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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白荔抱了下沈双鲸，又很快分开，小苍兰混合橙香的好闻味道包裹住沈双鲸。
如沐春风。
“去吧，时候不早了。”
沈双鲸没动，心底绽开一朵朵花，脸上带着笑意，眼底的狡黠明媚像一池的闪烁星光：“桑总，您怎么突然抱我？”
桑白荔从容道：“因为这里没有无良媒体，而且空调不暖和。”
“好有道理。”
沈双鲸故作深沉，鼻尖上的小红花痣被瓷白的肤色衬得明丽俏皮，道：“桑总。”
桑白荔对上她漆黑明亮的眸子，樱桃色的红唇弯起淡淡弧度，很有耐心：“又有什么事，沈小姐？”
沈双鲸：“你做了我想做的事，我要向你学习。”
是预告。
下一秒她回抱了下桑白荔，感受到让人快乐不减反增的温暖，笑意灼灼：“谢谢桑总对我的鼓励，我会努力演好女三的。”
桑白荔感受到她的体温，被她感染，眸底不经意漫上柔色。
站在她们一旁的副导演戳了戳选角导演，和恋人低语：“有没有感觉沈双鲸和桑总还挺配的，颜值和气质上。”
一个妩媚风情，一个纯情阳光，关键是同样的养眼高颜值，很容易让人想当红娘，把她们凑一对。
就是不知道沈双鲸人品怎么样，现在没名气没关系，还年轻嘛，潜力股。
恋人冷静道：“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桑总结婚了。”
副导演：“谢谢你宝贝，禁忌恋，更好磕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恋人：“你真别说。”诡异的好磕。
两人对视一眼，达成共识。
-
沈双鲸告诉孟曼丽签订了合同的消息，孟曼丽没有意外之色，将未来对她的规划娓娓道来。
“还有一点，记得开通微博，多发些日常，随后我会让公司帐号关注你。”
沈双鲸记在备忘录里，连连点头，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走出大厦，阳光极好，凉而不冷。白云低飘，与湛蓝的天空层次分明。
沈双鲸收起手机：“我都记下了，谢谢孟金牌经纪人的指点。”
孟曼丽抬手遮了下阳光，道：“应该的，以后还要靠沈影后带我吃肉喝汤。”
她们相视一笑，影子在太阳底下拉得很长，眸底同样怀着对未知未来的热情、期待。
此刻没有人知道，她们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会在不久后的娱乐圈，掀起一片风浪。
不远处，停在树荫下的劳斯莱斯幻影奢华高调，车身线条流畅，充斥压迫的危险感，如同蛰伏在阴影之中时刻准备出击的猛兽。
车窗半降，露出女人招摇性感的面容。
沈双鲸倏尔想起自己忘了一路要说的事。
黑蓝色的狐狸眸锁过来，桑白荔道：“上车。”
沈双鲸刚要上前，转身在孟曼丽石化的身影中清清嗓子：“我一会儿微信解释。”
信息量太大，孟曼丽脑子不够用，百转千回的心思化为一声嘱咐：“你最好解释清楚。”
她不想经受第二次惊吓。
车厢内密闭性极好，桑白荔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垂眸处理着事务。
抽时间来看投资的几个亿的大项目的后果，是积累了些延误不得的工作需要处理。
沈双鲸滑开手机，给经纪人发信息。
大吃小鲸：曼丽姐，其实我有事一直没说。
曼丽姐：你不会是桑总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吧？怪不得你和你的父母弟弟长得都不像，原来不是基因的问题。
沈双鲸：“……”
桑白荔生不出她这么大的女儿。
大吃小鲸：有没有别的可能呢？
曼丽姐：你和桑总是异父异母的亲生姐妹？
很没有头脑的话，但孟曼丽脑海里有一个比这还荒诞的念头，但因为相信沈双鲸的人品，她克制自己不去乱想。
大吃小鲸：结婚证.jpg。报备一下，妻妻关系。
曼丽姐：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们有不正当的交易。
但妻妻关系……哪个妻妻关系？
曼丽姐：[已撤回]
曼丽姐：？？？
重磅消息砸得孟曼丽头晕眼花，迟迟没有发来下一条消息。
沈双鲸收起手机，试镜后一直没喝水，嗓子渴咳了两声，对上桑白荔的视线。
沈双鲸看了一眼她的笔记本：“你忙完了？”
桑白荔：“嗯，没有太要紧的事务了。”
沈双鲸牵了下唇：“谢谢桑总来接我。”
桑白荔递给她一瓶salve，微妙地不太喜欢沈双鲸这么称呼她：“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就不用叫我桑总了。”
沈双鲸接过，因为瘦，旋开瓶盖时，手背上浮出一点明显的青筋。
她咽了两口水，感觉缓过来。
也不是有意叫桑总，下午听了那么久其他人的桑总，跟着喊习惯了。
沈双鲸用矿泉水低端轻垂着手心，长发落在脸颊，光影里微晃，笑意浮动，道：“我听从安排，你喜欢什么称呼？”
桑白荔：“自己想，但是不能叫老板、桑总。”
沈双鲸明白，叫习惯了会露馅的。老板这个称呼是心里叫的，在亲近的人或者在奶奶面前演戏，要叫的亲昵一点。
沈双鲸：“可以想多久？”
桑白荔：“十。”
十天，蛮久的，她不擅长起名字，可以一天起一个名字，再划掉五个起的一般的，最后问问桑白荔最喜欢哪个。
桑白荔：“还剩五秒了。”
沈双鲸：“？”
桑白荔：“四。”
桑白荔：“三。”
桑白荔：“二。”
桑白荔：“一。”
桑白荔：“想好了吗？”
没想好。
过了两秒，沈双鲸绞尽脑汁道：“姐姐、白白、荔荔、桑桑、白荔、小桑、小白、小荔。”
听着像敷衍起的，但桑白荔难得提要求，她发誓自己真心思考了。
桑白荔微妙地沉默了两秒：“盛特助家的狗叫小白。”
沈双鲸也沉默了两秒：“我和盛特助还挺有默契的。”
忽然就对素未谋面的盛特助产生了亲切感。
取名和她一样生动。
但是总感觉桑白荔的眸色如冰似雪。
不对劲。
再看一眼。
没看错，的确如冰似雪。
不过不能完全怪沈双鲸。
没有谈过恋爱的人突然要给恋人起亲昵的昵称，一时没有主意多正常。
何况小白如果不是容易和宠物撞名，亲密程度比连名带姓叫人高多了。
人在危机时的潜力是无穷的，原本空空的大脑里，恋人专属昵称嗖嗖嗖闪现，沈双鲸揉了揉发痒的鼻子，道：
“不满意的话，我还有糖分超标，不甜不要钱的甜蜜称呼任姐姐挑选。老婆、宝贝、honey、亲爱的？”
包满意的。
第9章 生气了恃宠而骄
女生的声音像清风拂过耳畔，融在车厢清浅的香气里，让带有强烈情感色彩的词语勾缠上旖旎温柔，滋生难以言明的缱绻暧昧。
她唇上晶亮的唇釉被瓶口蹭掉，浅色的唇瓣留下湿漉漉的水渍，唇珠饱满明显，像枝头鲜红欲滴的樱桃，也像最近在公司下属之间流行的解压捏捏。
似乎很好揉搓。
桑白荔有些走神，但很快，她思绪回拢，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匪夷所思，虽然自己没有，但是没有必要馋别人的唇珠。
不过，也有可能是对捏捏感兴趣。
沈双鲸问：“有喜欢的称呼吗？”
桑白荔抚着腕上桔梗，不由脱口而出：“老婆。”
沈双鲸捕捉到，弯唇重复：“老婆。”
饱含桑白荔在自己的声音里体会不到的勾人甜意。
呼吸变得稀薄，桑白荔指尖掐了掐掌心，道：“平时叫白荔和姐姐，都可以。老婆就算了，太过亲密。”
容易给人心动的错觉。
叫白荔和姐姐刚刚好，也没有桑总那么生疏。
沈双鲸没有在意桑白荔的出尔反尔，笑着说了一声：“记住了。”
-
幻影停在京贸大厦的A栋，场地专营各种高奢品牌，名品珠宝。
下了车，桑白荔道：“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婚戒，就带你来了，一会儿到店里，你看看你喜欢哪款。”
沈双鲸拎着没喝完的矿泉水下车跟在她后面，道：“我以为你后面会说，喜欢的统统买下来。”
渐渐熟稔后，沈双鲸能自若地在桑白荔面前开玩笑了。其中一方面的原因，是沈双鲸越来越不以原书的描写去给桑白荔下定义，而是用自己的眼睛去认识她。
她认识的桑白荔，给她提供健身建议，半夜喂她吃药，主动帮她搭戏，是很值得结交和容易令人心生好感的姐姐。
桑白荔停着脚步，闻言回眸看她。
沈双鲸酷酷模仿霸总插兜走路，笑眯眯道：“电视剧里的霸道总裁都这么演。”
桑白荔：“婚戒只能选一枚，如果有其他喜欢的珠宝，可以买。”
沈双鲸：“对味了。”
桑白荔浅浅一笑：“我没有在开玩笑，如果有喜欢的，我送你。”
沈双鲸怔了下：“为什么要送我？”
桑白荔说不出所以然，她不是随随便便送东西的性格，但送沈双鲸珠宝的假设不令她反感：“因为我有钱。”
几件首饰送得起。
沈双鲸：“桑总令我刮目相看。”
多么大方，绝对不可能是原书一毛不拔，只为白月光花钱的恋爱脑。
桑白荔细眉微抬。
沈双鲸后知后觉舔了下唇，叫错了。
“姐姐。”
等待回应的时间里，心情像被乌云遮住。
桑白荔没说多余的话：“走吧。”
沈双鲸把塑料瓶捏得嘎吱作响，犹豫了片刻，问道：“你生气了吗？”
沈双鲸察言观色的能力挺厉害的，但是看不太透桑白荔，毕竟对方的阅历和成熟摆在那里，属于nextlevel。
所以她不知道桑白荔现在的反应算不算生气。
桑白荔摇头：“没有生气。”
沈双鲸相信桑白荔不会说谎骗她，莫名更愧疚了，一声不吭地跟在她身后，直到看见展示柜里闪闪发光的珠宝，心情好了些。
虽然买不起，但漂亮的东西即使看着，也会使人心情愉悦。
“我们挑选婚戒。”
导购小姐笑脸相迎，立刻带着她们前往钻戒区。
等待导购小姐拿新品的间隙，沈双鲸的目光滑过琳琅满目的饰品，被一条限定的渐变白金项链吸引。
以翅膀为元素，镶嵌渐变的钻石与蓝色宝石，色泽如汪洋般冰莹梦幻，令人沉醉。
在沈双鲸的审美点上狠狠跳舞。
沈双鲸心动了，仿佛听见小翅膀哭着说妈妈带我回家。
她差点开口询问，残存的理智让她朝标签上的价格扫了眼。
6字开头，后面数不清的银河一样宽的零。
有缘无份。
打扰了。
桑白荔侧眸看她：“喜欢？”
沈双鲸摇头，侧身朝桑白荔身边挨近，靠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只喜欢款式，不喜欢它的价格。”
如兰的气息落在耳畔，似有若无，桑白荔的眸子闪了闪，“嗯”了一声。
沈双鲸为自己握拳打气：“等我努努力，争取成为这个品牌的代言人，各种宴会应该可以租借。”
桑白荔浅笑，不打击她的热情：“那一天一定来得很快。”
沈双鲸对现实看得清楚：“应该比存六开头的六个零容易。”
“……”
这是该夸太自信还是太不自信了。
导购白手套端着饰品盒走来，拿来新款的戒指向她们展示。
她们二人在选购方面没有产生分歧，主要是沈双鲸觉得哪款都好看，桑白荔问的每一款，她都可以说出这款的优点，设计的独特之处。
导购听着听着悄悄问她是不是同行，有没有转行的打算，来当销冠不成问题。
桑白荔显然抱有同样的想法，在沈销冠的言说中，两款戒指里拿不定主意。
最后，在导购的建议下，她们挑中了一款多切割钻镶嵌的简约款钻戒，分开为独立个体，合起是完整的图案，寓意相爱和唯一。
后面她们分别进贵宾室测量了戒环大小，桑白荔付了钱，预约一个月后来取。
在导购的热情送别中出了门。
晚风徐徐，月桂的花香甜腻，经过一天的沉淀发酵，饱沁在每一粒空气中。
沈双鲸：“姐姐。”
桑白荔：“怎么了？”
沈双鲸：“闲着无聊，还有时间，要玩快问快答吗？”
桑白荔偏眸看她：“好。”
沈双鲸：“司机来接我们吗？”
桑白荔：“嗯。”
沈双鲸：“戒指超过七位数了吗？”
桑白荔：“没有。”
刚好七位数。
沈双鲸：“你最爱喝的咖啡？”
桑白荔：“美式加冰。”
沈双鲸：“你刚才真的没有生我气吗？”
桑白荔细眉轻挑：“图穷匕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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