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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拒绝被攻略[反穿书]——少说废话

时间:2025-06-25 07:49:36  作者:少说废话
  只不过,没谁会真的希望惨剧重新上演。
  除了凶手本人。
  “贺顾问呢?”记起对方上次神来之笔的灵光一闪,周山四下看了圈,期待,“他有什么办法没?”
  汪来试图回忆:“呃。”
  “换个角度思考?”
  松晓彤好奇:“什么角度?”
  汪来顿了顿:“……犯人的角度。”
  “他好像在很仔细地筛选下个受害者。”
  *
  北江市,白沙街。
  贺临风今晚没开自己那辆拉风的吉普,而是随手在路边扫了辆共享单车,长腿一支,像校园里的学生,帅得青春飞扬。
  警方办案规矩多,偏他又是个剑走偏锋的异类,为了避免给领导同事添麻烦,有些时候,难免要当回独行的“私家侦探”。
  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里遇到简青。
  ——或者叫遇到简青的车。
  鞋尖轻点,完美脚刹,贺临风抬手,笑吟吟敲了敲那扇贴了防窥膜的窗户。
  假如他没记错,两个小时前,自己才和简青在简青家的楼下互道晚安。
  随便停个车就被当场抓包的简青:……
  冤家路窄。
  “贺顾问,”缓缓降下车窗,他先发制人,“你怎么在这?”
  贺临风张口便来:“吃粉。”
  简青淡定颔首:“好巧,我也是。”
  明明知道彼此都在撒谎,却同时默契地选择了不拆穿,四目相对,贺临风果断抛弃先前载了自己许久的代步工具,归位扫码付钱,开门坐进简青的副驾驶。
  “今天是向允遇害的第四天,你遇袭的第八天,”单刀直入,贺临风道,“我觉得凶手会再次作案。”
  “白沙街住了个女孩,叫曲桃,22岁,长相甜美,目前是字母站的小主播,两年前曾经在欣姿医美打过水光针。”
  “以上,是我大致的推理过程,也是我来白沙街的真正理由。”
  “简总呢,要不要谈谈?”
  简青沉默。
  他当然可以咬死自己只是闲逛,毕竟没有哪条法律规定,简青不能来白沙街,不能开车在深夜里兜风。
  但贺临风已经诚恳地亮出底牌。
  对方敏锐、强大、拥有近乎野兽般准确的直觉,笃定自己是为了相同的目的而来,并给他留下拒绝交流的余地。
  继续狡辩,既是不尊重对手,亦是让自己难堪。
  他唯有沉默。
  穿书者和系统的存在是自己决定带进坟墓的秘密,更何况,他要怎么告诉贺临风“你只是一本小说里的一个角色”?
  太残忍又太荒唐,正常人只会把他当疯子。
  偏偏对方给足了他耐心,不急不躁,不催不闹,仿佛自己没拒绝,便会安静等到天荒地老似的。
  滴答。
  滴答。
  在时针慢吞吞跳到下一个数字前,简青张口:“我不是凶手。”
  这是他对警察说过最多的一句话。
  “我知道,”完全没料到自己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贺临风失笑,大方扯开衣领,指指脖子,“如果你是凶手,现在应该抽刀往这儿砍。”
  而不是任由他的好奇发散。
  简青难以理解。
  他怀疑贺临风调来北江,就是因为太容易交付信任,受了嫌疑人的骗,继而出现失误被降职。
  毕竟轮到汪来送自己上下班时,他没少从对方口中听到贺临风的事,其中一部分,便是某人的光鲜履历。
  年纪轻轻屡破要案的“香饽饽”,怎么会无缘无故突然落进赵局的口袋。
  北江不像燕京,天然吸引人才。
  “我非常可疑,”严肃地,简青强调,“下次至少该……”
  却被贺临风轻轻柔柔地打断:“简青,我分得清好坏。”
  一番短暂的对峙后,他又叫回了他的名字。
  简青莫名有点不自在。
  食指无意识摩挲方向盘,他问:“曲桃呢?”
  “回家了,我亲眼见她进的小区。”拿出手机摆弄几下,贺临风静音打开一个直播间,放到简青面前。
  屏幕上,是个戴着粉红耳机的年轻女生,镜头缩在右边的角落,主画面是款简青没玩过的游戏。
  以滚动弹幕的内容来判断,对方水平应该不低。
  “她一般会播到零点过,”资料准备充分,贺临风介绍,“隔天上午睡觉,下午再播,偶尔发些萌宠视频。”
  简青将目光移向右上角的时间。
  九点五十八,正常来讲,对方今晚应该不会再出门。
  陈阳选自己当首个目标,本身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制造恐慌,后面沿街抛尸也是相同的道理。
  穿书者想要最大限度地修复剧情,则必须按照原著凶手的逻辑行动,入室杀人风险大影响低,所以,即使简青不确定具体的案发现场,也能推断出它不在封闭且多处装有监控的公寓楼内。
  剧情改变了?
  还是有什么被自己疏漏的地方?
  凶手尚未落网,简青始终无法真正安心,偏过头,他道:“我想开车转转。”
  “行啊,正好我也想兜兜风,”不知从哪摸出了小巧支架撑住手机,贺临风往后调了调椅背,“赛博蹲点,你随便开。”
  赶人失败的简青:……
  连续几天没能好好休息,他全靠咖啡和一股执拗提着精气神,懒得再掰扯,简青嘱咐:
  “安静些。”
  穿书者与系统的交谈会和现实中的声音重叠,万一卡在接收范围的边界,十分容易被忽略。
  贺临风老实做了个给嘴拉拉链的动作。
  建筑陈旧,白沙街同样位于老城区的范围,没有太丰富的夜生活,十点一过,除了几家烧烤店,大部分铺子都关了门。
  开车一圈圈在这样的地方“兜风”,除了鬼打墙和脑子有坑,简青想不出其他更合理的解释。
  贺临风却什么也没问。
  零点十五,屏幕里的曲桃关掉游戏,元气满满地挥着手下播。
  “看来是我推理失误,值得庆贺一番,”视线滑过青年近两日愈发消瘦的下颌,贺临风小小伸了个懒腰问,“换我?”
  “吃点夜宵,再送你回家。”
  简青摇摇头拒绝。
  向允的死亡时间是凌晨,他一般会等到太阳升起来。
  “还是换我,”不明白但尊重,贺临风难得强硬,有理有据道,“警察盯梢也要换班,你先眯会儿。”
  简青的确有些累。
  可他并不打算睡。
  闭眼靠在副驾驶,他几乎能一下下听清自己的心跳,不知过了多久,睫毛垂落的青年忽地绷紧脊背,耳边传来缕微弱且失真的怒喝:
  【妈的系统!】
  【这女的咬我!】
 
 
第21章 要抱?
  “停车。”
  完全没考虑过身边人拖后腿的可能,简青边说边解安全带,搭扣弹开的瞬间,发动机刚刚好熄火。
  贺临风的技术十分优秀,急刹也没造成剐蹭,甚至捡着空“漂移”进了一个能停的位置,免了被交警兄弟贴罚单的后果。
  等做完这些,他才跟着对方,快步追上青年问:“怎……?”
  一只手飞快捂住贺临风的嘴巴。
  大概是嫌自己吵,青年直接选择物理闭麦,覆着他的掌心冰凉而柔软,是与青年外表南辕北辙的触感。
  【血……DNA……】
  【怎么……】
  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似乎快要脱离接收范围。
  冷静做出判断,简青果断朝来时的方向拔腿狂奔,耳边对话果然清晰起来:【做都做了,宿主不杀她,等于前面的努力全部白费。】
  【听不懂吗?!她牙缝里有血!我的!】
  【原主没有案底,宿主无需担心。】
  世界重归安静。
  简青甚至能想象到穿书者持刀悬在女孩上空犹豫的画面。
  “左边,”七拐八绕穿过几栋居民楼,抬手示意,他用气音半真半假解释,“我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哭。”
  贺临风顺着简青的视线望去,稍远处,是个荒凉废弃的儿童公园,杂草丛生,很难想象除了拾荒者,有谁会半夜跑到这。
  但他依然选择相信简青,即使他没听到彼此呼吸之外的任何响动。
  “跟着我,”同样用气音回应,贺临风放轻脚步,“别出声。”
  【别害怕,附近没人,宿主快动手。】
  【妈的,我……】
  救人,还是将自己厌恶痛恨的穿书者抓个现形。
  利弊权衡间,简青毫无犹豫地选择前者。
  西装口袋里拇指大小的便携报警器被按响,“滴滴滴滴”急促尖叫,刹那带着极强的穿透力划破整片夜空。
  【草!有人!】
  【是警察?他看到我了?】
  伴着穿书者难以遮掩的惊慌失措,简青用力扯住贺临风的袖子,衣摆猎猎,一头扎进传出声音的公园。
  滑梯,秋千,转盘……色彩斑驳的设施无声伫立,沐浴着月光投下大片大片奇形怪状的阴影。
  植物特有的土腥气弥漫,混杂着一丝隐隐的铁锈味。
  贺临风脸色登时凝重起来。
  是血。
  视线前移,用来堆城堡的沙坑里,蜷缩成团的女生拼命用手捂住脖子,四肢却渐渐脱力,被眼泪和血渍糊住的五官,正是前不久在直播间里说过晚安的曲桃。
  “会包扎吗?”默契绕过沙坑里另一串没来得及处理的凌乱脚印,贺临风边打急救电话边问。
  纯黑大衣坠地,简青迅速将衬衫下摆撕开:“你去追人。”
  约莫是被越来越近的警报吓到,凶手这刀刺偏大半,可碍于凶器过分锋利,女生的皮肉还是被残忍划开,涌出一股又一股殷红的湿润。
  指尖碰到的刹那,简青的胃便开始痉挛。
  他没有洁癖,也不曾晕血,然而,六岁那年的记忆阴影太甚,这种逐渐由热转凉的粘腻触感,简青实在没办法遗忘,更没办法无视。
  “救……”明明痛得厉害,女生仍挣扎着,发出幼兽般的泣音,“救……”
  肤色苍白如纸,瞳仁却幽黑深邃,刚从人高马大的异性手中死里逃生,她本该害怕这样一个深夜里突然出现、尸体般缺少活气的古怪青年,偏偏又从对方有条不紊的动作里,品出些许温柔和安全感。
  “没事了。”
  不知是在安慰对方还是在安慰自己,简青启唇,冷静重复:
  “没事了。”
  一刻钟后。
  贺临风在人群最边缘处找到裹着毛毯的简青。
  相识以来,他从未见过对方如此狼狈,额发汗湿,脸颊沾着几小团晕开的红痕,裹满血浆沙子的大衣丢在脚边,看样子不打算再穿。
  听颜队说,救护车一来,这人就冲进角落里吐了个天昏地暗,曲桃的情况太紧急,便没压着对方一起上去。
  熟门熟路从警车储物格里摸出瓶水,他拧开盖子,递到简青面前。
  晚饭没吃东西,简青根本吐不出什么,正因为这样,反而难受得厉害,脱力的胳膊使不上劲儿,下一秒,贺临风却像看出他的窘迫,体贴将瓶口送至他的唇边,小幅度倾斜了下,随即向旁边让开。
  一连漱过三次口,简青终于觉得自己舒服了些。
  报警器弄出的动静太大,之后又有救护车乌拉乌拉赶来,周围的居民楼里,不少人开了灯远远朝这边张望,甚至有穿着拖鞋下楼的男男女女试图切身凑个热闹,又被挡在及时拉起的警戒线外。
  不想被拍到,简青特意坐在滑梯的出口处,背光,被后面没了耳朵的大象一遮,仿佛随时能融进黑暗。
  鉴证科的同事来来去去,周山和汪来忙着疏散群众,唯独贺临风稳如泰山,屈膝半蹲着,纸巾蘸水,替他擦了擦脸。
  放在平常,简青一定会躲开,可眼下他吐到头晕,着实懒得动弹。
  “脚印断了,人没追上,”重新换过一张纸巾,贺临风将毯子掀开条小缝,手伸进去,抓住简青的食指,“凶手应该是听到警报就跑了,但你放心,我已经告诉颜队去调附近街道的监控,逃不掉。”
  简青僵住。
  他甚少与人进行友好的肢体接触。
  脏掉的纸巾藏于身后,简青轻易猜到贺临风在想什么:对方八成以为他晕血,才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偷偷在毯子里把他的手擦干净。
  陌生的体温远比自己要高,热得几乎有些烫人,十指长而直,虎口长着薄薄的茧,许是练枪留下的痕迹。
  视觉受阻,触觉因此而愈发敏锐,后背像过了电,又像有蚂蚁爬,简青本能地往外抽了下手,却没抽动。
  虎落平阳被“犬”欺。
  安抚般在他手背拍了拍,男人垂眸,认认真真:“听话。”
  鬼使神差地,指尖那些干涸的血迹不再让简青感到恶心,取而代之的,是想把某人揍一顿的痒。
  但他没力气。
  连续日夜颠倒积累的疲惫在曲桃获救后汹涌决堤,如果不是凶案现场太没安全感,简青可能会倒头就睡。
  强行忽视贺临风毯子下动来动去的手,他提醒:“曲桃嘴角有血。”
  “她可能咬过凶手。”
  “颜队打电话时提到了,小姑娘挺勇敢,”忽地想起一件事,贺临风停顿两秒,仰头,“对了,颜队问我们为什么一起出现在这里。”
  “我说是约会。”
  简青:……
  杀人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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