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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教授闪婚后掉马了(近代现代)——鹤梓

时间:2025-06-18 09:21:52  作者:鹤梓
  【嬷得好攻,这是能说的吗(小声)】
  【色调正确,不好好穿衣服正确,动作诱.惑正确,眼睛含泪正确……但怎么就攻我一脸呢(龙虾探头盯电脑)】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含泪做嬷吗哈哈哈哈哈】
  【欲嬷此攻必先自宫,老婆的声音听上去都清心寡欲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在直播间弹幕欢快的大笑声中,鹿蹊沉默着把图发到了群里,然后在一片问号中迅速下播,逃离案发现场。
  这种萎掉的感觉很难表达。
  鹿蹊翻出一包之前藏在书桌抽屉里的巧克力棒,夹在手指间,当做事后烟幽幽咬了一口。
  这种全世界都失去激.情,灵感泉眼堵塞干涸,灵魂直达撒哈拉大沙漠的委顿感……就像是绝育完麻醉刚醒的猫。
  狗子用脑袋顶开书房虚掩着的门,翘着尾巴贴着书房门走进来,看见鹿蹊坐在椅子里,轻巧无声地跳上鹿蹊的书桌,用爪子扒拉鹿蹊的鼠标。
  鹿蹊盯着狗子看了一阵。
  从黑白正开脸的猫头,到狗子转过去时正对着他的两颗饱满黑蛋。
  说起来,上次狗子拆家过后,宠物医院的医生就建议,疫苗结束后养上两个多月,等到狗子体重达标了,就可以安排绝育手术了。
  当时捡到狗子还是三月,现在已然长成了家里的一霸,是时候进行拆弹手术了。
  鹿蹊掏出手机,给附近的那家宠物医院发消息,预定了明天一早的公猫绝育手术。
  尚且不知人类险恶的狗子在书桌上灵活走位,当着鹿蹊的面把猫爪子伸进鹿蹊的水杯,沾湿了爪垫后,十分嚣张地坐在案发现场舔爪垫。
  鹿蹊很包容地把杯子让给了即将从公猫变成公公猫的狗子。
  大概是物极必反,亦或者是抗拒某种危险改变的生物本能。
  鹿蹊忽然就回到了完全清心寡欲的状态,转头就把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事儿忘了个干净。
  甚至特别自然地给季教授发消息说了准备带狗子去绝育的事,没有半点扭捏。
  季空青可能在忙,过了好一阵才简单回了一个“嗯”。
  古板可爱季教授:【在做什么?】
  既然人已经萎掉了,那不如画点正经的东西,鹿蹊刚打开软件思考构图,看到季空青的消息,完全没多想,顺手打字:
  【画画呢,有个商稿快到ddl了,最近忙着搬家的事,差点耽误】
  古板可爱季教授:【……画画?】
  在面对季空青的时候,鹿蹊的倾诉欲一向很强:【对啊!正好今天起得早,赶一赶能把线稿和色稿出了】
  【这个甲方还挺不好合作的,不过大方也是真大方,他们公司这游戏我从开服玩到现在……】
  鹿蹊噼里啪啦和季空青叭叭了一大串,发消息的速度快到刷屏。
  等到鹿蹊终于说完,手指往上翻时,就看到夹在他发出去的那一堆消息里的,属于季教授的简短对话气泡。
  古板可爱季教授:【嗯。】
  单字加句号。
  上面还有一行浅灰色的消息已被对方撤回的提示。
  鹿蹊歪了下脑袋,反应迅速:【怎么撤回了?】
  古板可爱季教授:【打错了字】
  鹿蹊眨眨眼。
  其他人或许有可能发错消息,但打字说话从来认真的季教授却不太可能。
  而且一个嗯字,能怎么打错?能打错成什么?
  【……你是不是不高兴?】鹿蹊试探。
  古板可爱季教授:【没有。】
  【你不高兴】这回鹿蹊完全笃定了,【怎么了吗?是会议不顺利还是甲方那边提出了什么要求?】
  边界感很强的季教授并不习惯倾诉自己的工作,但在两人结婚,感情迅速升温后,鹿蹊就把季教授的边界感全给拆了。
  他知道季空青每一次出差要去哪里,要做什么,即使一开始的时候听不懂,但季空青会一点一点耐心解释,他们彼此都享受那种灵魂贴近的想通感。
  所以鹿蹊知道这次季空青带学生出去,和前面的周末出差都不一样,估计要到下周五才能忙完回来。
  古板可爱季教授:【合作很顺利,两方需要磨合,但实习合同没太大问题】
  鹿蹊纳闷:【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古板可爱季教授:【没有不高兴,只是在想你】
  季空青秒回的三个字让鹿蹊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脸上慢慢烧起来,嘴角勾起笑。
  鹿蹊:【我也想你,想你快点回来(狗子期待.jpg)】
  古板可爱季教授:【你期待我回去吗?】
  毫无所觉的鹿蹊坐在转椅里,脸上带着笑,举着手机回消息:【那当然啦!】
  【我记得你预定的机票是在周五下午?要不然我去机场接你吧?我知道机场附近有家寿司味道很不错的温泉私汤,正好带辛苦工作的季教授去解解乏~】
  季空青的回答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
  古板可爱季教授:【好】
  ……
  等在实验室外的季空青放下手机。
  实验室里走出来一位穿着静电服的年轻老师:“季教授?”
  这次带学生过来的并不只有季空青一个教授,还有即将升副教授的这位老师。
  “赵老师。”
  季空青礼貌和对方打招呼,开门见山说因为私事想要在今晚提前离开,并且将连夜整理的资料递给赵老师。
  “这是我关于这次项目的一些后续想法,还有对几个学生研究实操方向的微调建议,等下我们可以再开个小组会。如果这期间发生什么问题,赵老师随时联系我,我会在任何时间立刻反馈。”
  “麻烦赵老师了。”
  赵老师见季空青的神情严肃,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听到这话松了口气,爽快答应下来。
  “没问题,季教授放心。其实也就提前了三天,能有什么事。”
  合同签了,需要落实的问题都搞定了,这边实验室也有专门的带教老师。
  也就是期末没什么排课,不然他们今早就应该赶回学院了。
  两人又简单说了一些关于项目的事,赵老师总觉得面前的人有点违和,仔细看了季空青两眼才反应过来:“季教授没戴眼镜?”
  季空青顿了下,声音淡淡:“不小心碰碎了。”
  
 
第50章
  对季教授改签机票毫不知情的鹿蹊戴着耳机沉浸在ddl里。
  下午的时候海女士打来电话,问鹿蹊和季空青最近哪天有时间,过去简单彩排一下婚礼流程。
  鹿蹊就正好说季空青最近在出差,他手上也有活,两个人实在是都抽不出来空。
  小小敷衍了一下海女士,鹿蹊挂断电话伸了个懒腰,效率惊人地将水印图发给了甲方的对接邮箱。
  猫咪绝育前要禁食断水,吃过晚饭,下楼遛猫回来,鹿蹊掐着时间给狗子喂了一顿罐头,然后把狗子的粮碗藏了,准备明天早上起来,再把自动饮水机给停了。
  虽然没了猫粮,但吃到了罐头的狗子对鹿蹊的行为并没有太大反应,趴在猫爬架上伸了一个爪垫开花的懒腰。
  干完该干的事,鹿蹊站在客厅里,突然有点不知道该干什么。
  按照前几天的作息,季教授不在家,这会儿应该是他涩图灵感大爆发,画到全身心投入的时候。
  但他萎了。
  鹿蹊沉默了两秒,决定先洗个澡。
  这边的浴室算不上很大,但也做到了干湿分离,两人平常换下的衣服会放在浴室的脏衣篓里,之后能洗衣机洗的就塞洗衣机,不能的就一起送去干洗店。
  鹿蹊对着浴室镜子吹干头发后,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衣篓里被纠缠着堆叠在上面的T恤背心盖住,只露出小半截袖子的衬衫。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下来。
  季教授是周四走的,鹿蹊周末的时候出去和朋友玩,出门直奔新家那边的衣帽间,走的时候自然忘记收拾浴室的脏衣篓。
  鹿蹊的喉结微一滚动。
  他走到脏衣篓旁边,伸手抽出季空青周三晚上换下来的衬衫。
  因为是夏季,衬衫材质柔软单薄,温莎领搭配法式袖,颜色是类似焦糖的棕。
  衬衫还隐隐残留着杜松子的味道,很淡。
  那天早上,是鹿蹊给这件衬衫从下往上一点点扣好纽扣,然后在晨起的拥抱亲吻中攥出衬衫后腰的褶皱。
  那处褶皱后来被季教授的衬衫夹强行抻得平展,贴在季教授的腰间,从晨到昏,从讲台到实验室。
  等到鹿蹊回过神的时候,浴袍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堆叠在地上,而这件焦糖棕色的衬衫挂在了他的肩膀上。
  下摆刚好盖到大.腿面。
  白天萎下去的蠢蠢欲动突然杀了鹿蹊一个回马枪。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鹿蹊脑中灵光一闪,就像是一双手用力擦拭过水雾弥漫的镜面。
  不管季空青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竟然完完全全占据了鹿蹊对私欲的概念。
  他忍耐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在温柔耐心却又隔靴搔痒的循序渐进里,一点点把自己的存在完全揉进了鹿蹊的感官认知里,无限弱化自己的进攻型,春雨润无声般地,让鹿蹊在这方面变得无比依赖他。
  不,季空青是故意的。
  鹿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曾经没能觉察到的细枝末节里,后知后觉到季空青越界的侵占和试图驯服他的试探。
  即使季空青平常表现得再沉稳,再平静,也无法掩饰他真正的,长时间处于钝感麻木的情绪状态。
  “毛玻璃状态”下,一旦拥有了锚点,那么这个锚点将会成为情绪集中且无限放大的存在。
  这种强烈依赖的唯一感是非常危险且脆弱的存在。
  鹿蹊很明白这种感觉。
  高敏的他从小没能得到想要的爱,所以他曾经的灯塔和情绪依托变成了独属于自己的画。
  当外界不善的评价和否定如潮水般沉重压来的时候,在自我价值感的崩塌下,他的情绪崩溃也来势汹汹。
  而如果这座唯一的灯塔是活生生存在的,最无法琢磨定义的人时,就是最难以控制的情况。
  心理问题是人体中最复杂也是最难清晰定义的东西。
  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性格不同,处事方法不同,会做出的反应也有所不同。
  作为习惯掌控所有,拒绝变数的强势方,季空青曾经放任自己沉浸在完全钝感的状态下太长太久了。
  漫长的钝感之后,压抑到了极致的感情与情绪反弹得也会越发汹涌狠绝。
  越是拥抱鹿蹊,越是亲密接触,越是缠绵陪伴,季空青就越是无法容忍鹿蹊将来可能会有的抛弃离开。
  所以他会利用自己所能利用的一切,将鹿蹊缠绕进自己的骨髓里。
  他在试图掌控鹿蹊。
  可这并不是健康的依赖关系。
  长此以往,鹿蹊看似是被掌控的一方,可是他的喜怒哀乐却决定了季空青的情绪起伏,鹿蹊的需求变成了季空青的需求,两人的关系迟早会因为过度依赖的失衡而崩溃。
  鹿蹊的手指划过衬衫的衣领,停留在下摆处。
  试图反抗季空青的暗示。
  可越是想要,季空青那句温和又强势禁锢的“忍一忍”越是盘旋在鹿蹊的耳边,挥之不去。
  努力了几分钟后,不上不下憋到眼角绯红的鹿蹊不信邪地冲去客厅,快速翻出早上的那副速写,跑回了卧室。
  昏昏欲睡的狗子睁了睁眼,懒洋洋地翻身,没理会跑酷的人类。
  卧室里一片漆黑。
  鹿蹊的脸贴着季空青的枕头,从鼻间到身周,都隐约萦绕着杜松子的味道。
  衬衫的领口划过后颈,像是被他亲密拥抱着,唇.瓣轻轻划过耳畔的暗示。
  他们曾经在这张床上亲密无间。
  鹿蹊像虾米一样侧身蜷缩着,柔软的被子横在床边。
  那张速写被他压在身下,正正好露出那只手。
  鹿蹊用力闭着眼,肌肤滚烫,掌心濡湿。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电话里,永远贴心温和的季教授会温柔而残忍地禁锢他,命令他。
  也明白过来,下午的时候,他为什么会觉得季空青情绪异常。
  因为在那带有一丝惩戒的、试探是否占有的命令后,他没能给予季空青意料中的回应。
  他表现得太过自然而坦然,很有可能让季空青隐隐产生了锚点脱离掌控的不适。
  甚至,是恐慌。
  但他是一个独立的人。
  他可以成为季空青的锚点,可以成为拽季空青走出毛玻璃的绳索,却不能被季空青锁在封闭的毛玻璃中沉.沦。
  他要有独立的情绪,独立的欲.望。
  他可以想着心爱的人快乐,却不能被心爱的人掌控快乐。
  鹿蹊的脑海中如同分镜一般飞快切换着掠回忆里的场景,在五彩斑斓的光点如同璀璨烟花,聚起又炸开——
  初见时在雨中打着伞,轻敲他车窗的季空青;
  马场时一身纯白,披光而来的季空青;
  电影院里眼神晦暗复杂的季空青;
  大理石走廊中低低说着年少慕艾的季空青;
  被求婚时紧紧攥住他手指语气急迫的季空青;
  结婚照时第一次褪.去克制失控吻他的季空青;
  摘下眼镜,低下头轻吻他膝盖的季空青……
  鹿蹊在一瞬间失神。
  画纸上被细细描绘的那只手被晕成模糊的线条,炭笔的灰黑色在鹿蹊身上印得乱七八糟。
  恍惚间,鹿蹊听到一声轻响。
  温和矜贵,禁欲清隽的男人握着门把手,站在卧室的门边。
  陡然看到本不该出现的季空青出现在视线里,还没有戴眼镜,鹿蹊以为是刚才脑海中的幻觉,滚烫着脸,弯起眉眼,朝抬步走过来的季空青露出一抹带着几分不驯的、挑衅意味的笑。
  张扬而自豪地,对季教授宣告他驯服计划的失败。
  直到他以为的幻觉停在床边,伸出手,用不容拒绝的力道将那副被他弄脏,同样也弄脏他的画缓缓抽走。
  纸张摩擦的外力感让鹿蹊瞬间清醒,猛地抬头,目光惊愕地看向季空青。
  季空青没有说话。
  他垂着眸,手指将褶皱的画纸一点点捋平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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