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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拒绝被攻略[反穿书]——少说废话

时间:2025-06-25 07:49:36  作者:少说废话
  路骁和简青在休息室的对话,除开两位当事人,只有警方能听到。她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做的亏心事已经露了馅,所以格外理直气壮,保养得当的长指甲抓向简青,又被贺临风拦小鸡似的拦住。
  论体力,柳美华常年养尊处优,两个她也掰不过贺临风一条胳膊,仗着对方是警察好欺负,她转而改成一下下捶打:“滚开!你竟然敢和普通市民动手!竟然敢伤害受害者家属!小心我找你们领导投诉!”
  “简青!我要你给我儿子偿命!”
  尚未完全疏散的“名流”中不乏好事者,见到如此“劲爆”的场面,纷纷掏出手机当起了看客。
  如果换做以往,简青大概会放纵乃至催化柳美华的纠缠,借机朝对方套话,唯独今天,软弱也好,任性也罢,简青只想当个能短暂逃避现实的鸵鸟。
  于是他干脆偏了偏头,把脸埋进贺临风颈侧。
  “我困了。”忘记眼镜被摘掉,肌肤与肌肤相贴,原本打算虚虚做个样子的简青错愕地僵住,几乎能感受到睫毛下跃动的脉搏。
  贺临风却自然接上后半句话:“好,那回家。”
  彻底被无视的柳美华险些被气个仰倒。
  负责带柳美华回市局的刑警同样恼火——他看在对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份上,再多颐指气使的要求也都忍了,谁成想,自己只是去隔壁车里拿瓶水的功夫,柳美华便能捅出这么大篓子,污言秽语,肆意打骂,对贺顾问、对他、对深夜加班的全体同僚毫无尊重。
  “妨碍公务是要被拘留的,袭警也一样,”衬衫染着抱起简青时沾到的血,贺临风彬彬有礼,故意找了个视线死角,学着电影中的样子朝柳美华咧了下嘴,好似雪夜里的杀人魔,温声,“您想试试吗?”
  柳美华惊得一抖。
  月光摇曳,贺临风轻轻拂开对方,像是拂去一粒灰尘,施施然带着简青上了车。
  松晓彤悄悄竖起大拇指:牛。
  “我先送简总回家?”贴心将空调打高,她顿了顿,偷偷瞄向后视镜,“……还是回你家?”
  贺临风挑眉。
  松晓彤:懂了。
  她就多余问。
  垂着头的简青依然紧靠贺临风,宛若断电的大号娃娃。
  他醒着,也知道贺临风知道他醒着,可他实在贪恋这点冬日里的温暖,又耻于主动或被动地点明——
  自己不适应肢体接触,却在适应贺临风。
  音量转到最小,松晓彤放了首柔和的轻音乐,车速平缓,驶离灯火辉煌的公馆。
  简青倦意更浓。
  他做了一个梦。
  他总是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梦里,他被汹涌的江水吞没,不远处是载着他冲下大桥的出租,破损车窗映出张浮肿青紫的面庞。
  穿书者。
  许许多多的穿书者。
  一只只腐烂的手海草般扎根淤泥,有大有小,齐心协力扯着他坠落,连他自己都厌烦挣扎。
  睡吧。
  简青朦朦胧胧地打定主意。就像他当初明明听到司机的杀意,却还任由对方带着自己摔进北江。
  谁料,这个念头才出现没多久,便有什么热热的东西碰了碰他,啄木鸟般恼人,一下又一下。
  “醒醒。”指尖陷进青年脸颊的软肉,浅浅地戳出个酒窝,被月色照亮小半张脸的贺顾问鼻梁高挺,假意没看到前者被打湿的额发,若无其事笑:
  “到家了。”
 
 
第84章 失控。
  简青经常会梦到以前的事, 却极少因为外力挣脱那片沼泽。
  怔愣片刻,他一时忘记去拍男人乱动的手指,任由对方带着自己下车, 弯腰叮嘱松晓彤:“路上小心。”
  “知道, ”调低车窗,女孩挥挥手催促, “快回去吧,别感冒。”
  冷风叫简青恢复理性。
  他颔首,尽量礼貌地和松晓彤告了别,大脑开始复盘今晚的状况,尤其是被抓进警局的钱顺德。
  以柳美华袒护儿子的程度, 对方几次三番威胁谭开霁, 仍能全身而退, 甚至让前者主动替自己圆谎开脱,这本身就足够反常。
  会和青山路6号的案子有关吗?那个逍遥法外二十多年的真凶……
  无数问题堆积,简青恨不得立刻调转脚步飞去警局, 偏偏被贺临风揽着肩膀,半强迫地推进了屋。
  约莫是嗅到血液干涸后的腥味, 听到房门响动的黑猫跳下鞋柜,迟疑地停住脚, 歪着脑袋打量。
  “算你还有点良心, ”想起最开始咪咪被逮到重案组的理由, 贺临风欣慰夸奖, “没直接扑上来咬。”
  而后又对简青道:“先洗澡。”
  简青迟疑,一方面他急于知晓审讯结果,另一方面他也明白,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容易引起恐慌。
  毛毯只能遮住几块最显眼的红。
  “相信警察, 相信颜队,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忙,”脱掉外套,贺临风问,“想换什么?我帮你拿。”
  简青:“……睡衣。”
  他没来由地放松了神经。
  贺临风好像有一种魔力,即使天塌下来,对方也能言笑晏晏地站在废墟里,让你相信他会找出解决的办法。
  小臂扬起,“梅花朵朵”的西装被丢进脏衣篓,水温有些烫,简青调了下开关,耳边传来“叩叩”两声。
  他一瞬间绷紧脊背。
  “睡衣在门口的架子上,你伸伸手就能够到,”隔着磨砂玻璃,贺临风的身影模模糊糊投下,回头,他似是看了眼客厅的挂钟,“二十分钟,超过二十分钟还不出来,我就要进去抓人了。”
  简青抿唇。
  身为和平共处大半个月的室友,贺临风向来规矩,从未刻意制造什么越界的肢体接触,能让对方在自己洗澡时敲门,还说出这种荒唐话,想必他先前躺在血泊里的“放空”,确实吓到了对方。
  于是他忍下别扭,含糊地嗯了声。
  腕表和手机都被贺临风收着,他难得失去所有计时工具,只得用笨方法默念数秒,完全没空胡思乱想。
  十分钟后,简青擦着湿漉漉的发尾出来:
  “我好了。”
  客厅却空荡荡。
  厨房的灯亮着,甜香四溢,不知在煮什么,他本应松口气,然后转身回卧室,偏偏双脚失控,一点点挪向贺临风。
  “怎么猫似的?”专注炉灶,男人慢半拍捕捉到他的靠近,笑,“太晚了,今早剩的南瓜粥,凑合下。”
  “吃饱了容易睡着。”
  思绪乱糟糟,简青其实没多少胃口,可他还是点点头,怕幅度太小对方看不见,又张口:“哦。”
  “大概要五分钟,”顺手扣好砂锅的盖子,贺临风自然道,“帮你吹头发?”
  全然忽略简青攥着的毛巾,他指指前者肩膀:“衣服都湿了。”
  “吵,”眉头微微蹙起,虽是拒绝,简青却难得说出自己的想法,直白也坦诚,“吵得人脑袋疼。”
  贺临风揶揄:“我以为今晚你会有求必应。”
  只会回答“嗯”和“哦”。
  简青:……
  他刚要问,是什么让对方产生如此荒唐的错觉,便见男人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水,唇瓣牙印未消。
  涌到舌尖的毒液第N次卡了壳。
  “最低档,行吗?”贺临风自卖自夸,“我技术特别好。”
  不等简青拒绝,他立刻去浴室拿来充满电的无线吹风机,挽起袖口,拍拍自己身旁的沙发:“坐。”
  整晚穿着三件套,男人最里面的衬衫倒没怎么脏,原本松垮挂在脖子上的领带彻底失去踪影,纽扣更是往下解了两颗。
  配上对方那副风流多情的皮相,活像某种需要付费的男色服务。
  不正经。
  指腹撩起青丝,穿行间带来舒适的热度,形象关乎企业面貌,简青平时有专门的造型师打理头发,贺临风并非第一个这样做的人,他觉得自己哪怕不习惯,也不会出现什么过激反应。
  直到贺临风轻轻碰了碰他的耳朵。
  “刚认识你时就想问,”温柔拂过的暖风中,男人嗓音沉沉,“自己打的?”
  简青僵着脖颈:“嗯。”
  “和边绍。”
  那时他正值青春期,对许多事感到迷茫,铆着劲和穿书者作对,原著越强调什么,他便越要南辕北辙。
  “没看出来啊,简总居然也叛逆过,”拇指在青年凸起的骨头揉按两下,恍若抚慰一只受惊的小兽,贺临风好奇,“后来呢?怎么不接着戴?狂蜂浪蝶太多?”
  简青:“……觉得很傻。”
  尤其是小姨被老师叫到学校后,对方困惑又担忧的眼神,简青至今还记得。
  拒绝做主角,难道就必须要变成一滩烂泥吗?
  放弃继承父母的遗产,不当故事里搅弄风云的总裁,即使证明了自己没受控制,难道他就会开心吗?
  想通这点,简青很快重回正轨,反而是边绍郁闷得厉害,一朝痛失“大哥”,愣生生追着他跑,从“小弟”升级为“朋友”。
  “怎么会?”真心实意地,贺临风遗憾,“长得漂亮又能打架,可惜我没见到。”
  简青勾勾嘴角:“打架也不抓我?”
  “抓啊,当然抓,现在就抓,谁叫我这么正义,”关掉吹风机,贺临风俯身,极快极快地抱了下简青,“我去盛粥。”
  柔软的触感蹭过颈侧,简青咻地丢出抱枕:正义?
  明明是无赖才对。
  临睡前,他重新漱了口,冯医生开的药依旧好端端呆在行李箱里,如同以往的每一盒,没有拆封。
  也许是因为那半碗南瓜粥,那股想把它们拼命吞掉的欲望渐渐消退,化成轻微的、可以被压制的细小念头。
  按照正常频率,明天或后天,他应该去灵港心理诊所报到。
  备忘录如约跳出提醒,又被简青垂眸删除。
  路骁自杀时闹出的动静太大,警方再如何拦截,总有各式各样的讨论在网络发酵,一一回复过小姨、边绍和乔蓝的消息,简青拉起被子陷入黑暗,平静地,祈祷自己能再次回到那个冰冷刺骨的除夕。
  冯医生说的没错,他只是在假装治疗。
  他放不下,也从未打算放下。
  线索或许就藏在某个被他忽视的角落。
  偏偏贺临风缠人得很,自己被关在门外,便放进来只黑猫,热乎乎,梳去浮毛,一遛烟蜷到简青腿边趴好。
  大眼瞪小眼,“祈祷”的结果成了给咪咪洗澡。
  是谭开霁撤案、警方被骂的那个晚上。
  贺临风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左耳,盯得那块皮肤快要燃烧。
  “别偷懒,”简青听见自己说,“水要凉了。”
  与现实分毫不差的对话,男人却没有似记忆中那样老实后撤,而是一把抓住他埋于泡沫下的手,欺身而上。
  酸酸甜甜的柔软夺走呼吸,水渍蜿蜒,一寸寸,侵占到几近愈合的小洞。
  “阿青。”
  “你咬得我好疼。”
  天光大亮。
  简青猛地睁眼,瞧见压在自己胸口的黑猫。
  卧室里仍是昏沉沉一片,心脏咚咚咚狂跳,前爪捂住脑袋,咪咪打了个哈欠,嫌弃地喵呜两声。
  鲜妍的绯色潮水般涌起,青年慌乱地眨眨睫毛。
  亲人之死尚未查明,明明自己最该关心的是真相,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
  隔壁,贺临风躲进阳台,接通颜秋玉的电话。
  “确定了,”语气透着熬夜通宵的疲惫,颜秋玉低声,“是钱顺德。”
  “他嘴巴倒硬,但柳美华破罐子破摔,招了个干干净净,二十二年前,谭许两家分别竞标两块地皮,上面的口风却都偏向简氏。”
  “当时许家万事俱备,只等着动工盖医院,前期投入巨大,谭家也在生死存亡的关头,容不得半点闪失。”
  贺临风:“所以?”
  颜秋玉:“所以他们雇了个小混混去偷标书。”
  那个小混混便是钱顺德。
  彼时他刚刚出狱,因得有案底,且存了些溜门撬锁的前科,找工作四处碰壁,正愁着没处弄点钱花,一咬牙,干脆做回了老本行。
  临近年关,圈子里多有走动,柳美华和丈夫借口礼物,投其所好,送了简家一瓶包装精美的红酒。
  红酒由许家提供,里面加足了可溶于水的安眠药,剂量把握得刚刚好,能让人喝完犯困,一觉睡到天亮,又能保证其中的成分会被尽快代谢掉。
  钱顺德亦是在这一天混进别墅区。
  ——许家同样在青山路有房,没谁会特意检查户主的轿车,他只需要坐进驾驶位、装作回家便好。
  谁成想,因为担心夜夜失眠的儿子,除夕当晚,简家的四个大人滴酒未沾,钱顺德翻窗而入,没等动手,就对上一双惊慌失措的眸。
  “砰——”
  “啪。”
  烟花寥落。
  预定的计划开始失控。
  阴差阳错,谭许简钱四家人,全部不受控地滑向深渊,再无回头路。
 
 
第85章 疑点。
  “行窃失败后选择灭口, ”贺临风皱眉,“没弄错?”
  尽管以往也有不少类似的案例发生,但凶手大多是激情犯罪, 青山路6号的现场则明显被精心布置过。
  颜秋玉解释:“具体的细节只有钱顺德清楚, 柳美华声称她接到电话时,钱顺德已经杀完了人, 朝她勒索两百万现金,装包送到指定地点,否则钱顺德就打110报警,大家一起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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