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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我了吗(穿越重生)——草莓碎碎冰

时间:2025-06-21 07:49:18  作者:草莓碎碎冰
  男人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掌心,又勾勾他的手指。
  “我先走了。”
  祁砚川目送他离开,又坐回椅子上。
  化妆师对二人的亲密互动从最开始的震惊、嗑死到现在已经司空见惯。
  不过这两人要是公开,绝对是大场面。
  化完妆,祁砚川和王硝补拍了部分戏份,然后直接进入“小王”的最后一场戏。
  “《凶手》第七十三场一镜一次,action!”
  某处废弃的厂房,尤时悠哉悠哉地坐在破椅子上,伸手在包里摸索一番,翻出一根棒棒糖。
  撕掉塑料糖衣,淡红色的糖果散发出淡淡的草莓味,他轻轻“啧”了一声,勉强把棒棒糖塞进嘴里。
  他不喜欢草莓,也不喜欢草莓味的东西。
  小时候他吃过草莓,也是唯一一次,他不知道自己只能吃一个,第二个草莓刚咬了一口,他的左脸就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半颗草莓飞出去,砸到地上,汁水四溅,成了一小滩烂泥。
  “谁让你吃的!这都是给你弟弟吃的!衣服洗完了吗?地板脏死了,你到底有没有擦?你这个丧门星,整天苦着脸给谁看!”
  “吃得那么多还不干活,我养你干什么!”
  “弟弟哭了你不知道去看看?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你一出生我就该掐死你!”
  无数刺耳的谩骂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袭来,尤时把糖嚼得稀碎。
  “你、你要干什么!你把刀放下!”
  “求求你……求你不要伤害你弟弟,他是你的亲弟弟啊。”
  安静了。
  尤时把小棍儿吐出来,轻微的脚步声自远处传来。
  他慢吞吞地站起来,看到鬼鬼祟祟的小王。
  “你迟到了。”尤时晃晃手腕,表盘在某刻折射了阳光,亮得刺眼。
  “整理资料有些耽误时间,晏介很关心这些案子,叮嘱我一定要整理好才能下班。”小王扫了眼周围,压低声音,“说吧,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儿?”
  “你觉得还能有什么事儿?”尤时轻蔑一笑,几步走到他面前,浅色瞳孔映出一张疑惑的脸,“晏介怀疑凶手是我,对不对?”
  小王脸色一僵,他们握着对方的把柄,一旦晏介找到关键性证据能证明尤时是凶手,那他也逃不了了。
  他好不容易进了侦探事务所,好不容易赚到工资,还借此机会认识了现在家境良好的女友,他不能失去这一切。
  既然没办法除掉尤时,那么只能……
  “晏介确实怀疑你,他一旦决定坚持下去,大概率能查到真相。我知道你们的关系很好,但你了解他的,他不会放过你。”
  “不如我们合作干掉他,永绝后患……呃!”
  一把匕首直直地插入他的胸口,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往里面插去,鲜血瞬间浸湿一大片衣服。
  他直挺挺地倒下,所有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
  一把匕首没有这么大的威力,除非匕首上有别的东西。
  他瞪大眼睛,恨不得把尤时刻在眼珠里。
  白皙的脸上沾了血,眼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俯身对上濒死之人的眼,露出天使般纯真的笑容。
  小王的意识开始模糊,他含糊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杀我?为什么不跟我合作?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资格碰晏介一根头发吗?他的命是我的,就算要杀他,也是我亲自动手。”尤时把匕首插到底,静静地注视着他,直到他没了气息。
  他把匕首拔出来,又带出一股温热的血,这回他学聪明了,迅速后撤几步,没有沾到身上。
  愚蠢的人连血都又臭又脏。
  他嫌弃地拎着匕首走到不远处的生锈的水龙头前,扭开,铁锈水喷出来,过了好久才有清水。
  他慢条斯理地洗干净脸和匕首,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一卷水管接上,用来清理这里的痕迹。
  “小王,这个凶手,就由你来当好了。反正这些恶里面也有你的份儿,不算冤枉。”
  明天早上,报纸上就会登出凶手落网的消息,大家不必再害怕了。
  他要杀的人也杀完了。
  “小王,你为这个城市做了很大的贡献呢。”
  尤时真心地对他的尸体竖起大拇指。
 
 
第38章 “傅老师,我真的太喜欢你了。”(大量戏中戏)
  几天后, 察觉到小王失踪的晏介派人去找,终于在远离市区的废弃厂房找到他的尸体。
  天气炎热,因尸体所在的厂房比较阴凉, 腐败不算严重,只有轻微的臭味。
  苍蝇围着尸体“嗡嗡”奏乐,蚂蚁在干涸的血迹上爬来爬去, 有几只蚂蚁甚至钻到了伤口里面。
  晏介戴上手套, 蹲下来看小王的尸体。
  “致命伤是胸口这一刀, 他死前几乎没有反抗, 很大可能是熟人作案……或者因为某种原因,他不能反抗。”
  晏介仔细地观察了尸体的四周,几乎没什么脚印, 只留下细长条状的痕迹, 类似扫帚。
  有人打扫过现场。
  他起身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的水龙头。
  水龙头一开,干净的水喷出来。
  这里少有人来,按照水龙头和周围金属的生锈程度来看, 他拧开水龙头时应该先流出铁锈水;也就是说,在小王死前或者死后的短时间内, 有人用过这个水龙头。
  这么大的人躺在这里, 死后用水的可能性不大。
  “晏探, 法医来了。”
  搜证人员和法医赶到, 进行更多取证工作。
  回到侦探事务所, 晏介整理这几天收集到的证据。
  他去了小王的家, 找出一些受害者的东西, 还发现了几盘录像带, 里面有几段淫.秽录像和一段的自拍录像。
  小王对着镜头得意洋洋地讲述自己如何认识那几个小学生, 又是如何和小女孩发生关系。
  从他的言语之间,晏介推断他可能经常做这种事,可以追溯到成年之前。
  万万没想到侦探的助手竟然是衣冠禽兽。
  晏介心中五味杂陈。
  小王的死亡时间大概是三天前的上午九点到十一点,死因是利器刺穿心脏,利器并不是一口气刺入,而是分为两次;伤口处检测出麻醉类药物,推测这可能就是小王无法挣扎的原因。
  厂房内外及周边的搜查并没有得到什么证物,但找到了好几组可疑的脚印,其中最可疑的是二号脚印,好像是凭空出现的;计算之后,估计脚印的主人为男性,身高在176-180厘米之间,体重在60千克左右。
  这么高又瘦的男人,晏介只认识一个。
  是他最不想怀疑却偏偏很可疑的尤时。
  深夜的侦探事务所只有他一个人,收拾好东西之后,他关掉所有的灯,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借着月光看摆在桌上的照片。
  照片上,他和尤时并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身后花海翻涌。
  “叮铃铃——”
  尖锐的来电声打破寂静,如同把黑暗撕开一个口子。
  晏介拿起话筒,线人的声音传出来。
  “大侦探,我找到一个拾荒的老太太,她说曾经看见小王进厂房,没多久有一个年轻男人走出来。”
  晏介握紧话筒。
  “我给她看了一堆照片,并找出了这个男人。”
  “就是你怀疑的那个人。”
  晏介挂断电话,双手捂住脸,脑海中闪过这些年生活的画面。
  末了,他又打了一个电话。
  天边泛起鱼肚白,尤时在沙发上坐了一整夜,他不喜欢自己睡那张大床。
  他很想念晏介,也很不安。
  伸手摸到抱枕下冰凉的东西,他稍微有了一点安全感。
  小王的尸体已经被发现,他放在小王家的东西也被找了出来。
  这些难道不够定罪吗?为什么报纸上还没有消息?
  他不清楚办案流程,只知道有证据才能定罪。
  录像带和死者遗物不是最有力的证据吗?
  尤时心里很不踏实,放在以前,他一定会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天大地大,多的是地方容得下他。
  但现在的他不想走,他想永远留在晏介身边。
  或许他可以不再杀人……
  门外传来响声,他朝思暮想的人回来了。
  太阳冒出一个头,晏介披着清晨第一缕阳光走进客厅,径直来到他身边,无声地坐下。
  尤时闻到露水的味道。
  “怎么没去床上睡?”晏介问。
  “一个人睡不着。”尤时老实回答,小心翼翼地揪住他的衣袖,“我们一起睡觉好不好?”
  “我不困。”晏介拒绝了他。
  尤时慢慢松开手,漂亮的浅褐色眼珠蒙上一层薄薄的霜。
  “你不开心。”他笃定道。
  他对人的情绪变化很敏感,晏介知道自己瞒不过他。
  “是,我不开心。”
  尤时愣了一瞬,随即猜到他为什么不开心。
  看来那些小把戏没有骗过这位聪明的侦探,他自以为精湛的演技在侦探眼中可能十分拙劣。
  “因为我。”他又笃定道,忽然松了口气,轻松地倚靠在柔软的抱枕上。
  阳光洒进来,晏介转头注视着背对着光的尤时,些许光亮从他的头发丝透过来;他还是那么好看,拥有着他最喜欢的模样。
  “为什么?”他艰难地问,喉咙像被架在火上烤。
  “因为他们都该死。”尤时整个人冷下来,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目光看向晏介,“那几个学生玩弄无辜的流□□孩,该死;小王身为侦探事务所的职员,本该伸张正义,背地里却也是个玩弄人的货色,该死;三个男人拐走不知多少人,赚得盆满钵满,该死;两个老头黄土埋到眉毛了还色心不死,该死……我的父母和弟弟差点儿杀了我,该死。”
  晏介听得心惊,这些杀人案有的他听说过,有的他根本不知道。
  最让他震惊的是尤时竟然杀了家人。
  “瞧瞧你的样子,恐惧、惊讶、不解和茫然。晏介,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杀了家人?”
  不等晏介回答,尤时自顾自地说起来。
  “因为他们不爱我,不把我当人看。我努力学习,不知疲惫地干活,永远笑脸讨好他们,可他们一点都不领情。父母只会对我拳打脚踢,说不该生下我;弟弟指着我的鼻子骂脏话,父母会在旁边鼓掌叫好。”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憎恨一切不把人当人的该死的东西。我偷偷买了安眠药,让他们睡得像死猪一样,再点一把火,趁着夜色逃走。”
  “本来我的存在感就很低,那一两年又没去上学,渐渐大家都不记得家里有我这么一号人,只记得他们一家三口,倒给我省事不少。”
  晏介又想起初见尤时的场景,他仿佛透过遍体鳞伤的男人看到蜷缩在角落、鼻青脸肿的小男孩。
  “不管……”
  “不管什么原因,杀人就是不对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对不对?”尤时冷冷地打断他的话。
  晏介从未见过这样的尤时,冰冷得如同从北极空运来的冰块,周身的气息让他想起阴冷的太平间,无形中透着一种死亡的味道。
  他面不改色地摸到腰间的手铐。
  “你也想我死,是吗?”尤时问得轻飘飘的,他的目光慢慢变得柔和,顷刻间泪水蓄满眼眶,抬手摸了摸晏介的脸。
  漂泊多年,是这个男人第一次让他萌生了“安顿下来”的念头。
  原来满手血腥的人不能得到爱,他回想起晏介的甜言蜜语,心痛如刀绞。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下一瞬,两道光从二人脸上闪过。
  匕首抵在晏介脖子上,手铐扣在尤时手腕上。
  他瞥了一眼手铐,立刻划开了晏介的脖子。
  鲜血喷出。
  晏介瞪大眼睛,他不明白尤时为什么能做到毫不犹豫,他甚至在想即使抓了人回去也要想办法留他一命。
  “哐当”,匕首落地,尤时起身时才发现,手铐根本没彻底扣上。
  他惊愕地看向捂着脖子、即将失去意识的晏介,大颗眼泪滚落下来,混着溅在脸上的鲜血砸到地上,像一颗颗红珍珠。
  尤时仿佛明白了什么,颤抖着手想要去触碰晏介。
  一群人冲了进来。
  这次,他真的戴上了冰冷的手铐。
  “cut!杀青!”
  祁砚川还没从剧情里抽离出来,懵懵地被工作人员塞了一束花,他下意识地转身看傅时海,对方正用湿巾擦拭身上的血浆,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对他笑了一下。
  “砚川表现得很不错,最后这个镜头的眼神非常好。”康导赞赏地拍了拍祁砚川的肩,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祁砚川有时候并不像这个年纪的人,偶尔流露出来的沧桑感仿佛比他还年长一般。
  祁砚川回过神来,微笑道:“谢谢康导,都是您教得细致,我才能有这么大的进步。”
  “谦虚是好事,不过用不着时时谦虚。”康导对他很满意,又看向傅时海,“你过来,咱们三个先拍一张。”
  康导站在中间,两位捧花的男主角站在两边。
  “好!你们休息一会儿,晚上有杀青宴。砚川不用再控制体重了,记得多吃一点!”
  康导一头砸进人群里,和工作人员道谢起来。
  祁砚川本来也想跟着的,可又想到自己最该感谢的人除了康导就是身边这位了。
  他放下花,朝傅时海张开双臂,“恭喜傅老师杀青!”
  傅时海没来得及放下花就被他抱住。
  浓郁的花香炸开。
  “傅老师,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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