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在身侧的手再次用力,林承并不想听乔玉鹤那些狡猾的辩解,只想狠狠堵住这张总是令他难堪的臭嘴。
乔玉鹤成功将疯病传染给了他,在潮到来的同时,他感觉自己脱离了躯壳,漂浮在车顶看着两个病人用最原始的凶器折磨彼此,永不知足地疯狂索取。
乔玉鹤吞下他的全部理智,他获得了乔玉鹤的变本加厉。怎么看自己都是亏的,可谁叫他在两人相遇的开始就心软做起了慈善?
“乔玉鹤,你他妈混蛋……”林承仍没松手,也不让乔玉鹤起来,“是你自己要玩的,所以我还没结束之前,老实一点……”
窗外车流呼啸,林承想自己大抵是要完蛋了,居然真的为了和乔玉鹤做这档子不值钱的事儿而豁出命来……
车在郊外一处荒凉的空地停下。
“下车。”林承麻木地盯着前方,空气一时安静。
“下车!!”他突然爆发,拳头狠砸在方向盘上,车子跟着鸣笛,“老子叫你下车没听见啊?!”
旁边静坐的男人在黑暗中轻笑一声,懒散道,“别生气了,你也很爽不是吗?”
林承强压下怒气,闭上眼睛深呼吸,“下车。”
乔玉鹤这次倒是动了,却在下去之后绕到另一侧,拉开车门将林承从车里拽了出来。
“你干嘛?”腿脚正无力,林承几乎是半倚在乔玉鹤身上。
随后借着车灯边缘的光亮,他勉强看见自己面前竟是一个巨大的深坑。
林承瞬间从头凉到脚,惊慌地看向身边的男人。
灰冷的月光下,乔玉鹤嘴角发红,弯着狭长的眼睛冲他笑。
“咱们俩,就埋这儿吧。”
————
第36章 干你。
“乔、乔玉鹤, 你在说什么?”林承紧张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就是乔玉鹤迫不及待要带他见的礼物?一个可以埋人的大坑。
三更半夜的郊外荒地上,方圆几里内别说人了,一声虫鸣也没有, 笼子般的夜空下连喊叫都传不出去——在这里悄无声息地杀个人不算困难。
“你冷静点,乔玉鹤……你听我的好不好?冷静点……”林承本能地往后缩,努力想要远离面前黑洞般的深坑, 可乔玉鹤在身后抱住了他, 像堵墙一样不让他后退。
林承应该远离这个带来危险的男人, 可是他的身体却一个劲儿的想往乔玉鹤怀里缩,甚至颤抖着转过身去死死抱住对方, 埋头在乔玉鹤肩膀上大口倒着气。
“乔玉鹤,你别这样……”林承声音都在抖,紧紧攥着男人的风衣, “你才刚回来,明天还有会要开,专项组准备了好久的心血,集团今年的重点……你不要,不要……我们回车上去, 好不好?”
乔玉鹤发出一声冰冷的哼笑, 心口传来的震颤使他如石化般浑身僵住。
“还真是幽默, 这么好的氛围居然跟我提开会。”
林承咬着嘴唇, 不知如何作答。
“我是有点儿生气了。”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从上方很近的地方刮过来,蹭过他头皮, “经常消息不回,随便挂我电话,正开着视频呢,为了一杯咖啡把我晾在那里半小时, 半小时啊林承,都够我帮你射一次了,谁知道你干什么去了?还跟别人说你离异单身。”
怀里的人猛的一颤,更紧的抱住了他,乔玉鹤楞了一下,旋即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养没几天就野的不行,跟你好好说话你跟我甩脸子,我是喜欢热脸贴你冷屁股,还乐在其中,但是林承,我也有我的烦心事,有时也想你能像现在这样主动抱抱我。”
“别、别他妈把自己说的像好人……”
都怕成这样了,他的林承还在跟他顶嘴。
乔玉鹤还是心软了,环上林承的脊背,将人彻底拢进怀里,“我不是要故意吓你,只是想给你看看我的决心。”
怀里的人突然推他,使得两人上身拉开一段距离,“什么意思?”声音颤抖。
林承仰头看向他,漆黑的瞳仁缓慢移动两下,眼皮的褶皱略深,显得眼尾的下垂弧度更加无辜。
他的林承有一双漂亮的狗狗样的眼睛,黑白分明,亮晶晶的,笑的时候卧蚕明显,凶人的时候眼皮褶皱会藏起来变成内双,受不住的时候黑眼仁会往上翻,眼尾红的惹人怜爱。
乔玉鹤笑了,“刚还抖的不行,现在是要翻脸么?”
林承盯着他不说话,微启着的嘴唇发干泛白。
“不过说真的。”乔玉鹤歪了下脑袋,“如果你刚才想跑或者什么,我也不敢保证我自己会不会做出像你所想的那种事。”
“……你有病。”林承的骨头还在发软,他控制不了。
“嗯,你说过帮我治。”乔玉鹤笑笑。
林承眉心一拧,抵在男人心口上的手握成了拳头。
“林承,你要知道我有多爱你。”乔玉鹤说。
“没人会爱人爱到要挖个坑将人埋起来。”
“嗯,只有我会。”
“乔玉鹤,你以为我在夸你?”
“至少你承认了我是爱你的。”
“……无可救药。”
“医生也是这么说的~”乔玉鹤不顾他的抵抗,强行将他按在怀里,“这块地的手续前天刚下来,我就叫人在这里挖了坑,穴室还没动工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给你看了,以后我们棺椁会埋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
“你个疯子,谁他妈要跟你埋一起!”林承完全挣不开乔玉鹤怪物一样的力气,只能使阴招钻进风衣里,隔着贴身的羊绒薄衫狠掐对方。
可是男人肌肉紧实,他只能揪起来一点薄皮,一点皮也够了,这么掐人最疼了。
“你喜欢什么样的花园景观?明天我让助理把设计师的作品集发你,你来选人,好不好?”乔玉鹤在他头顶亲了下,对他的报复毫无反应。
“老子还没到选墓地的年纪,没有你,我至多活20年!”林承怒道。
“没有我,你的人生不会幸福的。”乔玉鹤说。
“放屁!!没有你,老子现在应该在家里陪老婆看电视剧!而不是半夜被你拉出来看什么破坑!”
乔玉鹤定住了,而后松开了他。
夜晚的风穿过两人之间的空隙,林承忽觉得寒意从胃开始向身体四处扩散。
“不是说好不提了么。”乔玉鹤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林承却知道这是再糟糕不过的预兆。
“你答应过我,你和魏清已经过去了,为什么还要提起他?”
其实林承只是这么一说,心里并没有把魏清带入到‘他老婆’这个角色里去。已经过去的事了,他不是那种放不下的人。
“提他怎么了?如果你没出现,魏清他现在当然还是我老婆!”
可是他现在太生气了,从巨大的恐惧中松懈下来之后难免失控,乔玉鹤凭什么诅咒他不幸福?明明遇到乔玉鹤才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劫数。
今天就算要死,他也要把话讲出来,没有乔玉鹤,他只会比现在幸福百倍千倍!是乔玉鹤缠上他,要拉着他一起坠入万劫不复!
“林承,你成功了。”
突然脚下一轻,林承被揪住衣领半提了起来。
“乔玉鹤你干什么?!”
他惊慌地抓住男人的胳膊,可手下坚硬,好像自己攀住的是钢筋。
“干你。”
砰的一声,他被拎着转过半圈,后背撞上了车前门,林承疼的蹙眉,“松手!你弄疼我了!”
可下一秒后车门被拉开,他像沙袋一样被甩进了后座。
林承眼冒金星,还没来得及挣扎乔玉鹤已经欺了上来,膝盖抵在他双腿之间。
“林承,我现在心情不好。”
黑暗中,林承看不清乔玉鹤的脸,只有一双狭长的眼睛反射寒光。
“你明知道我会生气,还说出那样的话,你想看我失控,是不是?”
林承刚要回敬,却被一只大手卡住了下半张脸。
“你这是在找干,林承。”
林承奋力挣扎,像条鱼一样扑腾,整个车都跟着剧烈晃动,可很快双手被牢牢钳住掰向背后,被扯过的安全带打上了死结。
乔玉鹤这家伙绝对干过见不得光的勾当,不然为什么每次捆他都这么熟练?
突然下面一凉,林承脑子快炸了,他的裤子竟然直接被扒了下来。
“乔玉鹤,你他妈畜生!”林承脖子都红了,他可不想在这种地方被强迫,乔玉鹤这是在羞辱他。
“喊什么,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乔玉鹤笑起来,露出一口森白的牙,“不过也是,你想喊就喊吧,这里除了我也没人听得见。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动了,我的耐心有限。”
林承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乔玉鹤,“来的路上还没喂饱你吗?小乔总是有多预求不满?”
乔玉鹤弯起眼睛,“这才哪儿到哪儿?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满足于只给你口吧?”
“不然呢?你又不是男人。”林承嘲讽道。
乔玉鹤笑意更深,“你该庆幸我不是,不然你每天醒来肚子里都会灌满我的子孙。”
“做梦吧你。”林承呲牙,也不知道这小乔总哪里来的自信,这还是没有吊的情况,要是有吊了,这男人怕不是要上天。
“宝贝真聪明,你在梦里确实被我做成了奶油泡芙,小肚子都鼓起来了,哭着求我不要按,会挤出来的~”
“乔、玉、鹤!你他妈恶不恶心!!”林承被这不要脸的话说的面红耳赤,怎么能有人这么变态,用那么一张好看的脸讲出这么污人耳朵的东西?
他还没骂完,就被捞起来翻了个面,乔玉鹤摆弄他就像摆弄玩具一样轻松,在这样有限的空间里也能从容地坐进来,顺带关上了车门。
“这样会好些吗?关上门就不像在野外了。”乔玉鹤说。
“……滚!”可心里却是安定了不少,密闭的空间让林承没有刚才那样惊慌抗拒,可他也明明知道,自己正和危险的源头关在了一起。乔玉鹤太会操纵他的感官,就算他理智清醒也抵抗不了。此刻正以一个小孩被打屁股的难堪姿势压在乔玉鹤腿上,牛仔裤更是褪到了膝弯。
林承拼命扭过头,看见乔玉鹤散落下来的几缕发丝垂到颧骨上,更显那张优越的侧脸线条凌厉。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乔玉鹤梳起背头,他都会觉得不敢靠近。
“不滚。”乔玉鹤掏出一双黑色漆皮手套,正慢条斯理地戴着。
“乔玉鹤……”他好像现在才意识到乔玉鹤要对他做什么,声音都颤了,“你、你放开我……”
“现在才求我,是不是太晚了?”乔玉鹤斜睨了他一眼,笑的很是灿烂。
“我没做过下面的,你不要这样……”林承从没想过自己会被这样对待,一直以来乔玉鹤除了嘴上说他有个翘臀,实际并没有对他后面这部分表示过兴趣,折磨他也仅限于前面。
乔玉鹤是有点儿洁癖的,林承能感觉到,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不要怎样?”乔玉鹤反问他,“我刚才说了要干你,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
在有限的空间里,胶皮手套撕扯形变的声音生涩刺耳,林承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放开我,这样不对。”“我没准备好,你知道那里不能硬来……”林承脑子都快刮干净了也想不出能劝下乔玉鹤的理由,从乔玉鹤说‘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该服软的,那是乔玉鹤给他最后的通牒。
“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伤。”乔玉鹤说。
“这不是受伤的问题!”林承绷不住了,几乎喊叫起来,“乔玉鹤你冷静点,我没做过,我做不了!!”
“你前妻都能做,你为什么做不了?”
林承愣住了,随即死死咬住了嘴唇。
“都喜欢男人,你怎么有自信自己一定是上面那个?”
“你也太骄傲了,林承,一点都没想过有一天会被我上吗?”
林承只想乔玉鹤能正常点,不要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他明明已经不再拒绝对方的纠缠了,可为什么乔玉鹤非要把事情做到这一步?
让他保留这一点虚假的尊严都不可以吗?
“林承,我忍的很辛苦,也装的很辛苦。本以为能坚持到你考试结束之后,但想想也没多久了,你应该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而受影响吧?”乔玉鹤笑的恶劣,他能感觉到胶皮在他皮肤上艰涩抚行。
“乔玉鹤,你真的不怕我恨你?”林承不知道这句算不算威胁,可他的心脏跳的难受,眼前阵阵发黑,他知道跨过这道线,乔玉鹤只会愈发不知满足。
“不怕呢,你只会爱死我。”
乔玉鹤捡起掉在前座车底的发光发箍,卡在林承腰上最窄的地方,发箍上的耳朵正呼吸似的亮着暗昧粉光。
“林承,发箍夹在这儿才适合你。”
……以为会很生涩,可乔玉鹤光是吻着他耳朵他已经软成一滩水了,以至于半截黑色被吞下他才有所反应。
“做的很好。”乔玉鹤又在他肩膀上亲了下,“缓一缓,我再继续。”
“……用不着缓。”这样虚伪的体贴让林承难堪极了,他宁愿乔玉鹤能粗鲁一点,速战速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缓慢地折磨他。
“不行,你太紧张了。”乔玉鹤声音温柔至极,“起码再容下一根才能动,我不想你受伤。”
“麻烦你别装人了。”林承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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