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虞琢来说,是来自精神上的折磨,他的信息素阻隔贴根本没有用。
虞琢身体出现不适,他挣扎着,抓住沈危止的手,将唯一的信息素抑制手环带到他的手上,并调整了档位。
他的嘴唇变的有些红肿,带着些许晶莹的水润,像一颗熟透的樱桃。
虞琢嘴唇发麻,腰身有些发软,身体开始变得燥热,他靠在门上,手掌抵住沈危止,试图唤醒他:“哥哥,你快清醒一点……”
但抑制手环在此时发出红色的感叹号,随后应声断开,掉在地上。
沈危止易感期的信息素浓度太高,抑制手环对他来说根本没有用!
虞琢震惊,目光开始去寻找抑制剂,瞥到东西就掉在沈危止的身后,他想推开沈危止去拿那个抑制剂。
但对方抓的他很紧,几乎想将虞琢揉进骨子中。
“沈危止……”
沈危止眼中已经没欲望包围,他并没有因为虞琢的呼唤而回神,反而再次吻上虞琢的唇,撬开他的牙关,掠夺着每一分领土,直到对方彻底招架不住。
沈危止低头,滚烫的薄唇摩挲着虞琢的脖颈,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虞琢闷哼一声。
那不是别的地方……
而是他的腺体。
不过有信息素阻隔贴,沈危止的犬牙根本不足以将它咬破。
或许是有微量的易感期Alpha信息素渗入,虞琢感觉身体变得酥麻,一股无名邪火在体内燃烧。
沈危止眼尾发红,下巴靠在虞琢的肩膀上,声音低哑:“虞琢咬我一口,标记我。”
“什么?……”
虞琢不可置信的看向沈危止,对方低着头,将脸埋在虞琢的颈窝,灼热的呼吸撩拨着他的心弦。
沈危止几乎已经将腺体送在虞琢的嘴边,只要虞琢踮踮脚就可以咬到它。
就像是一只高傲的雄狮,收起自己的利爪,变成一只金色大猫咪,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展露,祈求主人的垂怜。
平时虞琢只听说过Alpha标记Omega的,从未见过有哪位Alpha愿意把自己腺体送到Omega的嘴边,让对方标记的。
虽然这只是临时标记,但虞琢从未咬过哪位Alpha。
沈危止是第一个。
沈危止沉声说:“标记我。”
说完,他又抬头轻吻虞琢嘴角,像在讨好虞琢。
虞琢喉结滚动,轻咬下唇,对上沈危止充满欲望的眼睛,他抓住沈危止的衣领用力往自己身前一带。
踮起脚,一口咬在沈危止的腺体上。
他听到耳侧传来沈危止的低沉的闷哼声。
海洋之歌融入多洛塔蔷薇中,将其一点点包裹,抚平信息素中的躁动。
临时标记成功了。
虞琢感觉腰间触感怪异,心中疑惑伸手去摸却被沈危止眼疾手快的抓住。
或许是虞琢的信息素起到作用,让沈危止回复了一些理智,他的声音沙哑,问虞琢:“你想做什么?”
虞琢说:“有些不舒服。”
沈危止将虞琢的手放到他的身后,弯腰俯视着眼前面颊泛红的虞琢。
他忍着易感期的冲动,沉声说:“乖,别乱动,不然就不是不舒服这么简单了。”
虞琢咬唇,双眸湿漉漉的,这副神情格外惹人怜啊,看起来还有些委屈。
他小声说:“可我现在就很不舒服……”
他浑身燥热的厉害。
应该是因为沈危止易感期信息素的原因。
沈危止从来都没有谈恋爱,更没有和别的Omega有过什么接触,所以反射弧有些慢,过了片刻他才想到,虞琢身体上的不舒服可能就是他导致的。
“我帮你解决。”
沈危止拉过虞琢的手,将他推倒在书房的沙发上,解开他的腰带,低头时被虞琢伸手抵住。
虞琢面颊滚烫,另一只手背贴着嘴唇,呢喃道:“……不干净。”
沈危止嘴唇上扬,在虞琢身上轻吻一口。
他说:“你没有不干净,你的全部我都很喜欢。”
虞琢抵着沈危止的指尖顿住,他感觉自己心间像是有什么东西松动,心间的异样还来不及让虞琢细细琢磨。
多洛塔蔷薇将海洋之歌包裹住。
信息素充斥整个房间。
炽热,柔软,异样的感觉在海洋之歌中翻涌。
虞琢脚背绷直,身体传来一阵酥麻,他眯起眼睛,房间内海洋之歌的信息素变得更加浓重。
这是抑制贴无法阻隔的味道。
……
一个小时后。
沈危止书房玻璃传来一声脆响,一个黑衣身影翻窗而入。
沈序干净利落的落到地上,拍拍自己的衣角,仰起头,眉头一压,道:“不好意思啊,故意打扰了你的好事。”
他的语气不善,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醋味,看向沈危止的眼神也透露着冷意。
沈危止淡定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气定神闲道:“你来晚了。”
沈序的目光落在沈危止脚步散落的卫生纸团,眉头蹙起,鼻息间还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海洋之歌的味道。
那是虞琢的信息素。
而这信息素似乎是送沈危止身上飘来的!
沈序脑子轰然炸开,他走到沈危止身前,揪住他的衣领,在他身上嗅了一下,松开他道:“你身上为什么会有他的信息素!”
沈危止嘴角微微上扬,骨节分明的手指看似不经意的摸过自己的腺体,低声呢喃:“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他眼中带着笑意,明明嘴上说着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但身体上的行动却足以说明一切。
沈序心中酸的要死,握紧拳头,就在要准备回怼沈危止的时候,书房浴室的门打开。
虞琢穿着银灰色睡袍,身上散发着白色水雾,额前黑色碎发因为沾染上水汽变得湿润,贴着他的额头,偶尔还有一两滴水珠掉落。
夏天的夜风是潮湿的,还有些燥热,窗帘被吹出屋内,虞琢看着破碎的窗户,目光又移到站在不远处面带愠色的沈序,再看向坐在沙发上镇定自若的沈危止……
虞琢:“?”
窗户怎么被拆了?
沈序上前抓住虞琢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前。
虞琢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清香,睡袍应该是穿的沈危止的,松松垮垮,被沈序这么一拉,胸前就露出一片春光。
皮肤白皙,宛如一块羊脂白玉。
沈序紧咬着牙关,眼中是难以压制的嫉妒,问虞琢:“为什么标记沈危止?我哪里不如他。”
虞琢解释:“没,是哥……”
不等虞琢讲话,另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虞琢身后响起:“或许他更爱我呢?”
话音还未落下时,就有一只大手揽住虞琢纤细的腰肢,微微一用力,便将虞琢带入他怀中。
第39章 兄弟相争(12)
“你确定不是你在强迫他?”
沈序鞋子踢到一个坚硬的东西,听到一声脆响,是那个虞琢掉在地上的抑制剂。
沈序暗讽沈危止:“抑制手环没有用的话,有什么是打抑制剂不能解决的吗?”
非要让虞琢标记他吗?
沈危止眼底带着几分笑意,对上沈序满身怒意的眼眸。
他慢条斯理道:“我怕疼,虞琢心疼我。”
说这句话时还不忘揽着虞琢的手又紧上几分,像是在对沈序宣示主权。
虞琢:“?”
可即便是如此,沈序也并不想跟沈危止分享虞琢,看向沈危止放在虞琢腰间的手时,眉头就不自觉蹙起。
真是碍眼。
他想抢走虞琢,却在即将触碰到虞琢的时候感觉到周围弥漫开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
那是具有警告性的信息素威压。
沈危止淡声道:“他只能是我的。”
沈序的信息素等级偏低,根本无法与这样的顶级信息素抗衡。
手不自觉垂下,身体被压制的几乎喘不过气,沈序眼角发红,缓缓抬起头,眼中带有戾气和不甘。
但此刻的沈序只能咬着牙,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太难受了,单膝跪到地上,呼吸沉重,手指艰难的抓住虞琢的衣角,暗骂沈危止一句:“卑、鄙。”
虞琢同样为顶级Omega,面对沈危止的信息素威压,对他本身并无法造成太大影响,但因为天性,也会被压制的不太舒服。
当看到沈序一脸痛苦的样子,虞琢制止道:“够了。”
信息素威压停下。
他挣脱沈危止,去扶沈序,关切道:“你怎么样?”
沈序一愣,缓缓抬头,目光从虞琢身上流转到沈危止身上,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利落干脆的倒在虞琢身上,做出十分虚弱的样子,轻咳一声,有气无力道:“不太好……”
他学着之前沈危止的样子,对虞琢卖惨:“我感觉我浑身疼的厉害,你知道的,是就是个劣质Alpha,哪里能和沈危止抗衡。”
“我可能腺体受损了,感觉快要死了……”
虞琢吓上一大跳,想要扶起沈序看看,但对方抱的他实在是紧,只能担忧的安慰沈序,并释放出安抚信息素:“我看看你的腺体,没想到哥哥竟然下手这么重。”
沈危止被点名,看着沈序这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气笑,解释道:“这就是普通的信息素威压,他不会有事的。”
沈序靠着虞琢肩膀,低声反驳沈危止:“对,我一个劣质Alpha受到你的顶级威压当然不会有事。”
虞琢转头一记眼刀看向沈危止,让他别说话。
又回头问沈序:“你还哪里不舒服?”
沈序想了想:“头晕,还浑身无力,可能需要人扶着才行。”
沈危止上前:“好,我扶着你。”
“那可不行,你刚刚那么对我,谁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借机报复我。”
沈序第一个反驳,也是最有意见的那位。
虞琢觉得沈序说的有道理,将沈序和沈危止放在一起,确实不太安全。
他撑起沈序胳膊道:“那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沈序接着虞琢的肩膀,轻轻靠在他身上。
虞琢开门时拧了两遍都没反应。
“门被从外面反锁了。”
虞琢陷入深思,沈序刚刚好像是翻窗进来的……
沈序勾住虞琢脖子:“我不要走。”
他绝不会再放虞琢和沈危止单独相处。
或许是因为说话的声音打上几分,他又重新换上一副虚弱的样子,咳嗽两声:“咳咳咳……我,我头晕眼花,走不动路,今晚怕是要在这里将就一晚了。”
沈危止的书房平时虽然用来办公,但隔间也是放着一张床的,他偶尔会处理公务到深夜,就顺便睡在书房。
沈危止指着沙发:“你睡这里。”
沈序装作没听见,非常会给自己找台阶下,拉着虞琢,摇晃着身子走到床边倒下去,脸埋进枕头里,闷着声音说:“晚安。”
虞琢被他的胳膊揽着,躺在枕头上,一脸茫然:“??”
沈危止:“……”
他不可能让虞琢睡沙发,又不可能让虞琢单独和沈序睡在一起,即便心中嫌弃,面上还是忍着,躺到另一个床角。
虞琢身上睡袍有些松开,露出纤细的脖颈下面是漂亮立体的锁骨。
沈危止看着沈序放在虞琢胸前的手,微微皱眉,将他的手毫不留情的掀走,还给虞琢拉了拉衣领。
次日清晨,书房的门传来细微的动静,而后是一阵开锁声。
皮鞋踩过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有人来了。
虞琢坐在床上歪头向外面看去,白色西装裤出现在面前,而后是谢时誉那张不带任何情绪的脸。
在他看着床上的三个人,脸上带着震惊的表情,对上沈序那张脸时,他眉宇间是难以遮掩的怒意:“沈序?!”
沈序侧躺在床上,抬头,对谢时誉挑眉道:“早上好啊谢先生。”
沈危止面上风轻云淡,坐在床边整理衣服。
沈序起身说:“先说好,是我自己翻进来的,和沈危止无关。”
他说这句话时谢时誉让拳头明显收紧,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就在谢时誉下一秒要爆发的时候,沈序早已从三楼溜走。
虞琢眼神淡淡瞥向谢时誉,提醒道:“谢叔叔,您应该尊重您的孩子。”
“哥哥还要送我上课,叔叔再见。”
说完虞琢拉着沈危止走出来。
沈危止跟在虞琢身后问:“我什么时候答应送你上课了?”
虞琢道:“我随口说的,难道你要留着那里挨骂吗?”
沈危止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那你是在担心我吗?”
“怎么能不担心,之前那次你被你爸爸打的浑身是伤,我看着都疼,这次还要再把你留在这里,让他打你吗?”
虞琢说:“他虽然是长辈,但也有做错的地方,你是可以反抗的。”
“沈危止,你的人生,应该你说了算。”
他的语气不轻不重,落在沈危止的心间留下一块烙印。
之前从来都没有人跟他说过他的人生,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他生下来就是沈家的工具,每天基本都遭受着非人的待遇。
小时候,谢时誉对他格外严格,要求他学的东西几乎都已经超过本来的年龄阶段。
如果学不会,就要挨一顿毒打。
长大后,就要被迫去代表沈家出席各种场合,与世家打交道,成为家族联姻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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