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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驯养幼年自己(穿越重生)——咒蓝山

时间:2025-06-25 07:48:18  作者:咒蓝山
  是活着的代价,是复仇的筹码。也是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他的东西。
  “……脏死了。”他嘴唇动了一下,无声吐出。
  下一秒,他抬手,猛地用指甲刮向自己手背。
  尖锐的抓痕划过皮肤,鳞片被生生撕裂,血线随之蜿蜒而下。
  他一下一下,像疯了一样撕扯着手臂、锁骨、肩膀上浮出的鳞纹,像要把整层皮肤连带那条血统一并剥下来。
  血糊住了眼睛,他也没停。指甲断了,抠进肉里,他也不在意。
  耳边轰鸣作响,全身火烧火燎地疼,可他还是没停下。
  那条蛇尾无意识地显化出来,蜷在地上哆嗦,他红着眼一把抓住尾巴,往断铁上狠狠一勒!
  尾巴顿时被勒出深痕,生理性抽搐起来,牙齿死死咬住袖口,肩膀抽动得厉害。
  “……滚出去……”
  “别留在我身上……别再像你一样……”
  他把自己折腾得像一只浑身剥皮的野兽,终于在最后一次抽搐中,整个人重重栽倒在地。
  昏迷前的最后一秒,他听见自己哥哥的声音,哥哥的基因早已住进了他全身每一寸缝隙。
  哥哥说:“你做得很好,晏止。”
  为了那一瓶进化剂,所有人绞尽脑汁,血流成河。这场没有赢家的游戏里,命运倾轧、崩塌,风声鹤唳,尸骨成山。
  而那瓶改变他命运的进化剂,从始至终,都没有存在过。
  裴琮抱起了他。
  鼠尾和西泽尔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裴琮沉默片刻,才道:“带去给维兰德治疗,我会开出维兰德满意的报酬。”
  他的目光转到阿曼塔身上。
  鼠尾不忍地别过头:“维兰德大人吩咐,要将他带回去做实验。”
  维兰德说的研究,绝不是简简单单的解剖这么简单,不知还有多少残忍的手段,鼠尾不敢阳奉阴违。
  裴琮说:“就埋在这吧,维兰德问起来就说是我的决定。”
  鼠尾接过了晏止,低声道:“是,裴先生。”
  裴琮抬手摸了摸西泽尔低垂的脑袋。
  “走吧,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
 
 
第18章 
  进化剂的谎言也随阿曼塔的血水一起,被埋进了泥里。
  裴琮和鼠尾还有事安排,让西泽尔先回去休息。
  等裴琮再回到旅馆,衣摆和血迹一同飘起,像是拎着整座无主之地的疲惫。
  他只想倒头睡一觉,把这场乱局烂在梦里。
  可刚迈进屋子,西泽尔就站在那儿,等着他。少年眉眼阴沉,手里捏着医疗箱。
  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废土夜里的嘈杂。
  裴琮瞥了他一眼,径直往床上一躺。
  西泽尔走过去,站在他身侧,低头俯视:
  “把衣服脱了。”
  声音低哑,带着一点死水般的阴冷。
  裴琮偏头,眉尾一挑,嗓音带着惯有的嘲讽:“进化剂的事结束了,该收拾的都收拾了,还管上我了?”
  他刚准备说“随便敷敷得了”,话还没出口,西泽尔已经走到他面前,单膝跪下,手里捏着消毒药水和干净纱布。
  那双手冷静到近乎机械,没一丝犹豫,直接抬手拉开了他半敞的衣领,一层层剥开裴琮身上染了血的衣料。
  裴琮低头看了他一眼,眼尾懒散勾着,没阻拦,反而顺势抬了抬胳膊,懒洋洋道:
  “行吧,愿意亲自伺候,我也不拦着。”
  西泽尔没接茬,目光落在他肩上的血痕,一寸一寸扫过去。
  纱布贴上皮肤时,带着股细密凉意,像什么柔软又危险的东西在舔舐伤口。
  裴琮能感觉到,那手指看似温柔,实则力道精准得过分,每一个动作都控制得恰到好处——
  不会弄疼,却也不让他有机会逃开。
  血痂扯裂,新的伤口被暴露在冷空气里。
  西泽尔指尖悬在裴琮的绷带边,隔着半寸空气,慢慢地,像在观察一件易碎藏品,眼神阴冷又专注。
  呼吸贴得很近,几乎要蹭到对方的皮肤。
  裴琮皱了皱眉,却没出声,任他动作。
  西泽尔的指尖冰冷,带着一股不近人情的执着,指尖擦过他的肩膀、锁骨、腰侧,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他眯了眯眼,盯着西泽尔的动作,嗤笑了一声:
  “没这么矜贵。”
  “以前受过的伤比这重多了,死不了,你听话点我就护着你,没必要做这些,放心吧。”
  西泽尔动作没停,低着头,指尖干净利落地把伤口旁溢出来的血擦干净,淡淡道:
  “以前没人给你上药。”
  “老实坐着。”
  裴琮抬眸,看着他发顶那一片乌黑发丝,语气轻慢,懒洋洋的:
  “谁说没有?”
  影蝠以前那些收藏品听说都很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西泽尔手下动作一顿,没说话,指尖却按得更重。
  裴琮差点抽回手,但因为被紧紧抓着未遂。
  西泽尔单膝跪在他面前,开始卷绷带,指腹滑过他肩膀、腰侧,手指骨节稳得近乎偏执。
  每缠一圈,他都会有意无意贴着裴琮的皮肤,像是在确认他有没有再出血,确认裴琮还活着,没离开,没走远。
  裴琮本该觉得不自在,但他没动。
  他向来是个不喜欢被碰的人,哪怕医生给他处理伤口,他都懒得配合。
  可此刻,他却安静得过分,甚至连眉眼里的厌世都消了些。
  直到最后一圈绷带收好,西泽尔手指还搭在他腰侧,指尖摩挲着那点不太显眼的骨节。
  然后他轻轻拢起裴琮的手腕,手指沿着腕骨、指节,一寸一寸地摸过去。
  他垂着眼,语气听不出情绪:
  “下次别这样。”
  裴琮歪着头看他,嘴角挂着一点看不出真假意味的笑。
  “这样是怎样?”
  西泽尔抬头,眼神很淡,却带着一点不动声色的占有欲:“不要命。”
  哪怕是真的进化剂,也不值得裴琮受这种伤。
  裴琮没接话,只是伸手,顺手揉了揉西泽尔发顶,手指按得不重,带着点敷衍又半真半假的安抚。
  “不是教过你了,少管闲事。”
  “下次再可怜别人,我就让你泡半小时,再把你捞上来。”
  西泽尔只听到裴琮说下次还会救自己,根本没听到别的,忽然低头,额头贴上了裴琮的肩窝。
  动作轻得像是无声投降。
  裴琮没动,低头看着他,眼底带着一丝难得的疲惫和冷淡的纵容。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房间里只剩下绷带摩擦皮肤的声音,和他们彼此的呼吸,悄无声息地纠缠在一起。
  过了没两分钟,裴琮别开眼,像是嫌麻烦一样,随手揉了揉西泽尔的发顶。
  “好了,该收拾的收拾,该睡觉的睡觉,别缠人。”
  包扎完,西泽尔低头收拾药箱,裴琮忽然想起什么,抬手从床头柜翻出了什么东西,顺手扔过去。
  “拿着吧。”
  西泽尔接住,眉心微动。
  “补偿你的。”裴琮懒洋洋道,“你不是想要那瓶破进化剂么,那东西没真的,这个凑合着补偿你。”
  西泽尔这回这么努力,想得到那只进化剂,裴琮明明承诺过他,却让他希望落空,总觉得亏欠。
  说着,他顺手揉了一把西泽尔的发顶,语气随意得近乎敷衍。
  那是一把能源武器,枪身漆黑,联邦特批编号还没被磨掉,哪怕在主城区,也只有追查者里最顶尖的人才配一把。
  西泽尔低着头,指尖缓慢摩挲着那把枪,眼底幽深得像黑夜最深处,嘴角几乎看不出弧度。
  裴琮本想收回手,余光却捕捉到对方肩胛骨微微颤着,抬了抬眉。
  “嫌少?那回头让鼠尾再给你搜几件?”
  西泽尔眼神沉了几分,伸手把那把枪收了起来。
  裴琮是玩弄人心的高手,那点补偿,裴琮给得轻描淡写,可却能成为束缚西泽尔脖颈的锁链。
  裴琮低头,眼尾勾着那点烦躁又懒散的笑,反手扣住了西泽尔的手腕。
  “行了,别摆那副死人脸色。”
  裴琮声音带着点打趣,又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妥协,把西泽尔扯进怀里,半靠着自己,手臂搭在对方肩头,动作说不上亲密,却有种过分熟稔的控制感。
  西泽尔僵了半秒,随即顺势坐到他腿侧,安静得像一条潜伏的毒蛇。
  裴琮闭着眼,靠在床头,呼吸平稳,像是真的累了。
  可手指却一直扣在西泽尔的肩胛骨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缓慢摩挲。
  西泽尔没有动,任由他碰,甚至连呼吸都悄无声息地放轻。眼底带着一丝阴沉而扭曲的安稳。
  这只温顺阴鸷的毒蛇尾巴,又顺着顺着裴琮的腕骨骨头缠了上来。
  过了很久,裴琮嗓音低低响起,带着困意和一点笑意:
  “怎么这么黏人?”
  西泽尔给他的回应是将蛇尾缠得更紧了。
  裴琮指尖在他后颈处轻轻揉了揉,像摸一只咬人的小兽,半是嫌弃,半是默许。
  谁都没说话,谁都知道这场“战争”结束了,他们又回到了最初的那间破旅馆,回到了只剩彼此的夜晚。
 
 
第19章 
  鼠尾将进化剂的真相传出去。
  但消息还没传出多远,几个情报源头就相继断线,流言刚冒头,便被掐断。
  阿曼塔死了,废星权力版图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他的手下失了主心骨,一时间群龙无首,整个组织像没头苍蝇一样在无主之地乱窜。
  有人试图逃走,有人试图自立门户,还有不少干脆藏进下水道,等着新主上位。
  裴琮花了不到三天,把这些人全部钓了出来。当晚,无主之地废弃的能源站里,几十个曾为阿曼塔卖命的头领和爪牙齐齐跪了一地。
  他们以为会迎来清洗,或至少一场血债。裴琮却只坐在高处的铁楼梯上,低头俯瞰。
  绝对武力的压制很快让他们溃散。
  裴琮不下场争权,不许诺利益,也不对他们说一句废话。收编没有号令,没有仪式,裴琮连这些人的名字都懒得记。
  他自己并不打算领导他们,只是想用阿曼塔曾经的势力为自己办事。
  裴琮动的第一步,是切断能源塔战后的基本物资供应。
  所有渠道、装备、军火,都被他借阿曼塔和鼠尾的地下网一点点转到了西泽尔的名下。
  但他从未露面,所有人只知道——能源塔残存的高阶武器、清理队的战术资料,最近都得通过一个叫“西泽尔”的少年来拿。
  裴琮每次谈判、布局、清理残局,都把所有“收网”时的风头让给西泽尔。
  裴琮从不亲自出面,他只在西泽尔看不到的地方,一砖一瓦,替他把大本营的地基铺好。
  不仅是单纯的威逼,裴琮还有其他的计划。
  没人注意到,那场抢夺之后,高空的辐射浓度开始异常波动。
  上辈子裴琮在抢进化剂失败后,剧烈的辐射风暴就接踵而至。
  无主之地因为进化剂一战元气大伤,经历了这场辐射风暴,彻底成为了对联邦毫无威胁的死镇。
  联邦高层把核心捕捉器藏在主城区,自己活着,外围的底层人被风暴刮得连尸骨都找不到。
  裴琮牢牢地记着这场大风暴。
  横尸遍野,遍地哀鸿。
  所以这一世,他提前囤物资,清走黑市上的特定稀有矿料,反复实验上辈子偷出来的图纸,全是为了做出“辐射微粒捕捉器”。
  单个使用时,它能用极快的速度,在小范围里抵御辐射微粒,当大批量使用时,会相互连接,产生外显的防御。
  早在进化剂出现前,裴琮拿着西泽尔赚的钱在黑市看似胡乱采买,就开始实施这个计划。
  裴琮告诉西泽尔这东西的用途,把这批货物通通交给了西泽尔:“说说,想怎么处理?”
  西泽尔冷漠道:“拿去卖。风暴来临前,价高者得,赚一大笔。”
  裴琮坐在台阶上,手把手教导:“想发财,也没错。可现在的无主之地,这帮人不仅给不了你多少钱,还只会记得你趁火打劫。”
  “但如果你低价发放,他们会把命记在你账上。”
  西泽尔眉心一跳,嗓子发紧:“这就是你的盘算?”
  裴琮倚在台阶上,淡淡道:
  “钱是小利,命是人情。”
  “奸商已经有鼠尾在做了。”
  “你可以做救世主。”
  西泽尔握紧了手里的捕捉器。
  让人惊心动魄的大风暴持续了几天,终于过去了。
  机械师协会被挤爆,所有活下来的人——黑市小头目、无主之地的流浪军、被联邦放弃的散兵——全都把这场救命的功劳,记在了西泽尔头上。
  人群在他的名字里沸腾。
  西泽尔站在机械师协会的高台上,指尖轻轻敲着栏杆,看着底下那群喊着他名字的人。
  裴琮站在厂区边缘,看着高台上的西泽尔,嘴角咬着没点燃的烟,眯着眼。
  这就是权力的滋味。
  他不在乎这些人的感激。
  他在乎的是,无主之地已经变成了西泽尔的地盘,西泽尔站在这里,享受众人的仰望。
  明明什么都没做,就有人愿意把命给他。
  可那又怎样?
  这片废土,现在是西泽尔的了。
  一个眼神,底下的人就会乖乖闭嘴;一个承诺,黑市的小头目就会把情报送到西泽尔脚边。
  裴琮上辈子众叛亲离,死前回头时,发现早就无路可退。这辈子不一样,裴琮希望西泽尔能站的地方,远不止这片无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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