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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驯养幼年自己(穿越重生)——咒蓝山

时间:2025-06-25 07:48:18  作者:咒蓝山
  裴琮会尽全力实现这个目标。
  看够了西泽尔被拥护,裴琮张开蝠翼悄然消失,想到等会要经历的事情,裴琮的脊椎又开始幻痛。
  不想去,这种痛习惯不了一点。
  *
  西泽尔感受到暗处注视的目光消失,才动身从机械协会出门。
  一如既往隐藏身形,躲过所有窥探的目光,拐进了某个地方。
  西泽尔推开地下门。
  铁门沉重,锈迹斑斑,咯吱一声,门后是一条幽深蜿蜒的铁轨廊道。
  空气里弥漫着机油、铁锈,还有废土特有的、被高温焚烧过的焦糊味。
  一步步往下,越走,空气越凉,他伸手,掌心覆上冷冰冰的识别器。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庞然大物。
  机械感、阴暗、冷酷、整个地下堡垒,像是一头刚被唤醒的怪物,在废土之下,终于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地下机械工厂。
  也是西泽尔名下,真正属于他的第一座堡垒。
  西泽尔并不信任任何人。
  他知道裴琮教导他,替他杀人,但那些恩情背后只不过是把他当成一把刀,他早已察觉。
  他不打算永远当个被喂养的傀儡。
  他需要自己的势力。
  属于自己的势力。
  他找到了哈克,脾气暴躁,疯话连篇,眼里只有机甲和改造技术,对什么权力人心,全然不上心。
  西泽尔只把裴琮教的稀有能源、封禁图纸、地下改装技术透露了一点点。
  哈克就当场答应了,像条疯狗一样咧着嘴笑,说什么都可以,只要让他造,让他拆,让他玩命。
  从那天开始,机械工坊的地下部分,悄无声息地扩张了。
  哈克替他从废土各处召来机械师,把工坊里的私改武器、地下能源网重新整理,把这座堡垒,变成了他的巢穴。
  由疯子机械师组成的地下机械工厂,一点点在他手里成形。
  哈克瞥见他,直接从实验室冲了出来。他把辐射微粒捕捉器全拆了个干净,又一丝不差地拼了回去,甚至比原版还多加了几套防护装置,
  “这捕捉器太他妈有意思了,联邦当年到底有多少技术藏着掖着,怪不得影蝠能把他们耍得团团转。”
  哈克疯魔地盯着那个小小的捕捉器,快要流哈喇子了:“影蝠真他妈牛。”
  西泽尔生出了点微妙的自豪感。
  哈克向往:“我要是能跟着影蝠干……”
  在西泽尔的死亡注视下,哈克这种疯子也识趣地止住了话头。
  “你能不能,把影蝠给你的那把能源枪也给我?让我拆拆,拆完我保证还能给你装回去,比原版更好用!”
  西泽尔直接道:“不行。”
  哈克眼底带着那种近乎病态的技术狂热,指尖都在发抖:“我发誓,绝不弄坏,我就想看看那枪里的能量脉冲到底怎么走的,我连捕捉器都能复刻了,这点小玩意——”
  西泽尔打断他:“不给。”
  哈克这才罢休,拽着西泽尔去了调控台。
  西泽尔问:“水潭那东西,拆回来了吗?”
  哈克嘴里叼着根没接完的导线,听见这话,一样猛地坐起:“早就拆回来了。”
  他咧嘴一笑,牙齿在冷光下闪着寒光,“拆得干干净净,全封存了。我连能量核心都用合金隔了三层。”
  哈克顿了顿,舔了舔干裂的嘴角,声音带着一点压不住的遗憾和神经质的兴奋:
  “可惜啊……那么好的东西,你都没按下按钮。”
  “如果当时你按了,它能把能源塔整个炸翻,连联邦那些狗都得一起埋进去。”
  说到这,他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像是已经在脑子里模拟过几十种引爆方式了。
  那可是真正的核能源武器,那天修理铺西泽尔告诉了他关窍后,哈克就疯了,他是真正的天才,凭着一腔对机械的偏执,硬生生把那颗残骸拆解重组了出来。
  刚巧,裴琮莫名其妙发脾气,西泽尔又学来点其他能源武器的知识,哈克触类旁通,一下明白了最重要的关键。
  他知道怎么用了。
  那是一颗超乎想象的杀器。
  天知道西泽尔让他把“怪物”机甲埋伏进辐射水潭的时候,他有多激动。
  明明西泽尔都在水潭底部准备好了保护装置,就等着落水时按下按钮。
  怎么就没按下去呢?
  哈克回头又像是想起什么:“哦对了,我按照你的吩咐又找了一遍你掉进去那块的潭底,确认找到了东西。”
  他把一块小东西丢给西泽尔。
  那是一枚水源净化器,西泽尔认出来了,他住的机械残骸里也有这种净水装置,是裴琮亲手教他修理的第一个东西。
  西泽尔翻到底部,那里雕刻着一个小小的图案,是裴琮的标识,他不会认错。
  裴琮曾经手把手教过他,怎么在机械的深处留下自己的刻印。
  哈克语气轻快:“怪不得影蝠都让人把你推下去了,你都没狠下心按,他还挺心疼你。”
  西泽尔站在原地,眼神幽暗,像是看着一颗随时会炸裂的心脏。
  他不会告诉裴琮,他的白环蛇毒液已经可以催眠猎物,让猎物失去自主意识。
  那天小孩活着从裴琮房间里出来的当晚,他就知道了裴琮要小孩把他推进潭底,让他死在潭水中的冰冷真相。
  裴琮背叛了他。
  裴琮居然也想让他去死。
  是因为自己想要进化剂吗?
  是因为自己跟他置气吗?
  还是因为小孩比他更听话?
  裴琮一如既往对待他,他更想不通,只能被残酷的真相击穿。
  于是,他提前埋伏好了核能源武器,准备送所有人去死。
  他在潭底提前安排好了容身之所,以便安全从爆炸中逃脱。
  但当他入水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的皮肤居然没有融化,也没有被腐蚀的剧痛,他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摸着按钮的手变得无力,一想起某种可能性,心头浮起荒谬的期待。
  他告诉自己只等待一分钟。
  一分钟内,如果裴琮没有出现在了他面前,他就按下按钮,让所有背叛他的人化为灰烬。
  如果裴琮出现了,那么他会心甘情愿成为对方利用的刀,直到裴琮厌倦为止。
  那时候,他再亲手杀了抛弃自己的裴琮。
  他不会告诉裴琮,那天所有人都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
  他只会把自己变成伪装忠诚的蛇,让裴琮尽情享受。
 
 
第20章 【增1600字】
  裴琮醒得比往常早。
  窗外半明半暗,像谁用钝刀划开的云层,洒下来一点廉价得像赊来的光。
  他低头,西泽尔的手还搭在自己腰上,骨节分明,锁得死紧,裴琮慢吞吞地眨了下眼,低头看他。
  睡着的时候,倒是比醒着乖觉。
  醒着的时候永远拿冷冰冰又警惕的眼神看他,什么事情都想瞒着他,感觉随时能捅他一刀。
  裴琮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熟练地从那条胳膊里抽出来身来,脚步没声地走到一边开始收拾昨晚散落一地的东西。
  屋里还残着淡淡的药香。
  自从大风暴后,西泽尔和他就搬进了无主之地最大的住处。
  昨晚西泽尔非得上药,他嫌烦,硬是不想让西泽尔碰,动作大了点,不小心就打碎了那瓶高价修复剂。
  西泽尔的脸色,立马肉眼可见地沉下去。
  裴琮本来是真烦,瞧见他这副表情,倒是生出点心虚来。
  一种被西泽尔阴着眼看一眼就想顺毛哄的病,裴琮感觉自己被练出了条件反射。
  他舌尖顶了下腮,叹了口气,半坐起来,靠在床头,被子撩开,朝西泽尔伸了伸手:“过来。”
  西泽尔抬眼,目光沉得随时要咬人,半晌,才像被那句话钩住了似的,慢慢走过来。
  西泽尔越来越经常频繁触碰他,一起睡多了摸多了,反而有点脱敏,不再那么想躲着。
  裴琮把地上的衣服拎起来,顺手把他俩的随身物品整理好。
  直到手指无意间摸到个残破的ID终端,里面插入了一张真正的、联邦数据库里有记录的id卡。
  上面印着的的名字是“西泽尔”。
  是那个之前被西泽尔杀掉的小队领头。
  裴琮心头轻轻一跳。
  指尖在卡面上缓慢摩挲,打量着卡片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轻微的呼吸声。
  “看什么呢?”
  裴琮指尖一抖,那卡边锋利,直接磕在地板边缘,屏幕像是被震了一下,亮了。
  原本该是身份数据的屏幕,却弹出了一段残存影像。
  夜色昏暗,监控画面抖动,噪点密布。
  镜头勉强捕捉到一地的残肢断骨。
  血液不是洒,而是堆积成了泥潭,肢体被切割得像机械零件,骨头和肉混在一起,散落得没有章法。
  画面粗粝,依稀还能看清一个少年站在废墟中央,半张脸血迹斑驳,神色平静,如同厉鬼。
  那种令人窒息的、从深渊里缓缓涌出的沉默,像有无数细小的触手,轻轻拂过屏幕,抚过旁观者的后颈。
  让人浑身发毛。
  镜头震动,偶尔捕捉到几句断断续续的求饶声。
  那声音像被水泡过,破碎、低哑、含混不清。
  西泽尔的步伐没有声音,镜头捕捉到他那种极度非人类的行走方式,步伐极轻,膝盖微弯,脊背微微低垂,身体重心下沉,宛如伏行的爬行动物。
  每一步落下,地上的血水都会微微漾开,漾出诡异的涟漪,像是怪物在地底蠕动。
  接着,一声枪响,画面彻底黑掉。
  影像断断续续,一帧一帧卡顿,但仍旧能看出西泽尔不同于平常的扭曲性格,和粘腻血腥的倾向。
  西泽尔不知何时醒了,靠坐在床头,眼神沉沉地盯着裴琮手里的卡。
  他后颈的汗毛几乎是本能地竖起来。
  这段视频,如果再多放一秒,他的重度污染和彻底失控的样子就会被发现。
  差一点,差那么一秒,他的基因秘密就全摊在裴琮面前。
  裴琮指尖还搭在桌子边缘。
  不是震惊,不是恐惧,只是单纯地欣赏,像刚被谁逼着看完一场无聊又血腥的电影。
  裴琮看着黑掉的屏幕,心里没起一丝波澜,甚至有种“就这样吗”的感觉。
  这路他来时走得比这更脏更恶心,连个鬼影都没给自己留,有多疯,多扭曲,多不像人?
  又不是没见过。
  世界本来就这么个德行,人类只是披着皮的牲口。
  裴琮把卡片丢回桌上。
  录像里那点仇恨、杀戮、彻底失控的恶意,说白了,不过就是他早八百年前已经麻了的东西。
  他站起身,走回床边。
  西泽尔靠在床头,背脊紧绷,眼神低垂,被发现了秘密的野兽,连呼吸都在等着他的反应。
  裴琮看了一眼,失笑。
  他是真觉得好笑。
  即想用这段视频试探自己,又害怕自己真看全部真相后厌恶他,居然还刻意跳过了那些最极端的地方,删删改改才偷摸放到他面前。
  挺可爱的其实。
  裴琮走过去,毫无犹豫地抬手,把人后颈一把捞过来,手法熟稔,力度刚好,有点漫不经心的亲昵。
  语气轻飘飘的:“收起来吧,西泽尔这名字挺好的,别改了。”
  在裴琮眼里,西泽尔就算从头到脚都是血,是条彻底觉醒的怪物,那又如何?
  不过都是他来时的路。
  他见惯了,觉得很好,很顺眼。
  西泽尔僵硬的身体缓缓放松,像是对裴琮的反应非常满意。
  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裴琮想,别以为他没看出来,这是西泽尔故意掉在他面前的。
  这么敏感多疑,蛇类基因本性如此。需要无条件一直付出,还得哄着才行。
  空气里还残着录像停掉后的冷意,两个人下床各自穿衣服准备出门。
  西泽尔眉眼低垂,突然冷不丁面无表情,语气冷漠地冒出一句:
  “真正的西泽尔,是个蛞蝓基因污染者。”
  “黏糊糊的,长得很恶心。”
  裴琮没反应过来。
  他正弯着腰帮西泽尔把外套拢好,动作随意,听见这话只挑了下眉,头也没抬道:
  “那是确实挺恶心。”
  “还是咱们蛇类基因比较酷。”
  话落,西泽尔指尖顿了顿,眼里那点死水似的阴沉荡开涟漪。
  这点情绪变化,裴琮压根没放在心上。
  等裴琮起身,把西泽尔送出门,顺手把卡片丢回抽屉,才突然意识到什么。
  他顿了两秒,低头笑了一声,骂了句:“操。”
  他终于反应过来,西泽尔好像单纯因为自己随口夸了真西泽尔的名字,才在这里阴着脸吃醋。
  出了裴琮房间,关上门的那一瞬西泽尔就把自己重新打磨得冷冰冰的,眉眼沉静,眼底毫无温度。
  楼道很长,风灌进来,卷起灰尘。
  裴琮的声音还停留在他耳后,懒洋洋的笑意:“还是蛇比较酷。”
  西泽尔低垂着眼,指尖在掌心微微收紧,把那句话小心捂进了骨血里。
  他径直往无主之地东区地下走去。
  机械工厂的空气总是潮湿而浑浊,机器轰鸣声像废土里的低语,震得耳膜发麻。
  哈克正蹲在角落,把一台废弃机甲的动力心脏拆开,头也不抬地喊了他一声。
  西泽尔微微颔首,肩膀下的骨骼微微收紧,呼吸不动声色滞了一瞬。
  胸腔里某种细密的疼痛正在蔓延,蛇鳞下生长出来的刺,缓慢、隐秘,一点点撕裂着他的神经。
  最近,这种症状越来越频繁。
  耳鸣、骨骼刺痛、血液循环紊乱,连视野都开始在不受控制地扭曲。
  这是基因污染恶化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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