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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宁看着张玉弯，以前都没发现她这嘴这么能吐蜜，嘴角都不自觉的勾起，心里只觉得开了花儿似的那个美，一眼就能看出这话是说到她心坎里了。
“还有呢？”，展宁嘴角止不住的扬起，挑眉看着张玉弯问道。
“还有……”
然后十分钟后展宁坐在了地毯上和张玉弯姐俩好似的喝了起来，和着张玉弯甜言蜜语，吃着她亲手投喂的小菜，只觉得这酒的滋味都好了起来。
一小时后展宁脸有些烫了，身上可暖和了。看着张玉弯那小嘴一张一合的只觉得怎么看怎么那么可爱又乖巧呀。这样和心爱的人在安静的夜里畅谈小酌让她心里满满的，那种满足堆积起来就是幸福感了，和张玉弯待在一起让她觉得安定又幸福。
“你总说吵架说不过我，但是为什么每次都是我道歉，我的错？”，展宁看着张玉弯问道。
刚刚在和张玉弯一翻甜而不腻看似是吐露心声，实则句句情话的交谈下她都觉得不是张玉弯的问题，是自己错了，太过严厉。
张玉弯不赞同的一撇嘴，歪头说道：“难道每次不都是我哄你？”
说着又夹了一粒盐卤花生到展宁嘴边，“再说了，爱情那里分对错，是吧？”
算你说的对吧……
展宁吃下张玉弯夹到嘴边的花生，心里这样想着，甚至没注意自己被拿捏得死死的，完全忘了自己最初想要听的是她对昨晚那句话的解释。
三个小时后，半夜一点多快两点了，张玉弯十分感谢时代的发达，感谢外卖这个行业的出现，以及这个时候还有辛勤的骑手。
开门谢过外卖小哥后，赶忙倒了热水拿着药去了房间，就看到展宁又趴在马桶上吐第三次后没爬得起来。于是冲了马桶，倒水给她漱口后把人扶到了床上喂她吃解酒药。
从来没照顾过醉酒的人的张玉弯看着床上脸红得跟关公似的展宁，她刚刚真的有被她躺床上翻来覆去不得安稳，又抱着马桶吐得没有力气的样子吓到。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让展宁喝白酒了，她知道展宁酒量一般，所以只给她倒了一杯，那样的酒杯一杯而已呀！没想到那样一杯酒把她放倒了。
当初两人在她楼下的凉亭里展宁不还库库就干了那种小酒杯两杯嘛，后来还嘲讽了她一翻后好端端的回家去了，很能喝的样子。现在就一杯而已，还是慢慢喝的，怎么就这样了？
而张玉弯不知道的是，当初那两杯逞能的酒是展宁硬着头皮喝下去的，回去后吐得惊动了全家人，第二天头疼得要裂开。
……
看着从公司电梯出来就一脸不高兴有心事的张玉弯，绕过公司门口的拐角展宁就揽住她的肩膀低头关切又温柔的问道：“怎么了？工作上没做好被老朴教训了？”
展宁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张玉弯基本上十次有九次在公司不高兴都是因为被工作上的问题，剩余的一次一般就是因为她了。
想到刚才自己请假老朴却突然叫她去会议室聊聊说的那些话，张玉弯心头很是落寞。抿抿唇，抬头看着展宁问道：“你以一个领导的角度来说，你什么情况下会单独约谈自己的下属啊？约谈代表什么？”
听她这么说展宁瞬时知道了她为什么不高兴了。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老朴找你单独谈话了？”
张玉弯嘴角下压，看了展宁一眼点点头后又低下头小声说道：“因为还有三天要录制下一阶段的节目了，为了避免到时候和项目任务冲突，所以我就提前几天和他请了两天假，他也没回我就让我去会议室聊聊。”
看她那悒悒不乐的沮丧模样展宁心里也不是很得劲儿，问道：“他和你说说什么了？”
“就……对我这段时间工作上的一些讨论，他让我用更多的精力在工作上，然后把调到了鹏哥那里……”
展宁皱眉，老朴把人调到了同部门的其他人手下，也就是委婉的把人踢出了当前项目。都不用张玉弯说他们具体的谈话内容她就知道这里边事情了，但她是跨部门的人，无论说不说得上话，开口就是违反规定和把张玉弯推向更糟糕的方向，且本质上说老朴这么做是以项目为重，无可厚非的。
“别想太多了，一般我们约谈人不代表她就工作有问题，作为管理人员他需要为项目负责，你最近……”
“我最近的确犯错挺多的，还三天两头总请假，老朴约谈我我也知道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有些给你丢人，你工作那么优秀，很快可能又要做上部门主管，我这样三天两头犯错的虾兵蟹将总觉得拉低了你。”，张玉弯咬着下嘴唇，这才是她不开心的最主要原因。
她自己做错了事，被骂无可厚非。以前做错事还被老朴当着全办公室的人骂过，她也没有像现在这么的失落难过。但现在好多人都知道她在和展宁交往，她每次犯错被骂，都像是在给展宁丢人，怕别人在背后窃窃私语。
听她这么说，展宁拉住她的手臂看着她低垂的脑袋皱眉严厉的说道：“你在说什么？你给我丢什么人了？我喜欢你又不是因为你工作优秀，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张玉弯抬头看着展宁，微微瘪着嘴，声音里带着颓气。“你后面如果做上部门主管了，你下属知道你有一个女朋友是部门螺丝钉就算了，还三天两头被骂，估计得背后嘲笑你，本来咱们关系就挺……我怕你在其他部门主管那里都要成笑柄。”
听她这么杞人忧天的话，展宁算是知道了她这么副样子的根本原因了。于是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调侃道：“他们要是再知道我的银行卡余额是不是更要嘲笑我和你在一起？”
听到展宁调侃，张玉弯头一歪，扭到一边，撅嘴说道：“是啊又优秀又有钱，我更配不上你了。”
展宁把她的头掰过来，看着她笑道：“那如果他们知道是我追的你，还把银行卡都给你了呢？”
张玉弯打开她的手，小声的说道：“他们只会以为你眼瞎。”
听到张玉弯的窃窃私语，展宁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拉近自己，边走边认真的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我在工作上游刃有余也只是因为我比较擅长处理这些，换我做其他工作也同样焦头烂额。你虽然工作上有些困难，但你在音乐上不是弥补了嘛，那不就是你擅长的事嘛。”
说到这里，展宁突然想起什么，继续说道：“对了，你不是说小鬼辞职了嘛？如果你在工作上不开心也想要全职玩儿音乐我也可以支持你啊，在你擅长的领悟你肯定能做得更好。说不定哪天我就在你的万人演唱会的第一排听你唱歌呢，就像当时我们去看卢静妍的演唱会那样，你站在台上，我在下边为你呐喊。怎么样？”
说到辞职全身心玩儿音乐张玉弯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没有那个胆子和魄力。经过这段时间的切身体会她是很喜欢那样的生活，但同样知道玩儿音乐吃不起饭的多了去了，她是农村出来的，没有后盾不说，还要时不时补贴家里，没有那个条件，试错成本太低，没看到比较大的希望前根本不敢轻易做没保障的事
虽然现在展宁说了愿意支持她做她喜欢的事，对于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她心里是很开心的。但不能真的就当真了去依靠她那么做，两人感情好的时候说什么做什么都是甘之如饴的。
可一旦有了什么隔阂这样的牺牲就会变成锁链锁死或者勒死她，又或者变成一把尖刀，一寸寸削掉她的尊严和站在她身旁的底气。只怕到时候她和她说话都没脸再理直气壮，也不敢大声大气了，这不是她想要的。
听她的安慰和畅想张玉弯心头的郁闷消散就许多，笑着说道；“谢谢展总的支持，我还是靠我自己吧，争取能配得上你，不拖你的后腿让你被人嘲笑。”
第101章 赢了也不开心
第一期节目在第二阶段录制的前一天晚上播出，所有乐队都提前一天或者两天来排练或彩排。本来第二天就是十六进八的晋级赛了，多数人彩排结束后都应该会再调整一下不足的，但因为第一期节目在当晚七点播出，所以所有人都早早回去了。
张玉弯他们也不列外，彩排结束，确定没有其他事情后都回了酒店，挤在张玉弯和小鬼的房间在酒店的电视上准时的收看。
明明已经亲身经历过，看过现场，但再一次看的感触截然不同，特别是看到弹幕上此刻在观看的网友看到自己喜欢的乐队或者表演后发出的稀奇古怪的评论里的夸奖的时候，他们都在期盼，期待看到他们演出后的网络大众是怎样的，有多少人会喜欢他们的表演。
当在第三视角看到自己时，张玉弯才有了真实的上电视的感觉。看着电视上那个穿着展宁给搭配的复古束腰碎花小吊带配一条九十年代经典喇叭裤的自己她觉得很是熟悉又及其陌生，像是看另一个时空的自己，又像是看另一个在闪闪发光的陌生女孩，看台下的观众因为她的表演而欢呼跳跃。如果不是经历历历在目，她都不敢想象那个站在台上的人是自己。
“我觉得我中间那一段儿可以弹得更好的，疏忽了。”，在看节目时，小鬼看着电视上的自己突然说道，虽然在批判自己，但也能从她的小表情里看出她的高兴。
她高兴很正常，现在房间里的五个人没一个人不为自己高兴，不为自己自豪的。张玉弯看着电视上自己僵硬扭动的身体也说：“我也是，跟个僵尸似的，明天可千万要避免，多向其他人学习一下。”
所有人都骄傲的批判了自己的不足，也顺便查漏补缺了一下，多多少少都找到了自己在台上需要注意的东西。
之前在台上的视角，没有观察到更多，而现在通过节目，通过摄像机的捕捉他们看到了随着他们音乐摇摆身体的专业评审和雀跃的观众的同时也看到了他们在台上时，第二现场的其他乐队对他们表演的评价。
在他们直言不讳的言语和不加掩饰的表情里生日礼物所有人知道了大家对他们的真实评价和态度，原本心里的喜悦和骄傲突然就跟落入水中的棉花糖似的消失殆尽。
特别是后来淘汰开始后，弹幕上一条条滑过的弹幕都透露着观众同样紧张为自己喜欢的表演和乐队焦灼的情绪。
这时就时不时的看到弹幕上有人说他们表演有些一般，后面好几个比他们表演很不错的乐队被淘汰了好可惜，觉得他们德不配位。甚至还有人说其他人淘汰时，看到他们乐队有人偷笑，胜负心很重，不像是玩儿乐队的，就是为了赢而已。
这样的反差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原本的喜悦在一句句的他们一般，他们德不配位，应该让贤的弹幕里都沉没在了观众的黑水中。
老派关掉弹幕的同时也暂停了节目，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低靡。
老派皱眉，看看身旁都不说话的队友。张嘴说道：“别人怎么评价是别人权利，咱们不能因为这个影响明天的演出，不然那才是得不偿失。”
听到老派的话，张玉弯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还是觉得很有道理。她是这里边代价最小的人，所以抬起头，呼出口气笑着说道：“观众评论其实都是带着个人情绪的，没有任何参考价值，我以前看选秀节目也这么评论过，目的只是为自己喜欢的惋惜而已。再说了有讨论度其实是很不错的一件事情，对咱们乐队的宣传也是有好处的嘛。后面的事情……咱们只需要拿出自己的实力打他们脸就好了……对吧？”
一场期待就这样廖廖收场，都知道不应该为此分心，但在业内人士和网友的双重质疑下还是会拽着拳头不服气，网友也就算了，原来他们在其他乐队眼里那么不入流。
张玉弯虽然安慰其他人，但那些话和弹幕却在她心里反复研磨，让她胸口哽着口气。房间里很安静，她和小鬼在各自的床上侧着身都不说话，都在为同一件事不畅快。
手机同时弹出两条消息，有冯瑞奇的，也有展宁的，还有李娅和曲婷的。因为签了保密协议，关于节目的所有事情都不能讨论，所以她没有告诉除了展宁外其他人自己晋级的事情。今天节目播出，在其他人那里仿佛她是今晚才比完赛晋级的，所以看完节目后纷纷发来祝贺。
只有展宁问她心情还好吧，让她不要在意别人怎么说，她能晋级就有她的道理和实力在，她需要做的就是征服那些爱乱哔哔的人。
听着展宁发过来的七八条几十秒的语音，听她絮絮叨叨的安慰，讲道理，替她骂那些‘不识货’的，说是一会儿就去买水军给她骂回去，扭转乾坤。
张玉弯边听着展宁反复的话语里的担忧，嘴角抿出一个小小的向上的弧度，心里酥麻又温暖，心里哽着的气也觉得没那么难受了。然后她躲在被窝里压低声音回复道：“世界上最好的小展宁子，爱你哟。”
……
第二天去录制节目的时候，所有乐队都觉得今天生日礼物的气压有点低。其实大家都知道为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然而这一周的赛制是现场选队1V1PK，按照名次先后顺序依次选择，多个乐队同时选择一个乐队时被选择的队伍有反选权利。
赛制很公平，玩艺术的人气节让所有人无论自己名次怎样都想和自己欣赏优秀的乐队切磋一下。张玉弯他们是个例外，他们的选择只为了心头的那一口气。
所以在有乐队选择凡克乐队，老马问有其他乐队也想挑战凡克的嘛？张玉弯他们毅然决然的站了起来。
凡克是圈子里玩雷鬼乐小有名气的乐队，也是在第一期节目最直言不讳说张玉弯他们是土摇，后面很多乐队比他们优秀的那个乐队。
当他们默默的站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从他们不苟言笑的脸上看出了杀气，气氛一时有些安静。老马一下就看出来，调笑说他们就是来下战书的。
炮哥从大嘴手里拿过话筒，很有礼貌的笑着说出来者不善的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观众们看看土摇和雷鬼的碰撞，应该很有意思。”
话说的委婉，但杀意和不满已经很明显，在话说完后，在场其他乐队都发出起哄的呜～，都有看好戏的意思。
不用设计就有的节目效果，老马当然很高兴，忙问：“凡克，人家想做什么都写脸上了啊，你们的意思呢？”
事已至此，这份战书是不得不接的，于是凡克的主唱接过话筒，笑得随和的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选择他们，如他们所愿。”
第二阶段的晋级赛除了观众选票也多了四十位大众专业评审选票，坐台上的除了老马以外的另外三位嘉宾，一个四人每人也有两票。因为多了更多专业评审的选票，所以在表演上的专业要求也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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