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突然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像在压抑着什么。
“谭欢,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谭欢浑身僵硬,缓缓抬头。
还不等他看清迟与非的脸,迟与非用力按着他的后脑勺,又给他按回胸口。
“唔!”
可怜的东西重新被谭欢咬在了嘴巴里,这回是被迫的。
迟与非的声音又低又哑还有点疯癫:
“你不是很喜欢咬吗?继续啊!别停啊!咬啊!”
谭欢下意识咬了咬,满头问号。
迟与非是不是疯了?他原来这么喜欢被他咬这里吗?
谭欢恍然大悟!原来这是迟与非的小癖好啊!
他懂了!他……他会努力满足迟与非的!
第44章
谭欢讨好地轻轻亲了几下迟与非又红又肿的可怜东西, 清醒着做这种事和喝醉后做完全不同,明明被亲的不是他,他却觉得自己全身都麻麻的,清早刚蓄起的力气逐渐消失。
更可怕的是, 他整个人嵌在迟与非的怀里, 贴得严丝合缝, 手脚互相交缠, 迟与非身体上任何细微的变化他都能感觉到。
就在他肚子那里, 有个很过分的东西正怼着他的肚皮, 烫得他有种抱着一个开水壶的错觉。
谭欢眼神乱飘, 又想到了大聪明麻雀, 迟与非的那个和小一点的开水壶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把可怜的东西吐出来,小声求饶:
“迟与非, 我、我那个……我不想继续了……”
迟与非严重低气压中, 二话不说又按着谭欢的后脑勺,把他按回去了。
“不许停!继续!”
唇间被迫压着可怜的东西, 谭欢努力转头,改为用脸颊压着,好在把嘴巴解放了。
他继续求饶,声音越来越小:
“迟与非……那、那你别用大麻雀顶着我了……有点硌, 还有点烫。”
大麻雀大麻雀大麻雀。
谭欢说得小声,但这三个字在迟与非的脑海里自动放大循环播放。
这三个字对迟与非的杀伤力不比被谭欢不停从床上踹下去小, 他骤然松手,冷着脸挺着大麻雀走进浴室,特别用力地摔上了门。
因为谭欢一晚上太能扑腾,迟与非困极了,竟渐渐习惯了一直膨胀的难受感觉。
这会儿被谭欢提醒, 忽略的感觉重新窜入大脑,迟与非终于肯大发慈悲的放过谭欢,去冲冷水澡。
迟与非一走,谭欢立刻跳下床,过大的内裤掉下去一点,他下意识拽了拽,低头一看,这尺寸和性冷淡风的颜色肯定不是他自己的内裤。
顺着内裤,谭欢又注意到他腿上的伤口有被上过药的痕迹。
谁给他上的药不言而喻,谭欢的心脏酥麻了一下。
他和系统在脑海里叽叽喳喳的对账本,昨晚谭欢喝多了,系统可清醒着呢,虽然系统只能看到一团团马赛克,但声音还是能听到的,系统将谭欢对迟与非做的罪行一条条列了出来。
谭欢越听越心虚,他套上浴袍,走到浴室门前,将耳朵贴上浴室门上的玻璃,听里面的动静。
除了水声什么都听不见。
谭欢有点犹豫,[这淋浴喷头的水声也太大了,要是迟与非没听到我唱歌,记忆没有被顺利抹掉就坏事了。]
系统觉得事态严重,让谭欢一定要谨慎行事。
谭欢敲了敲浴室门,里面没人理。
他又敲了敲,水声小了点,迟与非终于说话了,开口时声音带着一声粗喘的尾音,充满磁性,格外好听。
“有事?”
谭欢的耳朵麻麻的,心跳也快了几分。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迟与非在里面做什么呢?
答案呼之欲出,谭欢的脸颊慢慢红了,手指扣着玻璃上的花纹,一开口声音也带着莫名的抖:
“我、我怕你洗澡无聊,为了感谢你昨晚照顾我,我给你唱首歌呀?”
迟与非再开口时声音已听不出任何喘息,格外冷漠:“不听。”
下一秒,淋浴水声又变大了。
谭欢刚要开始唱,这下只能继续敲门。
敲了好久,迟与非才再次关小淋浴,走到门前,光裸的背靠在了玻璃上。
谭欢吓了一跳,隔着玻璃,他看到了迟与非完美的身形,宽肩窄腰,屁股……屁股也贴在了玻璃上,翘翘的,还挺肉。
“谭欢,”迟与非出声,声音依旧很冷,“你总要做些什么补偿我,在你唱歌之前。”
这还是迟与非第一次对谭欢提出要求。
谭欢的心跳更快了,迟与非的话总让他产生迟与非从没有被抹去记忆的错觉,可这根本不可能!
他咬了咬唇,问:“你想要什么补偿?”
浴室的门打开一条缝隙,迟与非露出一只眼睛,额头垂着凌乱的碎发,眼眶有点红,黑眸里的情绪格外压抑,看着压迫感十足。
“谭欢,别装傻,你知道的。”
谭欢磕磕巴巴:“我我我——”
门缝大了一点,迟与非向谭欢伸出沾着水珠的手。
“过来。”
谭欢两只脚互相踩,给自己找借口:
他是要找机会给迟与非唱歌,抹掉迟与非的记忆!他才不是想看不穿衣服的迟与非呢!才不是!
谭欢颤巍巍地伸手,把自己的手放入迟与非的掌心。
迟与非的皮肤表层因为一直在淋冷水,很冰,但交握一会儿,内里的热便烧了出来,烧到了谭欢身上。
谭欢被迟与非大力扯进浴室,浴室门再次关上,贴上浴室门玻璃的人变成了谭欢。
谭欢闭着眼睛,又眯起一条缝隙:“我、我没有乱看哦!”
迟与非轻笑了一声,笑声也是喑哑的。
他低头,对着谭欢的眼睛吹了一下,谭欢下意识睁眼,看到了浑身挂满水珠如雕像般完美的躯体。
他的脸立刻从粉红变成了爆红,连脖子都红了,红色一直蔓延进浴袍的领口里。
“想看就看。”迟与非淡淡地说。
他扯过谭欢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你啃了一晚上,看却不敢了?”
谭欢莫名其妙的自尊心被勾了起来,他睁开眼,故意上上下下地打量迟与非,故作自然地说:
“谁说不敢了?看就看,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有的我也有,没什么好看的!”
谭欢视线向下,扫到了精神抖擞的大麻雀,倏地闭上了眼睛。
迟与非嗤笑,扯过谭欢的另一只手,手指勾着谭欢的手指,轻轻晃了晃,低头凑到谭欢耳边,用气声问:
“帮帮我?”
谭欢咽了口口水,没出声也没睁眼,同样也没有挣扎。
迟与非拉着谭欢的手指,慢慢靠近。
谭欢只觉得指尖被烫了一下,手抖得更厉害了,细白的手指微微蜷缩,又一点点试探。
他听到了迟与非的喘息,不是在水声掩映下,而是在他耳边,直白、粗鲁又灼热。
他又碰到了,不是在梦里,而是在青天白日,在两个人都清醒的情况下。
谭欢自己的呼吸也乱了,他到底在做什么呀?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谭欢突然觉得眼皮一片湿热,迟与非舔了他的眼皮。
他轻轻睁开眼睛,看到了沉浸在他给予的欲望里的迟与非,鼻尖挂着汗,黑眸明亮地盯着他看,薄唇微张,会在谭欢看过去时,勾起唇角,冲谭欢笑得帅气又勾人。
谭欢一时什么都忘记了,只是努力给大麻雀顺毛。
可迟与非有点太持久,谭欢很快就累了,想耍赖。
迟与非便会咬着谭欢的耳朵,一声声地夸他、求他。
“谭欢,欢欢。”
“再一会儿。”
“求你了。”
“欢欢最棒了。”
欢欢最棒了。
迟与非又夸他了,谭欢意乱情迷,越来越努力,但抽筋的手腕还是不断提醒他,不行,真的不行,他好累,太累了,他坚持不下去了。
谭欢别开头,乱糟糟的大脑在天人交战。
谭欢想逃跑了。
他重新看向迟与非,微微启唇,开始哼唱断断续续的曲调。
迟与非没有阻止他。
迟与非将额头靠在谭欢的肩膀上,像大猫一样弓起背,任由谭欢慢慢快快、慢慢慢慢——的折磨他。
谭欢哼了几句,觉得差不多了,便收回发抖的手,背在身后。
迟与非抬起头,神情罕见的有点委屈,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谭欢?”
谭欢想了想,觉得他这样走确实太过分了,便改了一下催眠方式。
以往他都是直接抹掉记忆的,这次他加了一个指令。
他扯着迟与非的手,让迟与非自力更生,然后清了清嗓子,清脆说道:
“迟与非!从现在开始,你会以为是我在帮你,但其实是你自己在努力,等你……那个了之后,你就会忘掉从昨晚见到我后的所有记忆。”
谭欢说完,觉得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这主意简直棒呆了!又不用他累得手抽筋,还能帮到迟与非。
在他说完后,迟与非慢慢倒在他身上,晕了过去。
谭欢差点被迟与非压趴下,他扶着迟与非回到卧室,给他盖上被子,溜了。
他回到自己的套房,换上衣服,打算去吃早餐。
系统在这时期期艾艾地开口:[宿主……你还生我的气吗?]
自救了于子翰后,谭欢一直没怎么跟系统交流,系统也小心翼翼的,不知道要怎么让谭欢不再生气。
谭欢轻叹一口气:[我没有生气,我只是……]
只是什么,谭欢自己也说不清楚。
系统立刻讨好地说:[宿主!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迟与非之前额头上那块烧伤的疤痕是怎么来的吗?我现在已经有那部分的剧情了哦!要我告诉你嘛?这个伤疤和迟与非的母亲有关也无关,不是那么简单的哦!]
[别!]谭欢赶紧阻止,[我想等迟与非想说时,亲自告诉我。]
系统蔫了:[好吧……]
一人一统算是将于子翰的事情翻篇揭过,都不再提了。
谭欢跑去餐厅,扎进同事堆里吃早餐。
此时,迟与非的套房里。
迟与非缓缓睁开眼睛,想到谭欢之前说的话,怒火燃得比欲望还高。
他再次走进浴室,冲冷水压下欲望,慢条斯理地穿衣服,神情冰冷,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没有被谭欢折腾一夜,多次踹下床、剪刀腿锁喉还被咬了一夜那里。
他没有在谭欢帮忙的时候被谭欢催眠,推开他让他自力更生,还要让他忘掉一切。
什么都没有发生,生活依旧平静无波……个屁!!!
迟与非一个失手扯掉了衬衫上的扣子。
他深呼吸,脱下衬衫,扯出一件新的重新穿上,梳好头发,一身整齐地走出房门。
迟与非以为他再一次战胜了自己的情绪。
直到他走到餐厅看到和几个同事说说笑笑的谭欢。
迟与非额角突突直跳,压下去的情绪如海啸翻滚,将他从头碾到了脚。
他再也忍不了了,大步走过去,扯过还叼着一根黄瓜的谭欢,扯掉他嘴巴里的黄瓜,低头用力吻了上去。
迟与非吻得特别凶狠,直接张嘴咬住了谭欢的唇,撬开谭欢的唇齿后长驱直入。
正在吃早餐的同事们纷纷倒抽一口凉气,只听杯盘掉落声一片,还有好几个人喷水了。
千万秘书是早就知道一切的人,但他以为他们老板和谭欢还有的磨,突然见到这一幕惊讶地喊了一声“哈利路亚”!
谭欢也吓傻了,他手里还抓着半根黄瓜,突然就被迟与非抓过来吻了。
迟与非的大手按着谭欢的腰,谭欢的身体被吻得向后仰,柔软的腰肢弯出曼妙的弧度,全靠迟与非的手支撑,唇舌被迟与非又咬又吃,头晕目眩,根本想不起来反抗。
直到迟与非大发慈悲地放开了谭欢红了一圈的嘴巴。
谭欢僵硬地转过头,对上了同事们瞪圆的眼睛。
一个同事都没走,全都坐在原位看着他们,眼中的八卦之火都快烧穿了。
谭欢张了张嘴,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你……”
迟与非扯出恶劣的笑,一点都没有在浴室里求谭欢时委屈可怜的样子。
谭欢闭了闭眼睛,突然用力吼了出来: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
所有人晕倒,被抹掉记忆,谭欢拖着同样晕倒的迟与非放到一旁的座位上,脚底抹油再次溜了。
他被迟与非吓坏了,一直憋在房间里没敢出门,等晚饭时间才敢出来。
谁知他前脚刚到餐厅,后脚迟与非就跟了过来,就像在他身上装了雷达似的。
谭欢撒开腿就跑,吓坏了一群同事。
迟与非大长腿一迈,跑得比谭欢快多了,几步就抓住了谭欢,扯住他箍进怀里,二话不说低头就吻。
谭欢再次被吻了个晕头转向,被消除了记忆的同事们再次瞪眼、张嘴、喷水、惊叫。
谭欢使劲推迟与非的脸,侧过头开始大声唱歌,等同事和迟与非都晕了,迈过倒在地上的迟与非就跑了,这次都没把迟与非拖到座位上。
几分钟后,迟与非睁眼,站起来,在一众同样刚刚醒来满脸茫然的员工面前,淡定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然后继续出发去抓谭欢。
之后谭欢又被抓到好几次,被亲了好几次,他嘴巴肿得一时消不下去,辣条都没法吃了!
他学乖了,干脆不出去了,就躲在房间里,一直躲到了第二天。
这天下午,专项小组的员工们就该返程了,度假山庄也在今天重新开放,接待游客。
一大早大厅里就挤满了游客,格外热闹。
谭欢见人多,好藏,便翻出个大草帽戴上,溜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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