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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虐文受我反攻错人了(穿越重生)——糖雪球啊

时间:2025-06-21 07:42:34  作者:糖雪球啊
  齐盈听见这个,眸中的光沉了沉。
  半晌他忽然冷冷笑了一声,“我瞧他也生不出来啊,要不然私生子早遍地跑了。”
  再说了,但凡是门当户对的,哪家姑娘想不开跟齐盛结婚。自己一个人过得那么好,干嘛非得嫁过去斗小三小四。
  “你这嘴够损啊。”
  慕寒舟挺喜欢齐盈这个劲儿的,每次山重水复疑无路的时候,这人能总能拿铲子挖出一条地道来。
  。
  雨很快下了起来。
  江寄川洗完澡,正要去厨房拿点儿吃的,忽然听见外头好像有人敲门。
  敲门声伴着电闪雷鸣,给原本就空旷的房子增加了些不一样的气氛。
  江寄川走下去开了门,门外一个浑身湿透了的少年,抬起头向看他,“你是齐盈吗?”
  
 
第42章
  卧室。
  床上的人正昏迷着, 屋外的雨越来越大,密密麻麻砸在玻璃上响个不停。
  齐盈看着站在地上的少年,“你是钱教练的……”
  “我现在跟他没有关系了, 谢谢您帮他和我姑姑离婚。”少年站在床边,一双眼睛里感激和胆怯掺半。
  江寄川抬起闻逸的胳膊,拿出体温计。
  39℃, 得吃点儿退烧药了。
  齐盈没管闻逸的死活, 只坐在沙发上静静思量。
  刚才这小孩冒着雨跑过来,说闻逸在来庄园的路上出车祸晕倒了。大半夜的,几人过去一通折腾, 才把在沟里翻了车的闻逸拉出来。
  虽说下雨天路不好走,但这事赶事的,未免也太巧了。
  “逸哥知道你们这两天在这儿, 说难得都有空,才想着带我来赔个不是。”少年的视线落在地上, 根本不敢看屋里的几人。
  “赔什么不是?”齐盈问他。
  “却城那件事,逸哥说他对不住您。”
  “愧疚就安生在临城带着, 跑这儿来添什么乱。”齐盈皱着眉头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刚说完,赵管家带着医生推门进来了。
  江寄川让开了床边的位置, 带着齐盈和少年出了卧室。
  他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这人看起来又矮又瘦, 额角还带着伤,浑身泥泞, 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等闻逸醒来再说吧。”江寄川提醒了一句。
  这会儿不管说什么, 都是这小孩儿的一面之词,不能太当真。
  齐盈皱了皱眉,让人给这小孩儿安排个地方先待着。吩咐完又亲自带着江寄川去洗了个澡, 换了身衣裳。
  这破天气就不该开车出门,这下一次淋了好几个人,闻逸这王八蛋可真行。
  要不是这事儿,他现在早就搂着江寄川睡着了。
  在暴雨天一觉睡到天亮,那得多舒坦。
  齐盈一边给江寄川吹头发,一边生闷气,气急了直接把江寄川的头发给吹炸毛了。
  后半夜,雨没停过。
  医生处理完闻逸的伤口,放下几盒药才离开。
  齐盈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屋外的雨没有说话。
  “在想什么?”江寄川走过去问了一句,这人从刚开始脸色就阴沉沉的,比外头的天还精彩。
  齐盈回头看了他一眼,“在想那兔崽子有没有问题。”
  “看上去怪可怜的。”
  从闻逸出事的地方到这里足足有两公里,小孩儿冒着大雨跑过来,挺不容易的。
  听小云说这人的爹妈去世后,就一直被养在钱教练家,眼下那女人跟钱教练离婚,他应该也跟着女人走了。
  “是你让闻逸看着他们的?”江寄川问他。
  齐盈点了点头,“我怕姓钱的太冲动,再做点儿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人还怪好的。”江寄川没想到这人会考虑的如此周全。
  小闻看那几个人确实挺紧的,就是没看住钱教练。
  “什么话,我一直都好。”齐盈是记得闻逸对那女人挺有好感,但没想到眼下都替人养上侄子了,像什么话。
  江寄川思量了一会儿,忽然对他说:“这人跟你一个习惯,喜欢往家里捡人。”
  都挺乐善好施的。
  “他能跟我比?”齐盈心说就闻逸那个心眼子,捡个狼崽子被咬两口,都不一定能反应过来,拿什么跟他比。
  “怎么不能跟你比?”江寄川故意问他。
  齐盈抬头,一伸手给江寄川勾到了自己腿上,“你说呢?”
  他伸手捏了捏江寄川的手,这双修长有力的手,掌心比之前多了一层薄薄的茧。
  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他养的小猫好像突然就长大了。样子漂亮了很多,对他也多了几分信任,不再像以前一样,眼睛里动不动就充满审视和怀疑了。
  也不是一点儿进步都没有。
  察觉到怀里的人想走,齐盈问了一句:“去哪儿?”
  “看看小闻。”江寄川说完起身去了二楼。
  卧室里,刚被灌完药的人还晕着,怎么叫也不醒。
  江寄川用手挨了挨他的额头,拿捏不准,又碰了碰他的唇。
  这人烧的越来越厉害了,药吃下去一两个钟头怎么都该起效了,怎么现在跟没用似的。
  江寄川又在卧室待了一会儿。
  闻逸的温度越来越高,头疼的直皱眉。
  “疼……”这人嘴里终于发出点动静。
  江寄川去摸他额头的时候,闻逸凭本能握住了他的胳膊,“疼,妈,好疼……”
  烧晕了。
  江寄川想了想,推开闻逸的手,起身去弄了几块毛巾,一块放在他脑袋上,另外几块放在了他胳肢窝和腘窝。
  齐盈进来的时候,江寄川正掀开闻逸的被子一角在散热。
  “还不睡?”齐盈走过来问他。
  江寄川摇了摇头,“等他体温降点儿,我就睡了。”
  “你这么操心干什么。”齐盈心说自己在国外那会儿,不论生什么病,挺挺就都过去了,哪儿那么矫情。
  “生病多难受啊。”
  江寄川记得有年夏天自己发过一场高烧,那会儿没人照顾他,吃什么药都不顶用,足足烧了三四天,人都快烧蒙了。
  之前在家里,总听老一辈说发烧要捂汗。那次把自己捂得温度越来越高,才知道一直捂着不散热,后果会更严重。
  “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过去。”江寄川对齐盈说了一句。
  说到底也是背过希波克拉底誓言的人,要想做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尚需一些时间。
  齐盈看他这关心样儿,恨不得躺在那儿的是自己,“睡不着,一会儿我去弄点儿吃的,你吃不吃?
  “吃,快去吧。”江寄川打发了齐盈,给闻逸换了一遍毛巾,等到点儿了,又给他喂了一遍药。
  正收拾着,一个身影悄悄溜了进来。
  “逸哥会死吗?”
  江寄川抬头,发现说话的是刚才那个少年。
  管家带他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这会儿看起来干净多了。
  “不会,只是发烧。”江寄川这才发现刚才那医生光顾着看闻逸,没给这孩子处理伤口。
  这两人坐的同一辆车,闻逸跟他伤的差不多。
  “你把柜子上的药箱拿来。”江寄川吩咐了一声。
  那孩子听见江寄川的话,忙过去把药箱拿来,放到江寄川的手边儿。
  他以为江寄川要给闻逸找药,没想到江寄川直接拿了碘伏棉球,开始给自己处理伤口。
  带着凉意的棉球在伤口上停留了一会儿,孩子看向江寄川的眼睛晃了晃,身子也僵的很。
  江寄川发现这人胳膊上有点儿旧伤,随口问了一句:“这个是怎么弄的。”
  “烫的,烟烫的。”
  江寄川听见这句,皱了皱眉,他觉得齐盈找人看着钱教练的做法是对的。对女人和小孩儿下手,这个男人比畜生还不如。
  “你们现在过的好点儿了吗?”江寄川又问他。
  少年点头了点头,“好,姑姑跟他离婚了,逸哥经常来看我们。前几天听说他被抓走了,是因为却城那件事吗。”
  “嗯,他犯法了。”
  “哦。”孩子看起来不太懂,但是孩子眼里满是高兴。能从这样的环境里脱身,往后就是再难过,也不会比前些年难过了。
  江寄川处理完这人的伤口后,摸了摸他的脑袋,让这人早点儿去休息。
  “我陪你吧,我不困。对了,我叫凌越,您叫我小越就行。”孩子眼睛亮亮的,满是真诚。
  江寄川很少见这么乖的孩子,也就没赶他。
  凌越趴在床边,一边看着闻逸,一边跟江寄川聊天。
  江寄川从凌越口中得知,闻逸着些天一直在自掏腰包接济他们一家人。这人叛逆归叛逆,心还挺好。
  “逸哥说让我好好读书,以后考上了大学,他就供我读。”
  “你在读高中?”
  凌越点了点头,一双漂亮的眼里带着几分坚韧,“我在班里能考前三,以后到了大学会努力拿奖学金,不会拖累逸哥的。”
  “你有这份心,算他没白帮你。”江寄川不知道这孩子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君子论迹不论心,今晚的事确实是他帮了闻逸。
  凌越看着他,犹豫了好久,才问:“您和刚才那个很凶的哥哥是一对吗?”
  “是。”江寄川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他原本是不想在这小孩儿面前说这些的,但既然问了,也没必要撒谎。
  “男人和男人也能在一起吗?”凌越又问他。
  “也……能。”
  “这样啊。”凌越眼睛亮亮的,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小孩子思量这个有些太早了。
  “饿不饿?”江寄川转移了话题。
  他已经忘记自己的高中是怎么度过的了,印象里自己被圈在寄宿制的学校里,除了上课就是考试,属于那个年纪的叛逆期好像从未到来过。
  也不知道正常情况下,这么大点儿的小孩儿成天都在琢磨什么。
  凌越听见江寄川的话,咬了咬唇,对他说:“刚才那个哥哥,好像不太喜欢我,我还是不下去了……”
  “那你等会儿,我给你拿上来。”
  江寄川没有太勉强这孩子,自己先下去吃了几口,然后盛了一碗准备带上去。
  齐盈看他换了个新碗,瞬间猜到了这人打算把吃食带给谁。
  “这面是我煮的。”齐盈从后边儿揽住他的腰,不让人离开。
  江寄川听见这句,扭头亲了他一口。
  “干什么。”
  “报酬。”江寄川拍了拍齐盈的脸,笑着扒开了他的手。
  齐盈觉得报酬不太够,又在江寄川锁骨上磨了会儿牙。
  那小孩儿一看心眼儿就多,偏偏江寄川还对他那么好,真是气人。
  齐盈想到这儿,在江寄川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
  。
  第二天闻逸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看到床边有个人坐着。
  “妈?”
  “你醒了。”
  “不是……”这个人不是他妈。
  闻逸清醒了一会儿,发现坐在床边的居然是江寄川。这人比自己都小,他居然叫了声“妈”。
  “小江,我……”闻逸正说着,齐盈端着早饭进来了。
  “哟,还认识人呢,你昨天管人家叫了一晚上妈,你记得吗?”
  “我……”闻逸的脸有点红,不知道是臊的还是烧的。
  他爸成天不着家,除了他妈就没人这么照顾过他。
  “凌越呢。”
  “谁?”齐盈皱了皱眉。
  “那孩子去厕所了。”江寄川回了一句。
  齐盈瞬间知道这人说的是谁了,那小兔崽子今年十六七了,也就比江寄川小一两岁,算个屁的孩子。
  “能吃东西吗?”齐盈问了闻逸一句。
  闻逸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能吃自己吃,你跟我过来。”齐盈说完,拉上江寄川的腕子往屋外去了。
  卫生间,凌越等齐盈走了,才出来跟闻逸说话。
  “怎么了?”江寄川边走边问了一句。
  “离那兔崽子远点儿。”这话齐盈昨天就想说了。
  “那个小孩儿?”
  “什么小孩儿,也就是长的小,跟你差不多。”
  “没有吧,我看他也就十四五。”江寄川看那孩子比他矮了足足一个头,不像是那么大的样子。
  “十七了。”
  “十七?营养不良吗,怪可怜的。”
  “你不可怜?”
  齐盈心说自己在ktv走廊上见江寄川那晚,这人没比那小孩儿好哪儿去,这才几天就可怜上别人了。
  “怎么又说到我了。”江寄川感觉齐盈不太对劲,按理这人不应该对一个小孩儿这么大敌意。
  齐盈思量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是因为趋利避害的本能,他总觉得这小东西藏着什么坏心眼儿。
  “我看他不像好人。”
  “你看我像什么?”
  江寄川其实挺好奇他是靠什么看人的,毕竟俩人一次见面,他就揍了齐盈一顿。齐盈不止没远离他,反而给他掳到家里了。
  他力气大,又跟齐盈同吃同睡,要有什么坏心思,不早得逞了吗。
  齐盈闻言,勾了勾唇,只说:“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像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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