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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凶悍小夫郎(古代架空)——冰糖葫芦好甜

时间:2025-06-27 07:43:46  作者:冰糖葫芦好甜
  只要一家人能好好地活着,便是日子苦些也罢了。
  “秋、夏收过后你爹回来,咱们好好、好好劝劝他,若是你爷爷,要分家,咱们就同意了吧。”
  这些日子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将原身他娘的观念拗过来了,晏小鱼十分欣慰。
  后头两日,长房那边分家的念头越来越明显,他和何秋花、晏小月都盼着晏兴茂回来,将分家的事儿敲定下来。
  没想到晏兴茂夏收之前就回来了,却是被抬回来的。
 
 
第5章 
  晏兴茂是个瘸子,在外头找活儿不容易,这长工的活计是晏兴盛帮忙介绍的,工钱给得极低,一月才两百文。
  他原先农闲时去码头扛货,一日都能挣三四十文呢,如今这活计一日不到十文钱,比一同做工的人低了一半有余,活儿却不比旁人少。
  晏小鱼怀疑是晏兴盛从中克扣了。
  虽然工钱低,但胜在稳定,还能包吃住、能替家里省下一个人的口粮,所以晏兴茂十分珍惜,干活儿拼命不说,东家性子刻薄、爱作践人他也都忍了。
  可人善被人欺,那东家见他性子老实,活儿还比别人干得好,便把旁人不乐意干的脏活累活全推到他头上。
  他这回受伤便是大半夜替东家修缮屋顶,一时没看清,从屋顶滚下来了。
  晏兴茂被抬回来时脸色惨白,两条腿血淋淋的,送他回来的人还给晏家带来一个坏消息——那地主老爷发了话,要辞退晏兴茂,让他不必再去了。
  何秋花只觉得天都塌了,伏在他床边泣不成声,晏小月红着眼睛打来水,替她爹擦洗。
  今日晏兴盛父子不在,陶翠青和晏老爷子听到动静过来了,晏老爷子一脸烦躁,陶翠青脸色也不大好看。
  送晏兴茂回来的两个汉子撂下消息就要走,却被晏小鱼拦下了。
  “我爹是替你们东家干活时受的伤,你们东家难道想置之不理?”
  他顶着张清秀可爱的脸,说话却粗声粗气的,眉毛竖得老高,看起来凶得很。
  那两个汉子来时还有些不耐烦,也没拿一个小哥儿当回事儿,但被他瞪着,气势莫名就矮了一截:“小兄弟,我们只是做工的,东家要如何,我们也管不了啊!”
  这话也没错,可家里的长工做工时受了伤,合该有个交代,现在那地主老爷明显是不想管,就这样放这两人回去,后头再去要说法就难了。
  晏小鱼想了想,恶声恶气道:“你们回去转告你们东家,我爹是为他受的伤,他该出的药钱,该赔的银子,一文都不能少,不然我们晏家决不善罢甘休!”
  “我大堂兄是秀才,如今在县学念书,认识不少世家公子,他舅舅也是秀才公,你让你们东家掂量着些,这事儿能和平解决最好,否则,咱们晏家有的是办法替我爹讨回公道!”
  村户人家多是汉子主事,那两个长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能出头的小哥儿,偏生人家条理分明,搬出的名头也确实有些分量,搞不好还真有法子治他们东家。
  这两人心里百转千回,最后挠了挠头,讪笑道:“我们回去就同东家说。”
  “劳烦二位了。”
  怕他们不当回事儿,晏小鱼有意味深长地补充了几句:“两位大哥也是在那儿干活儿的,我爹的今日,可能就是你们的明日,若我爹得不到公道,你们觉得你们往后能与他不同吗?”
  那两个长工心里一惊。
  这哥儿说得没错,他们东家一向不把家里的长工当人看,他们指不定哪日就会落得和晏兴茂一样的下场。如果家里还有几分背景的晏兴茂都得不到赔偿,那他们就更没指望了。
  晏兴茂是第一个,往后再有人受伤定是参照他的情况处置,看来他们还真得盼着晏兴盛好。
  这两人对视一眼后朝晏小鱼抱了抱拳:“小兄弟,你放心,我们回去后定一字不差地将你的话转告东家。”
  *
  他们走后,陶翠青凉凉地瞥了晏小鱼一眼:“前几日还想占你堂兄的屋子,今日又搬你堂兄和他舅舅出来吓唬人了,小鱼还真是不见外呢!”
  “大伯娘说的是哪里话?咱们又没分家,我爹受了伤,大堂兄自然得替他出头,他们读书人最重情义了不是?我爹可是他嫡亲的叔叔,他怎会不管?”
  这哥儿满嘴的道理,谁都说不过他,陶翠青哼了一声,倒也没提出反对意见。毕竟能从那地主老爷家里要些赔偿回来,对他们两房都是好事。
  既然用了她儿子的名头,他们分些银两也是应该的不是?
  陶翠青正暗自猜测那小地主能赔多少银子呢,一只纤长的手杵到她眼前。
  “大伯娘。”晏小鱼皮笑肉不笑,“我爹伤得太重了,你从公中拿些钱出来,让我们送我爹去镇上治伤吧。”
  “什么?!”陶翠青还没开口,晏老爷子先急了,“你还要带你爹去镇上治病?”
  “这不成器的东西,什么事都干不好,做个长工也能把腿摔了!摔成这样指定是治不好了,还浪费银子做什么?!你们去采些药草来给他敷上不就是了!”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
  床上躺着的汉子瘦得骨头都突出来了,这会儿他费力地睁开眼,怔怔地盯着屋顶的茅草看了一会儿,又无声地闭上了眼睛。
  眨眼间,面色便灰败了许多。
  床边的何秋花不可置信地看向公公,晏小月垂着脑袋,拿帕子的手微微颤抖。
  晏小鱼握了握拳,心里翻山倒海。
  “你已经老了,日后总会生病的。”他看着晏老爷子,嘴角的笑容既讽刺又恶毒,“到时候也不用浪费银子,躺着等死就是了。”
  晏老爷子被他番话惊得愣了一下,回过神后暴跳如雷,随手操起桌上的竹杯,用力砸向晏小鱼。
  晏小鱼机敏地躲开,可何秋花不知他有武艺在身,情急之下扑过来帮他挡,被砸了个正着。
  她被砸中胸口,痛得闷哼一声,又急急地看向晏小鱼:“小鱼,没、没事吧?”
  晏小鱼心头一震。
  这妇人性子软弱,身手也不算灵敏,这回反应这么快,纯粹是护子心切。
  晏小鱼知道她要保护的是原身,可对上她关切的眼神,心里还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温柔的抚过,久久不能平静。
  他想起五岁那年,他进福利院没多久,有一回感冒后夜里发热,躺在床上感觉自己要渴死了,只希望有人能给他喂口水,可一直到天亮,那口水也没喝上。
  倒是同铺的大孩子,被他吵醒后,不耐烦地爬起来,泄愤一般,狠狠地将他揍了一顿。那夜晏小鱼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心里不由自主地幻想,如果他没有被父母抛弃,是不是就不会这样被人欺负,生病的时候也能有人端药倒水?
  他从没被人这样奋不顾身地保护过。
  “我没事。”他声音小了许多,表情还有些不自在,“你痛不痛?”
  床上的晏兴茂和边上的晏小月也一脸担忧,何秋花勉强朝他们笑了笑:“不、不痛的。”
  “哼!”晏老爷子梗着脖子满脸不屑,“被个竹杯子砸一下能有什么事儿?难不成还能砸死人?”
  他眼睛一瞪还要继续骂,陶翠青眼尖地瞥见院子里进了人,连忙给他使眼色:“爹,外头是不是何婶来了?”
  不只是何婶,晏家周遭几户邻居都来了人。
  *
  “我家二妞说,看见她晏二叔被人抬回来了,我们过来瞧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
  晏小鱼听见她们在外头说话,眼珠子一转,也跑了出去:“爷爷,大伯娘,我爹伤得实在厉害,继续拖下去怕是性命都保不住,还请你们看在他挣的工钱全数都交做家用的份上,拿些银钱出来给他治病吧!”
  晏兴茂抬回来时晏小鱼就仔细看过了,他那腿看着血肉模糊的,其实伤得不算特别重,看起来那么惨烈估计是因为他身体亏空得厉害,加上在那地主家里劳累过度,精神不济。
  晏小鱼夸大其词,是趁着有外人在,给晏老爷子和陶翠青施压。可何秋花不知情,只以为晏兴茂真有性命之危。
  外头的人正惊呼着问晏兴茂的情况呢,就见她红肿着眼睛,一脸凄惶地从屋子里奔出来,猛地在晏老爷子身前跪下。
  “爹,求、求你,救救、救救兴茂吧!小鱼和小月,不、不能没有爹啊!”
  何秋花泣不成声,结结巴巴的声音在这个场景下,听着愈发心酸可怜。
  今日来的都是妇人和夫郎,其中不少人家里的也有汉子在外头做工,更能对何秋花感同身受。
  紧接着晏小月也出来了,她默不作声,直直地在跪在她娘旁边,拼命地磕头,没一会儿额头便肿起来了。
  何婶红着眼睛伸手要扶她起来,可这姑娘力气大得很,她固执地不肯停下,旁人也没办法。
  屋子里,晏兴茂闭着眼睛,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悄然滑过。
  晏小鱼之前对这三人的诸多不满,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原身的家人软弱、笨拙,但是他们已经在拼命地守护彼此了。凭什么单纯善良的人就要被欺负、被辜负,蛮横自私的人却能吸着别人的血肉活得肆意?!
  这一刻,晏小鱼下定了决心。他要替原身保护好他的家人,他要带他们脱离晏家,过上好日子!!
  反正已经回不去了,他就当何秋花是他娘,晏兴茂是他爹!
  晏小鱼看着无动于衷的晏老爷子和作壁上观的陶翠青:“你们若是舍不得自己的银子,就把我爹这些年做工的工钱都拿出来给他治腿,不然我便去县学找大堂兄讨!”
  “我爹这些年服劳役、做工挣的钱全在大伯娘手里,想来也是拿去给大堂兄交束脩了,如今我爹命都快没了,找他讨钱,想来他应当不会怪我?”
  他话音落下,晏老爷子和陶翠青脸色黑成了锅底。
  “你敢?!”晏老爷子气急败坏。
  “小鱼,我们何时说不给你爹治腿了?”陶翠青一脸无奈,“你爹受了伤,我们心里也着急,只是家里如今银钱不趁手,你堂兄手上也没钱。这样吧,我把下月买盐的银钱给你,你拿着这二十文同医馆的人说说情,药钱先赊着,等那地主老爷赔了钱咱们再给?”
  二十文将将能付个诊金,药钱一文都没有,人家医馆的药材也是花银子收的,哪能同意?
  陶翠青这提议别说是晏小鱼,就连何婶她们也有些看不过眼。
  “我昨日还瞧见你家小宝吃糖了,你们怎么可能没银子?”何婶翻了个白眼,“小鱼,我手头还有一百文,先借给你,你赶紧带你爹去医馆吧,别再耽搁了。”
 
 
第6章 
  家里人生了病,当爹的、当嫂子的只肯出二十文,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倒是张口就借了一百文。
  晏小鱼心里觉得讽刺,但也着实松了口气。
  找陶翠青和晏老爷子要点儿钱跟要他们的命似的,晏小鱼方才都想直接提分家,拿分来的家当去给晏兴茂治腿了。
  毕竟这事儿拖不得。
  晏兴茂已经有一条腿瘸了,若是另一条也落下病症,对他未免也太过残忍。即便主动提分家会落了下风,晏小鱼也不想为此耽搁晏兴茂的腿。
  何婶提出借钱后,又有另一位夫郎主动提出去村长家里帮忙借牛车来。
  晏小鱼和何秋花母女向这两人道完谢,便开始为去医馆做准备。何婶回去拿银子,姓李的夫郎去村长家,其余的妇人、夫郎也各自回家了。
  坐牛车从西岭村去镇上约莫要半个时辰,这一路都是山路,难免颠簸。晏兴茂的腿必须得先固定好,不然会加重伤势。再过一个时辰便是用晚食的时候,晏家的晚食他们定然是赶不上了,为了省些银子,还得做些吃食带着在路上吃,晏兴茂这身体状况,不能挨饿。
  何秋花和晏小月去做饭,晏小鱼追着陶翠青将说好的二十文钱要到手后,又从自己屋子里翻出一根笔直的木柴,准备帮晏兴茂把腿固定一下。
  晏老爷子背着手,施施然跟了进去:“你爹反正已经瘸了一条腿,已经是个残废了,再断一条又能怎么样,你为什么非得糟蹋银子?”
  晏兴茂垂在身侧的手抓着褥子,用力得青筋毕露,晏小鱼却不怒反笑。
  “糟蹋银子又怎么样?只要咱们没分家,你和大伯就得出钱给我爹治腿,我爹要是治不好,你们还得养着他!”
  晏老爷子气了个倒卯,又想打人。晏小鱼指着自己的脑袋:“你打呀!冲这儿打!把我打伤你们了还得给我治病,还得养着我!不然我就去县学要饭,看大堂兄的同窗和夫子们会如何看他!”
  晏老爷子伸出去的手僵住了,他憋得脸都绿了,胸脯剧烈起伏,死死地瞪着晏小鱼。
  一直留意着动静的陶翠青生怕他惹毛晏小鱼这混不吝的,拖累晏永和,赶忙招呼道:“爹,我现在准备晚食,你去村口瞧瞧,看兴盛他们从镇上回来没有吧?”
  晏老爷子走时还骂骂咧咧的:“一家子混账东西!不成器的爹,好吃懒做的哥儿,早知今日,当年出生的时候老子就该一把掐死你们!”
  他这话说得实在恶毒,端着吃食进来的何秋花和晏小月脚步一僵,晏小鱼毫不在意:“快些给爹喂吃食,等会儿牛车就要来了。”
  晏兴茂一直闭着眼睛,被扶着坐起来后,才睁眼看晏小鱼他们。
  “是爹没用,爹拖累你们了。”这汉子形容枯槁,脸色灰暗,说话也有气无力的,“小月、小鱼,若是我这伤不好治,就别治了,我死后你们互相扶持,照顾好你们娘亲。”
  晏小鱼看着他这副灰心丧气的模样有些生气:“那老不死的说你没用,你就认了吗?旁人没爹没娘,生出来就被扔进垃圾堆里,也能死乞白赖地活着,你那爹虽然跟没有一样,但你有疼你母亲,有愿意为你跪下求人的妻子和女儿,你为什么要轻易放弃?!”
  晏兴茂愣了一下,回过神后笑容惨淡:“爹也不想放弃,可爹怕害了你们啊!”
  他笑着笑着眼泪便下来了,何秋花放下碗,呜咽着抓住他的手:“他、他爹,你别死,你要好好、好好活着!”
  一旁的晏小月眼里也盈满了泪水。
  晏小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放心吧,你死不了,也不会拖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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