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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还不恨我?(近代现代)——渐却

时间:2025-06-25 07:43:33  作者:渐却
  突然,他闻到了空气中巧克力的甜香。
  “非非,那边好像有卖巧克力的!”他立刻扯着迟与非过去,发现是一家手工酒心巧克力摊位。
  摊主是个年轻人,看得出来是真喜欢做这个,一提到自己的巧克力便滔滔不绝,特意强调他的酒心用的都是绝顶的好酒,还有很多是他特调的酒,因此价格也不便宜。
  迟与非最不缺的便是钱,立刻给谭欢买了很多,谭欢一口气吃了好几颗,看得摊主都愣了愣,赶紧提醒:
  “我这个酒心度数可不低啊!您悠着点。”
  谭欢摆摆手,拎着一兜子酒心巧克力扯着迟与非又走了,走一路吃一路,很快醉意上头,走路都开始东倒西歪。
  迟与非扶住他,“今天先别逛了,欢欢,我们回家吧?”
  谭欢仰起头,醉得迟与非的脸都变得模糊了,他点点头,又拎起只剩几颗酒心巧克力的袋子看了看,撒娇道:
  “非非,你再给我买点这个巧克力呗?万一那个摊主明天不来了……”
  迟与非没有拒绝,他弯下腰,想要背起谭欢。
  谭欢摇了摇头,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冲迟与非特别乖巧地笑:
  “非非,我就在这里等你,哪儿都不去。”
  迟与非四处看了看,这附近人少,但也属于夜市范围,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点了点头,快步去给谭欢买巧克力。
  谭欢晕乎乎的,捧着袋子数里面仅剩的几颗酒心巧克力,数来数去都没数出一样的结果。
  他笑得傻乎乎的,小声嘟囔:“是六颗呀,一定是六颗,一会儿让非非数一数好了。”
  突然,从身后探出来一只手,用力抓了一把谭欢的胸口。
  那一下抓得挺疼的,谭欢眨了眨眼睛,半晌没反应过来。
  那只手又从后面伸出来,抓了一下谭欢另一边的胸口。
  谭欢这才回头,就见一个流里流气、长相丑陋的青年站在休息椅后面,那青年胸口挂着一个拍立得相机,见谭欢看过来,立刻咧嘴露出一个恶心的笑。
  “呸,真晦气,长这么好看,居然他妈的是个男的!”
  谭欢醉醺醺的脑袋隐约意识到他好像遇到坏人了,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努力冷声呵斥:
  “滚开!”
  丑陋青年一点不怕,反而逐渐靠近谭欢,用谭欢能听到的音量说:
  “你让我滚我就滚啊?凭什么?这里是你家开的?”
  谭欢想这里是迟与非开的,迟与非的就是他的,便点了点头:
  “就是我家开的!”
  丑陋青年啐了一下,语气更凶,“最烦你们这些装逼的,老子告诉你,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霉,老子强上过的女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男的还没试过呢,正好拿你试试!”
  说着就上来拉扯谭欢,谭欢使劲挣扎,抬脚就踢,力气不小,一下把丑陋青年踢倒,一堆相片从他的口袋里掉出来,撒了一地。
  谭欢弯腰捡起来看了看,发现都是些偷拍的女生私密照片,他的酒瞬间醒了大半,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那青年就是看谭欢醉酒落单才敢凑上前的,立刻爬起来打掉谭欢的手机,扯着谭欢的衣领就要把他往阴暗处拖拽。
  谭欢就算醉了,踢人的本事没忘,连着踹了那青年好几脚,踹得青年不停惨叫,松了手,人也坐在了地上。
  就在谭欢准备再踹几脚时,一阵风从身旁掠过,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脚踢飞了地上准备爬起来的青年。
  那一脚比谭欢踢得重多了,还是踢在脸上,那青年的鼻子瞬间就歪了,血飚飞出来。
  谭欢定了定神,欢喜道:
  “非非!”
  迟与非不说话,几步上前,抬脚就重重踩那青年的头脸,一下接一下,骨骼碎裂的渗人声响传来,那青年从一开始的哀嚎咒骂到小声嘶鸣,渐渐挣扎也没了,像摊烂肉躺在地上,被迟与非一下又一下地踩着。
  血溅了一地,谭欢看着那青年变形的脸,皱了皱眉,上前拽迟与非的手臂。
  “非非,别踹了,再踹他就要死了。”
  迟与非脚步一顿,回头看向谭欢。
  看得谭欢愣了一下。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黑得没有半点光彩,里面的疯狂、阴郁如烈火熊熊燃烧。
  谭欢一直隐约觉得迟与非在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露出了端倪。
  那是迟与非扭曲的感情,是迟与非无处发泄的怨恨。
  他的父亲自媒体一事后被转去了更封闭的精神病院,那个男人自负一生,永远不会觉得悔过,他从不觉得自己对不起迟与非、虐待了迟与非,他只会觉得迟与非是一头得到他精英教育后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他的母亲一边不停对迟与非说着爱,一边不停虐杀他,最后独自死在了深海里,她混乱了迟与非的爱与恨,她让迟与非因自己独自活下来而自责愧疚,最终却告诉迟与非,她的一切不合理行为只是为了带迟与非走。
  这样的真相不会让迟与非释然,只会让迟与非的自责与愧疚变成笑话,让迟与非的恨意没有了出处。
  他无法从父亲那里得到道歉和忏悔,也无法再怨恨无数次虐杀他的母亲。
  他被挤在无数感情的裂缝里,他不舍得让自己疯癫的情绪污染谭欢,便只能压抑自己。
  压抑的尽头只有扭曲和疯狂 。
  谭欢怔愣了片刻,干脆扑进迟与非怀里。
  “非非,我们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他。”
  “非非,如果在圣星,我一定把这种人绑起来给你踩。”
  “但这里不是圣星,我们要按照这里的规矩办事。”
  迟与非手里还拎着一大袋酒心巧克力,他把那个摊主剩下的所有酒心巧克力都买下来了,只是此时袋子上溅了血。
  他垂下头,松手,袋子掉在地上,他说:
  “抱歉,巧克力脏了。”
  谭欢摇摇头,“我突然不想吃摊位上的巧克力了,非非,你给我做好不好?我想吃你亲手做的,我们回家吧。”
  迟与非的眼睛被碎发挡着,看不清神情,半晌,他道:
  “嗯,回家。”
  声音很淡,不像刚刚疯狂踩人、差点杀了人的样子。
  但谭欢知道,迟与非又在压抑自己了。
  他终于找到了,找到了迟与非心里的那根刺。
  他想,今夜他就要把这根刺拔出来。
  谭欢联系了千万秘书过来善后,然后带着迟与非回家。
  一到家,他就把迟与非推去浴室洗澡,自己去了另一处浴室。
  等迟与非出来,他扯着迟与非来到他们的卧室。
  一进卧室,迟与非无神的黑眸轻轻眨了眨。
  卧室的光线柔和昏暗,谭欢在床上撒了一堆玫瑰花瓣,还把私人影院的音响搬过来了。
  他把迟与非拉到床边,自己爬上去,先播放了一首轻缓的音乐。
  在音乐中,他跪坐着,面向迟与非,一点点脱下自己的睡袍。
  睡袍像展开的花瓣堆叠在谭欢身侧,他在被子底下摸了摸,摸出来一根马克笔。
  迟与非垂眸,定定地看着谭欢。
  谭欢的细尾巴钻出来,轻轻摇晃着红色的桃心尾巴尖。
  他仰起头,努力挺直腰板,给迟与非展示自己。
  可他显然是害羞的,努力挺直的腰板和尾巴一样摇摇摆摆,握着马克笔的手也在轻轻颤抖。
  但谭欢没有闪躲,也没有逃跑。
  他伸出手指,点在自己的胸口,说:
  “非非,看着我。”
  迟与非的视线落到了谭欢指尖所在的地方。
  谭欢咬掉马克笔的笔帽,笔尖落在指尖所点的地方,一点点缓慢地写着,横竖撇捺,他在自己的皮肤上写:
  迟与非的。
  他的手很抖,笔画写得歪歪扭扭,皮肤也越来越红,像一朵冬日的樱花,在瑟瑟发抖。
  这朵樱花在主动给自己标记号。
  胸口写完,谭欢又在自己的手臂上写,在肚皮上写,在脸颊上写。
  迟与非站在床边,身量挺拔,低垂着头,眸中的黑越来越深,他就这么死死地盯着谭欢。
  谭欢每写完一处,都要说:
  “这里是非非的。”
  “这里也是非非的。”
  “这里是非非专属。”
  他把自己的身体写满乱七八糟的笔画,然后抬起泛着水光的眸子,看了看迟与非,咬咬唇,下定什么决心般,转过身,背对着迟与非跪趴着,腰肢下陷,挺起圆润的弧度。他伸手扒开,指尖泛白,指尖旁边是嫣粉的一窝。
  他努力抓着马克笔,在那里颤巍巍地写:
  迟与非专属。
 
 
第99章
  浪漫又轻缓的音乐在卧室里回荡, 洒满床铺的玫瑰花瓣有许多被谭欢不小心扫到了地上,还有许多被他压碎了,殷红的花汁染红了他的皮肤。
  玫瑰香气和一种奇异又勾人的曼妙香味充斥着卧室。
  迟与非稍稍低头,发现那股奇异的香味来自谭欢。
  谭欢只是写完几个字, 却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快跪不住了, 整个人一边颤抖一边摇晃。
  可迟与非还是没动, 他只听到了迟与非越来越沉重的呼吸。
  像被囚禁许久的兽, 突然挣脱了锁链, 正兴奋地看着他的猎物。
  迟与非不是没有反应的, 相反, 他的情绪波动很大。
  谭欢有些忐忑的心慢慢安稳了些,他能感觉到迟与非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扫过每一处写了迟与非名字的地方, 最终落在了最热的那一窝。
  谭欢的腰肢越来越弯,他单手撑着床铺, 莹着水光的眸子努力回头看,握着笔的手递过去。
  “非非,你还想在哪里写?”
  迟与非没接那支马克笔,他仍看着谭欢。
  谭欢白色的皮肤像陈列在深色床单上的上等瓷器, 偏偏瓷器上沾染了几处黑色的污渍,那是迟与非的名字。
  迟与非弯腰, 微凉的指尖细细抚过每一处写了他名字的地方,描摹谭欢歪歪扭扭的笔迹。
  那些笔迹染上了谭欢的体温,仿佛迟与非这个人也染上了谭欢的温度。
  他指尖向下,碰到了谭欢最后写的那处笔迹,歪歪扭扭的“迟与非专属”几个字横亘在一窝粉色周围, 被新鲜的液体湿润,有几处笔迹已经晕染开了。
  迟与非抹开那几处被晕染的笔迹,指尖沾上了马克笔的黑。
  他终于接过谭欢手里被他攥得温热的笔,收进了口袋里。
  他一把抱起谭欢,紧紧搂着,脊背弯曲,将脸颊埋入谭欢单薄的胸膛,听谭欢激烈又凌乱的心跳。
  “欢欢,”迟与非的声音很低很轻,“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谭欢还以为迟与非要跟他进行床上运动了,他自己满脑袋都是鲜黄鲜黄的幻想,没想到迟与非这么正经,这种时候还把他抱起来了。
  谭欢手软脚软的挂在迟与非的臂弯里,晃了晃脑袋,先甩掉脑袋里的鲜黄,认真道:
  “因为你是非非呀,你是我的非非。”
  谭欢张开纤细的手臂,用力回抱迟与非,指尖插入迟与非的发丝,轻轻捋着。
  “我当然要对我的非非好,我只怕自己做得不够。”
  迟与非闭着眼睛,紧紧依靠着谭欢的胸口,听着谭欢的心跳。
  谭欢的每一句话伴随着谭欢的心跳一起一下下跳入迟与非的心脏里,带动着他那颗沉寂的心跟着谭欢一起轻快地跳动。
  迟与非起身,突然扯过自己的外套给谭欢披上。
  “欢欢,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谭欢披着迟与非的西装外套,又被迟与非抱到床边,套上拖鞋,拉到地上站着。
  第一下谭欢没站稳,差点摔倒,他紧紧抓着迟与非的手臂,仰起头茫然地看着他,完全搞不清楚迟与非要干嘛。
  氛围都烘托到这种地步了,迟与非不是该抱他了吗?怎么突然让他下床了?
  谭欢低头看了看自己没穿裤子、走两步就觉得下面凉飕飕的腿,又看了看只遮到大腿根的西装外套,衣不蔽体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惨状。
  而他旁边的迟与非,虽然也穿着睡衣,但是从头到脚都裹得很严实啊!
  谭欢退缩了,“非非,我我我还是先穿件衣服。”
  迟与非勾唇,“没事,不离开别墅。”
  谭欢更懵了,不离开别墅,迟与非要带他去哪里?这栋别墅还有他没去过的地方吗?
  突然,谭欢脑海中的小灯泡亮了。
  他知道迟与非要带他去哪里了!地下室!那个他偷偷观察过好几次,一直进不去的地下室!那是他唯一不知道的属于迟与非的秘密了!
  谭欢一把抓住迟与非的衣角,眼睛亮晶晶的,跃跃欲试,“那非非我们快走吧!”
  迟与非低头,见谭欢这样,忍不住一直笑,谭欢脸上还写着迟与非的名字呢。
  迟与非亲了亲谭欢的脸颊,牵起谭欢的手,带他走出卧室,走去的方向的确是地下室所在。
  谭欢很激动,激动得都注意不到自己只穿着一件西装外套了。
  他踢踏着拖鞋,跟迟与非来到地下室紧闭的门前,看迟与非打开锁,推开了厚实的门板。
  一片红光从里面氤氲出来,入目是一道不算宽敞的向下楼梯,看着挺诡异的,很像恐怖片里的场景。
  谭欢脚步顿了顿,抓紧迟与非的手。
  迟与非静静地看着他,道:“如果你不想去也没关系。”
  谭欢回过神,使劲摇头,“不,我要去!现在就去!”
  他主动扯过迟与非,先走了下去。
  狭窄的楼梯尽头是一堵漆黑的墙,走到墙边转个弯,便看到了地下室的全貌。
  暗红的光像雾一样团在地下室中央,照不亮漆黑的角落,天花板上悬挂着无数尖锐锋利的刀,刀尖向下,在地面投映出琳琳波光,仿佛随时会掉下来,将站在下面的人削成肉片。
  那样密集的尖刀,只是站在旁边看就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而在这尖刀之下,地下室中央,有一把高而窄的黑色铁椅,椅子是熔铸在地面上的,无法移动,怎么看坐在上面都不会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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