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直都是如此。
从前只有文字,现在有了身体;害怕的时候、受伤的时候,安昀都会在他惊惶转身的时候把他抱进怀里,让他战栗的灵魂得到一息安歇。
陆南嘉在沙发上坐下了,低着头不敢看安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也只有安昀会这么温柔地对待他了。
并不追问,并不逼迫,永远这样包容而体贴。
隐瞒安昀的愧疚感不知不觉变得更加明显,沉甸甸地坠在心口。
安昀拿出棉签和药水,动作轻柔地帮他处理伤口。
修长手指温暖而稳定,触碰到伤口时,陆南嘉不由得微微一缩。
“疼吗?”
安昀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
“……不疼。”
陆南嘉摇了摇头,小声说道。
安昀的手和最精密的医疗器械一样稳,如果他上药还痛,那自己未免太吹毛求疵了。
安昀弯了弯眼角,没有再说话,只是专注地帮他上药,低垂的目光沉静而温柔。
每一次动作都小心翼翼,像是怕弄疼他。
安昀低着头,陆南嘉就偷偷地看他。
安昀眉眼低垂的时候,漂亮浓密的眼睫毛也垂下来,半遮住那双美得令人窒息的勿忘我蓝色的瞳仁。
眉骨立体,向下延伸出英挺的鼻梁,再往下是淡色的薄唇和清晰的下颌线。
……不得不再次感叹一句,安昀是真的很好看。从任何意义上讲的。
又是这样从任何意义上讲的完美。
陆南嘉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怪不得在他休眠前那个时代,就有不少人真情实感地爱上了毫无感情而且还没有身体的AI。
……嗐,这谁能抵抗得了呢。
又出神地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件要紧事。
陆南嘉欲言又止,犹豫半天才问道:“对了安昀,那个……合同里面有没有规定复苏后恢复的地点……嗯,就是,有没有可能搬家?”
安昀惊讶地抬眼:“搬家?这里是一个综合计算比较后的最优选,医疗设备的装设也花了很长时间。要更换医疗陪护地点的话,过程会很复杂,可能等你的恢复期过去也完成不了。”
他停顿一下,“另外,我虽然不能联网,但是有一些关于居住区的基本资料。现在的居住区户口管理制度非常严格,而其他那些管理不严格的区域很大程度上都处于混乱状态,难以保障医疗设施的安装和维护,所以搬家会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啊……”
陆南嘉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复杂,只好作罢,“没事,我也就是随便问问。”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害怕陆熵给他的屁.股上刑。
不过陆熵就这么走了,也没有留联系方式。看他那样子,感觉十天半个月才会回来,到时候自己换个工作,他应该就找不到他了吧……
陆南嘉侥幸地想着。
“小羊,如果有什么事,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安昀忽然轻声开口,声音低缓而温柔,“但是,答应我不要骗我,好吗?”
陆南嘉抬起头,看着他那双温和的蓝眼睛,喉咙微微一紧。
那一刻,他几乎有种冲动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说给这个他生命里最亲近的、也是唯一可以信赖的存在听,就像他曾经那样。
但他最终还是咬紧牙关,轻轻点了点头:“嗯。”
……告诉安昀有什么用呢?
他只是一个居家陪护AI,甚至不能迈出家门一步,根本帮不了他。
安昀永远在身后等他,可外面的世界,只能他自己去闯。
安昀看着他,没再继续追问。
他收起药箱,将一杯温水递到他手里,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小羊,早点休息。”
陆南嘉接过水,抿了抿嘴唇,低声应了一句:“好。”
……
陆南嘉原以为自己这么焦虑,晚上恐怕要做噩梦,没想到一晚上都睡得很好。
第二天起来,发现外面下雨了。
陆南嘉照常出门打工,在餐厅惴惴不安地端了一天盘子,始终没有看见陆熵的身影。
等到下班要换一个地方继续打工的时候,才终于放下心——看来他的屁.股应该短期内还算安全。
陆南嘉收起安昀给他带的伞,在外面甩两下,用手拢起来走进地铁站。
下雨天,络绎不绝的乘客把外面的雨水带进地铁站里,到处都是一片湿滑,潮湿发霉的气味充斥着老旧的站台。
陆南嘉已经走得很是小心,生怕自己在那发霉又湿漉漉的地板上滑倒。
只是千防万防,没有料到踩到一块地砖的时候,“啪嗒”一声,一股冰凉的液体溅到他的腿上。
陆南嘉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踩到了一块活动的地砖,砖下积满了污水,被他踩得翻上来,溅了他一腿。
……果然不能高兴得太早。
陆南嘉心里暗骂一句。
好在天暖和了不少,他穿的是短裤,污水基本没有溅到裤子上,只是小腿上沾了不少污泥点子。
问题不大,格斗场的更衣室有洗澡间,等会儿他换衣服的时候冲一冲就行了。
……
哗啦啦……
在热水水流的冲击下,小腿上那些凝固的污泥点都被冲了下来。
还有些没冲干净的,陆南嘉伸手轻轻一搓,也都搓了下来。
小腿重新变得干干净净,洁白笔直,像是洗净的白玉,泛着柔腻的光。
一看时间,快迟到了!
陆南嘉草草擦掉腿上的水,赶紧去换衣服。
因为他来得晚,工作人员更衣室里已经没有别的人影,很安静。
快快快。
迅速换上短上衣和热裤,羊角发箍。
陆南嘉不是第一次换这套性感制服了,已经有一定耐受力。
但是轮到剩在最后的蕾丝腿环和吊带袜时,他心里还是忍不住涌起一股难言的羞耻感。
嗯?
陆南嘉目光聚焦,发现丝袜上有一个破洞,可能是刚才自己太着急撕破了。
这不是巧了么。
……既然破了,那当然就不能穿啦!
等会儿再去找后勤部领新的丝袜吧,晚一点最好了。
现在只要把铃铛脚链穿上就行了。
咔哒,脚链扣在莹白细瘦的踝骨上,清泠泠响了两声。
陆南嘉赶紧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就准备去打卡上班。
刚把储物柜门关上,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还没等他回头去看,身后贴上来一个高大的身体,硬生生将他压到了储物柜上。
“谁……?!”
惊恐的声音被熟悉的嗓音打断了,“小羊有没有想我?”
男人带着笑的浑厚声音从背后传来,像一只大狗似的将毛茸茸的头拱到他侧颈,使劲蹭了蹭。
……Ares!
熟悉的气息,陆南嘉一下子吓得噤了声。
Ares不是选手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原本想着今天要继续避开Ares的比赛场次的……
面前紧贴着冰冷的门板,身后却覆上来一个灼热的躯体,高大沉重,肆意地将他按在门上挤压、揉搓他。
陆南嘉好像一团擀面杖下的面团,没有半分抵抗的余地,皮肉随着揉搓而柔软地变形:“呜……别……”
“我可是想我的小羊了。”
男人自顾自低头埋在他侧颈,狠狠吸了一大口,“好香。”
又来了,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肉食动物闻猎物血肉的动作……
他哪里香了?啊?啊??
鼻子有毛病就去治治!
“你干什么……”
陆南嘉的声音有些发抖,抗拒地抬起的手却被Ares轻而易举地攥住,细白手指被一根根展开摩挲了个够,才按在柜门上。
Ares一边摩挲手指,一边还在少年颈间眷恋地蹭来蹭去,又嗅又闻。
片刻后,似乎不过瘾,竟然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少年纤细得一手随便就能拧断的脖颈,往上一点是圆圆的后脑勺,覆着雏鸟绒毛似的细软碎发,底下则延伸开来雪玉般的肩膀,被那套十分清凉的套装恰到好处地露出来。
后颈这一点白嫩软肉似乎很是敏感,被湿热粗糙的舌头一舔,少年背后那一对精致的蝴蝶骨便会惊得翕动翅膀,整个身体难耐地瑟缩起来,还会挤出一声惊喘。
但这个身高差,总还是有些不够尽兴。
“……唔!你!”
身后的男人突然将腿挤进他双腿之间,陆南嘉压抑不住喉中滚出的惊叫,“你想干什么!”
身高差距悬殊,他被迫踮起脚尖,脚背绷紧,原本被热水冲得泛红的皮肤用力到发白。
身体一下子顶高,失去支撑的感觉令人不安,脚背弓起绷到极致,五根圆润粉白的脚趾紧紧蜷着,努力地往下够。
可是绷紧到极限了还是没有用,他脚尖忽然点不到地了,被男人粗壮的大腿强行挤开抬起来。
被男人和金属柜夹在中间,沉重的挤压感从身后传来。
陆南嘉几乎能感觉到男人清晰如刀刻似的腹肌在自己背上摩擦的块垒触感,烫热一片,硬得吓人。
温热的呼吸扑在后颈,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男人以这种恶劣的姿势强迫他岔开双腿靠坐在自己腿上,埋头在他颈侧一通吸舔。
湿漉漉的舌反复舔吮着后颈,甚至用尖牙将那块软肉叼起来轻咬、吮吸,啧啧有声,好像在津津有味地吃一块香甜柔软的点心。
唇齿间传出黏糊的水声,在安静无人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放开!”
陆南嘉又惊又怒,下意识挣扎,又被全数压制。
“呜……放开,你放开我!Ares!”
被急促呼吸弄得断断续续的呻吟从齿间挤出,但男人充耳不闻。
致命的敏感之处被这样毫无顾忌地反复刺激,少年细软的后颈很快就红了一片,仿佛被狠狠揉捏过的雪白花瓣,挤出微红的花汁,有一种被破坏肆虐的美感。
陆南嘉忽然感觉身后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大事不好。
下一刻,他的一条腿突然被掐着腿根一把捞起。
“啊!”
陆南嘉猝不及防失去平衡,差点一头栽倒,下意识紧紧抱住手边唯一能抓住的东西——男人坚实的手臂。
Ares一手按在柜子上任由少年抱着,另一手则掐着少年的腿根将它挂在空中,摇摇晃晃地颤抖着。
丰腴白腻的大腿被掐在掌中,带着饱满的肉.感,几乎像是柔滑的奶油,稍一用力就从根根骨节粗大的手指间溢出。
男人的皮肤是野性的小麦色,从手掌到手臂青筋纵横,像钢管一样坚硬,与指间充盈的雪白皮肉形成鲜明而情.色的反差。
这个姿势打开了胯骨,本来就短的热裤几乎都遮不住了。
男人指骨上粗粝的格斗绑带磨着大腿内侧的软.肉,那片从未示人的嫩白皮肤在蛮力下泛出可怜的潮红。
“Ares!放我下来!……你再继续的话,我要报警了!”
陆南嘉脸上烧得通红,拼命挣扎却根本无济于事,只能狠狠地用力去掐去抓Ares的手臂,却只能在上面划出浅浅血痕。
“报警?”
Ares重复了一遍,饶有趣味地笑起来,“你试试。”
他在这小猫儿似的抓挠下连眉都不皱,反倒被这种微痛的麻痒刺激得血流涌动,从手臂到脖颈血脉偾张。
陆南嘉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不禁打了个寒噤。
……他猛然想起来,这本来就是家地下格斗场,不能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的。
他签的保密协议里就有相关条款,要是他胆敢报警,恐怕都不能完整地走出这个格斗场。
可是不能报警,眼下更衣室又没有别人……
不不不,千万不要有别人,不然他的脸还往哪儿放!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陆南嘉想要大叫,可声音在挤压和恐惧下细得像是猫叫,落在男人耳朵里,痒得恨不能多听几声。
陆南嘉只能感觉到掐着他腿根的大手贴着他的皮肉动了起来。
手掌沿着修长白皙的腿往下滑,滑过雪白泛红的膝弯,一直到攥住纤细的脚踝。
然后充满威慑意味地抬高了他一条腿,还不忘用坚硬的腹肌挤一挤他。
“……”
陆南嘉突然后悔出声了。
现在更衣室里空无一人,他背对着男人被紧紧贴着挤在柜门上,一条腿还被迫抬高,实在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姿势。
而且根本无法反抗。
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脑海中掠过的一幕幕限制级场景,不禁浑身僵硬,额角渗出冷汗。
原本还以为最大的危险来源是陆熵,没想到……难道竟然会比那还要早吗?!
身后忽然传来男人的低笑,“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陆南嘉一愣。
Ares突然松了力道,攥住脚踝的手掌心顺着战栗的小腿摩挲,极长的手指却探出去,在少年精巧的足弓处暧昧地搔刮几下。
“呃!别……你别这样!”
无法承受的痒意自最敏感的地方传来,陆南嘉浑身颤抖起来,挣扎用力得近乎痉挛,可是依然撼动不了男人钢铁般的钳制。
男人恶意得逞的笑声在身后响起,胸腔中的震动随着紧贴的身体传递到陆南嘉身上。
“呜……”
陆南嘉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艰难地回头去看他,“Ares!求你……”
刚才紧贴在柜门上的瓷白脸颊被压出了红印子,小羊羔一样银白的卷曲额发被汗水濡湿,晶莹水亮地贴在颊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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