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先生,醒酒汤来了,有些烫。”
莉莉端着汤,拿勺子一边搅动一边慢慢的吹散热气,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语气很温柔的说话。
跟着来的助手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来这女的抱着什么心思,但是在廖总没有发话前,他不会阻止,他跟廖总这么久了,从没看见过他私人感情方面有什么进展。
以前也有暗送秋波的,廖总一律忽视。
廖祁东皱着眉,听见耳边有女人说话的声音,他睁开眼往身侧看去,见是服务员,于是疑惑的问助手。
“你没结账?”
“廖总,我已经结账了,您不是要碗醒酒汤吗?这位美女给您端过来了。”
助手赶紧回话,后面那句话的意思也表达的很明显,对方想在你面前表现表现,看老板你自己想不想有什么进展。
廖祁东一听这话,脸瞬间黑下来了。
“算了,不喝了,扶我回去。”
廖祁东撑着椅子边缘起身,助手赶紧过来扶着他,廖祁东被扶着走了两步后,想到什么回了头。
“我已经结婚了,老婆很好很漂亮。”
说着廖祁东就往外走,其实廖祁东没必要跟一个外人解释这些,但是以后他还得来这里的酒楼应酬,为了避免这些麻烦事,还是提前说清楚得好。
这个小插曲过去,廖祁东让助手把他送到住处门口,助手扶着老板按门铃,沈斯宁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动静后他穿上外套出来,在猫眼看了一下来人是谁,等看清门外的人后,他赶紧开了门。
门打开后,助手一看是沈总。
没想到两位老板还住在一起的?
“廖总喝了不少酒。”
助手把人交接过去,沈斯宁说了声谢谢后,赶紧把人扶到自己身上,随后把大门关上。
廖祁东完全醉了,醉得不醒人事,沈斯宁感觉身上压了一座山,根本就扶不动他,早知道让那个员工先不要走,让人一起帮忙扶到沙发也行。
没让员工进门,是因为沈斯宁怕他进门后察觉出端倪,现在倒好,他根本拖不动。
扶着走了两步,连玄关都没走过,沈斯宁就被廖祁东山一样的重量给压倒了,最后没办法,沈斯宁推开人,他去卧室找来两床被子,一床铺在地上,一床拿来盖。
搬着廖祁东的身子躺在铺好的被子上后,沈斯宁把另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随后沈斯宁去洗手间拧了热毛巾,半跪在被子上,给廖祁东擦脸,然后又把鞋袜给他脱了。
做完这些后,沈斯宁去厨房洗手又冲了点蜂蜜水端过来,沈斯宁把廖祁东上半身扶着靠在他肩头,然后用勺子给他灌水。
廖祁东醉得厉害,根本不知道吞咽。
“廖祁东。”
沈斯宁不停的叫他名字,叫了三声后,廖祁东才有反应,微微的睁开眼,像是在分辨眼前的人是谁。
等分辨出来是谁后,廖祁东两只手自觉的搂住了沈斯宁的腰,搂得很紧,生怕人跑了一样。
“老婆。”
廖祁东轻轻的叫了他一声。
沈斯宁听着这个称呼,差点没把勺子捅廖祁东喉咙管里去,沈斯宁心想不要跟醉汉计较,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沈斯宁这样安慰自己,一边安慰一边喂蜂蜜水,玄关处只有一盏小夜灯开着,没人能看见他红得快滴血的耳朵。
喂完蜂蜜水,沈斯宁想把碗放回厨房,奈何廖祁东死活不松手,怎么说也说不通,只知道重复叫他老婆。
沈斯宁没办法,只好把碗放地板上,尽量放远一点,以免睡觉翻身的时候碰到了。
放完碗后,沈斯宁把被子盖好躺下一起睡,两人就这样睡在大门口附近的地板上。
廖祁东睡到平时起床的时辰就醒了,醒来睁开眼一看,发现头顶看到的建筑不像家里卧室,尤其是被窝里还有一个人暖烘烘的,瞬间把他整个人吓得清醒了。
廖祁东蹭的一下坐起身,赶紧去看躺他旁边的人是谁,掀开被子发现是沈斯宁后,廖祁东才劫后余生的松了一口气。
那一瞬间,他连自己埋哪儿都想好了。
等缓过神来后,廖祁东才发现他们躺在玄关附近睡的,怪不得看着不像卧室。
廖祁东又躺下,抱着沈斯宁。
廖祁东不像沈斯宁那样,醒来后不会记得喝醉时发生的事,他喝醉后醒来,发生的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还记得沈斯宁给他喂蜂蜜水。
自己叫他老婆时,沈斯宁也没有反驳他。
廖祁东抱着人心猿意马,尤其是怀里的人是他老婆,香香软软的很喜欢他,在最危险的时候都愿意跑回来,陪他一起渡过难关。
廖祁东把人抱在自己臂弯,然后低头去亲沈斯宁,慢慢的解开衣服扣子。
沈斯宁没睡好,总感觉有人在打扰他睡觉,加上他有起床气,所以睁开眼的时候很不耐烦。
看见是廖祁东在捣鬼后,沈斯宁生气的大喊了他一声,把人推开,然后裹着被子翻到一边继续睡。
廖祁东被沈斯宁无情的推到一边,他也清楚沈斯宁的起床气,所以无奈的起床,把裹得像毛毛虫一样的老婆抱回卧室,让他继续睡。
廖祁东把家里收拾了一下,趁沈斯宁睡着赶紧把沙发换了,换沙发的时候他把卧室门关了,以免动静太大吵到人睡觉。
做完这些,廖祁东去洗衣服做饭。
沈斯宁一直睡到中午才醒,他一看时间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急急忙忙的走出卧室,看见廖祁东后询问他。
“是不是你把我闹钟关了?这都十二点多了,工作都迟到了。”
沈斯宁脚步快速的往洗手间去,想快点洗漱出门,廖祁东见他着急忙慌的样子,拉住了他。
“我给厂里打过电话了,说你今天有事不来,明天再去,工作是做不完的,再忙也得好好休息。”
廖祁东说道。
沈斯宁听到廖祁东的话,停下脚步稍稍放心一下,随后想起什么又问廖祁东。
“你打电话过去,是不是小陈接的?”
“嗯,是他,怎么了?”
廖祁东虽然不知道沈斯宁为什么还留着小陈,但他有些事他不会问,该他知道的时候沈斯宁会主动告诉他的。
沈斯宁听了这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时不时的脸红一下,这下他更急了,赶紧跑去洗漱换衣服,让廖祁东更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这是?
“吃完饭再走?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廖祁东拉住急忙要去工作的沈斯宁。
“吃什么吃,小陈就是我父亲留下的眼线,这青天白日的,之前我天天准时上班,今天都中午了还没去上班,你也没去,指不定我父亲联想到什么地方去。”
“本来就不待见你,他不跟着那些人一起对付你,就算他大度了,如今你拐了他儿子,还勾的儿子违逆他,现在又这样,我父亲肯定恨不得弄死你的心都有了。”
说完沈斯宁就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沈斯宁现在经历的事情要多一点了,他知道看一个人对你好不好,不要光看他说了什么,还要看他做了什么。
父亲话虽然说得狠,但是留下小陈,必定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
沈父的心腹之一留在他儿子身边,还不能让那些人看清他沈常青的态度吗?这明摆着就是动那姓廖的可以,动他儿子不行。
父亲知道他和廖祁东是恋人,但有时候知道和眼线亲耳传达的消息和画面,那是不一样的。
还是不要火上浇油了。
以免到时候惹得父亲大怒。
第60章 惊喜
廖祁东想送沈斯宁去厂里的, 他从家里追出来,看着沈斯宁在马路边打车离开,没赶上趟。
他只好先折返回去,把做好的饭菜用保温桶装上, 他自己开车送过去, 现在刚刚过厂区食堂的饭点儿, 沈斯宁估计也吃不了什么东西。
廖祁东过去的时候, 沈斯宁果然没吃,小陈在和他汇报工作, 小陈见廖祁东进来,叫了他一声廖总。
廖祁东点点头,在一旁等人汇报完。
说完工作后,小陈目光无意间的掠过他们一眼,很快的就出去了, 廖祁东捕捉到了他那观察的目光。
“先吃饭, 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
廖祁东把保温桶都拧开, 拿了一个勺子给沈斯宁,沈斯宁接过勺子准备吃的时候, 问廖祁东吃过没有。
“没有。”
“你怎么不吃了过来?”
“没事,我吃你剩下的一样的。”
沈斯宁拿着勺子停顿了一下,他回想起他们两个人吃饭时,廖祁东多数是等他吃得差不多了, 才开始吃他的剩菜。
沈斯宁知道,廖祁东是担心他自己吃得多,沈斯宁就不够吃了,所以有时候饭菜准备得不多时,就会让自己先吃, 他吃饱了后,廖祁东才会吃。
沈斯宁舀了第一勺粥,伸手递到廖祁东唇边,廖祁东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沈斯宁的主动,等反应过来后他已经自觉张嘴吃了。
两人就这样你一勺我一勺的分吃了所有食物,吃完后沈斯宁合上保温桶盖子,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纸巾擦嘴,然后又接了水简单漱口。
沈斯宁吃完饭就工作了,工厂这么大,琐碎的小事可以由负责人处理,一些大事涉及到利益方面的,负责人都是把这些事写成报告,递交到他的办公桌。
这些负责人都是刚刚提拔没多久的,沈斯宁还不敢放权给他们,必须得等他们做顺手后,考察通过后才能慢慢放权,否则容易出岔子。
廖祁东见沈斯宁忙碌,也就没有打扰他,自己提着保温桶离开了,他也要去做事了。
办公室在工厂二楼,廖祁东走到楼下时,看见小陈在给几位负责人说事情,负责人们对小陈毕恭毕敬,时不时的点头应答。
廖祁东在一旁立着。
小陈和负责人谈完事情后,转身就看到了廖总站在不远处,见此情景他就知道对方可能找他有事相谈。
小陈走到廖祁东面前。
“廖总。”
廖祁东点点头。
单刀直入的问出自己的问题。
“小陈,斯宁的父母他们有什么喜好吗?”
廖祁东想,既然沈斯宁的父母已经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事,不管他们对自己态度如何,但他得把自己份内的事做到最好。
所以提前打听一下他们的喜好,买些东西到时候托人送过去,不能对方父母不喜欢你,你就以此为借口不去改善这个关系。
他们毕竟是沈斯宁的父母,廖祁东这个人思想守旧,他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能得到家长的祝福是最好的。
他也不想沈斯宁以后夹在中间为难。
毕竟是要和老婆过一辈子的,以后沈斯宁还得回家去,哪里能真的因为自己,让他父母给自己老婆脸色看。
廖祁东这点是懂的。
小陈还以为廖总要和他说什么正事呢?弄半天就是为了这个?小陈不理解眼前的人,哪里来的自信,沈家会收他送来的东西。
说难听点,现在沈老先生看廖祁东,就像看一个心机颇深又十恶不赦的男人,费尽心机拐走了他傻白甜又心善的儿子。
小陈跟在沈老先生身边做事时间不短。
沈老先生说过几句他的儿子,说沈少爷外表看着唬人,其实心里比谁都心善,而且脸皮薄要面子,聪明智慧是有的,但有时候过于理想化,太容易相信人,脾气上有点跋扈,但问题不大。
但就算儿子有再多的小毛病,沈少爷终究是那两位的心头肉,平时话虽然说得狠,但都是希望他快点成长,老一辈的不可能替他撑一辈子伞,何况他又生在那样的家庭。
有时候心善和没有警惕心容易吃大亏的。
沈老先生虽然不待见廖祁东,但到底没下手对付他,这也是因为自己儿子的原因。
老板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性,能让他这个大少爷脾气又挑剔的儿子,自愿待在脏乱差的小县城,陪着对方一起做事业,忙起来都愿意自己洗衣服了,还往里搭了不少钱。
可见是真的喜欢。
到时候和别人一起下手整死儿子对象,他这个儿子恐怕得多伤心,恐怕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振作起来。
被信任的师兄设计一次,就蔫儿成那样。
这事要干了,那还不得天塌了。
小陈是沈老先生的心腹,对于老板的心思他基本上都能猜到,他知道老板不待见对方,但也怕廖祁东真的崛起,成功进了沈家的门。
他是看着廖祁东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对方的那股狠劲儿和势在必得的心,他也是很佩服的。
一个身后没有退路,敢想敢干的人。
确实是值得忌惮。
为了两边都不得罪,小陈说了一些对外都知道的喜好,这样谁也挑不出错处来。
廖祁东得到想知道的答案后,就走了。
没过多久,廖祁东的生日快到了。
沈斯宁不像廖祁东,他是浪漫主义,喜欢制造惊喜,所以他提前就把礼物准备好了,但是他表现得跟平时一样。
廖祁东知道自己快过生了,主要是身边的亲人朋友们都提前给他打电话,问他要不要大办一次,他们这里年岁逢十就会办宴会。
廖祁东想了想,还是说不办了,没必要太张扬了,他现在处在风口浪尖,万一酒席上发生什么事就不好了,而且那一天他想和沈斯宁单独一起过。
对于沈斯宁给他准备礼物与否。
廖祁东想的很开,有没有他都很开心,人在他身边就好了,他是那种只要老婆家人过好就可以了,他自己一个大男人的话不用讲究这些。
生日头一天晚上,两人睡前折腾了一番,沈斯宁不让廖祁东在显眼的地方留下痕迹,怕外人看见,这么久了沈斯宁以为廖祁东不知道怎么做最后一步,他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主要是硬件不匹配,他也怕。
何况廖祁东现在这样,他都有些吃不消。
有时候手和大/腿里侧都会火辣辣的疼。
沈斯宁靠在廖祁东的怀里装睡,等廖祁东睡着后,他才去摸手机看时间,距离午夜十二点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沈斯宁悄悄从他臂弯里起身。
起来穿拖鞋时,差点腿发软没站稳。
等缓了几秒后,沈斯宁悄无声息的出卧室,往书房走去,沈斯宁刚刚出卧室,廖祁东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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