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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驯养幼年自己(穿越重生)——咒蓝山

时间:2025-06-25 07:48:18  作者:咒蓝山
  周围骤然安静,没人说话。
  73%基因污染,是这个世界最深的歧视链底端。
  按照常理,西泽尔现在应该低头,应该避开目光、应该愤怒或者羞耻。
  但他没有。
  西泽尔只是安静地收回手,脸上连半点情绪都没有,像听了一句和自己无关的诊断。他转头看向裴琮,嗓音一如既往地平淡:“打不开。”
  士兵们站在不远处,目光从他手掌挪开,落回他脸上。
  还是敬畏。
  还是信任。
  没有人嘲笑。
  哪怕他们都听见了——“污染度超出阈值”这种判词。
  可他们更知道,正是这个污染度极高的个体,一路从废墟冲锋在前,挡下激光脉冲、守住通道口。
  维兰德走上前,没有任何废话,将手掌也贴了上去。
  系统亮起。
  【生物识别中——】
  【污染度:0%。】
  【无融合残留,无异构片段。】
  这是旧文明口中的“完美个体”。
  可下一秒,识别结果跳了出来:
  【匹配度不足。】
  【访问拒绝。】
  门依旧关着,沉默如铁棺,审判着所有前来想要打开它的人。
  西泽尔没动,只偏头看向站在一旁一直未曾上前的那个人。
  ——裴琮。
  所有人的视线也都投向了他,就像某种无声的共识在一点点形成。
  如果污染者不被接受,纯人类也不被承认,那能打开这扇门的,只可能是另一个存在规则本身的人。
  识别系统还在缓慢回收发热的光脉,残余的电流在门板上蜿蜒成一道道细痕,在等待下一位“合格者”的手掌落下。
  裴琮后退了一步。
  西泽尔现在他身边,动作无比自然地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裴琮,一递一接,看都不用看一眼就知道对方的想法。
  裴琮看了一眼那道门,眼神没有一点情绪,动作干脆利落。
  他拉开保险,抬手对准识别槽中央。
  轰——!
  巨响在密闭通道中炸裂,震波反卷,尘屑横扫而起。
  门板剧烈震动,表面先是崩裂出蛛网状裂纹,下一秒,整扇“审判之门”轰然炸开,向后塌陷。
  热浪卷着碎铁冲向深处,识别系统彻底报废,火星溅起的光芒映在裴琮眼中,燃烧的金属碎片仿佛落入深海。
  他放下枪,随性散漫:
  “这不就开了。”
  实验室内部,与外部的废墟风格截然不同。
  走进那扇被炸开的门,温度骤降,通道内铺设着早期型的污染隔热层,墙体依旧有些微通电残光,代表主能量系统某处仍在缓慢运转。
  周围是交错的实验舱、数据终端、碎裂的器械与干涸的生物供液管。
  这不是某个单一实验点,而是一整座跨时代的基因试验地宫。
  所有人进去后不久,就自动分散开了。
  空间太大。
  哪怕是主结构区,也足够容纳一座中型基地。要想在最短时间内找到目标,分头行动是唯一选择。
  “我们在外围搜索备用样本和数据核心。”维兰德说,“主区留给你。”
  裴琮点头,他知道自己要找什么。
  黑池。
  旧址实验室最深处悬浮储存池,曾用于存放早期生物融合实验中无法编号的样本残块,那里躺着的,正是他上辈子带走的“器官”。
  他一路直行,沿着残存记忆下行穿越核心梯井,来到那片幽暗沉寂的主实验层。
  黑池还在。
  巨大的、圆形的悬浮液池,像一口吞没光线的深井,池液表面黏稠沉静,中央悬浮着一块形态不明的“器官”,通体漆黑,外形介于心脏与某种菌类生物之间,缓慢跳动着。
  裴琮没有犹豫。
  他带上手套,手指沾着池液将那块“器官”轻轻取出。
  它黏腻、温热,触感像某种活着的软组织。
  缓缓将其放入采集舱中,正准备封装。
  “器官”在他掌心睁开了眼睛。
  不是字面意义上的眼睛,而是某种透明的感知结构在表面炸裂开,无数根触手一瞬间从内部绽出,死死缠上裴琮的手腕、颈侧、脊背。
  裴琮骤然瞳孔收紧,身体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拖得向前。
  血液加速,意识崩溃。
  他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神经线一寸寸被侵入,看着信息素混乱地向外逸散,看着那东西像要把他整个拉进去共生。
  意识涣散的一刻,他忽然想起了一个被忽略的变量。
  时间。
  上辈子,他三年后才抵达。
  那时,这个“器官”已经失去活性,只保留了部分模板残存反应,才主动藏在他的肩胛骨下,让他成功带走。
  而现在,他提前了三年。
  这东西还活着。
  它没睡死。
  它还会吃人。
 
 
第33章 
  “器官”的存在是偶然。
  实验室被废弃后, 失败品堆成山,全是些已然扭曲了的肉,黏糊糊的、死掉的、混着不完整的基因编码, 无人问津。
  那些东西堆在黑池底下, 自我腐烂,自我溶解, 几百种污染残渣混在一起,最后化成一团“血泥”。
  在某个时刻,却忽然开始跳动。
  “器官”爬出了残渣堆,沾着各种污染源,急切地想去吞噬更多力量。它等待着, 等待着, 在数十年的光阴中逐步强大, 但始终没有出去的机会。黑池的东西吃不了多长时间了,再拖下去就会被饿死。
  裴琮,一出现, 它便“醒了”。
  蝾螈的能力不仅仅是治愈,还有再生和重构。这个人的身体能接受被反复剥离、重组、吞噬而不死, 应该足够它“吃”很久。
  “器官”喜欢他。
  它知道这个宿主能撑得久,能活着让它一点点“吃”, 而不是像人一样三秒就死亡。
  “器官”急切缠上去, 它想挤进去, 寄住在他脑后、心室、骨髓里。
  想把这个人类变成它的壳。
  裴琮意识到问题的时候, 已经晚了。他被缠绕着,悬在半空,四肢感知已经变得麻木,触须一根一根贴着皮肤缓慢蠕动。
  他的视野开始模糊, 但他仍强撑着脑中的思绪,寻求突破的办法。
  锋利、带倒钩的蝠翼,从他背部裂开的血口中伸出,一记重刺,狠狠扎进了“器官”的中心。
  “器官”抖了一下。
  触须短暂地缩了回去,表面那张“神经膜”也像被惊到般浮现出一层斑斓的光。
  它愤怒了。
  “器官”的触手伸进了黑池的深处,一下一下地蠕动。池子是它的巢,是它的根,是它源源不断的力量源泉。
  触须猛然收紧,将裴琮整个人拖得更近,几根核心触须贴着他脊柱、颈侧、头颅慢慢缠绕。
  武器被夺走,蝠翼被折断,裴琮的生命被触手贴着,水蛭一样吸食着生命,他的意识开始崩解的边缘。
  西泽尔的设备骤然发出尖锐的警示音,尖细、带着不正常的频率震荡。
  那枚被他悄悄植入裴琮体内的追踪器,正几乎陷入“信号中断”状态。
  西泽尔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目标心跳剧烈失衡,即将失去生命。
  破风声在走廊里炸响,金属地板被高速的移动速度拉出几道尖啸。
  西泽尔一路直接越过层层通道,能源枪将紧闭的门轰炸得扭曲。门还没完全开,血腥味扑了出来,他的心脏已经先一步狠狠抽紧。
  黑池的全貌映入眼中。
  那一瞬间,西泽尔的蛇瞳骤然收缩成细线。
  裴琮被吊在空中,像一只残破的蝙蝠,被一团不成形的肉怪压迫着。蝠翼骨刺被反折,脊背淌血,破破烂烂垂在昏暗的黑池上。
  巨大的触手正在缠在裴琮身上,舔他的皮肤、咬他的血肉,还在不停发出那种恶心潮湿的抽动声。
  没有犹豫,西泽尔猛地开枪射击那团正在蠕动的“器官”。
  那些恶心的黏液与肉须中,几道触须应声而断,血浆溅了一地。
  那团“器官”一开始没有反击。
  它从西泽尔身上闻到了同样严重污染的味道,是同类的味道,触须从撕开的缝隙里一根根伸出来。
  它没有攻击西泽尔,反而卷起西泽尔,重重随意一甩。
  “啪”一声,西泽尔撞在墙上,咳出一口血,他被丢到了门边,出口就在他的右手边。
  “器官”没有追上来绞住他。
  只要再往前一步,他就能离开这间满是腥腐与血肉的鬼地方。
  西泽尔撑起身体,放出了蛇尾,枪口直直对准怪物缠绕裴琮核心部位的那一团触须。
  哪怕他现在只剩一口气,也不能看着裴琮再往黑池里沉一寸。
  他扣下了扳机。
  ——嘭!!!
  高频震荡波卷着刺目白光轰然炸出,掀得整片池壁一抖,金属地板裂开一道深痕。
  裴琮和怪物都被光浪吞没了,西泽尔强撑着睁大眼,死死盯着那片爆炸中心。
  触须紧紧在裴琮身体外形成防护网,其他地方被轰炸得焦糊一片。
  感受到西泽尔要抢人的意图,黑池沸腾,触须翻卷而起,朝他扑来。
  数根触须猛地从四面八方而来,直接穿透了西泽尔的防备,狠狠甩在池边的金属板上。
  砰!!
  骨头碎裂的声音在池区回荡,血从西泽尔后背喷出一大片。
  西泽尔咬紧牙关,血还在滴,伤口撕裂,骨头碎裂,能量枪在刚刚就被无情绞碎。
  怪物面对西泽尔,像在玩弄一个快断气的同类。它的触须锁住他的脖颈,留下黏液和恶心的气味。
  可西泽尔没有挣扎。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盯着那个被半掀的蝠翼包裹着、彻底昏死的人。
  裴琮还没睁眼。
  他还在流血。
  “器官”的一根触须从黑池底部暴起,像一根带倒钩的长枪,狠狠贯穿了裴琮的腹部。
  仅仅的皮肤已经不能满足“器官”的需求,它要裴琮的更多的血液,更多的滋养。
  裴琮的身体被提起、钉在空中,蝠翼被拉裂、脊背反弓,血倾泻而下,淋在“器官”的躯干上。
  似乎是忍耐不了这种疼痛,西泽尔看到,裴琮的指尖轻微颤抖了一下。
  “器官”把裴琮往自己怀里拉,一寸寸把他藏进去,它舔着他、抱着他、吃他,独吞这个人类。
  ——这绝对不允许发生。
  裴琮本该高高在上,本该在主城区里高高在上,可现在却被压进污泥里,成了被吸干的养料。
  “你不是说……”
  “……说我无所不能吗?”
  “说我天才,说我可以变强。”
  西泽尔指尖在颤。
  “你说过的。”
  “你说我可以保护你……”
  西泽尔只觉得血里有东西在动。一直蠢蠢欲动的第二基因终于打碎了锁链,脊柱剧烈疼痛,让他的蛇尾迅速回到了身体中。
  他的瞳孔开始泛出奇异的银灰。
  他的皮肤下开始泛起粗粝的纹路,指节拉长,骨骼外推,锋利的爪刺从掌骨间弹出,锋口弯曲如刃,闪着冷光,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哑音,长出短粗如针的毛发。
  “你动了他……”
  他喃喃着,嘴角淌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团正在将裴琮抱入体内的“器官”。
  声音极轻,杀气滚烫如火。
  “敢碰他,就去死。”
  西泽尔从血里站起来。
  他的瞳孔已经完全异化,变成纯银灰,耳后立起的绒毛正微微振动,野兽神经正捉猎物的气味。
  “器官”察觉到了不对劲。
  西泽尔几乎是瞬移一般出现在怪物身边,直接撕裂一根触手,将整个肉团从池扯出来。野兽在愤怒中散发的统治气息,浓重到让整个空间都嗡鸣震动。
  那团怪物第一次发出尖锐的嘶鸣,它挣扎着想逃,可西泽尔一步步逼近。
  触须猛然向西泽尔扑过去。
  西泽尔眼神沉沉,彻底异变的狼类利爪突兀延伸,骨节迸裂,爪尖弯曲锋利如刀。
  触须在空中被生生割断三截,血浆横飞,发出一种怪物特有的哀鸣。
  浓烈的、粗粝的、几乎野蛮的血气味,他体内的狼类基因此刻已觉醒,强烈的基因波动充斥着整个空间。
  “器官”臣服于这种严重基因污染同类的压制性气息。那个人类的壳下,不是净化者,不是敌人,而是同类。
  比它还脏、还强的同类。
  这种极度的基因压制,让它那堆肉似的触须不再乱舞,而是像打了颤似地收了回去,缓缓蜷缩、伏低、躲避。他是污染物的主人,是失败基因堆里,唯一站着活下来的“奇迹”。
  西泽尔一步步靠近,怪物下意识地伏低,触须一根根塌下。
  它不懂语言,但它懂气息。
  对基因波动的本能恐惧,让它把裴琮“还”了回来。
  像试图讨好上位者一样,缓缓将具已然濒死的身体,送到到西泽尔面前。
  西泽尔将他抱起。
  那团肉猛地一抽,彻底缩进黑池深处,也不敢伸出触须半分。
  他低头看着裴琮,眼底的狂潮终于稍稍平息。
  远处的通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碎乱的喊声,正朝黑池方向逼近。
  西泽尔站在血泊中,耳朵动了一下,他没有回头,低头看着怀里的裴琮。
  裴琮昏迷着,气息微弱,全身都被血染透了。腹部那处原本被贯穿的血洞,不知何时已经停止出血,伤口边缘微微泛着淡淡的蓝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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