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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师也是法医(近代现代)——东瓜不亮西瓜亮

时间:2025-06-27 07:46:45  作者:东瓜不亮西瓜亮
  “这家伙反侦察意识实在太强了,咱们的探子在他打游戏的时候装作新客进去观察情况,谁想到他真的一边打游戏,还一边关注着网吧门口的情况,看见有陌生面孔进来,立刻就跑了。所以王队说还是以防万一,让咱们想办法把他约出来,再对他实施抓捕。”
  关了空调后的休息室很快又闷热起来,手臂冰凉舒服的触感让柳安木终于舍得爬起来。他接过程名手里结成冰坨的矿泉水瓶,仰头灌了一口,冰凉的水流划过喉咙,稍微驱散了一点困意。
  “行啊。”他打个了哈欠,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下来:“见面老子都不怕,难道还怕打视频?”
  “三哥,你这也算是为人民做贡献了。”程名嘿嘿笑了一声:“到时候让咱们局里的女同志来给你拾掇,肯定把这个‘过往随风’迷得魂不附体!”
  柳安木不置可否地挑了一下眉梢,又拿起手里凉丝丝的冰水,往嘴里灌了几口。眼见一瓶冰水快喝到底,这人也没有挪屁股的意思,程名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准备再催促他一句。
  可就在这时,休息室的大门却一把被推开,一身板正警服的王远大步从门外走了进来。出于老警察的本能,那鹰隼般的目光先在休息室内扫了一眼,随即才落在柳安木身上:“你小子立了点小功,尾巴都快要翘上天了,老子喊你过来,半天也没见到个人影。”
  柳安木靠在椅靠上,懒洋洋地耸了耸肩:“头儿,局里两点才上班,现在还是休息时间。”
  “十万字的检讨写完了?瞧你这副懒洋洋的样子,哪里像是一个警察?”王远语气严肃,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将手里的文件甩了桌子上:“我既然单独喊你过来,肯定是有急事。”
  “我们今早接到一起报案,报案人是本市的杰出企业家陈东方,他报案称他的女儿陈娇娇已经失踪了三天,前两天他还以为女儿是在和自己赌气,甚至拒绝了他老婆要报警的提议。直到昨晚的家庭宴会,陈娇娇依然没有出现,报案人一家这才感觉到不对。根据报案人的口述,他现在怀疑是自己竞争对手找人绑|架了他的女儿,想要以此来威胁他退出招标。”
  “陈娇娇?”柳安木抬了一下眉梢,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翻开桌上的文件,第二页赫然印着失踪人的彩色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穿着短袖短裤,黑色的长发高高扎在脑后,不施粉黛却有一种清新自然的美丽。
  程名也看到了那张彩色照片,不由吃惊了一惊:“三哥,这女人之前不是来找过你,还说她是你二嫂来着。”
  柳安木一目十行地扫过手里的报告,视线落在第二页上的一行小字:“失踪时间是在三天前?”
  王远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没错,和陈娇娇一起失踪的还有她报社的同事方泉。三天前,他们二人驱车离开所工作的报社,随后共有四个监控摄像头拍摄到了这辆车。交警队调取了这四个监控摄像,在摄像里发现他们是在跟踪另外一辆车。”
  柳安木没打算隐瞒,点了点头:“上周她拦过我的车,想要从我手里挖到第一手爆料,被我拒绝之后依旧不死心。所以那天晚上她应该是以为我在出外勤,才会跟踪我进入了零界。”
  “她手里没有邀请函,如果被卡在安检站,又独自驱车离去,那可就麻烦了。”王远抽着熟悉的香烟,眉宇间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他们如果真被困在零界,在导航失灵的情况下,搞不好会开进了深海区。在那个地方,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自保能力,无异于羊入虎口。”
  “拍卖会期间他们就在明月饭店。如果在拍卖会结束后,他们老实跟着车流离开,绝对不会出任何事情。”柳安木顿了顿:“除非他们在拍卖会结束以后,主动脱离了车流,在‘零度口’调转方向,开到了浅海区,等他们再想回头的时候,来时的路已经消失不见。”
  浅海区和深海区中藏着数不清的冤魂厉鬼,而‘零度口’就是通往明月饭店和浅海区的岔路口。
  为了指引前来参加拍卖会的宾客,明月饭店特意在‘零度口’的岔路上支了一排护栏,有护栏的一侧就是正确的方向,而没有护栏的一侧,则通向浅海区。
  浅海区的“浅海”二字并不是一片海,而是用来指代像海一样的沼泽,在这区域的正中央有一片几公里的沼泽地,从里面可以通往更深的底层,而就在沼泽下则藏着那些穷凶极恶的鬼魂,如果陈娇娇真的把车开到了沼泽附近,即使没有在下陷得过程中被沼泽闷死,恐怕也会被沼泽底部的那些东西当成食物圈养起来,这比直接被闷死还痛苦千万倍。
  “有一个监控摄像头拍到了你们前后脚驶入鼓楼大街,而且你的车再次出现在监控摄像头内,已经是五个小时以后了。哪怕这件事与你们无关,但办案需要证据,如果单从监控录像来看,你们两人确实有不小的嫌疑。”王远抽了一口烟,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看向柳安木。
  “你刚才说他们他们二人在拍卖会期间在明月饭店里?不对,他们没有邀请函,拍卖会期间怎么可能在明月饭店?”
  程名不由想起了那天的情景,在安检口的时候三哥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了两张纸人,又把两张红色卡片放在两个纸人的手里。那两个纸人蹭了蹭三哥的指尖,随即便探头探脑地从车窗钻了出去,再往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两个纸人了。
  程名抓了抓后脑勺上的头发,解释道:“我们在安检口才发现他们,三哥说外面乱,怕他们在外面出事,于是就拿了两张红卡给他们。”
  “把红卡给了他们,你们又是怎么进去的?”
  “三哥手里正好还有两张黑卡,安检的人验过黑卡,就把我们放进去了。”程名咽了一口唾沫:“不过当时我们和他们的车之间还隔了两三辆车,等我们进到明月饭店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了。”
  王远指缝间夹着香烟,眼底闪过一丝思索。随即他把烟屁股按在烟灰缸内,从桌上拿起调查报告:“陈东方在交警队有点关系,现在他应该也看过那四段录像了。陈娇娇无疑是在跟踪你后才失踪,你们两家是世交,陈娇娇和你二哥还定过亲,你父亲应该很快就会打电话喊你回家,到时候你要怎么糊弄过去?”
  王远的话音刚刚落下,柳安木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柳安木拿起手机,摸了摸下巴,疑惑道:“头儿,你该不会还有什么言灵这类的绝活吧?”
  王远嘴角抽搐了一下,轻咳一声,用眼神示意他接电话。按下接听键后,对面先是一阵沉默,柳安木索性也不说话,等着对面先开口。果然等了几十秒后,对面终于沉不住气了。
  “你到底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今晚的家庭宴会,你陈叔叔想见一见你,无论你手上有什么事情,都必须给我回来。”
 
 
第92章 
  掏了掏耳朵, 柳安木懒洋洋道:“你哪位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许久之后才说出一句话:“我知道你一时半刻还接受不了那件事,不过我和你妈妈养了你这么大, 即使你三哥回来了,你也依旧是我们柳家的孩子。”
  听见电话那头伪善的话,柳安木不由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心说:我可去你大爷吧。
  电话对面的这个人应该就是原主的父亲,而且这个便宜爹似乎和原主还没有血缘关系, 原主大概率是他们领养的孩子。
  即使他没有原主的记忆,但也能大概猜到原主当时的处境,如果原主是一个被家人疼爱的孩子, 手机里不可能没有保存任何一个家人的联系方式, 甚至连户口本都是迁出来单独一页。
  没听见柳安木的声音, 电话那头的男人还以为他态度有所松动, 于是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果不是柳家, 你不知道还要在孤儿院里受多少苦,你也该懂事了,别让爸爸难做。公司这次竞标离不开你陈叔叔的帮助,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却闹出了这种事情……”
  “我闹出了什么事?”柳安木打断了男人的话,不耐烦地说道:“陈东方和你之间的利益我不感兴趣,少拿什么狗屁生恩养恩道德绑架老子。”
  “……”对面的男人被他噎了一句, 半天没能再说出下一句话,他没想到这孩子离开家这几个月,性子竟然变了这么多——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就在沉默蔓延的同时,柳安木的大脑里突然“滴”的一声响起了提示音:“还阳小助手提醒您,检测到宿主行为偏离预设轨道, 已自动为您开启群体记忆适配性调整攻能!”
  随着脑海中的提示音落下,电话里传来深深的呼吸声,再开口的时候,男人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威胁的味道:“小木,柳家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我的要求也不高,只是让你回家吃顿便饭。”
  “如果你还想在警局好好干下去,就应该聪明一点,不要和我对着干。看在从小将你养大的情分上,我也可以尊重你的想法,让你继续留在警局……”
  这一次,没等电话那边威胁的话说完,柳安木就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顺手将那个号码拉黑。
  “这件事你不能任性,还是要回去一趟。”王远手里的香烟刚好烧到了底,他缓慢吐出一口烟气,又把烟屁股在烟灰缸里按灭:“一方面,监控摄像头的确拍到陈娇娇的车跟踪你开进了鼓楼西大街,监控里虽然没有拍到程名的正脸,但你这张脸非常清晰,你的嫌疑现在还排除不了。另一方面,你父亲和省局的李厅是多年好友,如果他真的铁了心要你离开警局,你也只能回家啃馒头了。”
  说完这权衡利弊的一番话,王远摆了摆手,拿起搭在椅靠上的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休息室。
  柳安木嘴角抽了抽,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万恶的资本主义!
  把手机塞进裤兜,柳安木站了起来,捞起一旁冰镇过的矿泉水,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程名连忙道:“三哥,你去哪啊?”
  “还能去哪,当然是回家呗。”
  “回家?”程名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赶了几步跟上去:“可现在离下班还早啊,你该不会想要翘班吧?这个月也没剩下几天了,你现在翘班多不划算啊。”
  停下脚步,柳安木歪过头,漆黑的眼眸仿佛晴空下清澈见底的湖面,清晰地倒映出程名的影子。
  他指了指自己身上蓝色的警服,似笑非笑地说:“你是准备让我穿着警服和嫌疑人视频吗?”
  “……”
  **
  半个小时后,沙湖区公安分局二楼休息室。
  休息室的房门半掩着,透过一条狭窄的门缝,正好能看见休息室内背对着众人的那道粉色身影。
  休息室内坐着一位穿着粉色碎花裙的小姑娘。“她”大大方方地坐在视频前,两只素藕般的手臂托着下巴,黑色的长发披在她的肩头,柔和了她肩膀的曲线,显出几分幼态:“终于见到了哥哥了。”
  听着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声音,蹲在门口的程名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疑惑地搓掉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低声自言自语:“怎么有点冷?这是我的错觉,还是空调开太低了?”
  “不是错觉。”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压低的声音,紧接着肩膀就被拍了两下。程名下意识转过头,抬眼就看见王远正站在他旁边,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王远把食指放在嘴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程名咽了口唾沫,慢慢转过头,艰难地看向自己的后方。
  就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此刻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高定西装熨烫得一丝不苟,金丝边眼镜背后,是一双颜色稍浅的眼眸,往常这双眼睛总是挂着温柔的笑意,而此刻那些温柔笑意却完全消失不尽,仿佛掉入了数九寒天的冰窟。
  柏止站在离门几步远的位置,穿着白衬衫,西装裤,袖口的法式珐琅袖钉低调而奢华。他的右手缓慢地抚摸着左手拇指上的一枚扳指,仔细看就会发现,这枚扳指上已经隐约有了几道裂痕。
  休息室里的“小姑娘”对休息室外暗云涌动毫无察觉,此刻“她”正朝着摄像头另一边的男人眉眼弯弯的笑着,仿佛满心满眼都是对视频那头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深深的爱意。
  男人那边的环境似乎是在一间出租屋,墙壁不少地方都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的水泥墙。男人将指缝里的香烟塞进嘴里,故作深沉地吸了一口,随即缓缓吐出白色的烟圈:“妹妹,我比你大很多……跟我在一起,我怕你会觉得吃亏,所以我才没有直接答应和你约会。”
  “小姑娘”用食指缠起耳边的一缕长发,放在指尖绕来绕去,语气轻飘飘的,却像是一把柔软的刷子在男人心头撩拨:“所以呢?你连跟我在一起的勇气都没有,还说是真心喜欢我,我看你根本就是一个胆小鬼。”
  “胆小鬼?呵呵。”男人又深深抽了一口烟,沧桑地说道:“自从你出现后,老子才知道心里有一个惦记的人是那么的美好。可我比你大太多,我生君未生,也许在未来,你会遇到比我更合适的人,他会替我保护你,照顾你,牵着你的手,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
  “……”柳安木脸皮抽搐了几下,生怕再多忍几秒就会忍不住破功。于是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松开缠绕着长发的手指,忽然站了起来,俯身凑近了平板的摄像头。
  那张漂亮像是天使的脸蛋骤然在视频中放大,让对面的男人呼吸都为之一窒,喉结缓慢地滚动了一下,那张“马脸”上隐隐透露出一丝期待的神色,显得更加丑陋不堪。
  柳安木对着那张“马脸”看了几秒,眯起的双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厌恶。
  哪怕是地府里的牛头马面,都比这人长得有人样,多让他看一眼这张丑脸,都他妈算是工伤,更不用说他还得对这张脸,说出那些恶心的情话。
  柳安木做了几个深呼吸,不动声色地从那张“马脸”上移开目光。与此同时,在他的脑海里慢慢拼凑出一张面孔——那双镜片后的眼睛,无论何时都会温柔地注视着他,树梢上落下的月光洒在那人高挺的鼻梁上,让他的五官有种朦胧、近乎妖孽的美丽,白发披在那个人的肩膀上,就像是月光下蛊惑人心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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