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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湿男鬼追妻实录(玄幻灵异)——楚缘君

时间:2025-06-27 07:33:14  作者:楚缘君
  谢春酌诧异之余,也发现日光灼热,单单只是站立片刻,裸露出来的皮肤就隐隐发热,身上潮闷,汗流满面。
  他当即从储物空间拿出一把类似于伞的灵器遮挡光线,方才觉得凉快些许。
  不过几日,宗门怎么变成这样了?
  早先听长老长吁短叹,谢春酌还以为是他们太过杞人忧天,以小事望大事,胡乱猜测,却不曾想这天下真的迎来了灾祸,大变天。
  一个闻玉至,能导致这一切的发生吗?
  谢春酌百思不得其解。
  他撑伞下山,宗门内练剑的广场毫无一人,往内里走去,才看见几个在廊下擦拭着剑的几名弟子。
  弟子们看见他也很惊讶,下意识站起来喊:“大师兄。”
  闻玉至死后,谢春酌又成了大师兄,只是这次他并没有以往那么开心。
  他颔首应了他们,问:“现在你们都在哪里练剑修炼?”
  大抵是知道他搬入了南災洞府久久不出,弟子们闻言也不觉得这问题奇怪,不过他们先对谢春酌说的,不是宗门的情况,而是凡间。
  “凡间大旱,据长老们说,百姓死伤无数,往北边迁移,路途中他们易子而食,或有身体瘦弱者,被人群起而分食,不知死了多少人。”
  领头年长些的弟子苦笑,“凡间如此,我们虽说是修士,但也还没能彻底飞升成仙,还处在于凡间,自然是无法幸免于难。”
  谢春酌惊然,久久无言,后又奇道:“怎么百姓躲灾是往北边去?南方雨水充足,该往南边去才对。”
  “因为灾祸是在南边起的……”弟子话没说完,忽然停下,看向前方。
  谢春酌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见了万春。
  实际上在看见对方第一眼时,谢春酌并不能确定那是万春。
  因为变化太大了。
  与以往背着重剑,面容秀丽,神情坚毅的少女相比,如今的万春着实憔悴狼狈了不少,梳起的发不复以往的整齐,略有些凌乱干燥,皮肤也黑了不少,穿的暗色劲装,背上的剑被日光晒着,散发着很淡的燥热气息。
  “师兄,好久不见。”万春对他说。
  几名弟子见了万春,喊了声师姐,又看看谢春酌,知道二人或许是有事要聊,便都告退了。
  谢春酌迟疑:“……你这是下山了?”
  万春笑:“是啊。”
  她走进廊内,把背后的重剑放下来,絮絮叨叨的像是在抱怨:“师兄,你不知道,重一真的麻烦死了。我都跟它说天气太热,不背它了,叫它进储物袋待着,它就是不肯,现在晒得都褪色了又要叫我给它补色,一把剑怎么那么磨叽呢。
  下次说什么都不能背你了,我得背点粮食去,不然真的得饿死了。”
  重一是万春剑的名字,后面那句话显然是对剑说的,似乎是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靠在她膝盖上的剑微微震动,拍了她的腿一下。
  万春哼声:“把你当扁担,两边挑着东西走。”
  谢春酌在旁看着她和剑说话,略有点尴尬,而万春跟他如熟人般亲昵地聊天,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相比于储良,谢春酌更讨厌万春,万春是不动声色地排挤他。
  每每储良等人欺辱他,万春偶尔会开口帮他,但多数是漠然旁观,这种漠然比光明正大的厌恶还要叫人难以忍受。
  谢春酌不欲与她交谈,转身要走时,她却突然开口:“师兄,你和仙尊住在一起,还习惯吗?”
  谢春酌在这一刻想起了万春曾经说过的话,他停下步伐,稍稍侧身,恰与万春对上视线。
  “你想做什么?”
  万春苦笑:“我什么都不想做,也什么都做不了。”话罢,她顿了顿,又道:“师兄,劳烦您靠近些。”
  谢春酌狐疑看她,怕她暴起发疯,伤了自己,但二人对视几秒,谢春酌嗤笑,心道自己未免太疑神疑鬼,看不起自己,万春要是敢动手,他也敢“误杀”,让她下黄泉和储良继续做师兄弟。
  万春坐在廊下的栏杆上擦剑的,背对着院子,侧靠在柱下,以至于逆着光,面上表情晦暗不明,看不真切。
  谢春酌走近,站定在她面前,才发现她神情疲惫,连笑都透着苦涩。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我想,师兄,你应该要知道一件事。”
  谢春酌看着她不说话。
  万春扯了扯唇角,“当初储良去找你之前,曾经去找过我,让我一起去给你送灵兽,那时我没去,因为心中还在生气,他们都站到了你的身边为你说话,即使我怀疑大师兄的死……是你造成的。”
  万春会发现这件事,谢春酌并不意外,比起储良这个傻子,万春确实要更聪明些。
  所以呢?说这个的意义是什么?
  谢春酌眼中闪过不耐。
  万春没抬头看他,而是继续擦着自己的剑,声音低低的,“后来我们就没怎么说过话了,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他死前的晚上。”
  日光晒得地面发烫,热风滚过,吹得人脸颊潮热发疼。
  谢春酌站在廊下,视线放远,看见有一道人影御剑而来。
  万春的话来到了最尾端,“……那天我去寻他,没见到他,听人说是最后一只抓来的灵兽跑了,他去追,我回去后,半夜心悸难安,便重新去找他……我还是没看见他,但你知道我看见谁了吗?”
  她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地看向谢春酌。
  咚咚!咚咚咚!
  谢春酌又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热烈又震耳的心跳,远处的人影近了,高簪罗裙,步履匆匆,面色焦急又森冷。
  是香仲仙子。
  对方在看见他后脸色骤变。
  同时,香仲仙子拔高的呵斥声与万春低低的声音重合。
  “万春——!”
  “我看见仙尊站在储良的屋外。”
 
 
第50章
  香仲仙子疾步来到廊下, 几乎是眨眼间就将万春扯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你跟春酌说什么了?”她冷冷地看向万春。
  万春垂眸,抱着自己的剑:“我没说什么,我只是想跟师兄叙叙旧,我已经很久没见他了。以后……也不知道还能见多少次。”
  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香仲仙子, 她紧绷的神情缓和, 但眉头仍然皱紧。
  她叹气:“你太不听话了。”
  说完她又看向似有些失神的谢春酌, 语气柔和, 甚至有几分诱哄的意味:“春酌, 万春跟你说什么了?她近日下山协助百姓逃亡, 情绪不太对, 你莫要相信她的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出乎意料, 谢春酌竟然捏着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
  香仲仙子怔愣,反应过来后下意识抿了抿唇, 脸上闪过一丝紧张与迟疑。
  “春酌……”
  她话未说完, 谢春酌便先笑开了。
  “师叔,我吓唬吓唬你罢了, 万春师妹还能跟我说什么胡言乱语?无非就是抱怨重一老是要她背,不愿意进储物袋罢了。”
  谢春酌嗔怪着,一双含笑的眼眸与香仲仙子对视,颜色浅淡犹如花瓣的唇一张一合, 暗含深意,“还是师叔知道什么不该让我知道的事?怕万春跟我告状?”
  在这一刹那, 香仲神情的变化是极细微的极快的,但这根本逃不开谢春酌的眼睛。
  他目光紧紧地看去,直到对方闪躲、慌乱、心虚的表情一闪而过,换成了镇定、怀疑、若无其事。
  没想到香仲仙子戏也演得这般好。
  谢春酌心中冷笑。
  “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香仲仙子反问,随后干脆拉着万春道, “好了,山下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不去帮忙,在这里惹你师兄做什么?你到底和你师兄说什么了?”
  最后那句隐隐带着质问的意思。
  万春面不改色:“没说什么。就说了一下重一,况且我才来到这里没多久,您不是知道吗?”
  香仲仙子不知信还是没信,总之,她拉着万春,对谢春酌说了句“我们有事,先行一步”,便御剑离开了。
  在二人临走之前,万春倏忽回头,与站在廊下的谢春酌对视一眼,然后莫名地转头,又看了一眼左侧方,才踏上了飞剑。
  谢春酌不知道她这是何意,走上前,在对方的位置站定,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左侧方……
  谢春酌仔细思索,日光晒下,晒得他白皙的脸颊泛起淡淡的潮红,他拧眉,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没过一会儿,廊下传来结伴而行的说笑声,抬头望去,几个弟子正怀抱着书从转角处走出。
  电光火石间,谢春酌将明白了万春往左侧方看的意思是什么了。
  ——藏书阁。
  左侧方,是藏书阁所在的位置。
  想明白后,谢春酌舒口气,回到廊下,坐在栏杆上,侧靠着红柱,眯起眼睛望天,天白茫茫一片,仿佛万里晴空,实则光线已然刺破云层倾泄而下,离千玄宗再远一些,这炙热的光线化为利剑,射向大地的每一寸土地上站着的人或物。
  谢春酌不由想起万春说的那句话……“我看见仙尊站在储良的屋外。”
  所以,是南災杀了储良,还是……南災眼睁睁地看着他人,杀了储良。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这都证明着南災并不是他们所看见的那般光风霁月、不问世事、高洁出尘的仙人。
  谢春酌甚至在想,昨夜在梦中发生的事,是否是南災做的。
  可南災,真的会趁着他熟睡,亵玩于他吗?尤其是梦中那条白蟒蛇,如此地贪婪可恶。
  说句实话,要是让谢春酌猜测,他第一反应其实是云异。
  但云异已死。退一步说,难道一个骷髅妖还能跟闻玉至他们似的重生吗?
  ……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荒诞可笑的世界。
  谢春酌呆坐片刻,热风滚动,脖颈处忽然发痒,似有叶片戳动,他不适地往边上坐了点,却发现这痒意愈发明显。
  本就心烦意乱,次数多了,他便发了火,当即站起身望那处看去,却发现他身后的草叶植株早就枯萎,现如今只剩下根秆,根本没有叶子。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戳他呢?
  谢春酌不敢多想,甚至不敢回头,他疑心有东西正贴着自己的背,一回头便会看见可怖的景象。
  “……闻玉至……叶叩芳……我真的恨死你们了。”谢春酌浑身发抖,咬着牙,颤着声儿,又惧又恼,“……要是从来没遇见你们就好了。”
  呼呼——
  风卷起枯叶直上青天,没有人回应他,谢春酌也无心继续待下去,拔出飞剑,踩踏而上,径直回了洞府。
  洞府地处阴凉,一踏进内里,一身的汗热暑气尽数消退,连胸腔里憋着的那口气仿佛都松快了不少。
  谢春酌去沐浴,褪去衣物前,余光突然瞥见池子波纹荡漾,似有人轻轻拨动,他搭在松垮衣襟处的手骤然停滞。
  他就这样看着那水波纹直到池面恢复平静,手才继续动了一下。
  可也只是动了一下。
  谢春酌在此刻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无时无刻不疑神疑鬼的时候了。
  闻玉至到底还要纠缠他到什么时候?就算是成了鬼,现身了也好比藏在暗处吓唬他要来得好。
  他生平第一次生了几分悔意,招惹了这群人,简直是给自己添堵。
  没心思沐浴,谢春酌施了个洁净术,洗了把脸离开。
  夜里,南災前来,谢春酌一如既往地跟他装乖问好,好似白日里没有都没发生。
  南災看了他好一会儿,最后垂眸坐在蒲团之上打坐,银白长发半披半束,壁光闪动,照在他脸上格外沉静自若。
  谢春酌照例点燃烛火,只是并未用人鱼烛,他今夜脑海里一直想着万春说的话,无法入睡,便假装睡着了,想看看南災会做什么,但南災没做什么,他先一步忍不住爬下床榻,走到了南災身边。
  因为……
  外面起风了。
  白日干旱,夜里却又刮起了大雨,呼啸的风声穿林而过,拍打在山壁之上,即使洞府外有结界阻隔,声音也依旧作响。
  谢春酌不怕打雷下雨,他怕的是声音。
  滴答、滴答。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汇聚,围绕在洞府门口,盘踞在外,觊觎窥伺着里面藏着的珍宝。
  “不是他。”南災察觉到热源贴来,还未睁眼,便已知晓谢春酌心中所想。
  谢春酌一言不发,人却还是贴了过去,靠着南災坐,地面没蒲团,他半蹲在那,亵衣单薄,南災叹口气,睁眼起身,带着他回到床榻上。
  “吾在这陪你。”
  南災无奈,又似纵容地坐在床边,他思忖片刻,略动了动手,将自己的袖口放至谢春酌的手边。谢春酌当即就知道了他的意思,怔了怔,慢慢握住了那节微凉的布料。
  这一夜不得安眠,谢春酌时时警惕。
  他不会感激南災对他施舍的小恩小惠,以往种种,他皆记于心上,如今要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会频繁与南災亲近。
  夜深之后,雷雨交加的声响逐渐熟悉,不再如初听般惊人心悸。
  不知何时,雨声渐停,谢春酌睡意朦胧,模糊间袖口攥着的布料被抽开,床边坐着的人却一直没走。
  谢春酌侧身蜷缩,似在梦中,好一会儿,身上覆于腹中的薄被滑动,拉至脖颈处,将他整个人裹住,之后,脸颊被冰冷的指尖轻轻触动,撩开贴在上面的青丝。
  再后来,谢春酌便一概不知了。身上盖着的被褥过于温暖,他熬了一夜,此时不知为何忽觉安心,竟就这样睡下了,再醒来,已是午后。
  南災不在,小仙童蹲坐在一旁和仙鹤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见他醒来,转身惊喜喊:“师兄!”手上端着盘糕点,竟然是在强行喂仙鹤吃糕,谢春酌瞧了眼仙鹤,噎得都快翻白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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