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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异雄虫决定成为大帝(穿越重生)——衣上征尘

时间:2025-06-21 07:36:40  作者:衣上征尘
  直到他的助手前来敲门,伊桑才匆匆结束了这场已经持续数个小时的科普培训。
  他已经知道来人身份,但在看到阿缇琉丝的那刻还是露出惊喜的笑容:“军部今天放假么?”
  “我请假了。”阿缇琉丝撒了个小小的谎。
  也不算说谎,他在心里纠正,只是临时决定没有提前通知军部而已,这点小事管家可以搞定的。
  前世直到死前,伊桑仍在拼尽全力地寻找治疗方法,首都医科大学的天才研究员怎么会不知道当时的阿缇琉丝已经无药可医了呢,只是拒绝相信而已。
  即使是看惯了生离死别的医生,也无法接受失去挚友的事实。
  在精神力研究领域,伊桑的团队在全帝国都是最具权威性的,他继承了导师的衣钵,年纪轻轻却足以被称为泰斗。
  阿缇琉丝此行除了叙旧,也是为了得到一个针对夏盖精神海的详细灌溉计划。
  他的精神力,到底可以影响雌虫的精神海到何种地步,关于这个问题的实验曾经贯穿了他的一生。
  那么,就让他亲自来进行这个实验。
  其存在始终被死死隐瞒的第四具神蜕,到底能否像西弗一样扭转这个帝国的命运。
  “十分典型的教科书式兜虫精神海。”伊桑一边翻阅着电脑上的影像图,一边征询阿缇琉丝和夏盖的意见,“我可以让我的学生进来看一下吗?兜虫的精神海太少见了,毕竟……”
  毕竟兜虫因其脆弱的精神海,是著名的短命种。
  夏盖无谓而冷漠地忽视了这句话,全凭阿缇琉丝做主,而后者则无情拒绝。
  于是伊桑带着怨念告诉阿缇琉丝,具体的方案要下个月才能出来。这位具有狂热研究精神的医生央求自己的好友:“让我看一下你的精神海吧,就一眼,好不好?”
  “佐伊那个笨蛋能跟着你去军部,还和你住在一个寝室,你却连精神海都不让我看一眼!”伊桑要闹了,“都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你怎么这么偏心。”
  偏心的阿缇琉丝思考了片刻,安慰道:“有时候不忿是因为比较的对象有误,你可以和叶菲烈尼比一下。”
  这位连神教新庙的殿门都出不了一步,要见一面简直难如登天。
  伊桑于是偃旗息鼓,心中暗自庆幸没让学生进来看到刚刚这一幕:“笑死,其实我也没有多想看,还有,你真的很装。”
  很装的阿缇琉丝爱莫能助地耸了下肩,而为了弥补伊桑,他向对方发出共进晚餐的邀请,伊桑矜持地思考了一秒就迫不及待地答应。
  “我要去塔利亚!”学术蝗虫如是要求。
  但很可惜,他们今天并不营业。
  等阿缇琉丝回到军部,时间也即将来到九点。
  终端震动,是来自军部的讯息。
  这条讯息的大致内容是,因他和夏盖缺席了下午的战斗训练,所以负责这门课程的教练员将和他对接,他需要向前者说明理由,如果不够充分则需要扣除考勤绩效。
  但他懒得看完,在看到第一行事由后就左滑删除。
  所以当他接收到列昂的讯息时,整个人有一瞬间的愣怔。
  十分简洁的讯息。
  明日下午七点半第九军团811会议室,面谈缺勤。——列昂·阿列克
  很熟悉的语气。
  前世婚后,列昂为数不多给他发的讯息,都是以这种冷淡命令的口吻。
  这一刹那,他几乎以为时间回到了十三年后。
  而他的第一反应也是像十三年后那般对这条讯息置若罔闻。
  那场婚姻曾经持续三年,在最后的一年里,他们几乎是相看两厌。
  所以,阿缇琉丝最擅长的就是应对列昂的冷漠,只要报之以漠视就好,只要假装不在乎,那他就是真的不在乎。
  但他旋即反应过来,这不是前世的列昂。
  反正也没有多大区别——
  他垂眸看向终端,平淡地将这条讯息左滑删除,面容沉寂,皎皎如月。
  而终端这头的列昂,始终等待着回信。
  他再次确认了一下时间。
  现在这个时候,年轻雄虫应该都还没睡?
  他有些不确定。
  所以寝室里的尤利西西收到了这样一条讯息——
  尤瑞,你的舍友都睡了吗?
  下一秒,一个通讯请求就弹到列昂脸上。
  他蹙眉接通:
  “哥,你要和我打电话吗?我舍友都出去啦。”
  终端那头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喜悦和兴奋。
  短暂的沉默后。
  “……没事,冬天快到了,注意保暖。”
  还是这样。
  兄长般关怀的语言。
  尤利西西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几乎掐破血肉。
  列昂待他极好,明明只是养兄却做到了无数真正的兄长都做不到的事,在贫民窟里拼了命地把他保护得一根手指头也没有被那些心怀不轨的雌虫碰到过,而后又靠着自身军功把他带到了首都星。
  年少时给他庇身之所、果腹之食,成年后给他自由和尊严,带他脱离泥沼。
  而他所要做的仅仅是对着那个强大俊美的雌虫叫一声“哥。”
  这样的雌虫,怎么可能只将其当成兄长。
  所以在尤利西西成年的那个夜晚,面对因疲于军务多日而伏案小憩的列昂,他看着那银色月光下英俊冷硬的面容,颤抖着俯下身。
  然而未等他成功,他那名义上的兄长便已察觉到他的靠近,猝然醒来。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第一次如此冷酷地直视他。
  像猛兽不加掩饰地打量猎物。
  如此直观的冷漠与残酷让他瞬间清醒,他顶着列昂充满压迫感的视线,几乎双脚发软,却依旧强撑着说出心中无法压制的情感。
  不是幼弟对兄长的孺慕,而是雄虫对雌虫的情愫。
  他到现在还记得列昂的反应——
  如遭重击,不可置信。
  然后便是坚定而决绝的拒绝。
  那个陪了他十几年的雌虫对他说:
  你只是没有分清依赖和喜爱。
  而他被拒绝后破罐子破摔,哭闹着向对方索吻的举动让列昂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理他。
  直到雌父的祭日。
  直到他突然想起,雌父为何而死。
  贫民窟暴乱那日,雌父为了救兄长而死。
  原来,死去多年的雌父早在冥冥中用恩情替他绑住了兄长。
  当尤利西西看到兄长的眼里再次浮现那熟悉的愧疚自责后,这个柔弱的雄虫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很强大,原来自己一直掌握着轻易令眼前雌虫丢盔弃甲的武器。
  对不起,雌父。但是我真的不能失去哥哥。如果你知道的话,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吧。
  我必须抓住哥哥。
  他在心中歉意地流泪,嘴上却对列昂说:
  “哥,我想雌父了。”
  
 
第15章
  第二天,特意将所有军务提前处理完的列昂在会议室等到八点半,却始终没有见到阿缇琉丝。
  他应该感到愤怒,然后上报监察长,毫不留情地扣除这名士官的考勤分。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只是低叹一声,头一次对一个雄虫感到无可奈何。
  阴魂不散。
  阿缇琉丝冷脸看着眼前的雌虫,此时的他刚从训练场回来,却很不巧地在宿舍楼下撞见列昂。
  不,不是巧合地撞见。
  而是列昂已经在这里等了他很久。
  阿缇琉丝额前碎发微微凌乱,带着湿润汗意的发丝垂下额角,被他随手往后梳起,眸如寒星,鬓若刀裁,姿容既好,神情亦佳,令周围路过虫族驻足惊叹。
  他上半身是还未换下的贴身作战服,肩背肌肉的训练痕迹因此被一览无余,骨肉停匀,起伏有致,从胸膛延伸至腹部的线条骤然收进劲瘦紧窄的腰肢,下身宽松的军裤则被收束在军靴里,显得身高腿长。
  他原本正与身边的虫族交谈,唇角含笑,似乎心情不错,直到他看见列昂·阿列克。
  如明珠般熠熠生辉的小王子瞬间收住笑容,却仍保持了基本风度,没有像初见那般忽视这位雌虫少将:“阿列克少将,军部应该已经通知你了,此后的战斗训练我和夏盖都不必参加。”
  目睹了他变脸全过程的列昂微微一滞,选择避重就轻:“之前的战斗训练,你都有参加,如果是对我有意见,可以直接告诉我。”
  面容俊美深邃,冷冽如雪的少将思索了一下,努力组织着语言:“——我可以改变……改变课程方式,我是说,这么多年过去,战斗训练确实应该革新,你有什么建议吗?”
  “少将先生,如您所说,我对你有意见,所以不必征询我的想法。”年轻的雄虫认真回复他,此时此刻,微凉的夜风已经让前者身上的汗意彻底冷凝,原先在阿缇琉丝身上冒个不停的鲜活生气也黯淡下去。
  列昂一时失语,那句“我可以改”被含在唇齿之间,到底没有说出口。
  他看着站在幢幢树影里的小雄虫,对方像站在冷寂的深海中,眸中粼粼光亮则是海底唯一一点微光,也像黑暗中一朵冷冷淡淡的白郁金香,又冷又香,极秾极艳。
  似乎他的靠近,只会让这个雄虫感到不耐。
  可在不耐之下,还有难以察觉的心灰意冷,意兴阑珊。
  “为什么。”他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没有为什么。”阿缇琉丝冷淡回复,树影落在他的面容上,像黑纱轻掩珠宝,无法遮掩炫目容色,只能使其辉光变得朦胧,“也许只是我的耐心正好用光了而已。”
  只是他的耐心正好在前世被彻底消耗殆尽。
  是这样么。
  列昂低声说。
  他没有明白这轻描淡写的话语背后是什么故事,却由衷感觉有什么东西和他彻底失之交臂。
  而他不知道,其实是成百上千次的错过和那最后唯一一次的失去。
  早早入睡的列昂几乎是用迫不及待的心情去迎接今晚的梦境。
  今晚,他会看到什么。
  抱着这样的期待,列昂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满目刺眼的雪白和消毒水的味道。
  他看到身穿黑金礼服的自己行色匆匆,在巨大落日下奔跑着赶赴,直至在帝国医院最高层的病房停下。
  恰逢傍晚,安提戈涅的黄昏如以往无数次那般美丽宏大,沉沉落下的日光像经历了几个世纪的鎏金,在昏暗中散发着生命最后的一点余辉。
  他看着自己在那间病房门口驻足不前,神色冷漠。
  昏黄的余晖落在梦里列昂的脸上,他看到的却不是漠然。
  而是很多年都没有再在这张脸上出现过的恐惧。
  面无表情,容色冷淡,眼里是没有任何生机的空洞,徒劳无功地试图勾起唇角,却只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弧度。
  在害怕什么呢,病房里又是谁呢。
  梦境外的列昂静静看着自己,算不上清醒的意识却在朦胧间想告诉那个静默驻足的高大雌虫——
  快进去吧,不要再错过了。
  确实不会再错过了,因为这是两世唯一一次的失去,在这之后阿缇琉丝再也不曾属于过他。
  他看到自己终于进入病房,在看到病床上槁木死灰般的雄虫时,却是明显松了口气,似乎终于成功赶赴,而非面对一张空荡荡的床。
  梦里的自己说,我来看你。
  缠绵病榻的雄虫仍旧看不清面容,他却能感受到对方抬首时的笑靥如花与心如刀绞:我与阁下的婚姻也许就走到这里。
  仿佛天光大白,醍醐灌顶。
  困扰了他数月的巨大梦境在这一刻,终于再也无法掩盖祂冰冷的本质。
  梦里他与这个陌生雄虫缔结的婚姻,原来从不曾相濡以沫过,遍地狼藉、无法维系才是这场婚姻的真相,此前数月在他梦里不断重复的所有琴瑟和鸣都是假的,是追悔之人梦寐以求的幻想罢了。
  巨大的恐慌在那个雌虫低头查看终端时被他垂眼隐藏,等再次抬首还是无懈可击的冷漠与凛冽,脱口而出的颤抖尾音是这场完美伪装的唯一漏洞:“为什么?”
  这一刻,梦外的列昂甚至希望那个雄虫的回答是诸如变心之类的理由,但却不是。
  而是比变心更将他千刀万剐的理由。
  那个雄虫对他说的是:
  我快死了,所以放你自由。
  比在战场上被流弹击中心脏还要痛苦百倍,没有任何一种肉/体上的痛苦可以与此比拟。
  像从灵魂深处硬生生撕去最柔软的那一块。
  他以为自己的一颗心早已被世间这一巨大熔炉锻造得无隙可乘,任何武器都无法令其俯首,却唯独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雄虫从来不是想要让他俯首的武器,而是柔软甜蜜的温床,是童年永远只在幻想里出现的漂亮糖果,他不懂珍惜,不懂怎么才能将其握在手里,所以现在这颗糖果变得不再丰润甜美。
  只剩一张亮晶晶的玻璃糖纸。
  现实里安眠于床榻之上的列昂如同畏寒般抱住双臂,企图捂住漏风的心脏。
  梦境里站在小雄虫床边的列昂佯装无事,强装镇定地低头去看震动的终端,好像对这句死亡宣告满不在乎,急切地寻找着能够转移自己注意力的事情。
  什么事情都行,哪怕让我在这一刻死掉都可以,但是唯独不要让我直面这一切。
  处于第三视角的列昂盯着自己那张冷漠的脸,逐字逐句地翻译他脸上神色。
  原来梦里的他是一个懦夫。
  列昂几乎是惨然一笑,那么,失去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那个懦夫转身从病房里离去,想的是,下次吧,等下次我——
  但其实下次他也只会这么想。
  无法接受这个被自己爱恨了多年的雄虫行将朽木的事实,所以用无数次的逃避和背影去回复那双曾经饱含爱意的眼眸。
  没有下次了。
  目送着他的离去,病床上的小雄虫始终带着轻松的笑意。
  放在被褥上的消瘦双手却颤抖了一下。
  这座天平,终究还是没有向他倾斜。
  如此细微的动作,被梦境外的列昂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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