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臣只能自己来了,”说罢,萧疏竟神情一压,手直接从背后拿过属于皇帝的弓箭!一把金色的箭矢直直朝那年轻武将射去!吓得他动弹不得!但箭矢掠过他的脖子,射向他后面一只花豹上!
花豹是他们齐心一起猎的,其中还有太子的一份,想留着它在皇帝面前讨个好,所以花豹没被弄死,只是受了点伤,捆起来。
萧疏这一箭!穿过花豹的一只眼睛!金色的箭尾的在空气中微微颤动!
一声闷响,花豹彻底成为死豹。
“萧疏!”比皇帝更先反应过来气愤的是太子,他恼怒地看向上面的人。
皇帝一巴掌拍得酒杯飞起来,砸碎在地上,下面已经窸窸窣窣跪了一批人,皇帝紧盯着萧疏手里的那把金色弓箭,“你以为这是谁都能用的吗?”
萧疏刚侧头,皇帝一掌手背扇在萧疏脸上!萧疏直接偏过头去。
皇帝发怒了,但这发怒的手段,当场打了二皇子一耳光,又实在是太像皇家自己人处理家事的样子,所以下面包括顾丞相在内的人,也不好说什么。
顾丞相浅浅皱了下眉。
萧疏笑了一下,回头看向皇帝,手指擦掉自己嘴边的血迹,“父皇,不是你以前常说,你未来的东西都是我的吗?包括你座下的这个位置,现在就反悔了吗?父皇,父皇……”
萧疏越叫越低,似乎要落下泪来,全场为之一震,连皇帝自己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太子刚因皇帝打了萧疏而高兴,下一瞬又被萧疏的话弄得心火皆起!
萧疏:“儿臣身子不适,先告退了,”他朝皇帝禀报一声,直接撤退,一转头,在他们看不到的角度,萧疏表情恢复冰凉,眼神沉沉的,哪还有刚才的脆弱。
“殿下,殿下!”大太监担心坏了,他也觉得殿下今天做得有点过,但这是能说的吗?
胖太监跑得气喘吁吁,还是没跟上萧疏的脚步。
在所有人没注意到的时候,很多女眷们都不在这边,而本应该守在太子妃身边的老太监,也突然告假,说身体不适,太子妃厌烦地让他离开,赶紧回去休息。
老太监在一个竹林后边的小池子里,手搅着浑浊起来的水,笑得越来越不怀好意。
方闻钟是被两个小太监强行拉到这里来的,看到越来越偏的竹林,方闻钟手里摸出来那把精美锋利的刀,小太监们刚开始说太子有事找他,方闻钟只信了一瞬,就警惕起来。
太子怎么可能找他,就算要吩咐做些什么,也会是老太监来与他知晓。
这怕是那老鬼派来的!
方闻钟起初不想去,大白天的他们还能强行弄走他!
但很快,方闻钟就反应过来了!为什么不可能,这里是皇宫,是脏污纳垢最多的地方,老太监想来强的,想弄死一个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况且,他的把柄还在他手上!若不明面上先顺从,方闻钟不确定老太监会不会把他的秘密说出去……那时,他就真的四面皆敌,举步维艰。
怎么惨死的都不知道。
方闻钟越想越怕,他脸颊白白的,嘴里都被他咬出了血,紧紧绷着唇,跟在两个小太监往进走。
他甚至脑子里想过,要不要,杀了他们!
但三个人……
“我自己进去吧,我知道是干爹传唤我,我自会去伺候他,”方闻钟突然冷静地说,在前面带路的两个小太监突然神情变了一下,似笑非笑,这是让他们在外面不要去打扰的意思,知道干爹平日里的习惯,两人说:“好。”
方闻钟独自进去竹林,林子里雾气弥漫,一股灼热的迷人的香气传来,这边大大小小好多颜色各异的汤池,高高低低错落有致,他手里的刀,更紧了些。
老太监见方闻钟一人面色平常地来了,露出了满意的笑,还以为方闻钟挺识相。
“快来干爹这里,”他摆着死人一样的手,方闻钟看到他裸露的难看的上半身皮肉,只觉一阵恶心难忍。
方闻钟与他虚与委蛇……
“看看那边是什么动静,”萧疏泡在池子里,下半身穿着裤子坐在石阶上,露出精装的上身,他摆了摆手臂,头疼地抵住太阳xue。
胖太监立马躬身退出去,往发出声响的地方去。
殿下心情实在不好。
胖太监正走着走着,忽然听到后面跟上脚步声,萧疏直接那样从水里出来,墨发上滴滴答答流着水,连那带伤的下巴上也滴下去一滴一滴水……
“殿下,你怎么跟着一起来了,老奴亲自去就好!”胖太监一边说着,一边赶紧把萧疏的红衣替他穿上。
胖太监恨死这会儿发出声响,吵到主子的人了。
主子一身煞气,待会儿那边若是有人,就祈祷他们能活过今天天黑吧!
二皇子带着胖太监穿过隔着的竹林,来到这边小池子,忽然就看到一个光裸着身子,甚至露出屁股的老人!在爬着追一个白生生的小太监!
小太监衣服也被脱得衣衫不整!
谁能想到,老太监竟是身上有点功夫的!方闻钟手里的刀,被他早早早夺过去,扔在一边!方闻钟的右手被他直接掰断了,方闻钟痛呼,他在老太监的拳脚下挣扎,当裤子被扒去时,当衣服一点点被扯开,方闻钟终于忍不住眼泪流出来,哭得绝望无助。
老太监紧紧捂住方闻钟的嘴,不让他大叫引来别人,他垂涎欲滴地看向身下的小太监,手哆哆嗦嗦就往他身上探去!
方闻钟眼球快崩裂了!他突然软了一下,老太监心喜,然后就低下头来稍微放松了一下抓他的手。
刹那间!方闻钟爆发出最大的力气,一下抬头撞上去然后狠狠咬住老太监的耳朵!
“啊!啊啊啊啊!”老太监尖尖的惨叫声,吓得林子里有鸟都飞走了,二皇子就是被这声吵到的。
血顺着老太监的耳朵,流到他脖子里,流到方闻钟嘴里,身上抓他的力道早没了,方闻钟“呸”,吐出去!老太监的耳朵直接被他咬下来了!
方闻钟赶紧跑!
他脸上又是泪水又是满口污血,衣衫不整,后面老太监恨急了,穷追不舍。
方闻钟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就算他逃出去,他还是会被老太监找各种理由弄死,除非,除非……他去拿那把刀,反正这里又没人。
同样的一双脚,踩在那把刀上。
方闻钟抬头。
他看到了一个红衣美人,红衣美男居高临下地冷漠垂眼,方闻钟最后的心气,全卸掉了,瘫坐在地上,现在谁出现在这里,他都觉得是魔鬼,是仇敌。
老太监赤裸着身子抱着耳朵追上来,突然被人一脚朝腰上踹飞,这才慌里慌张,从方闻钟刚才给他的致命一击中回过神来,然后他就看到了二皇子,和踹他的二皇子的得力大太监。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胖太监踹飞老太监后还一直咒骂,简直污了殿下的眼。
老太监也瘫坐在地上,完了,遇到谁不好,遇到和太子有仇的二殿下。
萧疏捡起那把刀,仔细看了看,然后他抽出刀刃,刮了刮手指,似乎挺喜欢这把刀的锋利,腿边的脑袋像个死人一样垂下去,可一滴滴泪,啪啪砸在萧疏脚边,萧疏又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得到。
胖太监在那边审问怎么回事,尽管心有猜测,还是肃着脸边问边在老太监和方闻钟身上视线来回徘徊。
知道自己今天莽撞了,碰上方闻钟这么个刚烈的!还倒霉遇上二皇子!
老太监阴鸷地干脆破罐子破摔,老实交代,他不好过,也要拉个垫背的!
“老奴发现他下面长了个女人的玩意儿,可和我们不一样,”他说。
话音骤落,本来装死的方闻钟转头狠狠瞪过去,“当,”那把刀重新掉在方闻钟手边,萧疏扔下后背过手,长长的眼尾一扫,一挑,“想做什么?”
二皇子的态度一下让老太监慌了,他直接跪着朝这边边哭边求饶,甚至想抓住萧疏的裤子,可他颤抖的皮肉和身子,实在太让萧疏恶心,“滚!”一声厉呵!把人吓得直接钉在原地。
萧疏突然蹲下去,方闻钟手里已拿着那把刀,萧疏眼神又疯又沉,手直接掰着方闻钟的下颌说:“本殿下给你做主,想做什么,杀了他?去!”
方闻钟发抖,被那双随时随地要人命的眸子摄取着,方闻钟只感觉下一秒自己也可能不合他心意被他弄死。
“唔!”
突然,他剧痛的感觉传来,让他从头疼到脚,萧疏卸了他下巴,只因为他不听话。
方闻钟眼泪水一样的往下掉,手赶紧紧紧重新握住刀,跪爬着离开往老太监那边去。
老太监的害怕,方闻钟已经顾不上,他举着刀手越发抖得厉害!
他没杀过人。
老太监又开始求方闻钟,他突然变得好可怜啊,方闻钟还是觉得他丑陋,难堪,他摇着头,自己也说不了话。
忽然,萧疏说:“算了,漂亮东西总是心软,”他不知道突发什么莫名其妙的兴趣,过来蹲下来,靠在方闻钟背后,大手朝他握着刀的手上一起握上去,老太监被他点了xue,动不了,说不了话。
萧疏忍着脏,把老太监的舌头拉出来,贴着方闻钟朝方闻钟道:“割了他的舌头,就不怕他说出去了。”
方闻钟不禁朝旁边看去,他只觉得男人的笑令他心颤,他的好心也好像恶魔一样,裹挟着他往不知名的方向去,手被抓着往前。
方闻钟不敢看老太监的眼睛。
最后一刹那,萧疏松了手,可方闻钟还是下定决心!“啊!”他一刀向老太监的舌头割去!竟整整从根割断!
鲜血如注,方闻钟眨着眼皮,滚烫的血,洒在他脸上。
萧疏擦了擦手,“偏一毫,就伤到我了呢,漂亮东西。”
“不过还算听话,”萧疏站起身,朝一直观看的胖太监示意,胖太监立马把老太监弄走,被割了舌头,在这行宫里,老太监的下场还是死路一条,只不过是立马死,还是再苟延残喘,在巨大的痛苦和恐惧中死去。
只剩方闻钟和萧疏两个人时,萧疏替他掰好下巴,方闻钟又是痛得当场落泪,可依旧不敢发出一声声音。
“还算听话,”他听着二皇子仔细端望着他的脸,说。
人突然被抱起来,方闻钟生出巨大的空落和迷茫。
第59章 亵玩
重新被泡在池子里,这里换了一个更大的宽敞的池子,方闻钟没一会儿就被泡得浑身发热,但他不敢动弹,二皇子就在他旁边,依旧仰着头,坐在石阶上,长臂伸展,似乎睡着了。
方闻钟今天才对二皇子狠厉无情的传言有了些实感,之前,他一直觉得他是那个马上笑得像太阳一样的男人,会害怕伤到他救人,现在才知道,他在宫里,是人人惧怕的二殿下。
腿伤之后,更让他时时刻刻都像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发的疯子!
萧疏的眼神突然看过来,吓得方闻钟一抖,大气都不敢喘。
萧疏忽然笑起来,朝他游过来,手一撑,方闻钟竟被他从腰上抓着放在上面玉石台上坐下。
方闻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害怕地往后躲,同时,忘了右手被老太监掰断了,他往地上一碰,顿时疼得立马收起来。
萧疏一看,似是明白了,他长长的骨节、指尖,往他的手臂上一抓,一弄,方闻钟就感觉一阵暗劲传来,虽然刚才仍然很痛,但很快竟然好了,二皇子帮他弄好了手!
当萧疏的手,落在他腿上!方闻钟才反应过来他下面什么都没穿!
萧疏撩起挡着的衣服,笑颜如花,方闻钟却觉得恐怖如斯,他听到他说:“下边长了个什么玩意儿,我看看,是不是和你一样漂亮。”
方闻钟忍不住伸腿踢他腰!
被萧疏牢牢抓住脚踝。
自己的脚骨快要被捏碎了,方闻钟坐着,往后躲,然后因为痛,扭来扭去慢慢躺下去,半趴着,再也不敢反抗了。
老太监那里,他可以拚死了不让他舒心!
他拿什么和二皇子斗!拿一面之缘的交情吗?二皇子明显记得他,才一直叫他漂亮东西,可能因为这点缘分,在这深宫里一次两次不杀他,就算是二皇子手下留情了。
再指望别的什么,方闻钟知道是异想天开。
他不躲了,整个人却抖着,哭得越来越无声。
衣服还是被撩起来,甚至萧疏的手指碾上去那个地方!
巨大的陌生的触感让方闻钟如鱼儿离开水面一样,可他被死死扼住喉咙!
从来没有被人看过!更甚者摸过的地方!现在被一个他心里一直惦记着的男人像什么好东西一样新奇地摸来摸去,听到那男人嗤笑了一声,然后看到他皱着的眉头。
方闻钟突然就想死了算了,他生出一股滔天的自我厌恶感!
他讨厌自己的那个地方,由一开始的怕、羞,到现在全剩悲凉,他好像天生就像一个下贱玩意儿,引人来嬉弄,可嬉弄都有人不喜欢。
他发出来声音,哭得越来越大声,方闻钟不怕被二皇子怪罪了,还有什么更可悲的事吗。
二皇子像听不到他哭,也丝毫没有动摇,直到他玩得兴致过去了,弄到方闻钟身体里奇奇怪怪的感觉出来,哭都哭不出来,他才面无表情收回手。
方闻钟被他揽起上半身,“以后就跟着本殿下好不好?还是你想继续留在太子那儿?”
萧疏的表情压根不是商量,方闻钟只好答应。
“怎么进宫了?”
这句问话一出来,方闻钟起先一愣,然后时间骤然被压缩,这三年前前后后,尤其这一两月的事,被方闻钟快速闪回脑海,他再也憋不住了,手忍不住抓住萧疏的衣襟,哭得忘乎所以。
这一刻的委屈、悲愤,似乎因为这一句故人之言,喷涌而出。
他现在是一个小太监,真的割去了男人那玩意儿,还长了个奇奇怪怪的器官,现在全被萧疏发现,方闻钟在他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二皇子显然懒得理他哭什么,他头疼,因为方闻钟这抓着他衣服哭就像在他耳边凿他的脑子,他一下扣住他的嘴!
“闭嘴!”
直接吓回去。
方闻钟抽抽噎噎,也渐渐回过神了,现在可不是在这里伤春悲秋的时候,“双性人?怎么进的宫?”
方闻钟不说,他当然不会出卖贺璋(探花郎)和六皇子,被二皇子一瞥,他极力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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