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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卿(GL百合)——莎普爱思滴眼睛

时间:2025-06-18 09:11:59  作者:莎普爱思滴眼睛
  这是云青紫的记忆,不是她的,这一切和她没有关系。
  夺运神战如一道深渊,将龙女的记忆劈成截然不同的两半,前者温馨而安宁,如同黄金世界;而后者充满着憎恨与痛苦、艰辛与流离。
  云清池发现,在十九岁的那年,一场如梦似幻的海底相遇给云青紫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在粼粼的波光与洁白的细沙之中,龙女一口擒住鲲鹏,继而看到那个出现得毫无征兆的人族少女。
  这少女生得很漂亮,精致娇艳,活泼明媚,满脸惊奇地凝望她,叫她“金龙姐姐”。
  云青紫一定十分喜欢她,在回忆里给她镀上了一层玫瑰色的朦胧光晕,云清池仿佛也能感到龙女心中的悸动与欢喜,她的提醒更是在之后爆发的夺运之战里救下了云青紫的性命。
  云青紫惦念了这个人族少女很久很久,甚至在逃难到南大沼后也仍然对她念念不忘,多次外出探寻她的消息,云清池却只觉得可笑。
  ——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云青紫才创造出了她啊。
  云青紫实在是头软弱无能的龙,她过于重情念旧,难当君主大任,怪不得她的姑母对她失望透顶。
  她实在是很没用,到最后也舍不得遗忘过去,而是选择利用术法,将自己的感情强行割除。
  从这一点上,她就比她更强。
  她是自己走上的无情大道,她比她更理性,也更狠心。
  直到在昆仑山,她飞身而出,于神族的箭矢下救下一个西荒少女,惊讶地发现,这少女竟有着一张和云青紫记忆里分毫不差的面容。
  那一瞬间,即便是她也有一刻微微的失神,竟然失态地按住少女的肩,问出了那句被姬宴雪嘲笑的:
  “我是不是,在哪里曾经见过你?”
  奇怪,按理来说,她不是应该早就死掉了吗?难道这孩子是万年前那个少女的后辈子孙?
  ——不,不对。
  回到天衍宗之后,理智回笼,云清池又否定了这个猜测。
  谢挚和记忆里的那个少女,分明就是一个人。
  容貌或许会因血缘而有相似之处,可是眼神呢?难道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事,连神情都与先祖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她还怀疑她是那个被狐女送出中州的谢稚,只是年龄有些对不上,但是年龄也可以伪造,不是吗?
  云清池对谢挚兴起了浓重的兴趣。
  不论出于哪个原因,她都一定要得到她。
  谢挚是属于她的,她要让谢挚爱上她——爱上她云清池,而非龙女云青紫。
  之后与谢挚的接触更让她确定了谢挚的身份,不论是本属于真龙聘礼的万法剑竹背在谢挚身上,还是谢挚来向她询问龙族文字,更不用说谢挚对她毫无戒心,竟然傻乎乎地将太古战场的奇遇对她和盘托出。
  让谢挚喜欢上她也非常简单,她当然能够发现,自己大概本身就是谢挚喜欢的那种类型,谢挚从刚开始就对她有些朦胧的亲近与好感,更何况她还刻意引诱谢挚。
  用容貌,用风姿,用温柔,用体贴,用若有若无的接触,用年长者的从容与经验;
  再具体一些,用叫人浮想联翩的暧昧举止,循循善诱的耐心言语,压低而显得宠溺的声音,这些东西都可以轻易地叫一个青涩单纯的少女晕头转向。
  云青紫日思夜想却没能得到的人,可是她这个第二法身却得到了,这种感觉让她畅快得想要大笑。
  一切都发展得如此顺利,这天真的西荒少女被她捕捉,一头坠入爱河,陷进痴恋。
  上元月夜之下,她精心挑选的好时机,足够让任何少女铭记一生的浪漫时分,隔着面纱,云清池俯身亲吻谢挚的双唇,理所当然地得到了她羞涩又热情的回应。
  谢挚郑重其事地对她说:“倘若中州有人议论,您便说,是我引诱的您,这样就不会有人批评您了。”
  那一瞬间,即便是她,也觉心头触动。
  直到这种时候,她还在替她考虑。
  ——她多么愚蠢,又多么傻。
  假如她和谢挚的恋情败露,被罚的人只会是谢挚,怎么会是她。
  谢挚应该庆幸,还好她遇到的是她,她愿意戴着假面陪她玩这些小孩子的爱情把戏,当她想象中温柔体贴的完美恋人,假如谢挚遇到是歧大都的其他权贵,她一定会被吞下嚼碎的。
  和谢挚恋爱带给了她非常新奇的体验,谢挚很黏人,但也很乖,她好像有用不完的热情与精力,每日刻苦修行,认真读书,还能有空往返在天衍宗与红山书院之间,把八大主峰的奖励扫荡而空。
  然后兴高采烈地来她面前撒娇,求她夸夸她,最好再亲亲她。
  ——像只讨好人的小狗。云清池几乎能看见她摇动的尾巴。
  云清池开始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养狗了。
  被一个生灵这样真诚热烈地爱着、依赖着,的确感觉很好。
  她对谢挚很宽容,几乎无有不应,她知道宗门内颇有人认为她太过宠溺谢挚,不过对于谢挚的求吻,她很少应许,至多只是亲亲她的额头与脸颊而已,并不去吻她的唇。
  并不是她不想这样做,实则是她欲念深重,唯恐一旦开了头,积压于心的欲望就此冲垮堤坝,奔涌肆虐,一发而不可收拾。
  她的确修行无情道,但并非没有欲望;实则情与欲,本就可以完全分离。
  她觊觎谢挚,她有无数个龙族的淫戏想要在她身上施为,种种想象让她的血液为之滚沸。
  在谢挚毫无防备地枕在她膝上入眠的时候,她想要剥下她的衣服,掐住她逼她塌下腰身,对她袒露最脆弱的一切;
  在谢挚爱恋地唤她“阿清”的时候,她实则已经在幻想中将手指探入她的口腔,玩弄她的舌头,看她眼神失焦涣散,身躯颤抖战栗。
  谢挚会哭着求她不要吗?那一定会很好听。她是否会因为她的真面目而惊惧想逃?或许。不过依她对谢挚的了解来看,谢挚大概只会顺从她、迎合她,她说不定甚至会是欢喜的。
  她当啜饮她的身体,如同舀起一捧最甘美的清泉,舌尖口腔全被她的气息占据。
  从身体到灵魂,谢挚都要属于她,她的每一处地方,都要打上她的印记。
  ……
  ……
  她会成功的,她想要的全都会有,数千年来,她从来没有失误过;
  而现在,她俨然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理想状态是,她哄得谢挚献出心脏中的涅槃种,送入谢灼体内,杀死云重紫,再和姬宴雪一起打败龙族大军——最好姬宴雪能够战死,姬宴雪的一切都是她的反面,她厌恶她的傲慢自负与天生优越;
  如果不能实现,她就把谢挚关起来,绑在自己身边,让她永远不能离开,只能看着她,与她日夜相伴,刚好她也不喜欢谢挚对她提起“族长”、“秦师姐”、“瓷姐姐”这些人,只是碍于她要在谢挚面前保持温柔,不好太严厉地制止。
  总之,关键在谢挚身上,绝对不能有失。
  云清池压下心头的欲望,重新提起笔。
  谢挚终于回来了,她轻手轻脚地走过来,跪坐在她旁边,看她写字。
  谢挚的字写得很差,有许多次云清池从后面拥住她,握着她的手,教她感受笔尖在纸张上的流动,实则只是为了感受她年轻的身体,好笑地看她发间通红的耳尖,听她因为心动而答得一塌糊涂的言语。
  谢挚爱慕她,少年人的爱慕总是带点仰望和迷恋的色彩,云清池非常清楚,她承认自己其实也沉迷其中,着迷并享受于谢挚对她的爱慕和喜欢。
  就像她此时,也能感觉到谢挚凝望的视线,划过她的字,停顿在她的腕间,最后久久地落在她的侧脸。
  “见过你的朋友了吗?”她若无其事地握住谢挚的手。
  “见过啦。”
  “开心吗?”
  “开心……”
  少女顿了顿,又犹豫着说:“……但好像,也不是特别开心。”
  她在失落吗?真是傻孩子。
  朋友并不是永远的,你走得太快,他们当然就落在你身后了。
  在修行路上,云清池曾无数次经历过这种情况,和她一同入宗门的同门,如今甚至有许多已经化为黄土。
  但她当然不会这样跟谢挚说就是了,这会显得她很冷漠残酷。
  “不要难过,小挚……人总是会变的。”
  她安慰谢挚。谢挚想听的是这个吧?
  不料谢挚问:“那您也会变吗?”
  她愣了一下,心中已经浮现出最好的答案——“我不会变,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永远爱你”。
  但是看着谢挚的眼睛,她竟情不自禁地说出心里话:“我不知道,小挚。”
  她抚摸过少女乌黑柔软的长发,“我并不知道,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样子……所以有时候,可能并不是我变了,而是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
  谢挚喜欢她,可是假如她知道真实的她是什么样子之后,还会喜欢她吗?
  她不懂什么是喜欢,什么又是爱,但她贪心地想要谢挚喜欢她,喜欢全部的她。
  谢挚亲亲她的手,甜甜地笑起来:“我怎么不明白?你是我喜欢的人,我知道呀。”
  ……她多么傻。
  云清池再次在心里感叹。
  在和谢挚的相处中,她其实并非完全没有露出破绽,有些是无心,有些却是有意。
  她明明早已决定将假面戴一辈子,却还是会想试探谢挚,仿佛在预留一些线索,日后待谢挚明白真相将会恍然大悟;
  她习惯了将假话说得滴水不漏,可是在面对谢挚的全心信赖时,仍会有一丝细微的犹豫,甚至偶尔忍不住吐露真心。
  方才话一出口,云清池便有点后悔,但是谢挚没有察觉出来不对,她既觉放心,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
  ……奇怪,她为什么会失落呢?难道她在期待什么吗?云清池也想不明白。
  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忽然,她感到膝上一沉。
  低头看去,是疲倦的谢挚伏在她腿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神墓将要开启,谢挚这些天忙于修行,的确辛苦。
  云清池叹息一声,放下笔,抱起她往床榻边走,将少女好好地安顿好。
  她在床边静坐了片刻,安静地凝视着少女浓密漆黑的眼睫,嫣红柔润的嘴唇,感到心头萦绕着一种非常陌生的柔软。
  ——要是能一直这样,好好地看着她就好了。
  这一瞬间,云清池短暂地忘记了欲望,忘记了野心,忘记了目的,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一具第二法身,她真的沉浸在“云清池”的身份里,想要像真正的恋人一般,抬指触碰一下谢挚熟睡的脸颊。
  但是谢挚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识海中的大道图景也随之传来刺痛。
  云清池怔了怔,清醒过来,马上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她刚才在做什么?她的道竟然在摇颤。
  虽然只有一丝,但她的无情道确实因谢挚颤抖了一瞬。这太不可思议了。
  “宗主……?”
  谢挚还不大清醒,下意识拉住云清池的手,贴了贴自己的脸颊。
  “好晚了……阿清,你不上来跟我一起睡觉吗?”
  “不用,小挚。”
  云清池低下眉,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
  她居然主动邀请她共眠……云清池再次确认,谢挚真的对她……没有任何防备之心。
  她该有的。她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君子好人。
  “你好好休息吧。马上就要去神墓了,多加小心。”
  
 
第426章 摇光
  在昆仑山的时候,我总是很喜欢看日出。
  我喜欢独自等待寂寂长夜过去,太阳猛地跳上云层的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一下子光明了。
  初升的太阳并不刺眼,可以用肉眼直视,火红鲜妍,甚至有些娇艳,散发着磅礴的光与热,茫茫雾气轰然而散,灿烂的金丝在翻滚的云层上伸展蔓延,每一瞬过去都变得更美、更瑰丽,我捕捉着一刻不停的细微变化,胸间被这种震撼的景象所填满,好像天地间只剩下我一个人,不论看多少次也不觉厌倦。
  我喜欢看日出,不过我不喜欢看日落,日落叫人悲伤。
  每天在山巅独自看完日出,我再下去,完成今天的任务。我的任务主要分为两部分,一是修行,二是读书,这两者我都做得很好。
  每个神族小时候都要经历这些繁重的课业,据说分给我的任务量是普通神族小孩的数十倍,但我却不觉得累,相反还乐在其中。我喜欢把事情做得完美无瑕,也喜欢超过别人,远远把同龄人甩在身后。我喜欢当第一,我喜欢做最好。
  每天傍晚时,母皇会亲自检查我的成果,她从不夸奖我,不论我做得多么好,至多只是偶尔淡淡地说,你的尾巴快翘到天上去了,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宴雪。继而第二天她交给我比之前更为艰深的任务。
  我心里很不服气,想,可是我就是很了不起。
  我看过书的,我的修行速度即便在上古年间,也足以使神族天才为之汗颜。
  不对,我简直是非常非常了不起。母皇不夸奖我,是她的错,她没有眼光,我才不要理她。
  自从我有记忆起,好像就和母皇关系不好,我们很不亲近,她总是独自待在自己的宫殿里,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冰壁。
  凌岳大帝,她很像她的称号——寡言少语,稳重严厉。
  姐姐们告诉我,母皇从前也不是这样的,只是在我娘亲去世之后才越发严肃沉默。
  有一次我无意间碰见她坐在王座上,出神地盯着手里的留音璧看,脸上流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神情,温柔又哀伤,眷恋又怀念。她的躯体还在这座宫殿里,可是灵魂却仿佛跑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去。
  我觉得这表情出现在她脸上很违和也很奇怪,很快跑开了,长大之后想起来,才明白她当时应该是在看我母亲的生前影像。我从没见过娘亲,母皇也从不对我提起她。
  直到我打败她的那一天,母皇才忽然说,我的眼睛很像我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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