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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丢了一只啾(玄幻灵异)——风掠川

时间:2025-06-21 07:47:20  作者:风掠川
  ——“中州近海有你的机缘,能不能拿到,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临走前谢缘的话回响在耳边。
  阿葵想,她不会又被姓谢的摆了一道吧,眼前这个丑八怪能算哪门子机缘?难道他身上有什么助益血脉净化的宝物,打死了就归她?
  这件事上谢缘应当不会坑她,因为她手里的神戒,相当于谢缘半条命。那家伙就算自己不要命,也得替玉米穗穗留着。
  想到这儿,阿葵握紧了刀柄,朗声回道:“本姑娘怀里装的是中州河山万里,丑东西,有种来抢!”
  话音落率先发动了攻击。
  刀戟相撞嗡鸣阵阵,岩甲破口大骂:“一身肮脏人族血的小杂种也敢冲老子叫!你怀里那东西隔着百里都能辨出来灵力蓬勃,这种稀世法器你无福消受!交出来!”
  “哦?我是杂种?”短刀对上长戟,就算使得再精湛,也会陷入武器先天的劣势,阿葵连攻数次都没能近岩甲的身,只好口头破他心防,“——难道你就很有鱼样?既然看不起人族,还费尽心机变出人族模样做什么?吃多了那些无辜百姓的供奉,就真有脸把自己当神仙了!”
  岩甲果然盛怒,挥舞的画戟没了章法乱刺一通,阿葵抓住破绽,在画戟冲着她面门而来时突然以不可思议的姿势凌空前翻,整个人在空中荡了一圈。
  岩甲只觉手中画戟一沉,阿葵的乌靴踏着戟柄三两步逼近眼前,干脆利落地调转刀刃,狠狠捅向他的颅顶!
  咔嚓。
  ——发出碎裂声响的居然不是岩甲的脑袋,而是阿葵的黑色短刃。
  糟了!阿葵手腕剧震,这件贴身武器本就是她鸟类原身的指爪所化,即便脱离本体也依然有所感应,此刻从中断裂简直如同折断手指,钻心的疼痛令她头脑发懵,短暂丧失了思考能力。
  断刃顺着岩甲的脸侧滑落,他高声狂笑起来,将手中画戟往后一拽:“就凭你?!”  !!!
  阿葵失足,没等她重新振翅,森寒的月牙刃倒钩而来,翅膀根部传来剧烈痛楚,那一瞬间,阿葵甚至以为自己的翅膀彻底从背上撕裂了。
  宽大厚重的火红色翅羽无力垂落,阿葵像是一只被大雨击中的蝴蝶,坠进海里。
  我就要这么死了吗……
  她竭力睁大眼睛,望着海面离她越来越远。
  一串白花花的气泡炸开,那丑陋的半人半鲨破水而来,手持画戟要给予她最后一击。
  不。
  谢缘是坚信她会赢才让她来的。
  怀里存放戒指的地方骤然爆发出绚烂光彩,全身的血液跟着沸腾,阿葵双手牢牢攥住刺向她心口的戟刃,竟真的徒手阻止了画戟向前。
  她咬紧牙关,从唇缝里迸出三个字:“还、没、完!”
  先天神祇强悍的灵力以神戒为中心飓风般席卷周遭,海水喧嚣奔腾,甚至在交战的二人周围形成了螺旋状空腔。
  调度起远超自身负荷的灵力使阿葵瞬间双目赤红,眼角黑色纹迅速蔓延到整张脸,她感到自己的血液像是烈火中的油脂,剧烈燃烧起来。
  直到此刻,阿葵才明白为什么临走时谢缘特意向她交代“神戒里的灵力可以随时取用”了。
  因为这股澎湃的灵力显然对症下药,她体内长久纠缠对抗的两道血脉在这场烈火灼烧里自行分离,其中一道顺着她握在戟刃上鲜血淋漓的十指逆流而上,缠绕着钢铁戟柄顷刻燃起大火。
  海面之上,一只沙鸥滑翔而过。
  突然间,黑沉的海水之下透出红色光晕,并且在迅速上浮扩大,如同一轮太阳将要破海而出。
  沙鸥鸣叫一声,丢下刚到口的螃蟹,受惊般拍翅飞远。
  那只已经死去的棕黄色沙蟹从半空落下去,即将碰到海面时,海水骤然翻滚膨胀,霎时将沙蟹抛向数丈高空!
  嘭——!!!
  又是一次大范围灵力爆破。
  被波及的诸多仙神全军覆没,被炸得头晕眼花昏倒在地,有些修为不精的,直接当场化作了原形。
  谢缘粗略扫过去,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有山鸡野兔豹子狐狸不等,满山精怪应有尽有。
  他望向正前方。
  这山巅之上除他之外唯一能保持站立的,只剩下撑着剑的邬虺了。
  “子虚仙君……”
  邬虺肩背上的翡翠挂链早就在激烈的搏斗中断裂遗失,如今他一身毫无装饰的黑袍,银发披散,衬着远方沉沉暮霭,愈发森冷诡谲。
  “仙君实际上对兵戈刀剑的功法研究甚少吧,单单用灵力对抗却又不忍下杀手,如今可供您挥洒的还剩多少?”
  谢缘用指腹揩掉唇角溢出的血丝,不疾不徐地重新掐了个诀。
  “仙尊若是好奇,不如亲自再来验证一次。”
  
 
第33章
  白色飞羽飘散,小小的白鸟落地化成人形。
  琥珀因着惯性又往前冲了两步,然后突然跌倒在地,神情略显痛苦地捂住了心口。
  “琥珀、琥珀?还能听到我说话吗?”谢缘的声音从脑海内响起,“……现在尽量集中精神,跟上我的呼吸节律,运转内息。”
  刚一靠近落鹜山山脚,琥珀就感受到了四面八方压迫而来的威慑——这是神灵坐镇地方而形成的天然场域,会自发削弱擅自踏入本地界的侵略者。
  本来这种“场”只会影响像谢缘这样对于域主来说有明显威胁的闯入者,但邬虺为了杀谢缘,不惜填了好几条手下的性命来拔高“场”的威力,以至于连琥珀也中了招。
  他此刻耳膜嗡鸣,心脏狂跳,谢缘的识神因为灵力衰退只剩下一道声音留在他身上,琥珀强行打起精神,从身体里一众嘈杂的声响中努力识别出谢缘刻意加重的呼吸声,跟着吸气吐气。
  这法子果真管用。
  丹田里真气运转,看不见的灵力流萦绕周身,如同严丝合缝的盔甲般替他抗住了四面威压。
  琥珀的心跳恢复正常,他爬起来,一刻不愿耽搁,顺着山路往上跑。
  “琥珀,还难受的话就停下来吧,谢缘很快就能下山来找你了,你等等我好不好?”
  琥珀摇摇头,脚下不停。
  天色愈来愈暗,眼前景物逐渐模糊。落鹜山地势复杂、山路崎岖,山道上还时不时生出一片连绵荒草挡住去路,贸然闯过去凶险异常。
  谢缘的识神在琥珀耳边劝了多次,倔强的小鸟反而越跑越快,谢缘对他说不出什么重话,只好无奈地沉默下来,集中所剩不多的灵力为他保驾护航。
  沙沙、沙沙——
  琥珀再次拨开一丛野草穿过去,却没成想杂草之下还有东西,他一时不察绊上去,“嘭”地扑倒。
  垫在手臂之下的“地面”柔软,琥珀没感觉到疼。
  “唔!嘶疼疼疼……”
  地上传来虚弱的呻吟声,琥珀这才惊觉自己摔在了一个人身上,连忙手脚并用地退开:“冒犯见谅对不住十分抱歉!”
  他一连把自己记得的所有道歉话语倒豆子一般全都倾倒出来以示歉意。
  躺在荒草丛里的人还在挣扎呻吟,琥珀嗅到了血腥味。
  他往前两步,借着天边仅剩的一线微光努力辨认,地上这人有着一头金黄的头发,身上白袍血迹斑斑。
  琥珀略微思索,想到了一种可能:“……腊梅?”
  “哈哈哈哈、咳咳……”这低沉沙哑的笑声明显属于男性,“你竟然是……那只雏鸟!”
  “琥珀,快闪开!!!”
  说时迟那时快,琥珀只觉面前一阵风刮过,少年谢缘的身影就瞬间挡在了他面前。
  一剑封喉。
  濒死之际暴起想要拉琥珀垫背的连峤“噗通”一声滚回荒草丛,再无声息了。
  “……”
  少年谢缘回头,丢开沾满血的冰刃,神色有些落寞地看着琥珀。
  琥珀张了张口,想要喊一声他的名字,而嗓音被压在喉底,没能作声。
  谢缘似乎是想要往前走一步靠近他些,最终却只是站在原地,勉强扬起嘴角对他笑了笑。
  琥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睁大眼睛,目睹着少年谢缘的身形像风吹柳絮一般飘散开,化成点点碎光向山巅飞去。
  最后一线天光燃烧殆尽,夜幕砸了下来。
  琥珀的心猛地沉入谷底。
  他几乎无意识地追着那丛光点奔跑起来,跌跌撞撞,中途或许绊到岩石摔过几跤,擦破的掌心和膝盖失去了痛觉,阻挡不住他一次次爬起来、机械地迈动双腿往前跑,像是一具失了魂魄的木偶。
  等琥珀实在喘不过气停下脚步时,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
  “谢缘……”他摸黑扶住山路旁一株倾斜的矮树,弯着腰剧烈喘息,嗓子痛得像是数把刀子在划。
  他的这声呼唤微弱得像是自言自语,然而话音落,他衣袍下幽幽散发出亮光来。
  脚环的传送感应生效了。
  琥珀猛然抬头。
  前方不远处的大石块上,出现一抹模糊的浅淡人影。
  熟悉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别怕,我在这儿。”
  他念一句,谢缘就真的来了。
  琥珀急忙跑过去,却听谢缘又说道:“但也……不要靠我太近,我身上的血会烫到你。”
  先天神祇轻易不流血,但祂们的血里充盈着最原始的神力,除了祂们自己,旁人只要沾上一小滴就会像被火焰燎到一般疼。
  琥珀才不管疼不疼,他箭步冲上去,扑了谢缘满怀,张开手臂紧紧拥抱住他。
  “琥珀……”谢缘似有无奈。他声音比往常更加低缓,微微带着气音,像是一个跋涉了万水千山而十分困倦的旅人。
  抚在自己背上的手掌轻得仿若错觉,琥珀这才意识到,谢缘从出现在他面前开始就一直坐在石头上没有起身,不是他不想,而是因为他实在精疲力竭,所剩的力气不足以支撑他站立了。
  琥珀的脸颊埋在谢缘襟前,怎么努力嗅也闻不到谢缘身上那股林木般清浅的味道,血腥遮住了熟悉的气息。
  那些星星点点的血是灼热的,而谢缘没有被血覆盖的皮肤却是冰凉的,琥珀在这冷热交替里贴得离他更近一些,想把自己的体温传递给他。
  “琥珀,夜间寒凉,你去找一处避风的地方躲一躲…谢缘稍稍睡一会儿,就带你下山……”
  说时,天边的风推开云层,露出半轮月亮。
  琥珀抬头,正看见谢缘的容颜被苍凉月光照亮。
  他没见过这么狼狈的谢缘,血和尘土混合在一起,纵横他整张面孔,额角还有新鲜的血流淌下来,沾湿了他垂落脸侧的发梢。
  琥珀慌乱地伸手去抹。怎么可以呢,他的谢缘,就该永远一尘不染、笑如春风,而不是搅进一场场莫名其妙的争斗里,弄得满身血污,被迫拿起兵刃做他不愿做的事情。
  “谢缘,你别睡,求求你……你带我回飞壶吧,我们不待在中州了,一刻也不待了……这里的人恐惧你,又想伤害你…我们、我们离开好不好……”
  中州于他而言是个新鲜的广大世界,对谢缘来说却是一座囚困的牢笼、沉重的枷锁。
  琥珀想起昭兰城早市的粥铺摊子上,他遇到的那只鸟笼里的八哥。
  谢缘从来不曾把他困于樊笼,他当然也希望谢缘能自由快乐。
  手指在灼烧中变得麻木,谢缘脸上的血迹还是没有擦干净。
  他干脆用双手捧住谢缘的脸,嘴唇凑上去轻轻舔舐。
  谢缘攒起一点力气侧头躲了躲,抬指抹掉他唇角沾上的血渍:“不知道疼吗……?”
  琥珀摇摇头,又要往前凑。
  这回谢缘捏住了他后颈:“琥珀真的要离开中州?谢缘已经打败玄化了,以后没人来找麻烦。”
  “那也要离开……”
  “你不想再尝尝早市上的小甜点、糖豆粥了?”
  “不想。”
  “也不要泥哨子、小鸠车了?”
  “不要。”
  “那新朋友呢?中州或许还有很多比谢缘有趣的人等你去结识。”
  “不想。不有趣。”
  他什么都不要了,什么也不好奇了,他只要谢缘。
  “好,那等谢缘睡醒,就带你回家……”
  说完这句,谢缘就没了声音,眼睛缓缓阖上了。
  琥珀怔愣半晌,颤抖着气息靠过去,拿自己的鼻尖蹭了蹭谢缘的,探到了悠长舒缓的呼吸,才劫后余生般卸下一口气。
  他扯掉自己的外袍披在谢缘肩头,然后爬到谢缘腿上面对面搂紧他,尽量让自己柔软的胸腹全都贴在他身上,用热腾腾的体温替谢缘隔绝寒风。
  琥珀就这样缩在谢缘怀里,迷迷糊糊睡了一夜。
  破晓的第一缕阳光倾洒下来。
  琥珀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视线里,一道模糊的宝蓝色身影正向他靠近。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阿葵已经收拢了翅羽落地,面容在他眼里变得清晰。
  “这珠子真的是同一颗……居然还能用这种方法找人。”阿葵手里举着一个发亮的东西,边走边自言自语。
  神戒!
  琥珀混沌的头脑瞬间清明。
  他立马从谢缘身上下来,跑到阿葵面前一把抓过戒指:“快!要快点给谢缘戴上!”
  “大家都还活着真——诶?”阿葵看到两人都全须全尾好端端的十分欣慰,感怀的话刚讲一半就被夺走了手里东西,目瞪口呆看着琥珀旋风一样从她脸前刮过。
  “喂喂!”阿葵反应过来后怒道,“没良心的,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吗?”
  “谢谢阿葵!”琥珀把戒指小心翼翼戴在谢缘无名指上,又飞速跑过来抱住她。
  “好了好了……”阿葵拍拍琥珀肩膀推开他,“知道你很感谢了,都快把我撞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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