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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成功后被皇帝抓回来了(穿越重生)——蓉阿

时间:2025-06-26 08:40:51  作者:蓉阿
  语罢转身,丫鬟塞了什么在谢承运手里,便也匆匆跟上小姐步伐。
  待人走后谢承运才仔细瞧了瞧手上的牌子,朱允胤将下巴磕在谢承运肩上问道:“这是什么?“
  “随州真是卧虎藏龙,她是天工坊主之女。”
  谢承运把木牌塞进朱允胤手中,“陛下收好吧,待到回京,天工坊会助您一臂之力。”
  收摊回家,谢承运拐去酒楼买了梦黄梁。
  院子摆着几案,凉风拂过,顾悯生正在厨房端碗。
  朱允胤背着草框挂着草马,看着谢承运抱着酒在桌前坐下。
  醇酒香,谢承运掀开红盖,不愧是梦黄梁。
  顾悯生端着碗出来,“我在厨房就闻到香味了,快快给我也来一盏。”
  谢承运见顾悯生胳膊上有一片凸起红点,不由道:“你的手怎么了?”
  “莫约是过敏或者被虫咬了,不打紧。来,继续喝!”
  “喝!”
  几碟小菜,一盏清酒,二人喝得大醉。
  顾悯生倒在桌上,谢承运摇摇晃晃要去爬树。
  朱允胤紧紧跟在谢承运身后,生怕他摔倒。
  谢承运攀着枝子爬上了树,风吹落花成雨,阿云摇着腿笑看他。
  朱允胤亦在树下与他遥遥相望,风吹人人愈醉,浮生梦黄梁,柳烟成阵,谢承运闭眼从树上落下。
  朱允胤连忙接住了他,谢承运醉倒在他怀中,身上满是酒香。
  许是酒香醉人,夜色撩人,看着怀中爱人。朱允胤忍不住与谢承运十指交扣,将他压在桃树下吻了上去。
  直到谢承运憋的脸颊通红,朱允胤才放开了他。
  咽不下的透明涎水顺着下颌流到领子上,谢承运大口喘着气。
  朱允胤抚上谢承运的脸颊,笑道:“相父好纯,好可怜,怎么连换气都不会。”
  就在又要欺身吻上时,背后传来瓷碗破碎声。
  朱允胤冷脸往后看去,顾悯生被这一幕吓得连连后退,浑身颤抖,酒都醒了大半:“陛下,他是你…”
  “是我的什么?”
  朱允胤眯着眼,浑身透着煞气。
  顾悯生不敢再多言,只是道:“您这是大逆不道,若被谢相和定远侯知道。”
  “所以他们永远不会知道,顾校尉,你也最好祈祷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别忘了,朕是皇帝。”
  顾悯生跪倒在地,朱允俯身抱起谢承运,往厢房走去。
  走过顾悯生身旁时还不忘垂眸道:“顾校尉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语罢便一挥衣袖,只余面色惨白的顾悯生重重以头磕地。
  回到房中,朱允胤再次压在谢承运身上。吮吸着他的脖子,谢承运难受得扭来扭去。
  朱允胤俯在谢承运耳边,嘶哑道:“阿云,你别动。”
  酒鬼哪里听得懂人话,谢承运依旧皱眉扭动着。
  朱允胤的小腹愈发滚烫。
  相父喝了好多酒,他要为谢承运换衣服,莹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夏季虫鸣,一如少年心事。
  他哑着嗓子:“相父,你把腿并拢。”
  修长的腿被合拢,谢承运感觉被布擦得疼极了。
  帮人擦身子用得着使这么大劲吗,一定是小皇帝公报私仇。
  脸旁传来说话声:“阿云,你说说话,一句就好,就一句。”
  这人怎么这么烦人,谢承运伸出手要去打他,却感觉自己好似摸到炭火。
  皱眉道:“滚。”
  朱云胤感觉脑子里有一根弦断了,浑身汗湿,空气中弥漫着石楠花香。
  片刻后匆匆下床端了一盆水,为酒鬼擦身换衣。
  这个时候的谢承运老实极了,让干嘛就干嘛,格外省心。
  收拾好老父亲,又为他盖好被子,这时朱允胤又吻上谢承运。
  直到把他的嘴吻得又红又肿,朱允胤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从后院井里打了一大桶水,将自己泡在里面。
  顾悯生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树下那一幕,翻来覆去睡不着,咳着咳着,竟咳出一大口鲜血。
  他自幼跟着定远侯南征北战,只当是太着急,也不放在心上。
  将血迹擦拭干净,又重新躺回床上。
 
 
第22章 石释尼
  第二日谢承运醒来,只觉浑身酸痛,特别是大腿内侧一片通红青紫。
  只当自己喝醉后在哪里磕了碰了,便也不在意。
  穿着亵衣出去,院子里空荡荡的不见人。
  扶着脑袋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就见小皇帝端着早膳过来。
  朱允胤见谢承运衣衫单薄,便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笼在谢承运身上。
  “顾悯生那小子呢?”
  朱允胤面色如常:“昨日喝了那么多酒,可能还在睡吧?”
  谢承运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焦躁,也顾不上吃饭,匆匆道:“我去看看他。”
  朱允胤也不阻拦,只是跟在谢承运身后。
  穿过门廊,来到顾悯生房中。
  谢承运推门喊道:“怎么吃了酒,今日就不起床了?快快做饭去。”
  床榻上的人毫无生息。
  谢承运皱眉走向前去拉开纱帘,顾悯生身上的红点已经蔓延的满身都是。
  探出手去摸额头,一片滚烫。
  看着这一幕,想到地宫里的牲畜,谢承运后背一凉。
  朱允胤见谢承运愣在原地迟迟不动,想到昨日之事,面无表情道:“相父,顾大哥怎么了?”
  说着,就要抬脚进来。
  “你站在原地不要动!”
  朱允胤立在门口,谢承运又道:“去找医师来,要最好的医师,快点!”
  见朱允胤迅速转身离去,谢承运撕下身上衣料,捂住口鼻。
  该来的,终究要来。
  朱允胤站在门外,谢承运立在床前,等医师决断。
  老者叹了叹气:“这是疫病,拖的太久,到现在已然回天乏术。”
  “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谢承运扶着床,心中抽痛。顾悯生迷迷糊糊叫着要喝水,又忙去倒水。
  “老朽如今只能暂时缓解他的痛苦,若要痊愈,恕老朽无能为力。”
  扶着顾悯生喝下水,谢承运道:“你下去吧。”
  朱允胤站在外面,见谢承运坐在顾悯生床榻上,只恨那人怎么不快点死。
  “相父,快出来吧。医师说这病会传染,顾大哥定也不想您生病。”
  疫病,地宫,他怎么忘了,他可以去找杜鹃血,祝兆还在随州!
  谢承运立马起身,喊道:“传令下去,让府上人全都去寻祝兆。”
  语罢拿起衣带将衣服束好,便也准备出门。
  朱允胤拉住谢承运的手,“相父,这种事让下面的人去办就好了。您去找也无济于事,不如在留在家里等消息。”
  谢承运双手冰凉,他将朱允胤拥入怀中,浑身颤抖。
  “陛下,您要好好的,好好的…”
  顾悯生在榻上半睁着眼看到这一幕,云后一轮血红的太阳,日光打在人身上。
  朱允胤满足的抱着脆弱相父,脖颈上吻痕未消,却浑然不知。他缠着谢承运就像毒蛇绕着自己的猎物。
  他揽着谢承运,对顾悯生投以挑衅的微笑。
  雨丝风片,天香随马。
  谢承运坐在院子里,朱允胤在练箭。
  “相父,您看我这个姿势对吗?”
  内心着急,却没有用处。见朱允胤唤他,便道:“背挺直,胳膊架好。”
  一箭射出,正中红心。
  “陛下天资聪慧,一学便会。”
  朱允胤收起弓箭,伏在谢承运膝上问道:“为何周家堂前,挂着一把剑?”
  “那是我的剑。”
  “相父的剑为何会挂在堂前?”
  谢承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天空鸟雀。
  “陛下马上就及冠了,想要什么礼物?”
  朱允胤抱着谢承运:“我什么都不要,我要阿云永远陪着我。”
  秀长柔软的手抚着小皇帝的脑袋:“傻孩子,在这世上,没有人会永远陪伴你。”
  急剧敲门声响起,谢承运马上站起。
  大门打开,来者正是祝兆。
  她匆匆进来,显然有话与谢承运说。
  谢承运拉着她的袖,就要带她去顾悯生房里。
  祝兆却甩开了他的手:“随州有多少兵马?”
  “此事与你无关,你且帮我看看顾…”
  话还未说完,祝兆便又拉着谢承运的胳膊:“之前胡人夜袭那曲城,从旁借了粮食。随州还有军粮吗?”
  “祝小姐,您到底想说什么。”
  “胡人在边塞集结军队,直奔随州而来。”
  “这不可能!”
  “我在边塞寻找雪莲,骁勇将军带队从旁而过,一切都乃我们亲眼所见。”
  见谢承运看着她不语,祝兆举起素手:“我以先父英灵起誓,若有半分虚假,我们一家永世不得超生。”
  谢承运与她对视半晌,喊道:“周家军何在?”
  “在!”
  “集合随我同去城楼。”
  朱允胤拿着弓要与谢承运同去,谢承运看着他:“麻烦陛下带祝小姐去看看悯生。”
  周家军虽顶了个军字,却不是军。
  周家家训讲究亲力亲为,一是避免儿女染上富贵纨绔,二是周家下人除了贴身婢女外都是周家军。他们从战场退役,大都有旧疾。瞎眼断胳膊断腿比比皆是,此时老骥重整旗鼓,英姿不减当年。
  谢承运带人上城楼,被随州官吏拦下:“你是何人,随州城楼乃军事重地,不是尔等可以随便去的地方。请公子快快离开,否则休要怪我等不客气。”
  周家军挡在谢承运身前,谢承运掏出玉牌厉声喝道:“我是谢承运,让开!”
  随州官吏面面相觑,为首那人捧着玉牌观察良久,重重跪下:“吾等拜见丞相。”
  谢承运大步上楼,眯眼往远处望去,果然一片黑骑。
  “马上关城门,传我的命令下去,随州长史即刻清点城中粮草,太守集结军队,给我报上数来!”
  “是!”
  守楼官连忙离去,谢承运放心不下这群没打过仗的少爷兵,又令周家军在此驻守。
  谢承运要回府,顾悯生身染疫病,他不能让瘟疫在城中传染开来。
  下楼后,百姓围了一圈,不停想问发生了何事。
  谢承运无意去管,交给官吏便上了马。
  祝兆看着顾悯生,皱着眉。
  朱允胤站在一旁道:“如何?”
  “奇怪,真是奇怪。”
  祝兆不欲解释,拿上朱砂去外边画符求神降。
  房内只剩下朱允胤与顾悯生。
  年轻的少年校尉因为疫病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更年轻的君王掐着自己的脖子。
  朱允胤眼里满是恶意,浓稠的脸被扭曲:“顾悯生,你怎么还不死?”
  “你死了,我才放心。”
  手逐渐收紧,顾悯生的脸被憋的通红。
  外面传来马蹄声:“悯生如何了?”
  朱允胤的手松开,看都不看一眼顾悯生,扬起笑容出门去迎谢承运。
  一个连动都动不了,话都没法说的人,再多活片刻讨阿云欢心也无妨。
  祝兆捏着一张符纸,嘱咐谢承运:“你进去后把符烧了,可以暂时让他回光返照。”
  “只是能回光返照?”
  祝兆看着谢承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没有骗你。这件事我和你一样被蒙在鼓里,不管你信不信我,但杜鹃血并不是由我一人做主。”
  谢承运不欲多言,拿着符纸便进去了。
  朱允胤看着祝兆:“你是故意的。”
  祝兆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小陛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谢承运进去,如祝兆所言烧了符纸。
  来到顾悯生床前,本想替他擦擦脸,却看到了他脖子上的青紫痕迹。
  刚抚上,顾悯生便悠悠转醒:“谢哥。”
  谢承运连忙拉着他的手:“我在,我在这里。”
  顾悯生扭过头来,好似想说些什么,却又止。
  “城中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见了甲胄声。”
  “我来随州还未演练军事,所以让他们穿甲给我看看。”
  顾悯生知道谢承运没有说实话,又问:“谢哥,我要死了对不对?”
  谢承运勉强挤出个笑脸:“胡说八道什么,你不过是染了疯麻疹,睡几日便好。”
  “我要死了,大哥会回来看我吗?谢哥,我想大哥和爹娘了,还有周将军。”
  “我想塞北的风,塞北的女人和烈酒,我想我们一起跑马射鹰。累了便躺在沙地,渴了就饮山泉。”
  谢承运无法再欺骗他,只得道:“他们已经在路上了,你再多说几句话,可还有什么想做的事?”
  泪水滴落在顾悯生脸上,顾悯生亦含着泪:“谢哥,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想死,我不想就这么死了。”
  “胡马围城,男子汉当顶天立地战死沙场,我不想这么死。”
  谢承运无法,只能俯下身去抱着顾悯生。
  朱允胤站在门口看着着一幕,顾悯生与他对视。
  张着嘴,无声不知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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