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三世愿王君(古代架空)——大少一横

时间:2025-06-27 07:30:12  作者:大少一横
  “好吧,那我变成剑。”启明嗖地飞了回剑鞘,“你睡床吧,我不需要。厨房多冷,本来这屋子就是腾给你睡的。”
  这人…这剑,太气人了。
  王重五冲过去一把把他拔了出来,颤着下巴委屈巴巴道:“你,你为什么对张家娘俩那么好?我不喜欢她们,她们也比我过得好多了!”
  “我对她们好吗?”启明又变成了人,他坐在床边拖着下巴似在思索,然后又一本正经解释:“我对她们没有对你好。你怎么会这么觉得,我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吗?”
  这个缺心眼!
  气得王重五想把他剑鞘给掰了。
  他深吸一口气,小声提醒道:“你说,我只能干一辈子劳差,我是下人命。”
  启明懂了,盯着小孩欲言又止。是了,他若不断俗缘,迟迟放不下他那傻娘,一直赖在张家母女身边,那确实是一辈子下人的命。
  “我如今身在尘世,也只是个凡人。”启明柔声宽慰他道:“年年。将命运借托他人终归是身不由己,凡事还得靠自己。”
  他喊年年这两个字的嗓音,格外动听。
  王重五一噎,有点无话可说。
  他还真以为启明来了便可以助自己改头换面,生了躺懒之心。
  启明看他情绪低落,解释说:“我下界一行,也是为了入凡修行。强行更改凡人命数有违天道,天庭明令禁止。我只能用言语左右对你开导,不能替你决定。”
  “命不可改,任谁这么做了都恐遭反噬,人神鬼无一例外,都是形神俱灭再难入轮回。更何况,我自己这辈子都没活明白,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帮你。”
  启明又点拨他道:“命不可改,但运可以改。其实人生如何,取决于你当下的每个一念之间。”
  “不说了,王八念经,我不想听。”王重五爬上床裹了被子打算睡觉,但刚倒下,又弹了起来看去,启明又变成了剑,正慢吞吞地插回了他的剑鞘。
  “师父,你出来跟我睡吧。”王重五小心翼翼软声说:“万一被她们发现你是剑就不好了。”
  “累。当人太耗法力了。”启明的嗓音变得慵懒,一扎进他那剑鞘里就开始昏昏欲睡。
  王重五跳下了床,把他给捧了过来搁枕头,还贴心地给这柄剑盖了被子,小声问:“如果你一直不回剑鞘,会怎么样呢?”
  “会生锈。”启明觉得他有时候很笨,有点不耐道:“你没用过刀吗?这还需要问。”
  王重五摸了摸剑柄,说:“不是,我是说如果你一直维持人形,你的剑鞘又碰巧坏了什么的,法力又没了,那你怎么办?”
  “那就变成普通人了。”启明说得波澜不惊,“上天庭神仙没有肉.体,也不分男女,若要下界必须得借一凡物寄神,其实就是通过这个媒介向上天庭借法力。我原是剑身,所以选的是剑鞘,一旦这鞘毁了那么我就同凡人无异了。”
  “哦……”王重五心不在焉,继续对这柄剑上下其手,把启明摸得微微战栗,他嗫声撒娇道:“师父,你变成人出来好不好嘛?”
  启明心说带孩子真烦。但还是变了回来,侧躺着面对他闭上了眼。
  几乎鼻尖相抵,这么近的距离,方便了王重五对他大肆观赏,甚至能看清启明睫毛的弧度。他呼吸平稳,五官极好,丹唇轻启微张,胸口换气的起伏很小很小。
  王重五呼吸一紧,像是生怕惊扰了他似的。
  “师父你……”但这小孩好奇心爆炸,还是摁耐不住问他说:“为什么不变成女相?”
  “男的力气更大。”启明嫌他话多,一把将他搂怀里拍了拍背以示安静睡觉,“方便保护你。”
  王重五的脸几乎凑到了他的胸脯,那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害得小孩脸上烧得发烫。但他并没有太害羞,反而很手痒,伸出手来用指尖把他胸前的交叠往外撩了撩,露出一点点那透白的肤色来。
  “别玩儿了,快点睡觉。”启明以为他在想他爹,毕竟这孩子可能从来没被他亲爹抱过。
  于是攥了王重五的手握住,把他搂得往怀里搂得更紧,却不知道人孩子的脸已经烧成了煮熟的虾色。
 
 
第5章 
  次日,懂事的孩子依旧起得最早,忙完了家里的杂事,披着雨露又去地里干农活去了。
  日头未曦,夏蝉阵阵,天际带着湛蓝,阵阵草木飘香烂泥芬芳。
  王重五背着篼,手上一把镰刀,他一脚踏进了菜田,割去红薯藤装满了一篼,同时在路边捡到了根野生的青南瓜,收好了。接着开始找麦秸,又开始决心给启明编双草鞋。
  准备齐全,他再踏回家里,发觉启明居然已经醒了,不知哪儿找出了条藤椅搁院坝里躺得惬意,手上一柄蒲扇慢吞吞摇扇着。
  他闭着眼,但是却心有灵犀一般,“回来了。”
  张氏也醒了,这当惯了主子的人居然也舍得亲自下厨,正手忙脚乱揭开锅盖,咳嗽着用手扇动热气。
  “王重五,这灶怎么这么呛人?咳咳。”她出来看到了孩子忍不住不吐不快道:“柴也难烧,好半天都点不燃火,做顿饭可折磨死个人。”
  王重五把背篼放地上,正下意识想去厨房帮厨,启明却懒洋洋地差了他一句说:“年年,去,给我沏壶热水来。”
  王重五有点进退两难,不料张氏居然对他摆了摆手,好心谦让道:“去吧,重五,屋里有点雪尖,你拿了给明公子看茶。”
  小孩照做,心里却稀罕至极,他泡好茶后搁藤椅旁边的矮桌,杵瘫尸的启明身边问:“你给张小娘灌什么迷魂汤了?她现在怎么对你言听计从的。”
  “礼数呢?叫师父。”启明向他伸手,示意你小子得恭恭敬敬亲手把茶递到我手上来。
  王重五垂眸,视线流淌在他清晰的锁骨上,谦声恭敬:“师父,请用茶。敢问张小娘为什么对你言听计从?”
  “她有求于我,以为沈先生与我熟识,指望着我能介绍几个庸都的贵公子结交巧兰姑娘。”启明抿了口茶,嘴唇被水色润得潋滟可口。
  “你答应了?”王重五目光暗暗,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点不大高兴的语气,道:“你撒谎,你跟沈先生不熟,也分明不认识庸都城的人。”
  他的不高兴不全是讨厌张巧兰,也有启明对除了自己之外的旁人好的缘故。
  “今天不熟,明天可以熟。现在不认识,不代表以后不认识。”启明又闭上了眼睛,困兮兮的模样像要睡觉,还尤其疲乏困倦地嘀咕了句:“当人好累……”
  当了一晚上人,第二天还要继续当人,真累。
  王重五一回头,就被张氏拧了耳朵,她扫了像是睡熟了的启明一眼,连拖带拽把王重五给推搡了厨房里去,还狠踹了这可怜的孩子一脚扔灶堆旁。
  她压着嗓门怒声:“还不快生火做饭小贱种!”
  王重五吃了一嘴草木灰,模糊中看到张小娘拍着自个的衣裳,嘀咕道:“恶心死了,那牛棚你也不扫勤点,老娘还去给那老不死的贱人送饭,害得我差点吐出来。”
  张小娘翻他一眼,掀了裙摆坐灶前扒拉柴,王重五唯唯诺诺点着火,却下意识地扫了院坝外的启明好几眼,他无动于衷,眼睛明明动了,却对自己受的委屈毫不在意。
  怪人。
  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有时候又什么都知道。
  王重五心情骤然压抑。他陷入沉默,手脚麻利地热了灶做饭,把捡的那根青南瓜去了皮切块砍进去。
  四人上桌吃饭,南瓜稀饭配一叠萝卜干。王重五留神注意到,启明用了筷子但没怎么下肚。他突声聊天说:“这附近可有什么差事可做?久居在此也实在叨扰,我还是想自立门户。”
  一听他要走,王重五心情更不好了。他没吭声,晓得自个没说话的份儿,只夹萝卜干使筷子的动作重了重。
  “明公子不是跟文兴书院沈先生相熟吗?”张巧兰咬着筷子一顿,眼里带着质疑试探,道:“沈先生是文举人,曾在庸都做过大官,还背靠裴家这颗大树,若是他开口替你谋份差事的话……”
  桌下被她娘给轻踹了一脚示意别多说。
  启明避而不谈说道:“求人不如靠己。”
  王重五用筷子戳着饭,口吻不快道:“师父要去哪儿自立门户?也带上我一块去呗。”
  启明眼皮一抬,察觉这孩子对自己很轻浮,对张氏母女俩都带着谦卑敬畏。
  “王重五你还真是厚脸皮啊。”张巧兰扯了扯嘴皮子,眼神带着鄙疑仿佛在说‘真以为傍上贵人了’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下午我们去文兴书院一趟。”启明没有帮王重九说话,他分明吃都没怎么吃就搁了筷子。
  -
  却不曾料到,启明居然还叫上了张巧兰一道去,把王重五给隔应得,给他编草鞋的念头再次犹豫不决。
  张氏不去,吩咐了张巧兰几句,他们三一道步行踏上了山路。
  “明公子……是从庸都城逃出来的吗?”半路上,张巧兰打量着启明一身的装束很是新奇。
  除却气质不俗,衣装实在通身寒酸,就只头上戴着一顶斗笠,头发用麻藤给束的,甚至脚上连双鞋都没有。
  娘亲说,他兴许是沈先生的弟弟,那个一直被女君圈养在深宫里的花瓶棋子。
  “巧兰姑娘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跟你爹姓吗?”启明却答非所问。他负手而立,散漫踱步惬意。
  “额……”张巧兰哑声。倒是王重五卖弄一般,回答道:“因为我大今朝是女君,虽从未明文规定,但女子随母姓,男子随父姓,现今已是今朝的习俗。”
  “所以呢,跟我们这一行有什么关系?”张巧兰瘪嘴瞪了他一眼不服气。
  启明回答:“有关系。我不是什么贵人,但待会你们兴许能见着真正的贵人。至于日后如何,看你们各自的造化。”
  王重五带着疑惑望了他一眼,小脑袋里一路思索,心里为着前几日他跟沈先生的机遇砰砰直跳。
  他根本没进书院,只在门口等了启明一段,自然也不晓得他们之间聊了什么。如此一想,他将兜里铜钱掏了出来,到文兴书院前给启明买了双布鞋。
  启明接过道谢,眼底闪过一瞬意外,然后欣慰地摸了摸孩子的头。
  三人行至文兴书院。门口石狮子被擦拭一新,连地缝间的青苔都被刨了个干净。
  果不其然,下午一向谢绝见客的沈先生今日迎接着门口络绎不绝,还有一位,塞北人民都眼熟的裴将军竟也在。
  王重五呼吸一紧,晓得他二人一文一武威名在外,有点小忐忑。倒是张巧兰,似乎看到了谁,脸色白了白。
  启明径直踏了去,把两小孩都惊得够呛,他还真认识这两位人物?——要晓得他们可是差点掀了龙椅自己当皇帝的人。
  而那位沈先生,见着了缓步而来的启明,拉了拉隔壁裴将军的衣裳,附耳对他嘀咕道:“看见没?颇有仙姿,跟林老道一号的神人,互相认识。”
  “他跟你说的还是你猜的?”裴将军啧了一声,同样低声道:“我说说你,我俩都老几十岁的人了,也该放手还权了,还惦记着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管他是真神仙还是假老道,咱们现在好好过咱们的日子,不重要了都。”
  “谁昨个还跟我说梦见金龙了?”沈先生不耐烦地推搡了他一把,然后陪着笑向启明迎了过去。
  启明见之,恭敬一礼。沈先生看到了他身后两小孩,眸光一闪,不动声色,领着王重五和张巧兰二人一行进了书院客厅。
  书办上茶,王重五第一次这待遇,局促不安。张巧兰对上沈先生则很慌乱,像是害怕什么,但很显然桃李满天下的沈先生并不熟悉她。
  “林…国师如何了?”沈遇亲手给启明递上一杯茶,启明接过道谢,抬眸看他如今的发鬓风霜。
  “你都老了,他自然也早已入土为安了。”启明回答他,同时那位裴将军裴渡一脚踏了进来。
  “神神叨叨。”裴渡哼了一声,亦落座一侧抿了口茶发问:“敢问先生跟林问国师是何关系?特地来此造访又有何贵干?”
  林问国师,乃是大今前朝的国师。
  王重五瞠目看向启明,实在惊讶。反而张巧兰还不知历史人物,所以对林问一名没有概念。
  “友人。”启明不卑不亢,用一种很老人辈的口吻意味深长对裴渡道:“裴将军,虽然已是往事了,但我还是为你深表遗憾。你当初在行宫里若是喂了那只金鲤,今日的你不必坐在这里,而是大今帝都龙椅。”
  沈遇一惊,一是为着启明,他竟连这等细枝末节都知晓。二是两个小孩,不曾想他居然毫不避讳外人。
  裴渡一愣,回想还真有些事。他清了清嗓子,有点不耐:“我倒不信,这天下竟是喂了只金鲤就能唾手可得了的。”
  “这两个孩子……”沈遇刚想请人带他们出去玩儿。启明却阻拦,道:“让他们听听也无妨。”
  王重五跟张巧兰皆是一头雾水。
  “明先生可愿为我们指路?”沈遇不搭理裴渡,姿态谦恭对启明有礼客气,道:“我常听老人说,但凡乱世,必有星宿下凡普渡人间……”
  裴渡站起来,啧了声,以为沈遇还贼心不死想造反,指尖对着他恨铁不成钢,后者却摆手示意听我说完。
  “我们年纪大了,也深知今时不同往日,这辈子也都得偿所愿,无非是想死后留个全尸,若还能肖想后世的好名声,那便是没白来这一趟人间历练。还望启明先生指点。”
  裴渡松了口气,沈遇跟他递了个微笑的视线。
  王重五看去他俩。
  沈先生神似文曲下凡,年少成名,颇有官声,离大今首辅一步之遥。裴将军神似天上武神,未尝败绩,曾十天破了大今旁边的赤部毛子。
  两人一文一武,得权得势近二十来年,甚至大今女君也拿他们毫无办法。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