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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驯养幼年自己(穿越重生)——咒蓝山

时间:2025-06-25 07:48:18  作者:咒蓝山
  回到影蝠的收藏室, 裴琮就将西泽尔的东西从卧室拿了出来。
  艾洛和晏止眼睁睁西泽尔的东西,整整齐齐放在了他们容身之所旁边,不禁开始猜测这两个人之间是不是闹了什么矛盾。
  尤其是西泽尔, 比平时更冰冷。
  看来距离不当人越来越近了。
  趁西泽尔不注意,艾洛和晏止对视一眼, 悄悄蹭到裴琮身边。
  “......裴先生。”
  艾洛站在裴琮侧后,声音压得很低, 像是怕被谁听到。他神情紧张, 眼神不敢落在裴琮脸上, 做贼一样把话塞完。
  “你还是要小心一点, 西泽尔今天......特别不对劲。”
  裴琮当然知道西泽尔在不对劲什么,偏头看了他一眼:“少管闲事。”
  艾洛把心一横,一股脑说:“你们突然分开住,他要是真作出什么, 我觉得你还是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裴琮刚被维兰德荼毒完,现在又被一个小奴隶规劝,他的语气不紧不慢:
  “说到这件事,你跟维兰德那边的账我还没算。”
  “敢卖我的消息?”
  听到这话,艾洛像是被轻轻抽了一鞭,缩了缩肩膀,不敢出声了。不是他非要说,而是维兰德每天都在用他的小命威胁他啊!
  裴琮扫他:“还不快滚??”
  要不是他和西泽尔绑定,又还有点用处,裴琮早就在他告密的时候解决了他。
  艾洛猛地后退一步,低头、退开,灰溜溜地没再搞多说一句话。
  裴琮还和赫利约了见面,在卧室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客厅里,西泽尔正坐在沙发上,独占一整排,艾洛和晏止像被他狠狠欺凌过一样,离他八万八千里,生怕靠近西泽尔一点。
  裴琮没在意,推开门要出去,西泽尔刚要跟上,就被裴琮以赫利要求“私人谈话”为理由,留在了家里。
  裴琮吩咐:“在家安分点,等我回来。”
  很好,这是裴琮今天第二次推开他。
  西泽尔表面送裴琮出门,转身看到两个缩在角落里的鹌鹑,脸上瞬间变了副表情。
  西泽尔知道裴琮是在引起他的情绪波动,裴琮做得很好,他确实很不悦,只是没有在裴琮眼前表现出来。
  既然如此,他干脆顺势退一步。
  趁着裴琮不在收藏室,西泽尔开始实施自己刚刚被“拒绝”之后的第一个预谋。
  他要清理掉这个屋子里除裴琮之外,任何一个他不想看见的人。
  两人面对脸色阴郁的西泽尔,比恐惧更先出现的,是脸上机械般的笑容。比起裴琮,西泽尔恐怖多了。
  西泽尔要求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搬出影蝠的收藏室,好给他腾出沙发的空间睡觉。
  裴琮吩咐了,要他安分一点在家里。西泽尔遵循要求,首先就把两个小孩的嘴给堵上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实在算不上“安分”,只能尽力向裴隐瞒,不告诉裴琮即可。
  “搬出去。”西泽尔语气平稳,却带着令人呼吸发紧的压迫感,“今天,马上,腾出那张沙发。”
  这里是裴琮的领地。
  现在西泽尔要占下来。
  艾洛还想试图挣扎,嗓音才刚出口,就被西泽尔眼神生生吓了回去,立马松口投降。
  晏止作为和赫洛达成合作的重要人物,他笃定裴琮不会对他下死手,西泽尔不会杀他,没有艾洛那么怂,但对上西泽尔冰冷无声的视线,晏止挣扎的意图一下子也烟消云散。
  西泽尔早就想杀了晏止了。
  从那人被裴琮亲手送去维兰德手里那天起。他不清楚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裴琮对晏止的态度,不一样。
  哪怕裴琮极力掩饰,哪怕他面上仍旧冷淡讥讽,可西泽尔能感觉到。裴琮曾经在晏止面前会迟疑,会沉默,哪怕只是一点点。
  裴琮眼神深处夹杂着一种极不纯粹的情绪,像恨,又像懊悔,更像未曾处理干净的情感残渣。
  西泽尔厌恶极了那种残渣。
  那不是他留下的痕迹。
  不是他制造的印记。
  不是他唤起的情绪。
  他站在裴琮身边这么久,一直看着他如何对世界冷眼旁观、不把一切放在心上,如何嘲笑、掌控、拆解、利用——唯独晏止,像是裴琮一段未经拆封的过去。
  一段他不曾参与,却能轻易影响裴琮心绪的污痕。
  哪怕是一丝。
  都让他无法忍受。
  “裴琮怎么可以因为别人而产生情绪波动?”
  “怎么可以不是为我动怒、冷眼、出手,而是对着别人的影子感到懊悔?”
  他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晏止成为那个让裴琮眼神动摇的人。
  更不能接受自己还要忍着,看裴琮把那人留下、看他一次次从裴琮眼前经过、看他在西泽尔眼前活着,作为某段记忆的污点存在。
  那不是嫉妒。
  那是排他性的绝对掌控。
  裴琮的每一分心思,每一次情绪波动,都只能为他而动。
  哪怕是恨,也只能恨他。
  哪怕是痛,也只能因他而痛。
  他要的是一整个裴琮,不掺杂任何人、任何时间、任何过去。
  不为报复,不为泄愤,他要在那片被污染的区域上,重新刻上自己的名字。
  裴琮原本留下晏止,不过是想通过他的身份,搭上赫洛这一条线,现在已经达成目的,西泽尔疯起来更加没有顾及。
  “你们真以为——”他缓缓开口,“和我参加了几场比赛,就有资格对我指指点点了吗?”
  “你们能活着,是裴琮让你们活着。”
  西泽尔抬手,死死扣住了晏止的喉咙。手指收紧,喉骨咔哒一声轻响,像某种节肢动物断裂的信号。
  晏止确实背叛了裴琮,但他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更何况他现在还对西泽尔和裴琮有用,不,西泽尔只是警告他而已。
  “你以为,”西泽尔嗓音低得发冷,语气平静到带了几分残忍,“你现在还有利用价值?”
  晏止瞳孔一缩,挣了一下。
  西泽尔稍稍用力,骨节发出细微的咯咯声,晏止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
  晏止脸色煞白,喉咙上传来的窒息感还未散去,被一条看不见的锁链仍紧紧勒着他。
  他们以为自己已经被接受了。
  以为在那些角斗场的战斗后,那些彼此鲜血沾在身上的时刻,他们在西泽尔心里多少算是“自己人”。
  可如今,那个在赛场上默不作声、冷眼杀敌的同伴,竟然也可以在几秒钟内、毫不犹豫地伸手掐断他们的喉咙。
  西泽尔站在他们面前,身形被背光拉得极长。
  西泽尔正要加重手上的力道,晏止已经呼吸困难,脖颈下方渗出一丝血痕。
  就在那一瞬,收藏室的门“咔哒”一声被推开了。
  西泽尔动作极快。
  在听到门开的一秒内,西泽尔松开手,将手下的人扔出去,冷静处理整顿现场,还把艾洛从窗帘缝隙里拎出来。
  晏止胸腔剧烈起伏,喉头剧痛;艾洛面色苍白,身上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冷。
  两人坐在那儿,一个比一个狼狈。
  而西泽尔转身时,表情冷静,神色自然,一点波动都没有。
  裴琮从卧室走出来,手里拿着终端,他扫了眼客厅,语气平静:“你们在干什么?”
  艾晏止和艾洛的呼吸纷纷都急促起来,好像看到了生还的希望,恨不得跳起来告诉裴琮:
  ——救命,西泽尔想杀了他们!
  ——西泽尔要把他们赶出去!
  ——他对裴琮阳奉阴违,想私下翻脸了!
  晏止甚至下意识挺直身体,把脖子露得更明显一点,青紫色的瘀痕一环一环地压在颈侧,指印对称,清晰得像是直接从屠夫手里印下来的。
  西泽尔不动声色地侧身,他没有挡住晏止,反而让他脖子上狰狞的痕迹更清晰地暴露在裴琮的视线中。
  他保证,裴琮看到了。
  裴琮确实看到了。
  他目光扫过那片淤青,眉眼没有起伏,没有一丝情绪。只是短暂停留了一秒,便自顾自地走出门,随口道:
  “动静小点。”
  他就这么随意地把他们抛在西泽尔面前。仿佛西泽尔要怎么动手,都是他能接受的后果。
  那一刻,艾洛和晏止忽然感到更彻底的绝望。
  他们怎么会忘了,裴琮和西泽尔之间根本没有“好坏之分”。他们是一路的,只是裴琮太久没亲自下场,太久没对他们动手,才让他们产生了这种的错觉。
  他们的本质是一样的黑暗。
  西泽尔却忽然笑了。
  他的嘴角缓缓上扬,笑容不大,却带着那种几乎病态的满足。
  如果刚才,裴琮说出了任何一句求情或阻止的话,西泽尔就会立刻毫不犹豫地杀死晏止和艾洛。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等一个机会,一个裴琮能看见的机会。
  看看那个总是游刃有余、什么都掌控在手里的男人,在看到别人因为他被活活杀掉时,会不会有反应。
  会不为了别人,对他说“住手”。
  只要裴琮说了,哪怕只是一句。那就代表,裴琮动摇了,为了其他人而有情绪波动,西泽尔绝不容许。
  裴琮不能站在别人那边。
  幸好,裴琮并没有动摇。
  这让西泽尔愿意放晏止和艾洛一条生路。
  他松开手,居高临下。
  不明面上睡一起,换两人同居,这结果西泽尔能接受。
  最终,艾洛和晏止被赶出门住附近旅馆了,跟着西泽尔比赛的钱,裴琮都如数发给了他们,两人身上的钱足够他们过还不错的生活。
  收藏室重新归于两人的日子。
  被裴琮亲手关上的那道门,将所有无关的人和情绪都隔绝在外。
  裴琮没有问西泽尔那天到底做了什么,他似乎默认了一切,又什么都没说。
  根据维兰德的建议,裴琮开始有意识地撬动西泽尔的情绪。
  不是直接对抗,而是那种若即若离、步步试探的挑衅。他有意制造矛盾,模糊立场,拉长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时不时地回头,防止失控。
  裴琮始终没有和西泽尔睡在一起。
  他一个人待在卧室,门半掩着,偶尔一两晚睡得无知无觉。
  他也开始对西泽尔忽冷忽热。
  他的态度始终不明,语气温和,却充满了试探和诱导。
  而西泽尔的情绪一直没有进展。
  他听话,克制,努力把自己的占有欲和攻击性压到最低。可他的眼神却越来越深,越来越黑。
  随着他们两人独处的时间一拉长,西泽尔体内那点阴暗的想法便悄无声息地疯长起来。
  每一次裴琮靠近,每一次气味、体温、动作拂过他的感官,他的理智就被一层层剥离,悄然松动。
  欲望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滋长着。
  它不只是性,更是一种本能的渴望——想要占有、想要靠近,想要触摸。
  他的手指极热。西泽尔被抚慰着,一点点抚平异己痕迹,然后在脑海里一遍遍重复想象:
  如果他将手指探进裴琮的口中呢?
  会不会,舌头会被迫舔上去,牙齿微张,吞咽的弧度因异物而被改变?
  他想让裴琮含着他的指节,湿漉漉地咬住,哪怕只是幻境,也足够让他低声喘息。
  他甚至幻想过用指腹撬开那人的唇齿,轻柔地在裴琮的舌下抚弄。
  而他的蛇尾——
  在不知第几次缠上裴琮的腰时,终于不再只是无害地圈住,而是悄无声息得一路攀升,缓慢地,在他颈侧、锁骨、脊背上蹭来蹭去。
  尾巴的尖端敏感得过分,每贴近一分,西泽尔的喉咙就会发紧,控制力随之被压缩成一根随时要崩断的弦。
  他想进去。
  哪怕是一寸、半寸——哪怕只是作为非人的一部分,悄悄渗入裴琮体内,与他缠合,与他融合,哪怕只有一瞬,他也想成为那个让裴琮失控的人。
  夜里,西泽尔的身形被夜色裹住,步伐轻得没有一丝声响。
  他已经掌握了裴琮的睡眠节律,并配合自身能力提升,在不打扰神经活动的前提下人为拉长裴琮的深度睡眠周期。
  他现在有三十分钟。
  裴琮侧卧在床上,眉眼安静,呼吸均匀,帘未合,月光落在他肩头,照出那一截手臂。
  是这里。
  他今天看到了。
  维兰德在科研区笑着碰了裴琮的手臂,指节轻敲,裴琮挑眉,不悦却没躲,只是有点无奈的样子。
  哪怕只是短暂的一幕,却在西泽尔脑子里反复播放,他低头,指尖在那片肌肤上反复摩挲。
  一遍又一遍。
  力道不重,却带着极度执拗的耐心,在往上涂满属于自己的味道。
  西泽尔拿出一节注射器,针管慢慢推进那片皮肤,冰凉的液体让裴琮在睡梦中皱眉,又被安抚下来。
  抽出针管,西泽尔指腹贴着裴琮的皮肤,直到皮肤变得泛红,才忍不住凑上去舔了舔。
  西泽尔明白这是裴琮和维兰德的计划,他忍受着裴琮不和他睡在一起,忍受他冷处理、试探、忽视。
  无论是裴琮有意无意挑起他的欲望,还是有什么其他基因觉醒的需要,西泽尔的耐心逐渐耗尽。
  西泽尔阖上眼,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开始浮现出一个画面。
  如果把裴琮锁在收藏室里呢?
  他会准备柔软的床垫,净水、食物、维持生命的设备,一切都齐全。
  裴琮脖子上会被套上锁链
  他会亲手扣上。
  裴琮用疏离和冷处理吊着他,又不肯给出任何实质回应。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这种若即若离、漂浮不定的关系。
  但他知道。
  他忍不了太久了。
  *
  西泽尔最近很忙。
  对接了无主之地后,赫利那边的接洽、武装调配、接驳谈判 ......裴琮手里的权利移交出去,大半落到了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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