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成为起点男的反派渣攻(古代架空)——月趻

时间:2025-06-19 08:32:02  作者:月趻
  他理了理衣领, 略微敛下眼帘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对陆煜行本人,没有什么厌恶,反倒是几分欣赏,不提他七个后宫的私生活是如何混乱, 至少在险境之中素来是不屈不挠,忍着痛的,又有坚硬紧绷的脊骨。
  若非身份限制,想来二人也能成为朋友。
  白御卿素来是寡淡的人, 喜欢窝在府邸上看着话本吃着水果,偶尔出去逛逛,过着平淡的日子。
  倒也没有那么寡淡, 终究是盼着一丝热烈。
  ——又因为不得不走,隐下了那丝热烈。
  他也偶尔会盼着不寡淡,又隐着自己的情绪, 少与人有瓜葛。
  白御卿,其实是有几分,嫉妒陆煜行的。
  “……公子心情不好吗?”撑着伞的墨玉看着他的沉默突然开口问。
  墨玉敛下双眸,低声道,“容王咄咄逼人,那罪奴,总归是……该知道公子苦心的。”
  二人针锋相对,他还能说上几分劝解的话了?
  白御卿唇角略微勾起弧度,摇了摇头。
  借着将他关到水牢,既能完成了系统的任务,也能脱去宁国公与玄麟卫不清白的嫌疑。
  这算什么苦心?总归痛是痛在他身上,责罚也是他受的而已。
  行至水牢之中,寂静阴冷,夹着血腥味的黏腻,“咔擦”的锁链震动声猛然响起。
  陆煜行被铁链束着双手挂在墙上,被血液和水湿透的囚衣紧贴着,勾勒出肌肉线条,水珠顺着喉结滑入下,滴滴答答的。
  他的发丝湿润,低着头,瞧不出神情,也只能看到死寂漠然。
  听到脚步声抬头,陆煜行沾着血污的脸在晦暗的牢房中愈发阴冷,竟扯出个餍足的笑,嗓音沙哑,“公子终于来了。”
  “竟还盼着小爷来了?”白御卿冷嗤一声,俊美漂亮的眉眼几分嘲讽的冷意。
  “……自然。”
  “你的责罚结束了,今后长了规矩便乖些,不然也只会是这样。”
  他淡声嫌弃掷下审判。
  随后示意侍从将他放下来。
  陆煜行的双眸染着笑意,又扯出一个笑容,略过想要放他下来的侍从,嗓音漫不经心,“罪奴站不起来。”
  “公子令人送来的药,罪奴没用过。”
  “……一瓶也没用?”白御卿顿了顿,问。
  “一瓶也没用。”
  他哑声答。
  陆煜行眉梢还染着干了的血迹,却偏偏肆意挑起,活像被打个半死的人并非他而已。
  那药是上好的金疮药,一天一瓶,是让他好好撑过这十天的。
  陆煜行突然动了动,锁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展露自己的伤口一般,俯身凑近白御卿。
  像是在炫耀战利品一样。
  双眸灼得吓人,嗓音低哑。
  “公子看看。”
  血腥味与他的呼吸凑近,让白御卿的瞳孔一缩,赫然是鲜血淋漓甚至于化脓的伤口。
  “……你真是疯了。”白御卿看着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眉头拧起,鼻腔满是他身上的血腥味,呢喃道。
  还未等他再开口,陆煜行便轻声道。
  “罪奴在想,您瞧见了这些伤口会不会心软。”
  陆煜行低声道,垂眸扫了一眼自己胸膛上血肉模糊的伤口,黏腻翻卷着皮肉,黑红一片,随后又微微勾起唇角。
  因为瞧着还不够惨烈,他自己还撕扯开了结痂的伤口,添了些许新伤。
  如此血肉模糊,纵横交错。
  总归是要交差,也总归是想让他多怜几分。
  “你真是疯了!”
  听到他的话,白御卿看着他身上血肉模糊又没有上药的伤口,加深了尾音。
  ……我心疼你爹!
  龙傲天什么时候这么委曲求全了,想靠着惨烈的伤口让他罚少点吗?!这还算什么龙傲天?!
  随后是系统任务完成的声音响起。
  [任务完成!水牢的伤痛不仅历练了龙傲天的身心,还加深了他的恨意磨砺了忍性,为此后成为千古一帝奠定了坚实基础!]
  系统尖利的机械音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道。
  [不过……他身上伤口的伤痛度超过系统阈值了,明明您这几天都是紧紧贴着阈值罚的,怎么还会超出去?]
  白御卿顿了顿:……什么意思?
  系统有些摸不着头脑,感受着疼痛度增加面板,还是道:[龙傲天好像……自残了。]
  随后恍然大悟,猛然大叫。
  [好没骨气,可恶,靠着自残让自己看起来特别惨来让您少罚一点吗?!难道龙傲天的性格也崩了吗?!明明他在水牢里受刑可是一声没吭的!]
  白御卿的鼻腔萦绕着血腥味,听到系统的话,猛然抬眸对上陆煜行夹杂着血腥和侵略性的双眸,扯起唇角,冷声道,“……自残也要算在小爷头上吗?”
  陆煜行一顿,略微怔然,随后瞥过眸子,鸦羽一样的睫毛遮住了晦暗的双眸,舔了舔干涩的唇角。
  ……被看出来了。
  不过,就连自己身上的伤口,观察的也那么仔细吗?
  陆煜行唇角的弧度勾起,又压不住笑意了,但还是哑声道,“公子,疼。”
  “去给他上药。”
  白御卿深吸一口气,淡声对侍从道。
  他总感觉,这份超出的疼痛值也会化作仇恨度,以后加在自己身上。
  ……该死的陆煜行。
  “公子……不亲自来吗?”陆煜行任由侍从将他从锁链上放下来,脚步踉跄一下,呼吸深沉颤抖,嗓音也因为重伤断断续续。
  随后又挣脱了侍从的触碰,踉跄跪到白御卿身前,膝盖被冰凉刺骨的水浸润,又反手拿出来一瓶伤药,略微笑着递给白御卿。
  瞧到被陆煜行一把挣脱的侍从,因为力度不稳差点跌倒在地上,白御卿略微讥讽道,“你看起来没那么虚弱。”
  可陆煜行那张被血污浸润的脸上,只是双眸亮着,抿唇抬头看着他,呼吸粗重,手颤抖,却也依旧举着那瓶伤药。
  不过莹白如玉的药瓶被他手上的血染了污渍,瞧着血腥黏腻又恶心。
  陆煜行猛然一顿,忍着身上的疼痛,扯了一块勉强还算干净的衣服将药瓶擦拭干净,又递了上去。
  他的手依旧颤抖,呼吸因为疼痛氤氲着雾气,血污黏腻在发丝和脸上,狼狈不堪,本该……像条流浪狗的。
  可依旧举着干净的药瓶,目光炽烈如酒,灼烧不肯烬灭般看着他。
  白御卿垂眸,略微“啧”了一声,拿起那带着余温的药瓶,纤长的睫毛垂下,略微打下一层阴影。
  不染尘埃般高洁又漠然,宛若朦胧氤氲一层月光的玉狐仙在阴暗的水牢里依旧出尘。
  那双该执玉握兰的修长的、骨节分明的、冷白手指,慢慢拧开药瓶——
  将药尽数洒在了他身上。
  像是高悬的明月,洒着朦胧圣洁的余晖般。
  陆煜行曾经也暗恨明月高悬,圣洁虚伪,在无数个寒冷的夜里,他紧紧抱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妹妹,抬眸看破庙露出的明月。
  眉眼晦暗冷戾。
  ……恶心。
  文人墨客赞誉明月圣洁,寄相思、寄不志、寄心绪,寄自身高洁、寄自身不染世事污浊,赞明月高洁照世人。
  ……可偏偏不照他陆家,也不照他陆煜行。
  水牢寒冷阴暗。
  “哈啊……呼……”
  陆煜行如今只是跪着,脊背紧绷颤抖,抬头看着白御卿,药粉洒在他身上,浓密若鸦羽的睫毛颤抖不已,又压不不住喉头溢出的喘息。
  ……现在照他了。
  陆煜行只觉得炽热,许是药粉,也许是别的什么,发烫般灼烧着他的全身,近乎要将他灼烧殆尽。
  他笑起来,似要伸手触碰一下明月。
  在强撑的一口气,血肉模糊的剧烈疼痛之中,还是垂眸,随后失神跌落下去。
  昏迷之前,也只能看见玉狐仙似是怔然的眸子,与一瞬掩不下去的悲悯,以及他乍暖的拥抱。
  让他心口都开始滚烫发颤。
  ……
  “当真那么凄惨?”
  独孤凛摩挲着指尖的黑子,闲散般问着。
  “是,王爷。”司空清斟酌开口,“听闻那罪奴,被折腾去了半条命……宁国公世子房事中残暴好虐待人,这次更是——”
  “许多人都看见了,那罪奴血肉模糊,只剩一口气,无论是宁国公府上的奴仆,还是去审查的大理寺。”
  司空清敛下眸中情绪,说出了无论是独孤凛还是他都心知肚明的事。
  “终究是口谕,可大可小,宁国公已然与京中官员道您滥用职权,借着陛下威名狐假虎威,冒犯陛下。”
  进可是命令,退可是随意几句的碎语,圣上也怕他放任之下的此事烧到他小肚鸡肠上,寒了忠臣之心,竟也假意训斥了独孤凛两句。
  他最讲圣名。
  “……所以——”
  他还未说出口,独孤凛叹了一口气,“苦肉计啊。”
  “真舍得打啊。”
  司空清:……不打不就只能死了吗?
  他却只觉得自家王爷身上的气势愈发骇人,笑意却更甚,勾起唇角问,“还给他留了一条命,你说这宁国公世子是真恨他,还是真宠他呢?”
  倒他也没想要回答,男人只是墨发披在身上,嗓音低哑道。
  “那李肆书,给他吃吃苦头,革了他的职。”
  “是。”司空清顿了顿,又问,“王爷可有下一任指挥使人选了?”
  “送个人情出去,太常卿总归要的。”独孤凛抿了一口酒,酒珠顺着喉结滑下,入了领口,又听他带着笑意道。
  “毕竟他那儿子,素来顽劣不堪,让太常卿好是头疼啊。”
  
 
第32章
  他睡得很沉, 略微苍白干涩的唇闭着,大抵少见他如此安分的模样,白御卿垂眸瞧着, 指尖摩挲着折玉扇的扇柄。
  倒是乖了几分。
  朦胧的玉仙纤长的睫毛打下一层影, 随后拈起一旁的茶杯, 执着杯轻轻润了一下他的唇。
  陆煜行略微蹙起眉头,他素来是警惕的,这时总会一瞬睁开眸紧绷着身体,大抵是闻到了朦胧的沉水香,干涩的唇被茶水润了, 让他不由得舒展开眉。
  里衣里还能瞧见斑驳的血色绷带,他被打狠了, 竟也发疯到自残。
  是觉得白御卿抽得不好糊弄过容王,还是他说的那句……想让白御卿心疼?
  啧。
  ……他才不信。
  是觉得不狠点,宁国公会推他出去要他的命,还是觉得容王不会轻易放过他?
  白御卿用折扇抵住唇角,略微瞥了瞥眸, 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收回茶杯。
  猛然,被褥里的那只手伸出来,紧紧扼住他的手腕。
  “……公子,渴。”
  陆煜行半阖着眸道, 嗓音嘶哑,又在白御卿怔然的一瞬睁开晦暗的眸,对上他的视线, “不继续,喂罪奴了吗?”
  他的掌心焯烫炽热,死死扣着他的手腕。
  “……瞧你也是有了力气, 自己喝,还要小爷伺候你?不过是看你死没死罢了。”
  白御卿嗤笑道,随后折扇挑起他的下巴,刮过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似笑非笑道,“你倒是命硬。”
  陆煜行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门口便传来的“吱呀——”一声的开门声。
  清丽漂亮的病弱少女端着粥走进来,看见屋中的二人顿了顿,随后惊喜道,“哥哥,你醒了啊!”
  白御卿急忙把强势挑着他下巴的折扇收回去。
  陆清文连忙放下粥水,坐到了床前,担忧道,“哥哥,你驯马的时候从马上跌落下来,如此不小心,好在只是些皮外伤,没有什么大事。”
  ……原来白御卿为他一身的伤想了这个理由。
  陆煜行垂眸,唇角勾了勾。
  陆清文经过这些日子的诊治,本是病入膏肓,如今倒也能下地了,听闻了陆煜行受伤,这才来照顾。
  她一直觉得白御卿与哥哥是朋友,哥哥为了回报白哥哥,才做了力所能及的马奴,脸上带了几分担忧, “哥哥,以后莫要逞强了,这次捡回来一条命,若是下次呢?”
  “对啊,莫要逞强了,若是下次呢?煜行啊,为兄总是疼你的,以后不要逞强了。”
  白御卿突然开口应和道,略微扯出一个恶劣的微笑,又用折扇遮住唇,眸子弯着像是只偷腥的狐狸。
  总该讨些愉悦的。
  他分明与陆煜行同龄,又借着陆清文的单纯占了个为兄的便宜,谅陆煜行也不敢说什么,他们是要在陆清文面前演着兄友弟恭的。
  陆煜行瞧着他的神情,突然一顿,随后猛然伸手揽住还在弯眸的白御卿。
  一瞬间,少年罪奴身上的药香和淡淡的血腥传递到鼻腔,白御卿还未回神,便听到揽住他的少年哑声回答。
  “十七卿待我素来极好,清儿,不必担心。”
  ……十七卿是你能叫的吗?!
  他能听到少年罪奴胸腔颤乱的呼吸,以及揽在自己腰间的手的炽热。
  白御卿额角几分青筋,刚要抬手挥开他,又猛然看到了小少女懵懂濡慕的视线。
  她看着二人揽在一起,眸中染上了几丝颤抖的伤感和欢喜,“白哥哥与哥哥关系好,就太好了……以往所有人对我们,都是避之不及的。”
  尾音放低又小心翼翼。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