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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湿男鬼追妻实录(玄幻灵异)——楚缘君

时间:2025-06-27 07:33:14  作者:楚缘君
  “什么?”
  谢春酌疑惑,但仍下意识抬起头。
  城市空气污染严重, 不时还会有阴霾,此时除却周边灯红酒绿的光线,天上黑漆漆一片,连颗星星都要怀疑是不是卫星或者偶然路过的飞机,当然, 还剩下半弯月亮,高高挂着,像颗要坏掉的灯泡。
  “你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了?你的人头?”
  “……看见了我的心啊。”
  好友幽幽叹气,有几分哀怨:“我对你的心日月可昭,怎么会让你去其他地方让别的男人看呢?我恨不得把你关起来,永远只能见我一个人。”
  “滚。”
  即使对方看不见,谢春酌还是翻了个白眼,然后把电话挂了。
  果然骂人无论是发信息还是打电话骂都不够痛快,谢春酌上车时想,等到元浮南回国了,他再过去把对方的狗头锤爆。
  ……
  Y国,凌晨五点,一头灿金色短发的男人靠在窗边,吹着冷风,看着不远处地平线上缓缓冒头的熹光,点燃了手中夹着的香烟。
  深邃的眉骨内镶嵌着一双深蓝色的眼眸,他吸了口烟,尼古丁带来的疏解仍不能叫他把冷淡的神情放松。
  男人倚靠在窗边,光落在他赤/裸的胸膛,鼓起的肌肉线条流畅惊人。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衔着香烟闷闷地笑了声,化开手机屏幕,上面是一张近距离拍下的“偷拍”,却被抓包的照片。
  照片的主人公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穿着咖色格子睡衣,略宽,露出脖颈与锁骨,巴掌大的脸上五官清晰美丽,微翘的眼角明明该是妩媚勾人的,在照片里却瞪得圆溜溜的,直视镜头,脸颊还沾了几块白腻腻的奶油,仿佛下一秒就会生气地大喊,夺过手机,并且将偷拍者的脸抓花。
  但是小猫生气怎么算是生气呢?那是撒娇。
  金发男人低下头,将鼻尖蹭到照片上,仿佛在嗅闻着照片中少年身上散发的香味。
  他在回忆,那时青涩又可爱的“好友”。
  特别、特别的香甜。
  “我说的可是真的,baby……真想把你关起来,草到天荒地老。”
  -
  夜深了,但对这座城市来说,一天的娱乐生活刚刚开始。
  谢春酌开车回家时心情不太爽快,因为无聊。
  他也是因为无聊才假装被那群人以元浮南突然回国的理由给骗出去的,只是他没想到去了更无聊,还不如待在家里打电动或者看工作文件。
  六月底,马上七月份了,空气中浮动着些许燥热的温度,敞篷车开得快不显,但在速度停下来,这股热意就变得明显起来了。
  谢春酌戴上墨镜,在等待红绿灯时接到了一通来电。
  他本来不想接,任由手机在那震动,但红绿灯过了,来电的人仍孜孜不倦地拨打着,他心下便有几分烦躁,停下车打开手机一看,来电36通,来电人:方助理。
  预感到自己接下来恐怕回不了家,谢春酌靠躺在车座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用手指转动自己中指上的素戒。
  说是素戒,但其实它周边都镶嵌了一圈碎石,制造精美,设计款式优雅而不失大气,更别提它是M国大师纯手工制作,钻石也是由一整颗蓝钻敲碎镶嵌进去的。
  谢春酌本来想戴食指,只是傅隐年不准。
  在手机再一次发起震动后,谢春酌接通了来电,略微放低声音,装出困意,含糊地问:“……方助理?怎么了……”
  那边没说话。
  接了又不说话,耍他玩儿呢?谢春酌疑惑又不满,嘴里却还含糊地说着话。
  “我刚刚睡着了,没听见手机响,是有什么事吗?傅总找我?”说着打了个哈欠,打完确实有点困了。
  这时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声音。
  “你身边有汽车鸣笛声。”这道声音冷冰冰的,“你在外面,你没睡觉,你骗我。”
  一连三个你,带着谴责,谢春酌终于明白过来电话那头的人不是方助理,而是方秘书的老板。当然,也是他的老板……兼男朋友。
  跟男朋友说话就要理直气壮多了,也不用装。他恶人先告状,哼声道:“睡不着出来逛逛怎么了?你出差不带我,不陪我,还不准我自己出来玩?傅总,不要太双标了。”
  他说完以为傅隐年会像往常一样退让,但没想到对方竟然理直气壮地说:“是,所以你不准自己出去玩。”
  谢春酌怔愣,下一秒反应过来,狐疑道:“你喝醉了?”
  傅隐年不说话了,然后过了几秒,才慢吞吞地说:“你怎么知道。”
  谢春酌几乎要笑出声,他故意道:“因为你是笨蛋,我听到你脑子里的酒水在晃,咚咚响。”
  “酒是喝在胃里的,不是脑子里。”
  看来是真醉了。
  谢春酌突然有个邪恶的想法,要是傅隐年在家里就好了,他现在就过去,把傅氏公司所有的机密文件都偷走,然后兜售出去,说不定谢家就能起死回生,重振辉煌。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听到他的想法,没两秒,电话那头就换了个人接听,这下是真的方助理。
  方助理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沉稳冷静,名校毕业,为傅隐年工作已经有八年,不仅是傅隐年的校友,还是助理团的总助。
  “谢先生,我和傅总参加完晚宴后,立刻坐了飞机回来,傅总喝醉了,需要人照顾,你能现在过来一趟竼兰别墅吗?”
  谢春酌当然不会拒绝,就算不能去偷文件,去耍一下傅隐年也行。
  于是他爽快地答应了:“可以。”
  调转车头,谢春酌开往了竼兰别墅。
  竼兰别墅建在西郊,往上是一片山,风景优美,价格昂贵,地理位置好,离市区不算太远。
  傅隐年不太常去那住,平时都是住在公司附近的高档小区大平层,方便工作,不过自从和谢春酌恋爱后就常住了,因为谢春酌嫌弃他的大平层,觉得一点设计感和人情味都没有,竼兰别墅好一点,装修时选择了欧式宫廷风,勉勉强强符合谢春酌的审美。
  谢春酌喜欢华丽的东西,他身上穿的戴的都必须昂贵,傅隐年有一次说他是一只波斯猫,脖子上要挂着闪闪发光的宝石才愿意出来走两步。
  当然,结果是傅隐年被谢春酌一拳锤到脸上,然后哄了半天才罢休。
  开了约莫半小时,谢春酌才到了竼兰别墅,他的名字早就被登记在了业主页,保安没有多加阻拦就放他进去了。
  在车库停好车,他来到门口,还没指纹开锁,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方助理站在他面前,一张沉稳板正的脸,比他高小半个头,穿着衬衫西装,“谢先生。”
  方助理起初会叫他小谢,但后面就不会了,这位总助严格地将每个人应有的身份安放在固定的位置。
  谢春酌笑着颔首:“方助。”
  方助理侧身让开位置让他进来,顺带解释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准确地开门。
  “傅总催我出来看看,我刚好就在门锁监控那看见你了。”
  谢春酌不在乎这个,哦了一声,弯腰想换鞋,结果方助理先一步将他的拖鞋从鞋柜拿下来,甚至弯下腰替他脱鞋。
  谢春酌动作一顿,下意识把脚往后撤,但还是被抓住了脚腕。
  方助理的动作娴熟又自然,很快,他的鞋袜就被脱下来了,露出修长匀称的脚来,因为不常晒太阳,他的脚白得有种曝光感,脚背皮肤薄薄一层,青紫色的血管遍布在上方,有种脆弱的美感。
  因为骤然暴露在空气中,没了遮掩,脚趾怯怯地蜷缩着。
  方助理的视线扫过又落下,握着他的脚腕让他将棉拖穿上。
  在他起身时,谢春酌闻到了他身上有很淡的酒味,也不知道是自己喝的还是沾了傅隐年身上的,如果是自己喝的,那喝醉了的方助理倒是比平时要更贴心懂事一点。
  “傅隐年在哪儿?”谢春酌边往前走边问。
  方助理:“在卧室。”
  谢春酌上楼梯,方助理跟在他身后一步之遥,走到楼梯口时,就没有再继续跟上去了,而是停留在原地,看着那道纤瘦的身影打开门,然后走了进去。
  方助理伫立片刻,低头看自己的手。
  不能再跟上去了,再跟上去,就是逾矩。
  -
  谢春酌进入卧室,里面蔓延着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儿,然后走近些,就闻到了淡淡的酒味。
  酒味的来源很明显就是床上那一大坨。
  谢春酌走上前,来到床边,就看见眉头紧锁,闭着眼睛,满脸不适地睡着的男人。
  傅隐年今年二十八,傅氏集团的继承人,人人称赞的“皇太子”,只要一等他爹退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基”,身价一涨再涨,更别提他还生了一张英俊非凡的脸。
  谢春酌能攀上他,许多人都说是走了好运。
  谢春酌反而想说,他真是倒了大霉才被傅隐年看上了。
  床上的傅隐年似乎听到了声音,略略侧头,但眼睛还没睁开,意识混沌。方助理只帮他脱了西装外套,身上的白衬衫没脱,躺下来略动一下,胸肌仿佛就要迸裂布料。
  谢春酌将手摁上去,硬邦邦的。
  “……小酌……?”他含糊地喊。
  “傅隐年,你的胸好大,是不是出差背着我去奶孩子了?”谢春酌恶意地问。
  “……”
  傅隐年被问得像是有点懵,他虚虚地握着摁住自己胸口的那只手的手腕,茫然道:“……啊?”
  谢春酌挑眉:“那你去隆胸了?”
  “……”
  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奇怪。
  傅隐年撑起身子,想要辩解,却被一个膝盖压住腰腹,力气不大,但他重新躺了下去。
  他仰头看向跪压在他身上的谢春酌,波光粼粼的丝绸衬衫,白的脸红的唇,像是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美丽陷阱。
  “那你肯定是去变性了。”谢春酌胡言乱语着,故意要戏弄他,“你告诉我,你现在是男的是女的……诶!啊——”
  声音没落下,成了惊呼,握着他手腕的手用力一扯,天旋地转,谢春酌摔到了柔软的床上,还往上弹了一下,然后就被笼罩在男人身下。
  傅隐年低下头去吻他,人还不是很清醒的样子,下面倒是精神了。
  谢春酌瞪圆了眼睛,不是说喝醉酒的男人不会硬吗?这是怎么回事?
  “你装醉?!”
  谢春酌挣动身体,他来这里可不是送上门给傅隐年睡的!他才不要没玩男人反被玩!
  他动来动去,没撼动醉酒的男人一分,反而把自己搞得扣子又散开了一个,隐隐露出半片胸膛。
  傅隐年看了又看,然后回答了第一个问题。
  “……你奶我。”
 
 
第56章
  晨光熹微, 灰蓝色的天从暗到浅,渐变色的云被日光照得发白,鸟雀踩着露水落在枝头啄动羽毛,不时发出清脆的叫声, 再过一两个钟, 整片天地都会变得透亮。
  哗啦——
  拉紧的窗帘打开, 响声惊动窗户边沿歇脚的鸟雀, 它们拍打翅膀离开, 同时露出内里房间的装饰。
  近三米的床上, 深色系的床单睡得皱巴巴, 鹅毛被轻而温暖, 将床上睡着的人裹成一团,有一小撮凌乱的头发冒出, 凑近了看, 能看见比被子还要柔软细腻的脸颊,纤长的睫毛闭着, 眉头拧着,睡着时也不太高兴的样子。
  拉开窗帘的男人只套了条裤子,把窗户开了条缝隙便返回去,见睡着的人被光照到, 不满地把自己往被子里面缩了又缩,又怕对方缩进去睡得呼吸不畅, 便走过去给他拉了一下被子,掖到下巴处。
  在动作时,难免会露出熟睡之人脖颈侧处的皮肤,上面布满了暧昧的痕迹。
  男人看了几秒,用被子将其盖上, 然后怎么也忍不住,低头又亲了亲对方的额头。
  “……烦,走开……”对方嘟囔着,嫌弃地扭头企图躲开。
  男人也不闹,低声哄了句“好,不闹你。”就起身往浴室去了。
  当浴室的水声响起,熟睡的人才睁开眼,咬牙切齿地骂了句“上辈子是太监吧!”。
  不然怎么这辈子恨不得精尽人亡,逮着他往死里做,恨不得死在床上。
  谢春酌对傅隐年的不满,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来自于床事。
  太凶了。
  每次做都好像不把他做死的床上就不罢休,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可能是要被对方彻底吞吃入腹,生吃的那种。
  要不是对方答应他的事情还没做到,他才不受这个气。
  想到这里,谢春酌困顿的思绪忽然变得清晰,他想了又想,咬咬牙,掀开被子,忍着腰酸背痛,以及某个难以启齿的位置的肿胀感,扶着床头桌下了床,然后……推开了浴室门。
  雾气缭绕,傅隐年背对着他,朦胧间能看见对方宽厚的背部布满了抓痕。
  谢春酌昨天发了狠抓他,抓出了血,此时乍然一看还挺唬人。
  大抵是听到了声音,傅隐年抹了把脸上的水,回头望去。
  这一看,就移不开眼了。
  谢春酌身上披了件黑衬衫,但这件衬衫昨晚几乎被傅隐年揉烂了,此时挂在他身上欲露不露,黑的衣白的肤,色彩鲜明,夺人眼球。
  衬衫衣摆略长,遮到大腿往上一点的位置,走动时,什么也遮不住,更别提浴室水雾弥漫,花洒孜孜不倦地喷洒着热水,当他走到傅隐年面前时,衬衫已然贴近皮肤。
  “……不是说不要了吗?又来招惹我。”傅隐年微微弯腰,双手环抱,托着他屁股就把人捞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臂弯上。
  傅隐年比他高一个头,有一米九五,人高马大,谢春酌在他怀里甚至都能荡腿。
  “我只是来洗澡而已。”谢春酌戳戳他的胸肌,软趴趴地靠过去。
  傅隐年垂下眼睫,就能看见他敞开的衬衫里布满的红紫色痕迹,不重,但层层叠叠加起来就显得有几分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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