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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万人嫌深陷恋综修罗场(近代现代)——梨绒绒

时间:2025-06-24 08:53:36  作者:梨绒绒
  他猜对了。
  “……妈妈。”两人长久的沉默让念念感到十分不安,她害怕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 偷偷扯了扯女人的衣角。
  女人这才反应过来, 收敛了神色,竭力用平静的语气问道:“念念, 这位是?”
  “您好,我叫苏沉星,是综艺《心动轨迹》的嘉宾。”苏沉星看着女人的眼睛,语气有种克制的温和,“也是念念这段时间的接管老师, 节目组应该有找您沟通过。”
  “有, 有的。”女人侧过身, 示意他们进门,“进来说吧。”
  念念家和村子里其他房子没什么区别,低矮的瓦顶、风吹斑驳的墙面, 院里晾晒着一排鱼干,路过的时候, 能闻到一丝轻微的咸腥。
  女人把他带到了客厅,屋里的装潢看着有些年头了, 茶几边角磨损严重, 表面还压着几本小孩的课外书。
  入座后, 苏沉星感觉自己像是踩到了什么, 低头一看,是个白色的小药瓶,应该是放在茶几边缘,不小心滚下来的。
  “不好意思, 家里有点乱。”女人忙捡起药瓶,语气有些窘迫。
  “没关系,阿姨,怎么称呼您?”苏沉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遭环境,空间不大,谈不上整洁,但也能看出平时收拾打理的痕迹。
  “我姓杨。”她从橱柜里摸出茶叶,熟练地沏了一壶热茶,空气里弥漫出淡淡的清香。
  她看着约莫五十来岁,脸色还没太多风霜的痕迹,浑身却透着一股疲惫的气息,头发也白了一半,但透过她的眉眼,似乎能看到十年前那位明艳歌星的痕迹。
  原来轻云长得像妈妈啊。
  他想。
  念念人虽小,但很懂事,趁杨阿姨沏茶的功夫,跑进厨房洗了盘葡萄出来。
  苏沉星看她有些端不稳的样子,忙起身接过,轻轻摸了下她的脑袋:“谢谢念念,真棒。”
  念念扬起脑袋看他,脸颊红扑扑的,露出了个有些羞涩的笑容。
  “念念,去看看姥姥吧,她刚刚还在念叨你。”杨阿姨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低声说了句,念念便点点头,跑进了旁边的卧室。
  “念念这孩子很喜欢你。”杨阿姨推了杯热茶到苏沉星手边,表情温和。
  “她很懂事,是我见过最乖的孩子。”苏沉星接过茶道谢。
  杨阿姨垂下视线,看着桌上陈旧的刻痕,突然开口:“念念是我收养的。”
  这话题开启得突然,苏沉星有些惊愕,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妈生了好几个女娃,生她的时候身子不好走了,她爸嫌她晦气,养到三岁带到集市上想丢掉,我看她可怜留了下来。”杨阿姨并未在意他的沉默,自顾自地讲了下去。
  “念念一直很听话,都说小孩子不记事,但我看得出来,她是怕自己不懂事,又要被丢掉。”
  “她很内向,不怎么爱出去和别的孩子玩,没想到,她会愿意把你带回家。”
  杨阿姨说完,低头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
  “我也很喜欢念念。”苏沉星视线飘向桌上圆润饱满葡萄,伸手拿了一颗,“……你们都是很好的人。”
  “可能是上天给我的补偿吧,让我失去了一个女儿,又遇见了她。”杨阿姨的语气很平静,“收养念念的时候,我在想,多做些好事,是不是也能给……积点德。”
  她没有说出那个名字。
  苏沉星低垂着头,指腹缓慢摩挲着茶杯边沿,过了好一会才张口;“您认识我。”
  他声音很轻,语气却笃定。
  “你父母给我看过你的照片。”杨阿姨透过他,想到了十年前来造访的那对夫妇,“你长大了。”
  猜测落到实处,苏沉星能感受到自己心跳得极快,胸腔像是被什么撞到一样,闷得发疼,他深吸了一口气,竭力不让自己的表情失控。
  “啪嗒!”
  正当他要开口再问时,卧室突然传来一声脆响,像是玻璃杯打碎的声音。
  “念念!”
  杨阿姨惊呼一声,猛地跑向卧室,苏沉星怕是出了什么事,也紧随其后。
  “你走开!你不是小云!”只见卧室内躺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此时正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不断推搡着念念,地上玻璃碎片四溅,水珠缓缓洇至门边。
  杨阿姨迅速将念念拉到门口,随即又冲到床边按住老人:“妈!”
  老人看到杨阿姨,眼前一亮,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语气急切:“秀霞呀,小云有没有和你说她什么时候回家?工作在忙也得回来看看姥姥呀,你告诉她,姥姥做了她最爱吃的炸小鱼……”
  “妈,我不是都说了吗,小云有个很重要的演出要参加,结束了就回来了。”杨阿姨回答的语气熟练,像是这个问题被反复提起过数遍,“你好好休息,小云回来的时候我肯定来叫你。”
  在她的安抚下,老人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不多时就沉沉睡去了。
  杨阿姨轻手轻脚地关了门,又歉意地对苏沉星笑了笑:“我妈年纪大了,有些糊涂,总是不记得……”
  说到这,她似乎有点哽咽,迅速扭过头去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刚刚看到的这一幕让苏沉星觉得心底仿佛压了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得他有些喘不上气。
  杨阿姨安慰了念念两句,让她先回房看书,随即和苏沉星走回客厅,重新入座后,一时间两人都没有继续讲话。
  沉默了许久,杨阿姨才看到苏沉星抬起眼,这双美丽得惊人的眼睛,此刻却盛满了让她为之战栗的哀恸与痛楚。
  “杨阿姨,虽然很冒犯,但是我还是想问——”他的声线颤抖,却很坚定。
  “我父母的死,和轻云,有没有关系?”
  ……
  苏沉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念念家离开的,他和送他到门口,看着欲言又止的杨阿姨笑了笑,竭力维持着体面的表情和姿态。
  夏日天黑得晚,此时太阳还坠在半山腰,他却像是看不清一般,被脚边的枯树枝一绊,一个趔趄就摔在了地上,手心被地上的尖锐石子刺破,突如其来的刺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沉星!”周应淮刚拐进小路就看到了这一幕,吓得肝胆俱裂,忙快步走过去扶他起身。
  苏沉星没说话,借着周应淮的力气缓缓起身,低头看着手掌上破皮的那一块,鲜红的血沿着掌心蜿蜒流下,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般,毫无反应。
  “你怎么来了?”他声音很轻,要不是两人距离极近,几乎都要被淹没在呼啸的海风里了。
  “快开饭了,我见你还没回来,就出来找找。”周应淮心急如焚,却还是先回答了苏沉星的问题,又小心翼翼地捧起他那只伤得有些严重的手查看,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揉碎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语气里忍不住带了些克制的埋怨,却在触及苏沉星的神色时住了嘴。
  青年脸色惨白,明明是在对着他讲话,目光却像是聚不上焦般飘忽不定,像是被抽走了魂,浑身都在控制不住地发着抖。
  周应淮心底一沉,语气一转:“都怪这破地板,怎么这么不小心,把我们沉星绊倒了。”
  他小心地观察着苏沉星的表情,听到这话,他终于有了些反应,扯了扯嘴角露出点笑模样:“你当我是小孩吗?”
  “当然不是,你明明是小苏哥哥。”周应淮心疼得要命,却佯装轻松地哄着他,“疼不疼?我们先去处理下伤口好不好?”
  苏沉星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掩饰自己的情绪了,只麻木地点了点头,任由周应淮一路把他牵到了郭医生的诊所。
  “哎呀,怎么摔成这样了!”郭医生正在吃完饭,看到苏沉星的手顿时放下了筷子,大呼小叫的,“快过来先消消毒。”
  直到清洗完伤口,消毒水倒在手上时,苏沉星才猛地瑟缩了一下,视线也逐渐聚焦,他环顾四周,有些茫然:“这是在哪?”
  “这是摔懵啦?”郭医生一边帮他消毒,一边顺口问了句,“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心不在焉,你还嫌自己身体不够差是不是,非得整破破烂烂的……”
  苏沉星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他现在手疼得厉害,忍不住就要往回缩,郭医生头也不抬地使唤周应淮:“按住他。”
  周应淮本就一直帮他撑着手,此时稍微用了了些,让苏沉星没办法乱动,看着青年疼得发颤,眉头拧得几乎能夹死苍蝇:“郭大夫,您轻点。”
  “痛就对了,痛才能长记性,以后还敢不看路?”郭医生嘴上不饶人,动作却肉眼可见放轻了些。
  ……
  等包扎完伤口,又听郭师傅唠叨了一堆注意事项,两人离开诊所时,外面的天已经渐渐黑沉,冷风吹过时,苏沉星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周应淮微微向前半步,替他挡着风,他没问苏沉星刚刚为什么如此失态,两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着走回了别墅。
  刚刚周应淮已经发短信通知了其他人,让他们先吃饭,所有客厅静悄悄的,只有钟盛还坐在沙发上。
  “苏老师,你们回来了!哎你这手……”钟盛本来就是在等苏沉星回来,忙迎了上去,视线触及到他包扎得严实的手时,心中一紧。
  “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苏沉星勉强对他笑了笑。
  “你先上楼休息吧,我来做饭,你想吃什么?”周应淮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钟盛自从前些天看出周应淮的心思之后,就颇有些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意思,此刻忙跟着献殷勤:“苏老师,刚辰辰奶奶送了碗莲藕排骨汤过来,你要不要喝?我现在去热……”
  “他不吃莲藕。”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应淮打断了,钟盛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面前神色恹恹的青年开了口。
  “我没胃口,你们自己吃就好。”
  说罢,他径直上了楼。
  周应淮和钟盛目送着苏沉星上了楼,不经意间视线交汇,只听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冷哼,各自嫌恶地扭过了头。
 
 
第30章
  苏沉星一回到房间, 刚关上门,身体就支撑不住地顺着门板滑落在地。
  也许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胃部绞得生疼, 他用受伤的那只手狠狠掐住腹部, 绷带缓缓渗出血珠,他却掐得更紧了些, 仿佛需要用剧烈的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杨阿姨的话一直在耳边回荡,她说——
  “小苏,对不起……”
  “你父母生前一直在调查小云的事,她爸是个混蛋,收了钱就闭嘴, 如果不是他们, 当初我可能就跟着小云一起走了。”
  “阿姨希望你别查了, 因为这件事,我赔上了女儿,你失去了父母, 我不希望你也……”
  “十年了,我早就……已经死心了。”
  ……
  晚了, 他想。
  如果他一无所知,或许还能按部就班地学习、工作, 每年的忌日去父母墓碑前放上一束花, 絮絮叨叨地述说自己的生活, 时间能冲刷一切伤痛, 他会逐渐淡忘……
  ——如果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的话。
  “咚咚……”
  因为倚靠在门边,所以敲门声也格外清晰,像是一下下地凿着他的神经。
  苏沉星如今是不想,也没有力气再搭理他人, 索性闭上眼一言不发,假装自己已经入睡。
  没成想,这扰人的敲门声却越来越急促,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刻意回避,还尝试着扭动门把。
  苏沉星猜到门外应该是周应淮,于是强撑着起身回到床边,声音刻意压低,带了点慵懒的疲软,倒像是真睡到一半被打扰到般:“我睡了,有事明天说。”
  敲门声终于停了,但门外的人沉默了一会,又开口道:“晚上的药还没喝。”
  苏沉星怔了一下,想到周应淮每天都守着砂锅熬药的模样,妥协般地走到门边扭开门把。
  周应淮单手端着托盘,上面放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这碗面看着寡淡,香气却浓郁诱人。
  “药呢?”苏沉星有些抗拒地退了两步,“我不饿,不想吃饭。”
  “在楼下温着,你得先吃点东西……”周应淮并不在意他的拒绝,视线触及某个地方时,原本温和的语气一变,“你的手怎么回事?”
  顺着他的目光,苏沉星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原本洁白的绷带已经被缓缓渗出的血迹染红,他却浑然不觉。
  周应淮将手中的托盘放下,小心地将青年安置在了椅子上,又在医药箱中翻出新的绷带,低头为他重新上药、包扎,直到新的绷带层层缠上伤口,才抬起头看着苏沉星。
  他脸色阴沉得吓人,就当苏沉星以为他要发火的时候,他却只顿了一下,又恢复了往日的表情,声音低哑:“你能不能,爱惜自己的身体一点?”
  “……以后别这样了,好不好?”
  男人眼眶泛红,语气几乎是带着些恳求的意味,苏沉星心一酸,勉强扯出个笑来:“小伤而已,别大惊小怪的……”
  “我会心疼。”话没说完,就被周应淮打断了,他的指腹轻轻擦过绷带,像是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珍宝,“……我恨不得代替你受伤。”
  他很少会这么直白,苏沉星一愣,嗓子干涩得说不出话来,周应淮直起身来,将托盘放到了桌前:“多少吃一点吧?”
  他几乎是有些诱哄地说:“汤底是我下午提前熬的,按照你的口味调的料,你尝一点,吃不完给我吃,好不好?”
  苏沉星的胃仍在坠疼,搅得他毫无进食的欲望,但他犹豫了几秒,还是慢慢拿起了筷子,尝试着吃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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