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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给权臣冲喜后(穿越重生)——丹锦

时间:2025-06-26 08:49:26  作者:丹锦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姬安自己心情好,他感觉一路看着轮值站岗的宦官们,好像都是脸上带着喜意。
  姬安进到殿中,洗过手一转身,看见洪大福提着热茶进来,不由得笑道:“今日你不是不当值。”
  洪大福一边倒茶,一边乐呵呵地回说:“奴几个都跟着陛下住这里,不当值就是睡个懒觉。闲着没事也难受,便想来看看有没有能搭把手的。”
  如今姬安带过来的六名内侍中,朱顺是最忙的一个,徐小七有给事郎这个固定差事,剩下的四人轮班跟着姬安,每日两人在跟前听用。现在洒扫洗衣的事都有别人做,因此没轮班的人闲时也爱过来候着。
  不过,姬安倒也理解他们。一是争取多表现,让自己能时时记着他们;二也是对外表示他们受宠,毕竟天子可不是人人能靠近。宫中生存之道如此,只要他们不作威作福欺压下面人,姬安也就随他们了。
  此时,姬安坐下接过茶,边喝边问洪大福:“我怎么感觉今日宫里的人好像都挺高兴。”
  洪大福:“见着陛下当然高兴。”
  姬安瞥他一眼。
  洪大福笑着解释:“今日发冬衣呢。奴也高兴,以前都没穿过絮丝绵的冬衣,先前试了试,又轻又暖和。”
  姬安示意跟前的三名内侍都坐:“你们以前的冬衣是怎么样的,过冬冷不冷。”
  三人就比划着,你一句我一句地给他说。
  “粗麻布制的裌衣,里面就塞柳絮、芦花、稻草、鸡鸭毛这些。”
  “被子也差不多是这样。若是有银子买狗皮、羊皮的裘衣或毡子,就是极暖和的东西了。”
  “不过宫里的屋子墙厚,防得住风,在屋里待着就不太冷。”
  “比奴小时候在家里强得多。”
  “奴那村子,每年冬天都有人熬不过去的。”
  “陛下以往每年都有炭例,房里暖起来,奴几个也能沾沾光,算不得多难过。”
  “今年就更好了,冬衣也是绵的,冬被也是绵的。”
  “跟着陛下真是奴几个的造化。”
  几人正说着,负责通禀的宦官在外头禀:“陛下,王内侍让人送布来了。”
  来人捧着好几匹布,一一在桌上摆开。
  姬安一边摸着布,一边听他解说。布是哪里产的,哪年收入库中,都有哪些特性,一般用来裁哪些衣物。
  白叠布、吉贝布的确接近姬安所认识的棉布,布制柔软亲肤,和葛布、麻布这种会磨皮肤的粗布相比,任谁都能识得好货。哪怕是加工精良的细麻布,也要逊色不少,难怪它们的价格能和丝绸相当。
  而且,白叠布虽然都是白的,几匹吉贝布却是染成鲜亮的颜色,可见在棉布上染色的技术也相对成熟稳定。
  拿布的宦官殷勤地说:“库里尚有白叠布九匹,各色吉贝布十余匹。陛下可要做几身衣裳?奴瞧着,这些颜色都极衬陛下。”
  姬安不置可否:“好了,你去忙吧。”
  那宦官只得告退下去。
  等他走了,姬安对跟前的内侍们说:“你们也来摸摸,感觉如何。”
  几人上来一一摸过,都是赞不绝口。
  “好软。原来咱们大盛还有这种布,奴第一次知道,先前一直以为细麻布就是丝绸之外最好的布了。”
  “奴倒是听过,但听说价钱比丝绸也不差多少。”
  “那也不奇怪吧,这么好的料子。”
  姬安起身透过窗看看天色,正要派个人过去隔壁和上官钧约晚上的时间,却又听到外头有动静。
  通禀宦官再次来禀:“陛下,有一位叫师晟的卫士求见。”
  姬安一愣,重新坐下:“让他进来。”
  内侍们见着姬安示意,便纷纷抱起桌上的布,退到耳房中关上门。
  *
  师晟很快被领进屋,躬身问安。
  姬安给他赐了座,再上下打量两眼。
  师晟先前在狱中当了许久卧底,虽说狱吏会暗中照顾,但也消瘦得厉害。不过现在养回来不少,加上应该也升了职、得了赏,瞧着荣光焕发,双眼炯炯有神。
  不过,他只穿着一件普通的、武职爱穿的窄袖圆领袍,手腕处绑着皮革护腕,看不出如今在哪里任职。
  既是师晟主动求见,姬安这回就不叙旧了,直接温声问:“师卿有何事。”
  师晟也开门见山:“大司马让臣禀报陛下,图国使团距京还有一日路程,明日便能住进城外二十里的馆舍。”
  姬安听到图国,心中不由得叹一声——终于还是来了。
  他想起上回鸿胪卿盛隆给自己科普过的城外馆舍,问道:“你可知道,图国使团是一向都住在二十里吗?”
  师晟:“自从签订和约以来,图国只要来使,进京前都是住在二十里。”
  姬安点下头,又问:“可知他们这次的使团里,做主的是谁。”
  师晟细答:“正使还是每年都来的那一位——他们的礼部侍郎韩道治。不过,这回来的几名副使里,有图国新帝的叔叔——柱国将军皇甫雄,和一个兄弟——上将军皇甫烈,都是去年力保新帝上位的人。”
  姬安听得眉头一挑:“那是叔叔说话算数呢,还是兄弟说话算数呢。”
  师晟露出点笑意:“两人都很得图国新帝的信重,在前不久和卜察的那一场大胜中,也都各自带兵立下大功。”
  姬安:“他们对我大盛是何种态度。”
  师晟:“并不忌惮。”
  姬安琢磨了下这个用词,估计就是委婉地表示“不太看得起”。
  图国使团里有这么样两个人,看来在他们新帝的心目中,对增加岁币的要求是势在必得,认为大盛不敢不给。
  姬安继续问:“使团正使的态度又如何。”
  师晟:“他毕竟和咱们打交道多,负责每年来收岁币的活,不管心里如何想,面上对咱们还是比较客气。在图国的朝廷里,说不定会被划到亲盛派当中。”
  姬安听他说得这么细,就往深了问:“他们的亲盛派人多不。”
  师晟意味深长地道:“明面上亲近的肯定不多,但还是有一小部分人倾向与大盛修好,不要起干戈。尤其是当年促成议和的孙氏一支,他们在图国算得上是世家大族。”
  姬安:“孙氏的人,在他们朝中任的最大官是什么,最好有实权的那种。”
  师晟:“孙氏族中在他们先帝朝出了个得宠的妃子,那时权柄颇盛。可惜孙妃入宫晚,生儿子也晚,如今儿子才十岁。新帝继位后,对孙氏打压过一轮,先前身居要职的那些,都被边缘化了。
  “现在官职最大的是孙妃的爹,任太尉,但只是个虚衔。不过这个太尉有一个孙子,也就是孙妃的亲侄子,叫孙奇超,也在这回的使团当中。但品级不高,只有六品。”
  姬安:“来刷资历的?”
  师晟愣了下,随即颇感兴趣地说:“陛下这个说法有趣……那人是今年调任到正使手下当副手,会跟着来出使倒是正常。”
  姬安若有所思地点下头,又问:“他们新帝是什么年纪。”
  师晟:“新帝去年是三十整,咱们的使团去贺他登基之时,还顺便带了寿礼。那位叔叔不大多少,好似是三十七八。弟弟年纪尚轻,二十出头。”
  姬安就突然想起:“那他们是不是也该给我准备贺礼啊!我登基,又是二十整。”
  师晟忍不住一笑,又立刻收起,回话说:“他们出发之时是为岁币而来,半道上得知陛下登基,怕是来不及准备什么。”
  姬安扬下眉,没再说这个,只再问使团里的其他成员,师晟都一一详细答了。
  最后,姬安想起来问一句:“你知不知道,我们每年是什么时候收图国的马牛羊。”
  师晟:“春天。每年出使图国的使团都是一开春就出发,图国春天要比京城晚些,等使团走到边境,通常就是那边河水化冻的时候。”
  姬安忍不住心下吐槽一句——过了一冬,不正是马牛羊最瘦的时候。本来在纸面上图国就少给大盛十万贯,还要玩这种招术。
  师晟看姬安没再有什么要问的,便起身行礼告辞。
  姬安再问一句:“我看你应该不在殿前司了吧,现在在何处任职。”
  师晟躬身答:“臣如今在飞廉军巡乙司。”
  倒是没出姬安所料。
  虽然姬安不清楚巡乙司具体负责什么,但能进飞廉军这支密探部队,必然是极得上官钧信任的精兵。而且师晟掌握的情报可不少,从刚才那些奏对就能听出来,许多信息必定是来自安插在图国的探子。
  这么一想,师晟能从殿前司的底层卫士,一跃到现在这个职位,先前那几个月的罪也算是没白受。
  姬安赞赏道:“好好干。”
  师晟这回痛痛快快地露了个笑:“谢陛下勉励。”
  *
  既然上官钧特意让师晟过来报这个消息,姬安也就不用再派人走一趟。
  他知道,上官钧肯定会等着他过去。
  于是姬安安安稳稳先吃了晚饭,再让人带上白叠布和吉贝布,散步前往思贤殿。
  还是和上回差不多的时间,也就再一次见到上官钧在院中练剑。
  姬安依旧站着看,一边在心中盘算,自己也该把锻炼身体提上日程。可有个颇为麻烦的问题,该怎么和内侍们解释他那些和这里大不一样的锻炼方式?一直避着人练又不太现实……
  就在姬安的这种小纠结中,上官钧收了剑。
  他一边擦汗一边转过身来,目光在姬安身后的内侍手上扫过:“陛下这回的束修,改成用布来支付?”
  姬安被他唤回神,笑道:“大司马若是喜欢,内库里的都尽可拿去。”
  上官钧唇角勾了勾,放下剑,和姬安一同走进殿中。
  室内避风,姬安除了斗篷,和上官钧各自坐定,示意人将几匹布放在旁边,就可以退下去。
  时和端上一壶热茶,还有两杯果汁,再退出去。
  姬安诧异地端起果汁尝了一口,和自己上回让膳房榨的差不多。
  上官钧也端起果汁,一边慢慢喝一边问:“可是师晟还有什么地方答不上来的。”
  姬安笑道:“他答得很好。只是,我来找大司马说的,自然和他没有干系。”
  上官钧抬眼看过来。
  姬安舒适地靠着软枕,手中捧着暖暖的杯子,闲聊似地开口:“图国来了一个皇叔一个皇弟,我估摸着,明日盛隆就得给我写奏疏,请姬含思出面接待图国使团。”
  这也没办法,京里现在就姬含思一个王,其他王都还在进京的路上。
  姬安看着上官钧:“大司马觉得,该不该让姬含思出这个面。”
  上官钧重新垂眼,继续喝果汁:“陛下定夺便是。”
  姬安观察着他的神色,不过看不出什么来,心下总有点奇怪。
  上回乃洛使团进京,姬安还需要待在上官钧身边为他疗伤,因此隆盛本来是想让姬含思出面,但上官钧却驳了,指定姬安去。
  可是这一回,他好像又对姬含思出面无所谓了。是因为姬含思继位已经被改变,就不需要担心了吗?
  既然上官钧不反对,姬安就更不在意了:“那明日要真见到奏疏,我就直接批准了。”
  上官钧问:“陛下准备何时接见图国使团。”
  姬安在心中算了算——今天十二,使团明天到,后天进京。如果后天不见,再过一天就是大朝会,然后接到难得的一天假期。
  于是他说:“我不太想让他们上大朝会,十五日下午见他们吧,到时还请大司马也留一留。”
  上官钧微点下头,算是答应下来,又说:“按着惯例,陛下接见之后,图国使臣会催送岁币。今年便是会开始谈判。”
  姬安坐起身半压在小桌上,盯着上官钧:“大司马,你能不能给我句准话——如果我强硬拒绝多给,图国打下来,我们能不能扛得住。”
  其实姬安很想直接问,上官钧上一世里是给钱了还是拒绝了,打没打起来。可惜问不了,只能试探。
  上官钧也直视他:“若陛下坚持不给,一定要扣下图国使团,图国便少了两员大将。”
  姬安微微眯起眼——这么看来,说不定还真的打过。
  他点下头:“这个就交给大司马了,盯牢使团。”
  说完,轻叹口气,有些郁闷地继续喝剩下的果汁:“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一打仗就又要花钱。花钱还算了,死我大盛子民我心痛。”
  上官钧淡淡地道:“十万贯,倒也不是掏不得。”
  姬安挥挥手:“别给我压这种道德困境。这时候软了,以后说不定会死更多人。钱只会喂得财狼越来越贪,从来都买不来和平,和平得是自己打出来的。”
  上官钧颇有兴趣地看他一眼,才收回目光。
  姬安换了个话题:“对了,刚才我听师晟说,去年我们贺图国新帝登基,还送过他三十岁的寿礼。今年轮到我登基,我二十,也是个整数。你说,能从图国那里刮多少礼物。”
  上官钧眼中先是闪过一抹惊讶,接着升起一点笑意:“他们今年死了许多马牛羊,但还有珠宝和药材,陛下可向这两样下手。只是,最多也就和我们去年送的礼价值相当,不可能补上十万贯的落差。”
  姬安扁扁嘴:“收回一点算一点,反正不能吃亏。回头我就交待下去,谈判的时候可不能少了这个。”
  说完,他放下喝空的杯子,把旁边的几匹布搬到桌上:“先不说那些烦心的了,大司马知道这两种布吧。”
  上官钧看了看:“西域上贡的白叠布,和岭南献来的吉贝布。”
  姬安:“你知道这些布是什么织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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