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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拒绝被攻略[反穿书]——少说废话

时间:2025-06-25 07:49:36  作者:少说废话
  作为每个月至少来一次的“老主顾”,他无需任何指引,房门虚掩着,简青抬手敲了敲,立刻听到句:
  “请进。”
  十分温和宽厚的音色,里面忙着给盆栽浇水的是个中年男人,慈眉善目,胸前挂着工牌,免冠照下是三个大字,冯哲康。
  简青熟门熟路坐到更靠外的椅子上。
  他看起来很平静,也没什么倾诉欲,比起寻求帮助,更像走个过场。
  放下手里透明的小喷壶,冯医生暗暗叹了口气。
  坦白来讲,对于简青的心理问题,他毫无头绪,也曾委婉建议过病人另请高明,可简青似乎并不介意。
  “最近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冯医生问,“你比上个月来得更早些。”
  他看过前阵子闹到满城风雨的新闻,死者席雪是溺亡,可能会勾起患者痛苦的回忆。
  两年前的那场“意外”,简青曾经被发疯的司机连累,从桥上跌落北江,据说当时车窗紧闭,两人又在水下发生缠斗,最终获救时,简青已然昏厥,几度抢救才捡回性命,再来他这时,整个儿瘦了一圈。
  简青诚实:“我不想说。”
  在医生面前撒谎是十分没必要的行为,从小到大,包括面对市局请来的“犯罪专家”,他都是同样的应对方式。
  冯医生无奈,却同样习以为常。
  “还是上次的量,”抽出胸前口袋里的签字笔,他低头,边开药边叮嘱,“少吃,会影响记忆力。”
  余光扫过青年被风衣遮住的手腕,对方立刻体贴卷起袖子,露出干干净净的小臂:
  “我还没打算死。”
  冯医生:……
  患者太聪明,总会让他想把彼此的位置换一换。
  而且,什么叫“还没打算死”,这句话本身就足够危险。
  尽管目前看来,对方并未出现明显的自毁倾向,但人的承受力终究有限,堵而不疏,早晚会决堤。
  他曾建议过简青养宠物:猫猫狗狗、花鸟鱼虫、毛绒玩具都可以,至少找一个能够倾诉情绪的“安全对象”。
  结果自然是失败。
  面对一个牢牢封闭内心、看似配合实则拒绝治疗的患者,自己能做的,唯有谨慎开药,适度鼓励。
  简青在咨询室听了三首歌。
  其实他对音乐没什么特别的感触,可总要把时长坐满,他清楚症结所在,更清楚这不是医生能解决的问题。
  月月准时报道,无非是为了拿药。
  力所能及的前提下,简青不想让自己的主治医师感到太挫败。
  回到家时,亮堂堂的太阳正升到最高点,门外晴空万里,门内却十分昏沉,面料厚实的窗帘垂至地板,紧紧地拉在一起。
  这让简青觉得舒服。
  抬手,他打开衣柜,颜色相近的衬衫西装悬挂整齐,最里侧的抽屉里,一排排未开封的药盒同样整齐陈列。
  简青认真数了数,随后将“新成员”放进去。
  穿书者透露出的情报,他一句也不能遗忘,但,即使只是“望梅止渴”,他亦会升起零星的安全感。
  今天是假期,没人能和他交接工作,简青难得真正闲下来,而不是因为重案组的“传召”。
  切西红柿准备午饭的时候,边绍打来电话:“喂?简哥,明天澜江雅苑那有个晚宴,你去不去?”
  缺乏对美味的强烈追求,简青厨艺一般,刀功却极佳,滚圆番茄在他手下被切成个头相近的小块,板板正正规矩码起,鲜红汁水溢出,再经由周遭的阴暗一衬,浑然是部气氛拉满的恐怖片。
  视频里,边绍的表情明显变了下。
  “福顺斋今天没放假,”他道,“要不我给你送点?”
  简青摇摇头,稍稍抬了下眼:“怎么问这个。”
  如果自己没记错,澜江雅苑举办的宴会,多半是利益交换的生意场,不符合边绍的调性。
  “我妈呗,非要我出去长长见识认认脸。”
  愁眉苦脸,边绍嘀咕:“她也真敢琢磨,我什么德行?老头子又那么能生,估计只有前面几个都死完了,继承权才可能到我手里。”
  所以他一点都不想努力。
  “要是你去呢,还能有个人唠唠嗑罩着我,”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满怀期待地,边绍双手合十拜了两下,“哥,亲哥,求求。”
  简青拧开水龙头洗了洗手:“嗯。”
  “我就知道!够义气,”画面猛地晃动,边绍起身,“那我得仔细挑挑衣服,一般穿什么比较合适?”
  简青看向对方叮叮当当的左耳,直白:“像个人。”
  边绍登时嘻嘻哈哈地乐起来。
  与“杀青”的纸醉金迷截然相反,“澜江雅苑”幽静古朴,连服务生都穿着裁剪改良过的汉服,里头觥筹交错,言笑晏晏,停车场修得老远,好像生怕某些五颜六色的超跑,毁了主人营造的意境。
  “这么长的路非要铺鹅卵石,还TM有坡,”嘴里接连嘟囔了几句附庸风雅,边绍穿过层层叠叠的竹林,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简青,疯狂摆手,“哥!这儿呢。”
  “可惜了,今天不是化装舞会,”三步并作两步,他跑上前,开玩笑,“我还想着你穿古装是什么样。”
  简青淡淡回以一瞥。
  明明穿西装戴眼镜,现代得不能再现代,他却像毛笔描绘的一幅画,完美融进背景,丝毫未显突兀。
  边绍立刻在嘴上轻轻拍了下:“得,颜值高披麻袋都好看,当我没说。”
  放眼整个北江名利场,稍微叫得出名号的人物,没谁不认识简青这张脸,当年简氏夫妇遇害,简家确实没落了许久,可随着简青渐渐长大,简家非但一扫颓势东山再起,各方各面甚至更胜从前。
  老一辈做生意的,多少都信个风水八字,尤其是213那个案子……简青算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运势凶得很,一些“天煞孤星克人利己”“借寿养小鬼”的流言,也没少让他们私下里犯嘀咕。
  然而,无论如何,简青的实力摆在那,只要是他出席的场合,那便只有一个焦点。
  “诶,我记得之前也有个小爱豆追过你?”广袖宽袍的男星端坐琴前,现场演奏BGM,边绍拿起怪模怪样的酒杯,随意灌了口,“啧,难喝,至少往里倒点香槟吧,果然啊,背后有大集团撑腰就是豪横。”
  想怎么玩怎么玩。
  简青没应声,不过他记得边绍问的人,按照穿书者的排序,对方算男三,最后会越陷越深为了自己割腕,简青果断在认出对方后划清界限,说自己喜欢阳光开朗的类型,提前解决掉麻烦。
  截止至目前,尚未有死讯。
  除开最早接手公司时,简青近些年几乎滴酒不沾,边绍嘴里骂着难喝,后面却兴致勃勃地把全部“怪酒”尝了个遍,醉得脸颊通红,不省人事。
  简青找来服务生,将对方扶进客房。
  时间临近十点,酒意与欲望蒸腾,会所里的气氛渐渐被炒热,简青谈完了合作,毫无犹豫地离开。
  类似的场合,他向来早退,也没谁敢拦。
  夜风轻拂,通往停车场的路仅有几盏石灯照明,梦幻且微弱,今晚星子寥寥,月亮牢牢被云朵遮住,一步,两步,背后的喧嚣渐行渐远,视野即将开阔的刹那,竹林里蓦地有寒光袭来。
  刀尖直奔面门,简青侧身一闪,冷意堪堪擦过耳尖。
  来人大概意外他能躲开,短暂怔了下,仍没放弃,继续挥着刀子向前,偏偏用了吃奶的劲儿也不得寸进。
  ——简青握住了他的手腕。
  铁钳般,痛得他险些蹲下|身来满地打滚。
  眼见对方要拖着自己往亮处走,来人一狠心,张大嘴巴便往青年的胳膊上咬,紧接着,天旋地转。
  砰!
  后背沉沉撞地,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他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喉头涌起腥涩的血味。
  一个狠厉且完美的过肩摔。
  石灯的微光洒在脸上,照映出来人普普通通的五官。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点亮,他才惊恐发现,漆黑天幕下,垂着眼的青年没有半分震惊,比起猎物,更像守株待兔的猎人。
 
 
第14章 你来载我。
  贺临风赶到的时候,嫌疑人正乖巧安静地坐在路边,满头冷汗。
  至于被袭击的受害者,则全须全尾站在一旁,面无表情,拎着把用帕子包好的刀,好似业务熟练的刽子手,随时准备把嫌犯的头砍下来。
  汪来连忙迎上去:“呦呦呦,多危险,快放下……这是怎么了?”
  ——他问的是嫌犯。
  胳膊绵软无力地耷拉着,被纯黑领带绑在一块,不知道的还以为袖子里装的是面条。
  “脱臼,他想跑,我只能正当防卫,”隔着帕子捏住刀尖,简青递过凶器,“上面应该有指纹。”
  汪来:正当防卫。
  好一个正当防卫。
  早知道应该叫个救护车来。
  “没受伤吧,”上下把人打量了一圈,贺临风道,“真巧,今天刚好我值班。”
  这是他们在简氏总部“不欢而散”后第一次见。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简青本以为自己连番冷待,已经足够把对方吓退,但现在看来,他似乎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远远听到警笛,小院里的宾客多半作鸟兽散,个别几个衣衫凌乱,帽子挡脸脚步飞快,文艺范十足的丝竹声也断了,场子瞬间冷清下来。
  汪来撇撇嘴:“啧,不知道还以为咱们是来扫黄打非。”
  却没等到好兄弟回话。
  定睛一瞧,对方正屈膝半蹲,忙着给嫌犯解领带。
  约莫是中途挣扎得太厉害,本就足够专业的死结收得极紧,看样子比手铐都靠谱,得用剪子才能弄开。
  汪来立刻紧张探头:“怎么了?淤血吗?要不咱俩先帮他把肩膀装回去,我打了120,救护车马上来。”
  嫌犯脸色唰地惨白。
  直到贺临风慢吞吞回:“没有。”
  汪来:“那你……”费这劲干嘛。
  话说一半,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个荒谬的猜测,紧接着,便听到贺临风回答:“……简青的领带。”
  果然。
  无语又好笑地,汪来想,是贺临风能做出来的事。
  接近一米九的个头,这会儿竟显得有些可怜兮兮,可汪来又实在做不到替对方加油鼓劲,只能默默在心底点了根蜡。
  简总威武!干得漂亮!最好多让某人尝尝撞南墙的滋味。
  然而,如果汪来再仔细观察下贺临风的表情,就会发现后者没有半点难过挫败,有的仅是越发欣赏地跃跃欲试。
  他喜欢挑战。
  因为嫌犯被简青揍过,和简青起过肢体冲突的嫌犯又比较容易“出意外”,汪来对后续行动烂熟于心:带回审讯室前,一通基本的身体检查无可避免,省得哪天晕在市局没法交代,同时也能证明没简青的责任。
  但当简青跟着他们一起坐进救护车的刹那,汪来脑子多少还是有些宕机。
  “你可以跟着其他同事回去,”担心自己没讲明白,汪来解释,“早做完笔录早走人,睡个好觉压压惊。”
  低低咳了声,黑发青年镇定:“我胸口闷。”
  他皮肤白,且唇色淡,这话听起来便格外有说服力,随车护士经验丰富,见他没什么特殊症状,唰地递过来个氧气袋。
  简青配合抱住。
  汪来则偷偷用手肘撞撞贺临风,递过个困惑的眼神:???crush正难受呢,您怎么毫无表示?
  偏贺临风老神在在。
  以澜江雅苑的档次规格,不可能没有私人医生之类的配备,如果青年真的难受,何必舍近求远?留下才是最合理的选择。
  大概率是撒谎。
  贺临风却想不出动机所在。
  救护车只有一辆,里头面积有限,通常只让两位“家属”随行,但考虑到警察这个职业的特殊性——办案执法不得少于两人,护士到底没把长相过分幼态的汪来撵下去。
  关好车门,简青挨着贺临风坐好。
  位置有点挤,膝盖贴住膝盖。
  隔着几层布料也能感受到青年肌肉的紧绷,贺临风得出结论:
  不是大概率,而是百分百。
  如果简青能听到贺临风的心声,得知自己是因为这个露了馅,定然会评价一句脑子有坑。
  毕竟按照正常人或穿书者的思维方式,示好对象主动贴贴,怎么想都是自己的努力有了结果。
  无奈贺临风是原住民,他亦没心情在意这许多。
  简单包扎处理过后,担架上的嫌犯终于恢复了些精气神,汪来抓紧时间,掏出小本本问:“姓名?”
  持刀偷袭还被人打得满地找牙,嫌犯大概怀疑了许久人生,双眼放空,嘴巴嗫喏着,好一会儿才答:
  “陈阳。”
  简青紧紧提着的那口气猛地散去。
  陈阳。
  《北江刑侦笔录》中第二案的真凶,原著中,对方虽然同样没能杀了自己,却狠狠划伤他的脸,并顺利逃脱。
  而这中途夭折的尝试,不仅刺激出陈阳的凶性,也让陈阳行事愈发谨慎,后续的剧情里,对方小心布局连杀三人,才被警方逮捕归案。
  但此刻,一切的悲剧都在最初画上句号。
  “原著”可以改变。
  久违地,简青脑内的神经放松下来,先前于秀眉抱怨自己“没去明心湖缅怀双亲”时他就有所猜测,现下愈发确定。
  贺临风敏锐察觉到身边人气场的改变。
  他偏过头,眉目舒展,青年五官几乎是柔和的,被他盯了两秒也没恼,手指无意识地戳弄氧气袋。
  压低音量免得打扰汪来,贺临风搭话:“简先生身手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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