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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异雄虫决定成为大帝(穿越重生)——衣上征尘

时间:2025-06-21 07:36:40  作者:衣上征尘
  阿缇琉丝对此完全不感兴趣也一点没听情窦初开的上尉说了些什么,他正欲打断,就被夏盖抢先,他的副官仍旧是平时那副懒得睁大双眼的样子,耷着眼皮斜睨了瓦伦丁一眼,富有磁性的声音低沉沙哑,英俊的雌虫嗤笑着说:“别做梦了。”  ?
  阿缇琉丝以为夏盖读懂了自己不耐的心思所以为他发声,在他的设想里,夏盖本该用更为官方的语言搪塞瓦伦丁,结果居然是这么干脆彻底的打击吗。
  不过雌虫单身率确实高得吓人,瓦伦丁要想脱单还是任重而道远。
  瓦伦丁听到夏盖的嘲笑瞬间急了,这个来自少数种的年轻虫族想要为自己争辩,却因没有熟练掌握斯堤克斯官方语言而落败,连一向寡言少语的夏盖都能在吵架上爆杀他,寥寥数语就令他气得抓耳挠腮。
  被夏盖半强硬半胁迫地请出办公室后,瓦伦丁仍旧持之以恒、孜孜不倦地企图扭头朝向阿缇琉丝的办公桌,努力挣扎着想要再看几眼。
  “行了,别装了。”夏盖松开扭着瓦伦丁双臂的手,嫌弃地甩了几下,甚至想拿出军裤口袋里为阿缇琉丝准备的手巾擦一擦。
  他很看不上瓦伦丁这副狗子样,感觉狗/嘴里的口水都要滴到他手上了。
  瓦伦丁如临大敌,他本以为自己就算打不过夏盖,也有一战之力,结果如此轻松地就被对方全方面压制,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没有气馁,而是磕磕绊绊地向夏盖发出挑战:
  “等我打败你,上校的副官就是我了,到时候……到时候看你还说不说我是做梦。”
  啧。
  夏盖懒得理他,只是冷下眉眼,森绿的眼眸刹那凶狠如野兽。
  瓦伦丁却并未看懂他的神色,没有及时见好就收,反而像只狗/崽子一样叽叽喳喳地吵,吵得夏盖五指攥紧。
  就在瓦伦丁不断大声哔哔时,夏盖眉骨压低到极致,骤然动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踹向瓦伦丁腹部,趁他吃痛弯腰时右手擒住他的左臂反别在后背,左手禁锢住他的右肩,以不可思议的蛮力向后拉,他在夏盖的巨力之下整个人翻了个身,背对夏盖,被狼狈地牢牢钉在墙壁上。
  夏盖右手持续施压直到瓦伦丁的左臂处于岌岌可危的变形边缘,他神色冷淡,眼眸森然:“安静。”
  难以忍受的剧痛之下,瓦伦丁的额头不断沁出冷汗却仍旧死咬着牙关不愿开口求饶,他执拗地扭着脖子企图怒视身后强大的雌虫,咬牙切齿道:“不仅是副官……我不仅要做上校的副官,还要做他的……”
  未尽的话语终结于夏盖猩红的复眼之中。
  对视的霎那,冷汗滴落,瓦伦丁战栗着打了个寒战,像置身深海,无尽的压强让他的心脏骤然缩紧,无法再说出任何挑衅的言语。
  深深铭刻在基因里的死亡预警让他彻底闭嘴,在虫族历史中始终位于食物链顶端的兜虫几乎是所有虫族的天敌克星,它们曾经甚至以凶戾的泰坦甲虫为食,这双猩红虫目唤起了被捕食者最本能最原始的恐惧。
  瓦伦丁的种属,正是泰坦甲虫,百万年前被兜虫猎杀至趋近灭绝的史前霸主。
  他最终选择识相地安静离开。
  看着瓦伦丁安静如鸡的背影远离,夏盖虫化的双目逐渐恢复正常,那双苍翠的绿眸重新变得冷淡平静,在阿缇琉丝身边呆久了,这个雌虫有时会将自己主人的神情学个十成十。
  跟我抢什么。
  他并不属于我。
  他也不应属于任何人,他只应属于胜利,属于传奇,属于他注定成为的光辉史诗。
  此后的日子里,瓦伦丁对自己的长官展开了热烈赤忱的追求,这位来自少数种的雌虫性格明烈,虽然面对阿缇琉丝时总显得羞赧,却始终坚定不移,大胆执着。
  他在战场上向来勇往直前、一骑当先,虫态更是凶戾无比的泰坦甲虫,却热爱歌舞与诗歌,对艺术的敏锐感知力柔软如雄虫,是虫族刽子手与诗人矛盾性的经典统一。
  他给阿缇琉丝写了无数的情书,后者惊诧于他的精力,于是给整个伊德瑞迩营都加练,而他则在训练结束后带着被战友们借切磋之名暗下毒手的淤青,趴在床头给阿缇琉丝写更多的情书。
  他写:
  我给你绝望的日落,荒郊的月亮。
  这首诗,第一次令阿缇琉丝当众展颜。
  这个不屈不挠的雌虫由此名声遍布九大军团,连总参谋部的虫族提起瓦伦丁都是——“啊,那个有本事让厄喀德那露出笑颜的年轻雌虫。”
  帝国七大传说之一,厄喀德那的美貌,这个家族的所有雄虫几乎全都冷艳如冰山。
  耻于说出海誓山盟的列昂副军长终于再也无法坐住,他开始学着去看阿缇琉丝会看的诗集,去听阿缇琉丝会听的音乐,去爱阿缇琉丝会爱的一切。
  这一年,是列昂认识阿缇琉丝的第五年,他终于给对方写去第一封情书。
  “万物逝去,而你的长夏永不凋零。”
  他还是没有说出“我爱你”,而是说“你比生命永恒”。
  这一年,是海姆冥界平定后的第一年,也是厄喀德那家族凭借这颗星球上的矿物资源鲸吞其他势力的第一年。
  这一年,行政厅的摄政首相更迭换任,几乎从不公开露面的兰因大公面对黑压压的镜头,温柔地说:下任摄政首相只会出自厄喀德那。
  这一年,九大选帝侯之一的波吕斐斯家族正式入驻第七军团,宣布将寻求更为强大的军事力量来提防某些野心家。
  被波吕斐斯内涵为野心家的兰因大公则正在提丰城堡悠闲地遛狗,这位高等级雄虫虽然近二十年来一直身体孱弱,早年却也曾因无与伦比的精神力闻名帝国。
  原本被他牵着的乖顺三头犬突然凝神转向某个方位,歪着大脑袋似乎企图接收某种信号,它变得躁动不安,呼哧呼哧吐着舌头,急切地往花园外看去,恨不得拖着兰因就往外跑。
  手中的牵引绳瞬间绷直,兰因也没有强求,而是顺其自然地松开缰绳,笑着看这只大狗撒着四条腿欢快地朝外狂奔。
  不出五分钟,有着三角形直立耳的大狗就疯狂地围着阿缇琉丝转圈圈,速度快到差点咬到自己的尾巴,它跟随着自己主人的脚步回到花园,而阿缇琉丝只能无奈地弯腰怒搓狗头,才让这只矫健魁梧的大狗心满意足地从喉咙里发出轻柔温和的哼哼声。
  一身白衣白裤,看上去无比悠闲适意的兰因含笑看着自己的虫崽,叮嘱道:“摄政首相大选在即,注意安全。”
  阿缇琉丝拂去军裤上沾着的一撮狗毛,开玩笑道:“注意谁的安全?”
  他接着挑眉看向自己的雄父:“雄父昨天在媒体前的发言,难道不是对我说的么?”
  兰因眸色深沉,笑意仍旧高贵温柔:“阿摩可以做到么?”
  “神教虎视眈眈,躁动之际,真的要对其他选帝侯动手?”
  兰因长叹一声:“阿摩,你只是平定了海姆冥界,却不知道它对我们有多重要。铁河中的微量元素,是帝国各类重能武器的重要来源,现在这颗星球并不属于帝国,而是属于你雌父的第一军团。既然——”
  温柔的表面终于被寸寸撕裂,兰因漆黑的瞳孔在这瞬间有如深渊,他的眸光充斥冷酷与凛然:“既然面对神教总是内讧,那么就让他们接受我们的领导。利用、领导、保护我们可以掌握的每一个虫族,你在很小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年轻美丽的雄虫闻言耸肩,给了兰因大公两个选择:“雄父希望我以温柔的手段解决,还是以残酷的手段解决?”
  “我们的字典里,绝无温柔。”
  雪白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揉捏着掌中敦厚圆阔的毛茸狗耳,阿缇琉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慢慢勾出一个冷艳中透着残忍的笑容:“那么,既然要洗牌,当然要让对手无牌可用。”
  一击毙命,做事做绝,才是厄喀德那的风格。
  这个家族的雄虫,不仅冷漠美艳,同样野心勃勃。
  
 
第30章
  所谓洗牌,就是剔除自己所不需要的人和事,然后提拔忠诚于自己的鹰犬。
  处理完军部事务,已经回到提丰城堡的阿缇琉丝还在想前几日花园里的谈话,他透过明净光洁的落地窗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原野。
  城堡东区是他的私人公寓,此时此刻他便站在东区阁楼,信手拈着身旁巨大象牙花瓶中伸出的花骨朵儿,处在思考中的他并未留意自己脚下已经有了落花。
  谁是忠诚于我的呢。
  典雅洁白的花瓶里插着已经过季的垂筒花、月下香、鲁丹鸟和月霜绒球,幽紫与雪白彼此交叉、相映成趣。
  勒托家族被尼普顿一夜血洗后元气大伤,其产业也在这几年中被其他选帝侯和一流贵族们蚕食得所剩无几,连爵位封地都快保不住,已经可以说是名存实亡。
  现在的选帝侯由厄喀德那、尼普顿、乌拉诺斯、波吕斐斯和芬尼尔五位世俗选帝侯以及教皇英诺森六世、大司铎和枢机骑士长三位神教选帝侯组成。
  勒托退场带来的权力真空地带在这些年中始终被其余家族争夺不已,却没有足以一锤定音的力量将其划定,于是便一直保持着悬而未决的状态。
  直到海姆冥界被平定,摄政首相二十年一次的更迭,大贵族厄喀德那终于不再保持静默,以席卷其他诸侯的姿态霸道地宣布,摄政首相,我们收下了,空出来的选帝侯,也由我们决定。
  年轻的厄喀德那继承人将证明,他优雅残酷的作战艺术不仅限于战场,同样适用于行政厅和所有站在他对立面的虫族。
  阿缇琉丝已经接受总参谋部的调令,即将动身前往镇压名为兹神遗民的古老部落,而在此之前他必须将这场势力洗牌彻底完成。
  兹神遗民原本生活在距离帝国十几个星系的遥远星球上,是虫族漫长进化历史中的另一支脉,与帝国也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最近却无故出现在帝国的西部边界并掀起暴乱。
  这并非一起普通的暴乱事件,玛尔斯大帝通过总参谋部对他下达特级调令,要求他必须亲自前往镇压,足见盖亚宫对这次兹神遗民暴乱的重视程度。
  作为一名忠于帝国也忠于玛尔斯大帝的优秀将领,阿缇琉丝在第一时间接受调令,他没有听从智囊团的劝阻,即使马蒂厄再三强调洗牌完成之后,他将面对来自至少十几个势力的暗杀,最好的应对之策便是在夏盖的保护之下龟缩于提丰城堡之中。
  勒托、波吕斐斯、乌拉诺斯、塔尔塔洛斯神教以及他们的眷属族,甚至是尼普顿。
  这位算无遗漏的分析师甚至将阿缇琉丝雌父的家族都考虑进去。
  对此,阿缇琉丝显得有些啼笑皆非,他对马蒂厄的谨慎表示赞扬,接着申明尼普顿想要暗杀他其实很简单,只需要罗萨蒂亚元帅在他睡着时进入他的房间即可。
  虽然罗萨蒂亚元帅是否还属于尼普顿的一份子有待商榷。
  从马蒂厄的角度而言,权力斗争确实残酷如斯,他是在亚努比斯家族长大的,这个家族从白身走到现在的一流贵族,斗败了无数曾经站在他们头顶的势力,经历了无数虫族无法想象的晦涩过往。
  但是对于厄喀德那和尼普顿来说,权力的争夺已经失去意义,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并非彼此,而是神教。
  这两个同样庞大的巨人早在万年前就明白无法奈何彼此,他们的斗争只会给帝国带来震颤,结果很可能是将这个国家拱手让给他们共同的敌人。
  暂且将调令的事情搁置,阿缇琉丝的心神回到这次大选。
  黑白印刷的《时政新编》摊在鎏金铜雕书桌上,犹如鳄鱼彻底张开的狭长巨吻,企图吞噬桌上的小小神像,报纸上硕大醒目的头条标题清楚写着:现任摄政首相于22日凌晨3点死于家中。
  这位两鬓斑白的雌虫,是下任摄政首相的有力竞争者,从大学时期便接受来自波吕斐斯家族的资助,并且和这个家族的雄虫缔结了婚姻关系,虽然婚后长期分居,但不可否认,他对波吕斐斯家族能够在行政厅和乌拉诺斯分庭抗礼有着重大的战略意义。
  如今这位纵横政坛数十年的摄政首相离奇被害,他死在位于安提戈涅贵族区、有着里外三层保镖的别墅中,甚至是上门家政发现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并且报案后,警署才落后所有人发现这一命案。
  22日上午,波吕斐斯家族发表了沉痛悼文,同时声称会对蔑视法纪的凶手严查到底。
  金色的虚拟光屏上,波吕斐斯现任族长神色严峻,表情肃穆,在他身边则站着那位痛失雌君的雄虫。
  阿缇琉丝随意看了一眼光屏,正准备调转频道,却忽地停顿下来,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摄政首相名为诺奇·波吕斐斯,在和波吕斐斯的雄虫结婚后他便将自己的姓氏改成了雄主的姓氏,他死的时候已经超过180岁,对于虫族平均200年的寿命来说,可以算是高龄。
  虫族从20岁起成年,接下来是持续100年的青年期和40年的中年期,中年期的虫族在身体素质上无法和青年期相比,但容貌不会有多大变化,直到160岁步入老年期,他们才会滋生白发,出现皱纹。
  新闻配图里的诺奇虽然精神瞿烁,但终究已经是鬓染霜色的年长雌虫,而他的雄主却面容姣好,青春靓丽。
  哪怕是珍贵稀少的雄虫,也会因为出身旁系被用来联姻。
  所以尽管波吕斐斯族长身边的那个雄虫已经竭尽全力地保持严肃,阿缇琉丝仍旧捕捉到他眼角的那抹笑意。
  年迈的雌君意外离世并且留下巨额遗产,换谁都得乐得三天睡不着。
  看来夏盖也算无意中做了件好事?
  阿缇琉丝心情不错地哼了首小调,一边随手翻着报纸详情,一边握着钢笔在竞选者名单上打了个叉。
  下一个是谁呢。
  苦恼了一会,他不再犹豫,以绝对公正的方式对敌人处刑是绅士的必修课,所以他决定——投掷骰子,把一切交给客观的命运。
  所以,不要怪我,去怪命运吧。
  他在心中悲悯地说到。
  被他轻巧抛掷的黄金骰子在空中转了几圈,带着清脆响声咕噜噜翻滚了几圈后在桌上停止,朝上的一面显示着宝石砌成的血红三点,静止的那刻犹如一面小小的虫族军旗。
  “明天凌晨去找三号,他们只要不蠢就会做足准备,你有信心么?”阿缇琉丝收起骰子,精准地投进桌上的神像小罐里。
  不知何时出现的夏盖倚在描金小门上,抱胸望他。
  阿缇琉丝虽然如此询问夏盖,心中却未曾有过一点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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