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不和她说话了,低头玩手机。
剧团的人陆陆续续都在群里报到了,就差她还没到,秦央发送了定位,还有会儿才会到。
距离剧团还有几百米的时候,秦央让停车:“我自己过去,晚上你如果来不及,我自己打车回去。”
“你晚上十点多才结束,我肯定有时间的。”秦时砚耐心提醒她,又见她匆匆下车,不得不嘱咐一句:“你慢一点,时间还早呢。”
回应她的只有车门砰地一声。
秦时砚盯着她看了会儿,看到团长出来接应她,看着她安全进去才启动车子回去。
下午的时候,陈家发来通知,合约继续。
但秦央不是秦家女儿的事情传开了。
就连山里偷懒的杜明棠都得到了消息,发信息来询问。
秦时砚懒得回应,对方直接开了视频,她一面工作一面回复。
杜明棠窝在沙发上,端了杯红酒,摇晃着酒杯,眉眼含笑:“你是不是要结婚?”
“目前不行。”秦时砚低头看着资料。
“怎么不行?你家央央不是回剧团找到初心了吗?”杜明棠讥讽一句,晃着红酒,唇角上沾染着酒液,粉妍中添了些妩媚感。
秦时砚也不看屏幕,顺势回答她:“初心归初心,事业归事业。”
“你们可以隐婚啊,你可是有个劲敌。小秦总,你的对手是继承陈家的陈清仪,你算什么?不怕家里没钱,就怕家里孩子多,人家算得上独女了。”杜明棠冷言讥讽。
秦时砚停了下来,终于施舍一眼,看向屏幕中的杜明棠:“独女就独女,与我没有关系,秦央又不贪钱。她也不缺钱。”
“呦,你给她钱了?秦时砚,你好像就给她一套房子,是不是吝啬了些。”杜明棠闲得没事干,鸡蛋里挑骨头,提醒她:“给她买车啊。”
秦时砚觉得她烦:“央央有钱。”
“你说她有钱,我想起了,周家那个中药公司,准备给谁?”
秦时砚:“……”
“关你什么事儿?”
杜明棠就喜欢八卦,提了开头怎么会放过,她坐直了身子,继续追问:“我听说周女士有两个儿子还有女儿,不过我听说她和孩子们关系不大好,是真的吗?”
“错,不是关系不好,是一见面就骂人,谁都不敢过去。”秦时砚不得不解释,周女士脾气不好,沈女士过去都得挨骂两句,晚辈过去更是只有挨骂的份儿。
久而久之,没什么要事都不敢过去了。
“我觉得你握着秦央,等于握着秦家的命脉。”杜明棠讥讽,“你说陈清仪是不是也冲这个来的”
秦时砚顿了顿,眼神聚焦,杜明棠笑了起来:“你怎么傻了,你秦家药业的一半不是靠着周女士的研究撑着吗?”
秦家也有一批研发人员,可在周瑶意面前,算不得什么。周瑶意这些年来不大爱研究,更多的心思放在门诊上。
“你哪里听来的谣言?”
“道听途说的,前面是听说,后面是我自己想的。我只听说周医生很看重秦央,甚至超过了儿子女儿。”
杜明棠挑眉,眼睛凝在秦时砚凝重的面容上,笑容悠悠:“秦时砚,你傻了吗?”
“你想多了,周女士的性子,将来只会捐了,不会留给后代。”秦时砚笃定*,周女士如今与秦家分开,不是还有合约在,只怕是老死不相往来。
听到这里,杜明棠坐不住了:“这么有趣啊,你不想想将她的研究成果买断?”
“谈过,没有成功。”
“让央央去谈啊。”
秦时砚果断地挂了视频,都是些废话加蠢话。
下班后,有饭局,秦时砚不想去,看了眼时间,只要自己不喝酒,就可以赶过去接央央下班。
****
秦央刚刚下班,回到后台,看到喝醉酒的人托着下颚看她。
“你怎么来了?不要告诉我,你是酒驾过来的。”秦央在镜子前坐下来,那张脸也跟着凑过来,酒气扑鼻。
秦央伸手拨开她的脸,刚拨了下,团长来了,吓得她忙收回手。
团长来拿东西,其他人陆陆续续在换衣服卸妆,但她们后面没有醉鬼跟着。
“秦老师来了。”团长意外地看着她,又看向秦央,莫名觉得古怪。
秦央叹气,讪讪一笑:“她喝醉了,您别介意。”
“不介意,但你们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团长好心地嘱咐晚辈,又扫了一眼秦时砚,她眯着眼睛看向前方,好像在看什么,又好像在放空自己。
果然是醉了。
但她醉了来剧团干什么?
秦央迅速卸妆,扶着醉鬼上车,刚出门,遇到陈晨的粉丝在,见到秦时砚后都凑了过去。
秦央立即挡住秦时砚,笑着与陈晨打招呼,陈晨不知道秦时砚醉了,笑着招呼两人过来拍照。
“不用了,我们还有事先回去了。”秦央心虚地拒绝,她身后的秦时砚牵着她的手,紧紧地握着,生怕她跑了。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有人认出秦时砚。
一声秦老师后,好多人围了过来,大有白月光杀回来了。
秦时砚在鼎盛时期选择退出,成为许多人心头的白月光,她现身剧团,像是重新站在了舞台上。
“她醉了,我带她回去。”秦央示意陈晨帮忙,陈晨反应过来,忙拦着众人,“先走先走。”
秦央扶着醉鬼上车,迅速关上车门,助理迅速启动车子。
“她喝酒醉了怎么还过来?”秦央不理解她的行为。
助理叹气:“她要过来,要接你下班,接下来几天没有饭局了,您多包涵。”
秦央不是挑事儿的人,闻言只好沉默下来,秦时砚伸手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央央。”
又来……
“别喊我。”秦央捂住她的嘴,“你接连三天都在喝酒,你的胃受得了吗?”
回应她的只有两个字:“央央。”
回到家里,秦央将醉鬼安抚好,喂了醒酒药,又勤快地给笨笨喂晚饭。
忙下来,已经十二点了。
她累得在沙发上躺下来,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笨笨爬上沙发,挤进她的怀里。
天亮时,猫被挪开。笨笨不肯,秦时砚看了一眼,它委屈地跑开了。
秦时砚看着沙发上的人,又看了眼时间,五点多了,这个时候将人喊醒大概就会睡不着了。
她拿了毯子过来,轻轻盖上,自己去洗澡,做早饭。
她走开,笨笨默默爬上沙发,挤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一面竖起耳朵,免得再度被丢下去。
好在秦时砚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注意到它身上。
安稳待到天亮,秦央自己醒了,它动了动,趴在秦央的身上,刚露头,秦时砚过来将它抱走,放回自己的窝里。
猫儿不甘地喵呜一声,脑袋搭在爪上蹭了蹭,窝着不敢动了。
秦央睡到天亮才醒的,阳台上的照射进来,刺激眼睛,迫使人跟着清醒。
“你醒了。”秦时砚给她递了杯水,看了眼表:“时间还早。”
秦央捂着脑袋坐起来,长发散在肩上,乌黑发亮,与雪白的肌肤相比,颜色分明。
她接过水喝了一口,脑袋里昏昏沉沉,清醒了会才看向对方:“你昨晚怎么又喝酒,喝酒就该回来,昨晚一堆人围着你。”
白月光杀回来的力量可真可怕。
秦时砚记不清昨晚的事情了,接过她手中的杯子,说:“我做了早饭,你要去晨练吗?”
“你去,我再睡会,等会来找你。”秦央抵不住浓浓睡意,捂住眼睛又睡下了。
秦时砚转身去屋里给她找了眼罩,套上眼睛,继续睡。
就在秦时砚进练功房的时候,有只猫偷偷摸摸地挪动胖身子,跳上沙发,又又占据自己的领地。
秦央再醒来的时候,秦时砚换好衣服,坐在餐桌旁边吃早饭了。
“需要我送你过去吗?”秦时砚好整以暇看着秦央。
这一眼,让秦央心生抵触:“别别别,我自己过去,你最近都别去了,我害怕。”
昨晚要不是陈晨帮忙,她们都走不了。
秦时砚挑眉,略显得失望,微微一笑:“好,我还有十分钟就走了。我让助理送你过去,我今晚不喝酒,自己去接你,我戴帽子戴口罩。”
秦央不客气地翻了白眼,“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结果醉醺醺地过去了,沈女士知道你天天喝酒吗?”
“接下来都不喝酒了,可以吃软饭,养胃。”秦时砚眸色潋滟,低头喝粥,举止优雅。
许是见惯她这副斯文败类的模样了,秦央感觉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知性优雅的一面都是糊弄她的。
上了贼船,甘之如饴。
秦时砚掐着时间准备离开,而那人窝在沙发上,睡眼朦胧,衣衫褶皱。她放下手机走过去,秦央迟钝地看着她:“你干什么?”
今天第三回,秦时砚将笨笨丢下沙发,嘱咐秦央:“去洗澡,别睡了。”
秦央扬眉,看着面前的人,微微一笑,伸手勾住她的脖颈,然后贴上她的唇。
清晨的吻,带着美好的意义。
秦央不急着起来,缠着秦时砚不肯放手,炙热缠绵的吻让角落里的猫颓靡不振。
喵呜一声,沙发上的人眼中只有彼此,毫无反应。
直到一方透不过过气来才分开。
秦央破罐子破摔地倒下来,秦时砚抵着她的额头,目光紧锁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笑:“开心了?”
“我好累。”秦央嘀咕一声,眼中闪过水光,这一幕落在秦时砚的眼中,似一种诱惑,诱她靠近旋涡。
无法自拔。
秦时砚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唇角,指腹摩挲,引得秦央心口发颤。
“你天天喝酒,我就天天不和你睡。”秦央十分不满,但知晓她为了应付生意,不得已而为之。
秦时砚沉默,静静地看着她,像是一种带着深意的审视。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好看。”
第35章 你喜欢斯文败类吗?
清晨的氛围带着旖旎。
秦时砚再度看了眼表,微微蹙眉,似有些犹豫,秦央似乎故意与她作对,伸手抱住她,亲上她的眉眼。
她的故意引诱,让秦时砚犹豫不前,甚至想着要不要将会议时间推后。
遐思间,衬衣扣子被解开,那只不安分的手探入,抚过锁骨,将要下探的时候,秦时砚握住那只手。
两人俱是一颤。
秦央抬手,对上她波澜不起的眼眸,同样,秦时砚的眼也映着秦央的容颜。
“急着走还来撩我?”秦央讥讽一句,眼尾上挑,刺得秦时砚脸皮发红,她伸手,抚摸对方的眼尾:“怕了?”
秦时砚慢条斯理地推开她,修长的手拂过扣子,再度系好,秦央已笑歪倒在床上了。
“你笑什么”秦时砚原本平静的心被她搅得心烦意乱。
秦央平静地躺下来,裹着被子,懒洋洋地回复她:“笑你像是斯文败类。”
越说越不像话,秦时砚走了,今天约了陈家的人说合作的事情。
赶到总公司,该来的人都来了,陈清仪也在。
两人见面都不说话,气氛十分尴尬,随着沈洛依进来,她主动开口说话,缓和气氛。
会议结束后,陈清仪匆匆走了。
沈洛依提醒女儿:“别去招惹她,像个疯子。”
其实,她女儿比陈清仪更像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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