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滕遇开心地笑了起来。
温祈年退开半步,犹豫道:“其实我一直想问,你用的什么香水?”
“香水?”滕遇疑惑道,“我没用香水啊。”
“没有吗?那为什么我闻到了?”温祈年蹙着眉,“类似……竹子的味道。”
“啊……”滕遇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信息素没控制好溢散出来了,忙说道:“不好意思!”
温祈年摇摇头:“没事,其实这味道不难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闻着感觉有点……不舒服。”
温祈年也觉得奇怪,明明是清新的竹子香气,为什么会勾起人的欲.望呢?和影视剧中的催.情迷香似的。今天还好,味道比较淡,只是让她有些不适,之前每次……每次亲密接触,那种浓烈的竹香味都让她的身体犹如火上浇油,十分可怕。
“我以后一定注意。”滕遇说道。
温祈年点点头,瞥了一眼她的下腹:“还有,拍戏的时候要全情投入,不要想别的事情。”
滕遇低头看了看,脸上显出尴尬,所幸裤子宽松,看不出什么。
温祈年:“你和别人拍戏的时候也这样吗?”
滕遇忙摇头:“没有没有,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反应的,而且我有一直都有做防护。”
那今天又是怎么一回事?温祈年皱眉:“你确定真的没人知道你的事吗?”
滕遇觉得不应该骗她,老实说道:“其实也不是没人知道……”
“什么?”温祈年震惊地看向她。
“姐姐,你别担心。”滕遇连忙说,“是我以前的队友,时向卿和宋知雁,她们不会说出去的。”
温祈年抱着臂有些烦躁地扶额,半晌后抬眼看向对方:“滕遇,我看……我们还是结束这段关系吧。”
滕遇呆呆地看着她,片刻后急声道:“姐姐,不要!她们真的不会说出去的!我……我不想结束。”
看着对方急红了的眼睛,温祈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尽管眼泪已经快要掉下来了,滕遇还是极力用正常声音道:“姐姐,我以后会加倍小心,绝对不会再让别人发现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明智的做法当然立刻结束这段畸形的关系,以免授人以柄。温祈年看着她,深深叹了口气,无奈道:“好了,我收回刚才的话。我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行吗?”
“嗯嗯!”滕遇眼里一包泪还没下去,脸上已经绽开了笑容。
“其他想法都先收一收,把心思放在一会儿的戏上面。”温祈年道,“还记得刚才的情绪吗?”
滕遇点点头:“记得。”
“走吧。”温祈年看了看时间,率先往门口走去,“眼泪擦一擦。”给人看见还以为自己怎么欺负她了呢。
滕遇揉揉眼睛,跟在她身后出了更衣室。
补好妆后,这场戏开始了第八遍的拍摄。
王绪明凝视着正在亲吻的两人的表情,心说祈年真是神了,给滕遇指导了一下,效果立竿见影。
等王绪明喊了停,滕遇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流下了眼泪,本子里是没写这里有哭戏的。觉得有些失态,她抬手想擦眼泪,却被被温祈年组止。
温祈年:“别擦,一会儿花了。”
滕遇叹了口气,有些苦恼地对王绪明道:“导演,我情绪是不是太过了……”
“不过不过,这样很好!强烈的情绪冲突下,眼泪是感情的自然流露。”
“那,过了?”
“过了!”王绪明看着回放的画面,越看越觉得满意,夸赞道,“演得好,演得好。这哭戏简直太到位了。”
滕遇有些惊喜地去寻温祈年的身影,一转头发现对方就在自己身后。
温祈年对上她的目光,朝她点了点头。
滕遇笑得更开心了。
“傻乐什么,酝酿好情绪,还有下一场呢。”温祈年声音清冷,嘴角却分明有一丝笑意。
“没错没错,趁现在开始下一场!争取今天把国内最后一场戏结束!”王绪明大手一挥,众人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
【被推开后,韩书也流着泪却一脸倔强地看着覃染。
覃染伸手擦去韩书也脸上混着眼泪的一点鲜血,轻声道:“你看,离我这么近,你会被我弄脏的。”
“别胡说!你一点也不脏。”韩书也用拇指小心地擦着她脸上的血点。
覃染苦笑:“擦不干净的。我生来就是脏的,我妈被人强.奸才生下的我……”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干嘛要这样说自己?”韩书也心痛地斥责道。
覃染:“我很努力地工作、学习,想考出去,离开这个地方,开始新的人生。可那几个人渣毁了我的一切。”
韩书也:“为什么不报警呢?明明可以让法律来制裁他们……”
覃染笑了笑:“正义的天平,永远只会向有权有势的一方倾斜。我一个孤儿,还是个强.奸犯的孽种,谁会站在我这边?”
韩书也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覃染抬头看了看包间内五彩的射灯:“你知道这家酒吧叫什么名字吗?”没等韩书也回答,她自己说道,“‘殊途’,从我十七岁那年走进这个包间开始,我的人生,就再没了别的可能。我拼命逃离了这里,努力过上了看似崭新的生活,但其实,我一天也没有走出来过。”
“你越是对我好,我越是自卑。我这样的人,怎么配拥有你?”
韩书也红着眼睛,捧着她的脸道:“覃染,你配,你当然配!错的是他们,你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
覃染握着她的手从脸上移开,看着她再次说道:“小也,逮捕我吧。”
韩书也痛苦地摇头,一把抱住覃染,靠在她肩上哑声道:“覃染,别这样,我做不到……”】
此刻,滕遇突然觉得自己前世的经历和韩书也好像。一边是大义,一边是感情,无论选了哪个,往后都将痛苦一生。
温祈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滕遇发自心底的悲痛,这种悲痛甚至让她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几秒过后,覃染终究还是推开了她。
韩书也愣愣地看着她,覃染轻抚她的脸颊,摇头道:“小也,我们是不一样的人。你的心和你的警徽一样干净,不该因为我这样的人染上污垢。所以……逮捕我吧。”
“是吗……”韩书也双目通红,快步走向沙发上奄奄一息的曹东磊,在覃染愣怔的目光下,捡起地上的匕首,毫不犹豫一刀捅进他的胸口。
气息微弱的男人发出一声闷哼,双目圆睁,彻底没了声息。
覃染太过震惊,双唇微张却说不出话来。
韩书也拔出匕首,随手扔在了地上,擦了擦脸上溅到的鲜血,轻声说道:“现在,我们一样了。”
覃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你疯了?!”
韩书也低笑着:“是啊,我疯了。”
“韩书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知道啊。”
一直没掉眼泪的覃染突然崩溃地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韩书也慢慢走近,蹲在她身边轻轻拍她的肩膀:“别哭了。我们一起走吧。”
覃染气得一把推开她:“走?走得了吗?”
韩书也被推坐在地上,仍旧道:“可以的。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尽快辞职。你不是说过喜欢法国吗?到时候我们去法国,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生活。”
“小也,当警察不是你的梦想吗?”覃染满脸泪痕地看着她。
韩书也目光黯淡下去,低头看着地板,喃喃道:“可是,你也是啊……”
覃染哭着摇头:“傻子……”
韩书也膝行到她面前,把她揽进怀里:“覃染,别哭。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场戏拍得异常顺利,听见导演喊卡,温祈年擦了擦眼泪,从滕遇怀中起身。
滕遇却恍若未觉,依旧低着头跪坐地上。
温祈年看着她,突然有些晃神。脑海中似乎也隐约出现了一个跪着的身影。
“滕遇还没出戏呢?”王绪明走了过来,“刚才确实演得好!”
温祈年回过神,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滕遇,起来了。”
滕遇呼吸一滞,抬起了头,通红的眼眶里泪光闪闪。眼前的人鲜活、真实,完好无损。
她的眼泪倏然滑落,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我救不了你……”自己亲手杀了姐姐,正中眉心,一枪毙命。不管有多么正当的理由,这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温祈年以为她是入戏太深,愣怔片刻后将手伸向她:“没事了,那些都不是真的,快起来。”
滕遇拉着她的手,借力站起身。
王绪明感叹道:“这场戏后劲有点大啊……”
温祈年想抽回手,试了一下却没能收回。
滕遇意识到后连忙放开手,揉了揉眼睛:“抱歉温老师,我失态了。”
温祈年:“没事。”
“没想到你能和这孩子相处得这么好。”看着滕遇离开的背影,王绪明有些感慨。
“为什么这么说?”温祈年看了他一眼。
“我可从没见你对哪个后辈演员这么有耐性。”王绪明笑着说,“一场吻戏拍八遍也没见你冷脸,还给她指导。”
温祈年淡淡地说:“不是你让我指导她的吗?”
“得了,我还不是看你没生气才敢让你指导她。”王绪明打趣道,“戏外还敢拉你的手,不得不说这孩子胆儿挺大。”
温祈年眉头微动,这孩子的胆大的可不止这点。
第29章 在您身上我学到了很多
从春到夏,历经三个半月的拍摄,至此《殊途》国内戏份正式结束。
晚上,剧组人员在当地一家有名的饭店聚餐,算是先办个杀青宴热闹一下,正式的杀青仪式还要等国外的戏份拍完。
王绪明邀请了颂珵影视那边的人,对方表示会派人到场。他以为来的不外乎是个中高层领导,结果来的人实在让他有些意外。
“江总?!”王绪明看见推门而进的人,惊讶不已。
包间里的众人闻言纷纷往门口投去目光。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江闻峻笑着走进来。
“不晚不晚!快请坐。万万没想到您会过来。”王绪明起身相迎。
“欢迎江总!”
“欢迎欢迎!”
“谢谢,都坐吧。”江闻峻伸手示意大家都坐下,“刚好在隔壁市出差,就顺便过来了。”
滕遇也看着江闻峻。身处娱乐圈,她当然听说过这位颂珵传媒的老板,同时也是江氏集团实际掌舵者的人物。
外界关于江闻峻的传闻可是不少,世界名校的高材生,毕业后进入家里集团工作,27岁便登上顶级商务杂志《新商界》的封面。30岁那年,他涉足影视行业,一连收购多家经纪公司,创办了颂珵传媒。
此举当时令许多人不解。江氏集团以房地产行业起家,之后又拓展到矿产、金融等领域。按理来说,坐拥如此庞大的商业版图,江闻峻没必要再去涉足一个完全不了解的行业。不过也有人猜测他是看文娱行业油水多,也想来分一杯羹。
背后有江氏的人脉和资本作支撑,颂珵传媒很快就在文娱行业站稳了脚跟,如今早已成为行业巨头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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