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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霍总被气死了吗?(近代现代)——七夜永央

时间:2025-06-22 08:03:30  作者:七夜永央
  镜头很快上拉,至少让人看清这是个什么场景。
  一个男人在干一个被绑起来的少年,刀尖划破少年臀部,留下一道道鲜血淋漓的伤口。镜头外声音持续亢奋。
  陆溢阳关掉视频,重新点开一个,又点开一个,从声音判断行凶者是同一人,被蹂躏的对象一直在换,都是长得青春白嫩的北欧少年。连着几个视频看下来,会引起观者强烈生理不适。
  汤逢山龇牙,恶心得不行:“同性恋加性虐狂?”
  陆溢阳把条框往下拉:“看存储日期都是今年的,一共…132个视频。”
  他拿起对讲机:“找到一个红魔的网盘,里面有他的视频,我们拷出来对上面有没有帮助?”
  对讲机里很快响起小庄回复:“真的假的?快拷出来。”
  走网盘下载通道容易留下下载痕迹,陆溢阳配置RTSP端口,通过接口查看流信息,把视频一个个扒下来。
  过程相当漫长,贺臻为了掩护他,做了屏幕替换,并隐藏了陆溢阳电脑上的硬盘。
  等全部视频扒完都到宵夜时间了,陆溢阳再有耐心,一套流程重复上百遍心里都烦躁得不行,最后动动手指,直接把红魔网盘里的视频全部删除,剁碎,再不可能找回来那种。
  汤逢山看着都解气,幸灾乐祸道:“红魔要被你气疯了。”
  陆溢阳关屏幕,视频共享FTP,累得脑仁抽抽:“害我吃不下饭。”
  贺臻见他关机,便做了收尾,也关掉自己机子。两人瘫在椅子上一个指头都不想动,最后还是贺臻伸手过来:“合作愉快。”
  陆溢阳握了一下,由衷道:“你很厉害。”
  小庄上来找人,连声说辛苦,后续就交给他们。又说:“其他人都疏散了,看这边没结束就没打扰你们。方案是这样的,现在天暗,待会儿出去你们戴上帽子打个伞,避免暴露正脸。汤哥开车来的,停在这里不要动。我们想办法帮你开回去。今晚我们重新安排了车辆。”
  汤逢山:“给我一辆,我送陆神回去。贺臻可以自己开一辆。”
  “行。”小庄说:“但是以防万一,你们最好绕点路,别直来直去。”
  汤逢山:“对方能做到这种地步?用不了天眼的情况下?”
  “天才可以。”小庄戏谑地说:“谁知道我们的对手是不是天才呢。”
  汤逢山还陷在被天才涤荡的震撼中,现在一听“天才”两字,就会下意识去看陆溢阳。
  大家在底楼道别。临走前,小庄双手和陆溢阳交握:“陆神,这次收获太大了,下次割首行动你一定要来啊。”
  陆溢阳客气点头,汤逢山给他戴帽子,西部牛仔宽边帽,不抬头都看不清脸,嘴里说:“陆神给你们做牛做马那么多天,不给个军功章,奖金好歹管够。”
  小庄连声说:“一定一定。”
  陆溢阳最后和贺臻打招呼,约好以后再聚,就缩在汤逢山伞下,借夜色一溜烟上了二十米开外弄堂口的一辆帕萨特。
  小庄也戴着帽子出来,把两个手机塞进窗户,极快地说声再见。
  车子开离城中村,陆溢阳坐在副驾,累得脑中一片空白。握着手机,几天来被刻意格式化的某人原地复活,立马占据脑海。
  没想到会离开那么长时间,都一周了,承哥会不会想他?会不会发消息叫他回去?会不会像小屠说的,因为思念,终于肯说一句我喜欢你?
  手机重新入手,陆溢阳产生强烈的近乡情怯心理,深呼吸几次才按下开机键。
  …………
  妈的,手机没电!
  帕萨特在高架上飞驰,停在金源名府门口时汤逢山看眼车载时间,05:41。
  拍拍陆溢阳:“醒醒。”
  陆溢阳靠着车窗睁开眼,揉揉酸痛的脖颈:“到了?”
  “你呼噜打的,这几天才睡几小时?回家好好休息。”
  陆溢阳压下哈欠,坐直看时间,哈一声:“绕了几个环城?两小时,都够开到临市了。”
  车灯亮起,汤逢山揉把陆溢阳头:“再怎么说也是我把你拉去的,万一……对吧,还是安全第一。”
  陆溢阳明白他意思,抬手压住大掌不让揉,好像他多小、多需要保护似的。
  汤逢山说:“快去吧。”
  陆溢阳下车,走几步又绕回驾驶位边上,敲车窗。
  车窗降下,他双手插兜,纠结地问:“这个安全屋,是不是保不住了?”
  汤逢山手臂搁在车框,也不瞒他:“大概率是。”
  陆溢阳垂头看鞋尖:“这地方…用了好几年吧?”
  汤逢山定定注视他,推门下车,揽过陆溢阳肩搂了搂,安慰道:“不用想太多,你没做错任何事。”
  陆溢阳抬头:“可是……”
  少年瞳仁漆黑,在天光初亮的晨曦中有种不确定。汤逢山很肯定地说:“我说过,这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哪个战士会心疼炸毁的战壕,就觉得自己冲锋陷阵是个错误?”
  陆溢阳刮下鼻子,笑起来。
  一头碎发,脑尖还跷着一撮睡着时压在窗框上的呆毛,长相俊俏,笑容腼腆,周身退去狙击红魔时的强势和凛冽,陆溢阳和街头走过的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没有任何差别。没人知道他在过去几天是如何夙夜不懈,与国际知名黑客正面硬扛,做出很多国内成名红客都没做到的事。
  而这番操作,居然是陆溢阳首秀!
  汤逢山觉得自己真要被这个自带光环的天才少年折服,舍不得他受一点委屈,把他头上呆毛压平,有安慰也有欣赏:“快去吧,睡觉!”
  陆溢阳说声再见,转身走了。到金源名府门口又回头,对共同奋战数日的战友挥挥手。
  汤逢山还在车边,也挥手,目送人进小区,直到陆溢阳身影消失才上车离开。
  与帕萨特同时开走的,还有停在马路对面的一辆出租。
  一个朝东,一个朝西,向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驶去。
  同在后座的廖叔看眼靠着椅背,双眼紧闭,牙咬到颌骨都隆起的霍承光,还是轻声问:“花了三小时,来都来了,要不还是去见一下?就算是告别,说一声再见也好啊。”
  见霍承光不搭腔,颤动的眼皮都透着阴翳,完全陷在即将爆发的情绪里,廖叔也是惊疑不定。
  不过是在早晨五点多光景,见室友从一个男人车里下来。不过是见他们亲密地搂了搂、撸了头、说了话、挥了手,为什么能把二少爷气成这样?气得他浑身哆嗦,不肯下车,居然直接叫车回机场。
  这样子…好像捉奸现场啊。
  廖叔斟酌着说:“那男的,是不是叫汤逢山?就您上次要我查的那个……”
  “别说了!”霍承光突然暴喝,把廖叔吓一跳,连前面开车的司机都哆嗦。
  廖叔闭嘴,心里惊涛骇浪,不敢相信他居然被二少爷吼了。
  这可不是别人。
  是家中遭逢大变都始终没有太大情绪波动,还能井井有条料理后事的霍承光!
  是他整整跟了三年,没见红过脸的霍二少!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让一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如此愤怒?
  廖叔渐渐别过味来,被心中猜测弄得如坐针毡,震惊到失语。
  离开京城主宅时悄无声息,回来时同样如是。主楼会议室仍然人头攒动。天光下一抹游魂从窗下走过,抬头看一眼都觉多余。
  廖叔的担忧在接下去两日内持续发酵,从敲门到拍门,回馈他的一律是室内酒意昭彰的“滚”和半夜持续的呕吐声。
  廖叔觉得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出动120,届时霍家名誉受损,自己惹祸上身,所以他思考再三,还是去主楼面见霍赢,出示霍承光gap year时的手机,以及刚收到的280万入账短信。
  第三天早上,廖叔用备用磁卡扫开房门,被室内扑鼻酒气熏得差点退走。那是绝望到要馊掉的味道。他不得不在门口站了几分钟,通一会儿风才敢进去。
  谁见过这么狼狈的霍承光?
  站在玄关处,廖叔轻声说:“二少爷,陆溢阳刚才发来一段语音,您听一下吗?”
  阳光照着霍承光死气沉沉已经生出胡渣的脸,“陆溢阳”三个字拨开他脑中某个开关,让他在醉到人事不省和挣扎着清醒之间艰难切换。
  抬了抬搁在膝头的手,示意放出来。
  很快,久违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你消失那么多天,你把我当什么?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当没认识过。我喜欢的是汤逢山,从来不是你。再见!”
  一个字又一个字,冷漠得不带一丝感情。
  霍承光呢喃:“再放……一遍……”
  不等廖叔按下语音,就见他摆手:“别…我不想听。”
  他反手撑住床尾,踉跄着从坐一晚的地毯上撑起。站直,也站稳了,背对朝阳,声音浸冰:“把手机处理掉。”
  花一天时间,让自己从过量的酒精和深渊般的颓丧中走出来。一生忍耐,一眼钟情,一次奢侈,一败涂地!他把霍光用酒精杀死,把霍光的天真幼稚和一往无前彻底毙掉,让这个用了一年的临时身份,用他身为霍氏子弟的骄傲完全埋葬。
  世上再无霍光。他恢复成霍家人该有的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样子。
  霍氏办事向来有头有尾,稳健得体,所以霍承光交给廖叔一封信,让他跑一趟,转交陆溢阳。
  我们要允许爱的人不爱自己,允许亲人一夕之间离开自己,允许戴上前皇冠砸碎的可能性,就像允许日升月落一样理解它们。
  因为理解,所以强大。
  递信的时候,霍承光声音不由分说,像再无一段风月可以让他妥协:“不要再跟我提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六年前的故事到这里结束
  连载至今,这文大概率是扑了~~
  后面是六年后重逢,我可下手虐了哈:)
 
 
第49章 以前上赶着要我叫哥,现在上赶着当我老板
  大冬天清晨五点多, 太阳躲着不漏一丝光亮,马路上还是冬夜模样。刮了整晚的风倒是消停下去,路上行人稀少, 环卫工人开车铲着沿街薄冰。
  陆溢阳捂着烧疼的胃看手机,这时间点网约车很难叫。加价了,好几分钟都没车子应呼。再叫不到车送他去医院, 他要叫救护车了。
  微微佝起身体, 疼得站不直, 又忍不住呵手, 在马路牙子上来回踱步。
  又冷又疼。
  还是他自找的。
  过去一整天遭受的冲击太大,要不是为某个混蛋全副心神不在,又出力又喝酒, 还错过饭点, 身体不至于这样反噬。
  还好,手机上传来叮一声,有司机接单。陆溢阳看眼屏幕,挺远, 过来要十分钟。
  叹气,都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体力在寒风中站十分钟。
  一口气没叹完就听刹车声, 陆溢阳抬头, 一辆气派的黑色SUV停在面前。
  来那么快?
  前头车窗降下, 有人喊:“上车!”
  陆溢阳看清司机, 不带犹豫, 转身就走。
  没几步, 手臂被人猛地拉住, 往后扯着一把塞进副驾。
  那人长腿一跨上另头, 嘭声关门, 陆溢阳感觉车子都了震一震。
  车里暖气足,车灯照着男人面容,正是一分钟前自己心里骂着的人。
  天都没亮,霍承光怎会出现在此?
  陆溢阳满是疑问,视线沾上对方脸,脑海就闪现原本在暗网、如今躺在他电脑文件夹里的二十七张照片。
  目光自霍承光眉眼往下,扫向鼻子,嘴唇……这人有多金贵,几个小时前他有了实质性的感受。
  前两次见面兵荒马乱,都没好好看看他,此刻忽然得了令人意外的机会,陆溢阳很想看。
  越看越觉得没有一张照片拍出三十二岁霍承光的气质。
  他熟悉的是六年前的他,那时的霍光随和、轻松,如浮光掠影的青叶。如今霍承光身上随遇而安的松弛感消失,浑身透着不容侵犯的严肃,给人历经杀伐后沉淀下来的压迫感。
  霍承光也在看陆溢阳。
  莫名其妙在金源名府对面停一晚,依稀是睡着了。梦里是阳台上按着哈基米不让走的陆溢阳,他拒收圣诞礼物后独自躲进洗手间哭的陆溢阳,搂着脖子邀他跳舞的陆溢阳,也是最后转身说我也没那么爱的陆溢阳……
  猝然惊醒,他恍然想起已经很久没做这些梦。如今打包严实的记忆胶囊被戳破,小太阳的点点滴滴倾泄出来,又来污染他的梦境。
  霍承光有心不甘情不愿的火气,忍着冻下车去喜得买咖啡。走出便利店时,就见马路对面天光未亮的夜幕下,被金源名府几个灯光大字照亮的身影。
  上车急速掉头,陆溢阳转身就走的态度霎时把他无名火烧上天,下车就把人拽上车。
  真把人弄上车,霍承光才发现根本没想好要说什么。
  反正不知道说什么,他也不急着开口,和陆溢阳视线胶着。
  前两次见面真浪费,都没好好看看他,至少没看到让自己满意的程度。
  那这会儿看,看到够本。
  他有冲动,想扯掉陆溢阳脸上戴的口罩,但那样不礼貌,霍承光忍住了。只是看,从眉心到眼睫、从瞳仁到鼻梁,不放过任何一寸地看。
  这般聚焦,越发觉得陆溢阳眼睛黑白分明,像冬夜里凌寒而开的梅骨朵,带着“别来惹我”的孤高。
  这种感觉,竟是过去的他没有的。
  车里无声,都等对方开口,好允自己视线多流连几秒。结果就是目光缠绕,谁都没先开口。
  胃部传来不打招呼的抽痛,陆溢阳口罩下面容扭曲,逃避似地转头,不想在霍承光面前暴露异样,低声说:“你怎么在这儿?”
  他别开头对窗外,侧面可见紧拧的眉尾。霍承光眼神微黯,这副嫌恶表情……真是发自内心讨厌他啊?
  他一手搁上方向盘,看向霜未化完的前窗,语气淡漠:“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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