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白御卿不是口口声声,不好男风吗?
分明说好了陆煜行是他好友,要好好待他……
怎么会,假戏真做?
应好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被背叛的恍惚与不可置信,双眸赤红,大声道,“白十七,你骗我!”
“我不……”
还未等白御卿辩解些什么,应好便猛然转身跑了出去。
……刚到手的朋友就见识到自己是个变态,然后吓得跑走了怎么办?
白御卿怔然看着大开的门口与应好飞奔离去的红色背影,表情空白一瞬。
随后——
扯起陆煜行的项圈,略微压低嗓音,盯着少年罪奴无辜又漆黑的双眸,“……你故意的?”
“一切谨遵公子教导。”
陆煜行轻笑道。
他昨夜不该硬的。
白御卿沉思了一夜,最终也只得出来了个——他最近补汤喝多了的结论。
应该是白合雁送来的汤药太补了。
或者是近来入春。
或是……
反正不该是别的。
[宿主,主要是……龙傲天主角为什么会爬床?]系统也沉思道。
[他是不是,也喜欢您了?]
“……不可能。”白御卿迎着月色,好不容易压下小腹的燥热,面无表情道,“他一个有七个后宫的男频直男龙傲天,喜欢另一个直男?”
[那他为什么爬床?]
系统觉得一向聪慧的宿主,好像有点说错了。
“……因为他误解我让他洗马的话了。”
[那他应该想办法拒绝,不应该洗干净爬床的。]系统斩钉截铁,愈发觉得白御卿错了。
“我现在又举了,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但他有拒绝的方法,比如给您下毒,让您无法对他为所欲为。]
白御卿顿了顿,双眸垂下,纤细浓密的睫毛轻颤,淡色道,“他身份敏感,妹妹要靠国公府吊着命,我爹更是派了无数人盯着他——明面上的十人撤走了,暗地里呢?我爹不会让他有机会伤到我的。”
“若我惹了风寒,或是一丁点差错,陆煜行便是第一个被扒皮抽筋的。”
“……他不敢动我。”
白御卿这般解释道,又似是想通了,指尖蜷缩摩挲着指尖未摘下的玉扳指。
略微发红的耳尖也平缓了。
[那他之前还给您下了不举药,宿主我总觉得您许是想错了……他还给了您解药的。]系统略微纠结道。
“我日日都由府医诊脉,御医也会隔一段时间为我诊脉,他那些小伎俩,瞒得过去府医,能瞒过御医吗?”
“许是他那时得知了御医诊脉的时间。”
“——在御医诊脉前夕,定会让我恢复如常。”
白御卿微微顿了顿,墨发垂着,略微凌乱的寝衣露出莹白如玉的胸膛,月光氤氲了他的眉眼,看不清情绪。
“他妹妹陆清文要靠着宁国公府治疗,更是不敢对我出手,也只能——”
“忍辱负重,从了我。”
他抿了抿唇,随后近乎斩钉截铁做出了结论。
[……好像是这样。]
系统觉得刚刚自己应该是错了。
果然宿主是对的。
他有些感叹道:[不愧是龙傲天,心性果然坚韧,亲自把自己送上反派的床吗?太会隐忍了,想必他忍着恶心亲您的时候,想着该怎么把您五马分尸吧?]
白御卿怔然了一瞬。
灼烫一般指尖轻碰了一下还略微刺痛的唇角。
“……对。”
他瞥眸应了一声。
[那以后该怎么打算?]系统分析思索道:[宿主您要献身当个真的坏gay吗?可是读者那里不好交代……]
总不能让龙傲天男主真被反派上了吧?
感觉差评会淹没评论区。
“……”白御卿沉默了一会儿,许久才哑声开口,“就当我,身体弱……喜欢玩些变态的,不碰他好了。”
所以第二日,他把洗了一夜马,以下犯上咬伤主子的陆煜行,捆起来了——
墨发的罪奴被双手背身而捆,拴着玄铁的冰冷黑色狗链,狼狈跪坐在地上,面前是狗盆,盛满了一碗水。
一夜之后,唇角还带着狼狈咬痕的倨傲公子,似乎愈发恶劣了。
他散漫捏着他的下颚,指尖摩挲着昨夜咬出来的脖颈牙印,嗤笑道,“不是喜欢当狗吗?”
眸色带了几分晦暗的幽深与欲色,尾音拉长。
“那就跪在这里,学着狗怎么喝水,嗯——?”
陆煜行顿了顿,感受着他手指的冰凉,猛然笑了一下。
呢喃了一声。
“……公子喜欢这样吗?”
随后他俯身,发丝遮住眸子,几分晦暗,瞧不清有没有屈辱之意。
只是感受着被束缚的手脚,伸出湿红的舌尖,缓慢搅弄着那身前碗中的水。
细密搅弄的水声伴随着他若有似无的闷哼。
“……喝不起来。”
试着蜷缩舌尖蕴了一口水,却狼狈地湿淋淋流下,打湿了下巴与唇。
又顺着凸出的喉结滑下,湿淋淋打湿了衣襟。
陆煜行呼吸急促颤抖,舔了舔湿润唇角,胸腔颤意,盯着他,哑声道,“罪奴喝不起来,公子……不亲自来吗?”
“……你什么都要小爷亲自来吗?”
他漠然道。
太过于得寸进尺了。
白御卿嗓音有些哑然,他顿了顿,居高临下轻蔑,慢慢吐出两个字,“……贱狗。”
“舔完了,小爷要好好瞧瞧你是怎么做狗的。”
压低了尾音,一字一顿,饱含羞辱之色。
陆煜行垂眸一瞬,猛然哑声问。
“……公子要验收成果吗?”
“自然。”他嗤笑。
门口似乎传来若有似无的响动,白御卿只觉得自己好似忘了什么,转身向门口而去。
遇上了应好怔然的脸。
忘了应好的拜贴。
……
许是现在,带着项圈陆煜行挑衅地说着谦卑的话,还吓跑了应好,令白御卿风评被害,他顿了顿,扯着陆煜行项圈的手略微加大力度。
“唔……”
随后听到了他一瞬的闷哼。
他生得俊朗,眉峰凛凛,双眸深邃若寒星,此时却还笑着,却带着一种近乎妖异的邪气,鼻梁高挺,处在少年与青年交汇之间,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俊朗。
这张脸便是由作者精雕细琢的俊——也难得能吸引七个后宫,对他如痴如狂。
白御卿顿了顿。
……七个后宫。
他猛然想到了系统曾说的——寻到了把女主剧情拉回正轨的方法。
那时他处于亲娘将被陆煜行强取豪夺的震怒,打断了系统的话。
白御卿:方法是……?
他问着。
系统见他想起来,随后嗓音高昂讲解着:[虽然这个世界已经生成,剧情线按照大纲在走,已然有了生命和人生轨迹的人物无法更改性格与经历,也无法强制令后宫爱上龙傲天男主——但是,可以增加buff……]
[用buff辅助后宫们爱上龙傲天主角。]
[所以,从今往后,遇到龙傲天男主的每个女主,都会获得心动buff!]系统高昂的声音一顿,看着白御卿愈发难看的脸色,补充道:[p.s.没有您娘版。]
随后又激昂起来。
[无论是没见过面的青楼花魁赵合燕,还是害怕龙傲天男主的柳朝朝,再或是对龙傲天男主宣战一生一世仇人的独孤千雪,都会在看见龙傲天主角的那一瞬获得心动buff!]
[心动——人类面对喜欢的人,总是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紧张害羞!]
[这样!女主剧情就能拉回正轨!]
系统解释完了。
白御卿顿了顿,似是思索着什么,然后指尖被陆煜行咬了。
“……公子不专心。”
他牙尖厮磨着白御卿的指尖,这么道。
“嘶……你是狗吗?”
白御卿蹙眉低骂他一声。
随后门口传来扣门声,以及少女清脆的嗓音。
“公子,您的小厮被一个红衣公子不小心撞到了,跌落在地上,染了一身尘埃,怕误了时间,所以奴婢替他拿糕点给您送来。”
柳朝朝端着糕点,推开书房门,笑盈盈看着屋内。
在视线扫到跪着的陆煜行的那一瞬,猛然呼吸一窒。
“奴婢……”
心跳猛然剧烈加快,砰砰击打着胸膛,呼吸随后又急促到颤抖。
她瞳孔紧缩,看着陆煜行转头过来,似是因为她破坏了氛围而一瞬戾气的漆黑双眸。
极致的凶戾、寒气的冷漠……以及被坏了事的浓郁厌烦。
少女顿了顿,随后浑身发抖。
“啊啊啊——!”
在剧烈的心跳、急促的呼吸、以及紧张的颤抖之下,猛然尖叫一声,手上端着的瓷盘打碎,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跌倒昏过去。
白御卿急忙令人将她扶到床上。
[……这个buff劲这么大吗?]系统喃喃道。
[都喜欢到晕过去了,看来她醒来之后,会不可自拔地爱上龙傲天男主。]
系统沉思。
[那其他女主回归正轨,也指日可待了。]
待府医匆匆赶来,为昏迷的柳朝朝把完脉之后,似乎微微蹙眉,看向白御卿,斟酌着问道。
“她昏迷前,可是看到了什么?”
“……这位姑娘,似是惊厥,吓晕过去了。”
白御卿:……
第27章
白深羽眯着眸子看着面前的一主二仆, 扑着折扇打量着。
墨玉冷着脸敌视地瞧着身旁的男子,浑身紧绷,而旁边面色波澜不惊的少年郎脖颈缠着绷带, 若有似无地与墨玉眼神交锋。
走在前面的白御卿面色如常, 下唇带着一丝殷红的伤口, 为那张疏离矜贵的脸平添了几丝艳。
像是点了胭脂般。
“这位是——?”白深羽略带着深意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绷带少年郎。
想必这位就是勾得自家堂弟好了男风的叛贼之子……陆煜行吧?
然后面前的二位同时开口。
白御卿答: “一个下贱的罪奴。”
陆煜行答: “公子的狗。”
……玩得还挺花。
白深羽的表情停顿了一瞬,想像了一下男人和男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了春你难得出一次门,应好不知为何, 这些日子闭门不出,便带着你的……”
蹙着眉似乎无法言说, 对着白御卿的眼神也带了丝“想不到你有这种癖好”的恍惚,补充道,“便带着你的狗,去醉仙明月楼,堂兄请客。”
白御卿略过去了白深羽眼神中的怪异, 微微挑眉,“莫不是又要去寻雁娘?”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白深羽悠悠道,表情带了几分怅然, 又正色,“抛开雁娘不谈,醉仙明月楼的饭食着实是好吃。”
白御卿见他提议的便是自己的目的地, 微微颔首算是应了,他本就愿意在府中窝着,若非系统的任务, 他便是十天半个月也不出一次门。
——[新的任务颁布!对龙傲天主角百般凌辱玩弄的您,想到了更妙趣的点子,便是带着他前往贵族子弟们聚集又人来人往的醉仙明月楼,在一群贵族子弟面前让他丢尽面子,饱受鄙夷。]
他还未想好如何向应好解释,纠结了许久也就放任了去——总归应好瞧见的是真的,他如何也辩解不了什么。
况,还是少和人产生什么情谊的好。
他敛眸。
陆煜行脖子上的绷带是白御卿令他缠上的,那深邃的牙印泛着血痂和青紫,在他脖颈上尤其暧昧骇人。
旁人见了定会震惊,也不知是如何玩的。
他还不至于在光天化日下暴露自己是个……变态的事。
醉仙明月楼气势恢宏,门前悬挂着巨大的金字招牌,上书“醉仙明月楼”,字迹苍劲飘逸,彰显着酒楼的尊贵与气派。
陆煜行抬头瞧了一眼,最后轻声道,“……公子的字迹。”
白深羽仔细瞧了瞧那门匾,他晓得白御卿的字迹,抬眸瞧着确实像得紧,“啧”了一声,“你这小罪奴倒是会讨好主子,我来过数次,倒也没注意过。”
白御卿微微蹙眉顿了顿,这门匾是当初雁娘向他讨的,他也早就抛之脑后,也着实没想过还能有人瞧出来,陆煜行这般熟识他的字迹吗?
但他也只是抿了抿唇,冷漠瞥了他一眼,嗓音淡漠,“没你说话的份,知晓自己的身份。”
陆煜行抿唇不语,只是一直盯着白御卿,随后指尖触碰了一下脖颈的伤口,唇角略微勾了勾。
……瞧着心情愉悦了许多。
被训斥了还这么开心吗?
白深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感觉到了一股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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