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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拒绝被攻略[反穿书]——少说废话

时间:2025-06-25 07:49:36  作者:少说废话
  “嗯,”意料之中地,他得到答案,尽管语气仍称得上冷淡,“偶尔会打拳。”
  骨头快散架的陈阳本能瑟缩了下。
  汪来瞧着他这副鹌鹑似的衰气样,不由得趁机教育:“怕?怕就对了,真以为违法犯罪那么容易?以后还敢吗?”
  陈阳咳嗽两声没接话。
  汪来咂咂嘴巴:“行,聊聊吧,为什么袭击简青。”
  提到这茬儿,陈阳的眼神陡然阴沉,积压的怨愤压过恐惧,他恨恨盯着简青,总算有了原著中连环杀手的影子。
  “谁让他长得好看。”
  等着听狗血恩怨情仇的汪来:……
  不是,这人有病吧?
  偏偏陈阳的态度十分认真,找不出一点装疯卖傻狡辩的破绽,后知后觉地,成日与亡命徒打交道的汪来意识到,倘若简青真的只是个坐办公室的普通总裁,此时八成已经变作一具血流满地被毁容的死尸。
  于是他立刻严肃起来。
  唯独简青这个当事人反应平平。
  过往二十八年,他听到见到的恶意数不胜数,多一个陈阳少一个陈阳其实没什么差别。
  至少这一次,自己的耳朵够清净,无需再被动接收对方心底的阴暗。
  从未打算真正浪费医疗资源,下了车,他随意在走廊最深处的椅子上坐了会儿,假装自己做完检查,掐算着时间起身。
  ——案情足够明了,汪来在救护车上便做完笔录,顺带让他签过字。
  腕表指针跳过零点,简青站在医院最后一级台阶旁打开手机导航,划走系统的推荐路线,自顾自点进步行。
  一小时五十分钟。
  简青微微抿唇。
  “滴滴。”
  有谁轻轻按了下喇叭,熟悉的车停到街边,露出张更熟悉的脸:“简先生。”
  “我送你。”
  简青:……
  一模一样的对话,而且,这人不应该在守陈阳?
  “老周开来的,他替我班,”仿佛读出自己的疑惑,对方一本正经解释,“走吧,回家,颜队吩咐,不信你问。”
  简青婉拒:“我不坐别人的车。”除非情势所迫。
  贺临风从善如流:“简单。”
  “你来载我。”
  简青:……
  他本该转身离开,就像上次一样。
  可或许是陈阳的落网让自己难得高兴了一回,简青抬脚,屈指敲了敲车门:“下来。”
  位置交换。
  简青握住方向盘,迅速找了找手感。
  贺临风老老实实坐在副驾驶,没说什么奇怪的话,也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好像仅仅是为了单纯地送他一程。
  午夜的道路十分空旷,简青却始终没有提速,全程保持在一个稳定的数值。
  父母去世后,简青便搬出来,初中前住在小姨那,再是宿舍,等到大学毕业,顺势买了间离公司最近的房子。
  于他而言,真正意义上的家,是个遥远且模糊的字。
  不曾对任何人发出上楼坐坐的邀请,简青熄火停车,礼节性地对贺临风道了声谢。
  回答他的是句含笑的晚安。
  猜测对方又要回局里加班,顿了顿,简青提醒:“贺顾问。”
  “我觉得陈阳的状态,不像是第一次作案。”
  滴——
  房门解锁,客厅里伸手不见五指,简青习以为常地拿出拖鞋换好,熟练绕开每一件可能撞到自己的家具,拉开窗帘,让柔和的月光洒进来。
  不经意地,他向下扫了眼。
  某人的车子仍停在原位。
  买房时专门挑了最远最偏住户最少的一栋,深夜之中全楼漆黑,眉头蹙起,简青在放任不管和下楼赶人中纠结两秒,抬手按亮沙发旁的落地灯。
  “啪嗒。”
  回应般,暖黄的车灯闪了两闪。
  接着才掉头疾驰而去。
  长且直的睫毛陡然一眨,简青回神,意识到自己看了许久。
 
 
第15章 平安路。
  今日无云,北江市晴空万里。
  松晓彤元气满满地和门卫挥挥手,拎着两袋早餐上了楼。
  经过几次真实案件的磨炼,她身上那股怯生生的书卷气褪去大半,唯独写报告的本事没落下,反而愈发精进。
  推开门,百叶窗拉着,最靠里的位置趴了坨黑影,松晓彤蹑手蹑脚地放慢动作,对方却忽然自个儿弹起来。
  “煎饼!谁带了煎饼!”鼻尖猛地抽动两下,汪来眼睛都没睁,精准朝左边拧动脖子。
  第一次见到这场面时,松晓彤差点被吓得叫出来,如今已经可以淡定投喂,顺便送上一杯豆浆:“贺哥呢?”
  汪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洗漱去了吧,刚刚还在。”
  刷啦——
  收起窗帘推开窗户,新鲜空气大股涌进,卷走积压整夜的沉闷,松晓彤看着汪来一脸被榨干精气的颓废样,没忍住问:“昨晚究竟怎么回事?”
  不是说全场只有嫌犯受了伤,交代得也挺快?
  “这小子,表面唯唯诺诺,实际胆子大得很,”张嘴咬了口煎饼,汪来含糊,“备忘录里写了一整套杀人计划,差点咱们的都市传说就要被终结,血肉模糊躺在竹林里,等着上第二天的头条新闻。”
  松晓彤疑惑:“简总和他认识?”
  “完!全!不!认!识!”牙齿恶狠狠咀嚼,汪来像是在咬嫌犯的肉,“之前连面都没见过。”
  松晓彤:“那为什么……”
  “因为简青长得好看,”生无可恋地,汪来往椅子上一瘫,“而且经常上热搜,次次都是爆。”
  “陈阳——我是说嫌犯,他想闹个大新闻,又正好得知简青会去澜江雅苑参加晚宴,到场之后看了一圈,没找到更合眼缘的,一拍脑门,叭,咱简总就成了小倒霉蛋。”
  松晓彤目瞪口呆。
  “抽象吧?我也觉得抽象,”汪来仰头放空,“更抽象的还在后面。”
  “我问陈阳,杀人总得有个动机吧?好看的怎么就该死?他说,因为自己长得丑,处处碰壁受歧视,所以要报复社会。”
  “天地良心,我对灯发誓,陈阳的长相虽然和漂亮帅气沾不上边吧,却绝对属于普通人的范围。”
  “我怀疑他在耍我,但我没有证据。”
  松晓彤吸了口豆浆,若有所思:“心理问题?最近受过强刺激?”
  汪来叹气:“可能吧。”不过这方面,贺狐狸比较擅长。
  等他三下五除二解决掉煎饼,消失了一早上的贺临风才慢悠悠回来,清清爽爽,找不出半分通宵后的狼狈。
  汪来突然便理解了陈阳的感受。
  尽管只是一点点。
  拿起豆浆后道了声谢,贺临风笑眯眯抓壮丁:“正好,晓彤没熬夜又会开车,吃完没?吃完陪我去取个证。”
  松晓彤迅速并拢五指:“Yes,sir!”
  陈阳的工作地点是一家医美机构,选址僻静,装修高档,在北江小有名气,传闻不少明星都曾来打针。
  “……这间就是陈阳的办公室,”长发盘起,身着白大褂的女士抬手介绍,又温声细语地解释,“我们用到手术刀的时候比较少,不会每天都清点,院长已经叫人去查了,请两位稍等。”
  她叫张倩丽,是陈阳的同事。
  淡蓝窗帘悬挂两侧,阳光柔和照亮整间屋子,实木书桌后,是真皮软包的椅子,贺临风熟练戴好一次性手套,问:“陈阳平时性格怎么样?”
  “内向,闷,”毫无犹豫,张倩丽回答,“唱歌聚餐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久而久之,我们也很少再叫他。”
  “听说他原本在燕京的三甲医院实习,转正差点过,急着用钱才做了这行,估计是觉得自己屈才,曲高和寡。”
  松晓彤笔尖飞快:“最近呢?最近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吗?”
  “最近?”张倩丽想了想,“升职失败算吗?可他当副主任的希望本来就不大,陈阳嘛,技术好,沟通能力太差,以前还被客户投诉过。”
  “跟他竞争那位,业务上虽然差了一点点,但八面玲珑,长得又漂亮。”
  “唉,警官你懂的,干我们这行形象太重要,往脸上动刀呢,想让客户有信心,你得自己有说服力嘛。”
  并不知晓案件细节,张倩丽毫无忌讳,三言两语便道出关键。
  “等等,他别是因为升职失败才……”慢半拍地回过味,张倩丽后怕,“亏得院长想补偿他,给了他去澜江雅苑结交人脉的机会,我说呢,类似的场合陈阳平时能躲则躲,这次怎么积极起来。”
  她还以为对方是打算向现实妥协,再努力一回。
  贺临风点头,翻开文件夹里的资料瞧了瞧,随口问道:“陈阳有什么好朋友吗?和家人的关系怎么样?”
  松晓彤疑惑抬眼。
  按道理,找出刺激陈阳行凶的原因后,他们只要确认凶器来源便能顺利结案,没必要再问其他。
  “朋友?这我真不清楚,”张倩丽摆摆手,“至于家里人……反正陈阳逢年过节都是主动留下值班的那个。”
  贺临风拉开抽屉。
  纸巾、圆珠笔、专业书……一层层搜下去,他倏地指尖微滞,在抽屉最深处摸到个背扣过去的木质相框。
  款式非常复古,像悦都商场的装修,少说也是十几年前的旧物。
  翻到正面。
  裂痕蛛网般蔓延,明显被摔过的玻璃后,一家四口整整齐齐,于泛黄的照片上幸福微笑。
  *
  “陈阳确实有个弟弟,陈晨,”将新查到的资料投屏,汪来道,“十二年前意外离世,所以户口被注销。”
  贺临风:“意外离世?”
  “说是哮喘病发作,药刚好用完了,”数数似的,汪来一根根竖起手指头,“在家死亡,病史吻合,又是父母亲自送到医院,当地派出所只做了最基本的记录,我还是托了人才从纸质档案库里翻到。”
  大屏幕上,是一张秀丽却不女气的脸,因得年纪小,五官尚未长开,隐隐有种超越性别的美。
  “基因这东西也真神奇,”汪来唏嘘,“明明爸妈弟弟都颜值爆表,偏偏陈阳自己一点没继承到。”
  南辕北辙,完全走了相反的方向。
  “据可靠线报称,陈阳四五岁的时候还被父母怀疑抱错,做了亲子鉴定,二十多年前的亲子鉴定,在那个小县城闹得沸沸扬扬。”
  “后来夫妻俩就生了陈晨。”
  食堂中午的红烧肉有点腻,贺临风没吃几口,这会儿正忙着剥橘子补充维生素:“陈晨去世那天,陈阳在家吗?”
  汪来下意识答:“应该在家吧,当时是暑假。”
  又在话音落下的瞬间惊觉:“你不会怀疑……”
  如果换做别人,汪来肯定觉得对方想太多,可换做贺临风,他却不自觉地顺着对方的假设发散。
  十二年前,陈阳二十岁,在燕京最好的医科大学读书,假如真是对方杀了陈晨,已经失去一个儿子的陈父陈母,会不会选择替前者隐瞒?
  但很快,这些念头便被冰冷的现实打散:
  十二年过去,相关线索早已被时间的长河湮灭,即使贺临风推测无误,他们依然很难让凶手伏法认罪。
  “总之,先通知家属,”左脸鼓起一块,贺临风慢条斯理地嚼嚼,“或许能发现些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对了,陈晨和简青认识吗?”
  汪来浅浅翻了个白眼,用一种“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的表情望过来。
  “随口问问而已,”镇定隐去青年昨夜突兀的提醒,贺临风往前伸了伸手,“橘子,吃吗?”
  两秒钟后。
  重案组办公室传出汪来痛苦的怒吼:“贺临风!”
  “好酸!”
  *
  平安路,北江西南的一条老街。
  因为始终没有被划进开发区,周遭尽是低矮拥挤的老楼,陈年墙皮掉了漆,露出灰突突的斑驳,像一块块丑陋的补丁。
  天才微微亮,一家家早餐铺子就出了摊:小长假结束,上班的上学的,多半得来光顾他们的生意。
  动作麻利地支好锅,王桂英擦了擦手揉面团,她家占得位置比较偏,但油条炸得好,每天都不缺客人来。
  筷子蘸水压中间,她听见丈夫问:“诶,你看,那草里是不是有东西啊?”
  王桂英头都没抬:“野猫吧。”天一冷,个个饿得嗷嗷叫,盼着他们快点来再快点走,趁机捡两口剩饭吃。
  “猫能有恁大?”眯起眼打量,男人猛地拍了下大腿,“别是喝醉睡外头了吧?最近降温这么厉害,再冻出好歹。”
  他明显是个热心肠,说话间,脚已经动起来,手上的活儿半点没停,王桂英皱着眉张嘴,刚想让对方赶紧回来,少管闲事,下一秒便看见自己的丈夫撞鬼般猛地后退,狠狠摔了个屁股墩。
  “死……死人了!”
  小腿高的灌木丛里,歪歪斜斜倒着具男尸,皮肉翻卷的脸好似团被刀划乱的破布,双手紧紧扒在脖颈附近,喉咙豁开个口子。
  再向下,以头颅为中心,四散的血液被土壤吸收,干涸凝成暗红,宛如孩童幼稚的涂鸦。
  小巧身躯一耸一耸,黑尾的野猫站在他胸口,听到响动警觉回头,喵呜,从口中掉落块咬碎的烂肉。
 
 
第16章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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