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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岚看着宿舍的门被关上，转身朝朗希月招了招手，“过来。”
朗希月硬气地一仰下巴，声音里带着几分倔强：“不！”
程景岚挑了挑眉，把手机屏幕按灭，随手往桌子上一扣，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你也知道我打完这场奥运就要飞纽约了，你现在不过来，以后别后悔。”
朗希月扁了扁嘴，虽然脸上还带着几分不情愿，但脚步已经不由自主地挪到了程景岚身边。她嘴上依然不饶人：“这是你的错，你以前不是教育我了，只有全力打对手，才是对对手的尊重嘛。那你凭什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程景岚就直接牵住她的手，轻轻一拉，将她带到自己膝上。程景岚两手环住朗希月的腰，低头在她嘴角轻轻吻了一下，声音里带着几分宠溺：“还气吗？”
朗希月的耳尖瞬间染上了一层薄红，但她还是硬撑着不肯服软，小声嘟囔道：“气……气着呢。”
程景岚轻笑了一声，手指轻轻揉着她的腰，语气里带着几分诱哄：“小狼生气也生这么久啊。”
朗希月被她揉得心痒痒的，忍不住咬着自己的下唇，努力抑制住喉咙里快要溢出的喘息声。程景岚眼神温柔，伸手轻轻顶了顶朗希月咬着下唇的牙齿，声音低哑：“说了多少遍，别咬。”
朗希月轻哼了一声，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似的，一手扶着程景岚的腰，一手轻轻挑起程景岚的下巴，毫不犹豫地用牙齿磨着她的下唇。她的动作带着几分挑衅，却又透着小心翼翼的温柔，像是怕真的咬疼了她。
好一会儿，朗希月才松开，眼睛湿漉漉地看着程景岚，声音软得像是在撒娇：“师姐……”
程景岚心里一紧，呼吸一滞，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攥住了心脏。她有些克制不住地按着朗希月的后背，把她按进自己的怀里。她的唇吻了上去，舌尖轻而易举地挑开朗希月的牙关，温柔却不容拒绝地逗弄着她的舌尖。
朗希月从喉咙里发出一阵低低的呜咽，像是某种小兽的呜鸣。她的手钻进程景岚的衣摆里，顺着她的后腰，一路向上，指尖划过她紧绷的背肌，最后攀上她的肩头。另一只手则按在程景岚的小腹上，指尖轻轻打着圈，像是某种无声的挑衅。
程景岚猛地撇过头，深喘了几声，试图平复自己紊乱的呼吸。朗希月却不依不饶地追了过去，手指轻轻挑起程景岚的下巴，眼神里带着几分得逞的笑意。
程景岚看着朗希月，她的眼里像是燃着一团火，烧得程景岚心头滚烫。她连忙抬手盖住朗希月的眼睛，又将她的脑袋轻轻按在自己的肩头，声音低哑得不像话：“小狼，小狼……你要乖。”
不然师姐怎么舍得离开。
朗希月咬了咬后槽牙，突然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师姐，你也动情了。”
程景岚无奈地笑了笑，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发梢：“你师姐也是俗人。”
她咽了咽喉咙，声音里带着几分郑重：“这是我们最后一场比赛了，也是你击败我的最后一次机会了。所以，好好准备这场比赛，好吗？不要让程景岚的运动生涯留有遗憾。”
朗希月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环住程景岚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肩窝里。她的眼眶有些泛红，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她很想问问程景岚，如果自己一辈子赢不了她，那她会不会打一辈子的球，永远站在球台对面，等着自己去追。但她知道，这只是自己的白日梦。总有一天，她要独自一人挑起中国队的大旗，而她也清楚，她的师姐更愿意看见自己这后浪，将她拍在沙滩上。
朗希月缓了一会儿，等呼吸渐渐平复下来，才从程景岚的腿上起身。她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声音里带着几分故作轻松的调侃：“师姐，我去睡午觉了。下午，赛场见。”
程景岚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舍和温柔：“去吧，好好休息。”
朗希月转身朝卧室走去，脚步有些沉重，却又带着几分坚定。她知道，这场比赛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程景岚。这个教会她防守、教会她战术、教会她如何在赛场上咬紧牙关的人。
第90章 六载筑锋
下午三四名决赛结束后，程景岚和朗希月站上了决赛场地。主裁判走过来，示意她们交出球拍检查。朗希月深吸了一口气，从运动包里取出两把球拍，递了过去。裁判仔细检查完胶皮，将其中一把递还给程景岚。
两人在原地开始热身，脱下外套后，皆是一愣——她们没有事先商量，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朗希月14岁时，第一次在全运会上对阵程景岚时所穿的同色运动服。程景岚的目光落在朗希月的手腕上，嘴角微微扬起。朗希月的左手腕戴着国旗配色的护腕，右手腕则是黑色护腕，两个都是程景岚送的礼物。
程景岚心中了然：她用六年时间，亲手培养出了一个足以击败自己的对手。
两人站上球台，对练几球后，程景岚率先发球。一记下旋球直奔朗希月的反手位，朗希月毫不犹豫地反手拧拉，程景岚稳稳防回。几板反手相持后，朗希月正欲侧身抢攻，程景岚却突然变线，球擦着台角飞出。1:0，程景岚拿下首分。
朗希月轻笑一声，弯腰捡球。程景岚太熟悉她的每一个动作，但正因如此，她必须更快、更隐蔽。程景岚的开局防守滴水不漏，通过旋转控制节奏和落点，前四球全部由她得分。
第五球，程景岚再次发球。朗希月在球过网后突然侧身，一记弧圈球直逼程景岚反手。程景岚勉强防回，朗希月紧接着一板反手暴冲，角度刁钻，速度极快。球刚触到程景岚的拍面便高高弹起。
朗希月挥臂怒吼，4:1。
第六球，朗希月在相持中试图反手变线，却因用力过猛出界。1:5。
朗希月深吸一口气，走到场边擦了擦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与程景岚相持毫无胜算，唯有进攻才能撕开她的防线。
第七球，朗希月发球。程景岚一记劈长，朗希月侧身拉到正手，程景岚顺势暴冲。朗希月正手挡回，程景岚试图将球拉入相持，却未料到朗希月下一板带旋转，球直接下网。2:5。
第八球，朗希月意识到程景岚意图通过劈长逼她抢攻，于是发了一记逆旋转球。程景岚接球下网，轻笑着去捡球。朗希月的发球假动作愈发娴熟。
第九球，朗希月主动抢攻接发球。两人反手相持数板后，朗希月再次反手暴冲变线。程景岚勉强将球防到空中，无奈摇头。如今的朗希月，连她的防守也难以招架。
第十球，朗希月接发球时未抢攻，而是反手搓了一板侧旋。程景岚控球回台，朗希月侧身正手弧圈，程景岚接球下网。比分追至5:5。
朗希月挥臂怒吼，目光灼灼。程景岚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身捡球。
接下来的几球，双方都谨慎地避开对手的正手位。程景岚试图将朗希月拖入相持，等待她失误；而朗希月则凭借反手暴冲不断寻找得分机会。比分胶着上升，直至9:9。
朗希月发球，随后正手抢攻，却因力量过大，球直接飞出界外。9:10，程景岚拿到局点。
朗希月没有退缩，反而在关键球上更加果敢。她再次发球抢攻，一记暴冲直逼程景岚的正手位。程景岚勉强回球，球却高高飞出界外。10:10。
全场瞬间沸腾，掌声如雷。
轮到程景岚发球。两人反手相持数板后，朗希月突然加力，程景岚接球出界。11:10，朗希月拿到局点。
朗希月发球抢攻，双方再次陷入相持。程景岚突然发力，将球打到朗希月正手位。朗希月一记弧圈球回击，直奔程景岚反手。程景岚判断失误，接球下网。12:10，朗希月拿下第一局。
朗希月用力挥拳，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随后与程景岚并肩走向替补席。两人的步伐一致，却各自怀揣着不同的心思。
第二局开局，朗希月将球拍换到右手发球。观众席上一片窃窃私语，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发一记逆旋转球，然而她却出其不意地发了一记下旋球。程景岚接球时手腕微微一僵，球直接下网。1:0，朗希月先下一城。
第二球，朗希月再次用右手发球。程景岚突然抢攻，球直奔朗希月正手。朗希月迅速调整站位，微微退台，与程景岚相持数板后，右手一记弧圈球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程景岚勉强接球，球却飞出界外。2:0。
第三球，程景岚发球。朗希月换回左手，接发球抢攻却因力量控制不当，球直接下网。1:2。
接下来的几球，朗希月凭借连续的进攻和旋转变化，彻底掌控了比赛节奏。她的气势如虹，每一板都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球仿佛长了眼睛，怎么打怎么有。最终，她以11:2的悬殊比分拿下第二局。
程景岚看了一眼记分牌，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朗希月已经进入了“杀神”状态。接下来的比赛，她必须依靠旋转和落点的精准控制，以及顽强的防守，来抑制朗希月的进攻。否则，一旦让朗希月彻底打疯，她将再无胜算。
另一边，朗希月擦了擦汗，心中暗自盘算：下一局程景岚先发球，一定会改变策略，不再让她轻松接发球抢攻，而是会将她逼入相持。这意味着，她必须在相持中寻找机会。
然而，朗希月没有料到的是，第三局开局，程景岚竟然主动发球抢攻，连得两分。朗希月微微蹙眉，心中疑惑：程景岚为何突然改变打法？是为了压制自己的气势吗？果然，接下来的几球，程景岚主动退台，摆出严密的防守阵势。朗希月的每一次暴冲都被稳稳防回，比分迅速拉开至0:8。
程景岚再次发球，朗希月毫不犹豫地反手暴冲，球直奔程景岚的正手大角。程景岚落位稍慢，球擦边而过。8:1，朗希月终于扳回一分。
下一球，程景岚发了一个短球，朗希月过渡一板，程景岚搓了一个正手短球。朗希月抓住机会，一记弧圈球直冲过去，程景岚勉强回球，球飞出界外。8:2。
随后，程景岚利用相持战术，连得两分，将比分拉至10:2。
最后一球，程景岚发球，朗希月拧拉到程景岚反手。程景岚突然侧身抢攻，朗希月勉强防守，球却飞出界外。11:2，程景岚扳回一局。
第四局开始，朗希月继续抢攻，连续通过正反手的凌厉进攻得分，以3：1的比分开局。
随后，程景岚通过多板相持后的突然发力，赢回一分，比分来到3：2。
第六球，程景岚接发球抢攻，朗希月迅速退台，在中远台的几板相持后，突然侧身拧拉，再得一分，4：2。
第七球，程景岚在连续的几板相持后，突然变线正手大角。朗希月垮了一步想要去救，球却先落地了，她的拍子也隔着球鞋砸在了小拇指上。朗希月疼得闷哼了一声，耳朵一下子变红了。比分也来到了3：4。
随后，比分交替上升，来到了7：7。
轮到程景岚发球，她在朗希月接发球抢攻后，直接侧手攻到朗希月正手。朗希月勉强防了一拍，程景岚瞬间跟上加力。朗希月接球出界，8：7，程景岚首次将比分反超。
之后，程景岚持续利用相持得分，比分来到10：7，程景岚拿到局点。
朗希月发球，程景岚抢攻，两人相持了十来板后，程景岚突然正手弧圈打到朗希月反手。朗希月应对不及，反手下网，11：7，程景岚拿下第四局。
大比分2：2。
两人一起走向替补席，程景岚却突然回身向裁判示意朗希月左脚的鞋子。朗希月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的白鞋上渗出了一丝鲜红。医生立刻进场，朗希月脱了鞋子，发现小拇指上的袜子已经染红了。医生做了紧急处理，消毒后贴了创口贴。朗希月换了鞋袜，再次上场比赛。
第五局开始，两人上演了最顶级的攻防大战。球台上你来我往，常常打出十几板球的相持，比分咬得非常紧，一度打到9：9平。随后，程景岚再次依靠密不透风的防守和突然变线连赢两分，以11：9拿下第五局。
朗希月走到替补席前，边擦汗边深吸了一口气。程景岚的防守和相持依然让她有一种怎么都打不穿的感觉。但朗希月很快反应过来——这就是程景岚的风格，用密不透风的防守让对手陷入绝望，再用突然的变线一击致命。
她轻笑了一声，目光坚定。现在她已经2：3落后，这是程景岚的最后一场单打，如果她再输了，就真的没有机会赢了。既然程景岚能连扳三局，那她想要再赢两局又有什么难的？程景岚想要打相持，那自己就奉陪。
第六局开始，朗希月再次右手持拍。程景岚看到这一幕，心中了然——朗希月也改变了战术，试图在相持中找到得分机会。然而，程景岚很快发现，这不过是朗希月的障眼法。
朗希月在右手发完球后，迅速退台，吃准了程景岚会把球打到她的右手反手位，果断换手，用左手打出了一记暴冲。程景岚勉强接球，球却直接飞出界外。朗希月朝程景岚挑了挑眉，眼神里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在说：“这招不错吧？”
程景岚摇了摇头，心中百感交集——这是她为双打设计的战术，却被朗希月用在了单打上。
随后，朗希月依靠中远台的相持、突然发力和加旋转，一路领先到了6：1。
程景岚发球，朗希月劈长到了她的正手位。程景岚果断弧圈加力，将球拉到朗希月的反手。朗希月侧身不及时，直接将球打飞，比分来到2：6。
之后，朗希月再次利用前三板的强攻，将比分拉开到了10：4。
程景岚发了一个正手位的短球，朗希月向前跨了一步，脚踝却因撞到球台的支撑而崴了一下。然而，她的手腕在她失去平衡前，已经将球撇到了程景岚的正手大角。程景岚吃了旋转，接球下网。
朗希月怒吼一声，以11：4拿下第六局。两人战至最后的决胜局。
第七局开始，程景岚发球，朗希月依旧抢攻。两人相持多板后，朗希月突然一个弧圈变线，程景岚到位不及时，球直接落地。朗希月不由得怒吼了一声，两眼通红，像是被激怒的狼王。
程景岚捡了球回来，看了她一眼，见朗希月眼里杀气腾腾，就知道她刚刚那一下怕是扭得不轻。毕竟，朗希月最擅长的就是把疼痛换成杀气。程景岚轻笑一声，心想：不愧是她养大的狼王，见了血，只会更疯。
两人再次通过相持、防守、旋转和突然的进攻互相寻找得分机会，比分交错上升，来到了9：9。
朗希月在发球前，抬眸看了程景岚一眼。脚踝上的疼痛刺激着她，也让她升起了巨大的战意。她舔了舔自己的虎牙，反手发球。程景岚搓到朗希月反手，朗希月直接拧拉起来。程景岚再次打到朗希月反手，朗希月突然加力暴冲到程景岚正手。接连三次后，程景岚直接把球击飞。10：9，朗希月拿到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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