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钱我们也花不了,而且你们现在有钱,以后要是有了困难,会因为拿不出每个月的钱吵架。”爹娘担忧的说。
“不会的,相公很厉害的,我们以后会赚更多的钱。”阮白泠无比相信顾安知,“就算真的拿不出钱来了,爹娘也不会追着我们要,等我们宽裕了之后再补上。我们俩不会吵架,你们不用担心。”
顾安知心说上次他把阮白泠的兔子灯笼蜡烛吹灭了,阮白泠还跟他生气了呢,怎么就从来不吵架呢。
而且最近阮白泠总跟他生气,阮白泠一生气,他就抱着阮白泠睡觉,阮白泠都把他调成什么样了!就跟那巴普洛夫的狗似的,人家狗是一摇铃铛就流口水,自己是阮白泠一生气,就条件反射抱着阮白泠睡觉。
“爹娘,你们一定得收下这个钱,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顾安知觉得就算给钱了,他也占了阮白泠家的便宜,让阮白泠家里人受了委屈。
他更想读书科举了,说不准以后做了官,还可以帮着阮白泠爹娘把这个商户的身份给脱了。
这些日子他摆摊的时候还问了那几个常来的书生买些什么入门的书,几个书生没有嘲笑他,还夸他有上进心,不管考不考得上,读书都是有好处的,还借给他了几本书,上面还有书生们记得笔记和一些讲解,让他回去自己看,看不懂随时找他们问。
顾安知也是大学毕业,受过教育的人,理解能力还是行的,这段时间他在摊位上只要看到那几个书生就问问题。
书生们夸他总能问到点子上,还一点就通,要是他们能辅导顾安知考中秀才,那也太有成就感了。
其实顾安知原本是想找个教书先生辅导自己,可是教书先生嫌弃他摆摊的,而且年纪也二十了,岁数太大了。
就只能逮着这几个书生薅了,不过他每次都给他们打折,原本是不想收钱的,但是那几个书生说不收钱不来了,这才改成了打折。
其他摊位的人瞧见他每天得空就看书,还像模像样的跟几个书生讨论起学问来了,他们私底下都笑话顾安知,说他脑子有问题,摆摊赚钱了就飘了,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做起白日梦了。
顾安知无所谓,从不会因为别人的嘲笑内耗自己。晚上林哥儿家的小孩放了学回来坐在摊位上做功课,他跟着小孩子坐在一起看书学习。
为了抽出时间学习,他又雇了个婶子专门负责烧火刷碗。
以后要是开了酒楼,就得雇更多的伙计,好在之前酒楼的伙计们私下里都有联系他,想要继续留下来干活。
他跟阮白泠都商量好了,店小二、账房先生和一个砍柴挑水的杂工留下来,酒楼原本的厨子就不留了。
以前酒楼有两个厨子和几个学徒,可都是男人,现在他们酒楼主打的就是阮白泠的手艺,阮白泠不想跟那些男人在厨房干活,他想着带着喜哥儿在厨房做菜。
他还说想要教喜哥儿做菜,毕竟喜哥儿是他的学徒,不能只干活什么都不学,先教几道菜,让他替自己分担分担。
那个洗碗的婶子和阿年都可以带去酒楼,以前酒楼只有一个小二,但是他们家卖的好,一个小二肯定不够,就连厨房也要多招两个人帮忙洗菜备菜。
顾安知算了算,这些安排要花不少钱,都属于前期投入,但是他们手里头剩下的五十两银子也足够了。
只是阮白泠觉得这次又要把手里头的钱全部花光,很缺乏安全感。
爹娘那边同意了之后,他们立刻动身回县城跟酒楼东家交了钱,他们刚刚签字按了手印,后脚又来了个买主。
阮白泠拍拍胸口:“还好咱们来的及时,晚来一步咱俩就只能在门口干瞪眼了。”
虽说没买到也能继续摆摊,但是摆摊很受天气影响,下雨天还得搭个棚子,在棚子里做菜闷热,哪里有这边条件好。
而且这边的桌子多,每天能接收的客人也更多,赚的也更多了。
等人都走了,阮白泠将门关上,拉着顾安知又在酒楼里逛了一圈。
这次的心情完全不同了,没有伙计跟着,只有他们两个,“真不敢相信,这里是咱们的了。”
顾安知瞧他东摸摸西瞅瞅的:“上次你来的时候没有这么激动,我还以为你那么喜欢这呢。”
“谁说我不喜欢?上次有外人在,我不好意思,怕给你丢面子。”阮白泠拉着他去楼上的包厢,楼上的桌子和楼下的不一样,楼下的就是普通的四方桌子,楼上的大圆桌,木头一看就是好料子,他忍不住摸了摸,又轻轻敲了敲:“我这辈子都没有用过这样好的桌子。”
顾安知开玩笑的说:“要不然你先试试在这张桌子上吃饭?”
“好!我这就去厨房炒两道菜,咱俩就在这张桌子上吃。”阮白泠兴奋的一溜小跑的跑去了厨房。
第44章
酒楼的厨房更大更宽敞, 比摊位那边好多了,厨房里还剩下了一些菜,他炒了两个菜, 还从柜台那边挑了一坛酒。
前东家走的急,把柜台、库房的酒都留下来了, 还留了一些食材,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全都是现成的, 明天他们就可以直接开业。
阮白泠高兴, 喝的多了点,喝醉了酒挂在顾安知身上不下来, 嘴里唠唠叨叨说个不停, 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这辈子我跟了你,很幸福, 比上辈子强太多了。”
“好了,你再不从我身上下来, 咱俩要在这过夜了。”顾安知拍拍他, 让他起来,“咱俩回家,回家再抱着好不好?今天你不生气,我也抱着你睡觉。”
他才说完, 就看到怀里的阮白泠哭了,一开始只是乖乖的趴在他怀里掉眼泪,后来是大哭。
“怎么了?今天这么高兴, 你哭什么?”顾安知慌乱的给他擦眼泪,之前他拒绝阮白泠的告白,阮白泠都没有这样哭过。
“我高兴,我太高兴了, ”阮白泠一边哭一边说,“我真的太高兴了,你让我过上了这么幸福的日子,可是一想到你不属于我,你心里还惦记着某个不知道是谁的女人,以后你们俩会结婚,会生孩子,会一起白头偕老,我就难受,我现在又高兴又幸福又难受。”
“好了好了,不哭了。”顾安知拍着他的背,看着他把脸埋到自己胸膛上不停的乱蹭,“你把我衣服都蹭脏了。”
阮白泠猛地扬起脸看他:“我恨你。”
“为什么恨我?”顾安知看着自己的衣服,“就因为我说你把我衣服弄脏了?可是你确实把我衣服给弄脏了。”
“我恨你不喜欢我!”阮白泠气呼呼的瞪着他,“你以后找到真爱了,就会觉得我多余了,然后再也不会抱着我睡觉了,再也不会亲我了。”
顾安知抱着他,看着发酒疯的他还挺可爱的:“我也没有亲过你。”
“你不亲我,你想亲谁?我不想让你亲别人!我现在就咬死你,让你没有机会亲别人!”阮白泠一口咬在了顾安知的脖子上。
……
第二天醒来,阮白泠已经躺到自己炕上了,他揉着眼睛坐起来:“咱俩怎么回来了?”
“我昨晚把你背回来的,我还特意等天黑了才背你回来,就怕被人瞧见了,结果我一路走,你一路在我背上唱戏,我一路给人道歉,那场景……”顾安知啧了一声,“那场面,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喝酒了。”
“真的吗?”阮白泠内疚的想给他道歉,然后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牙印,“你昨晚跟谁鬼混去了?谁咬的?”
“我没听错吧?”顾安知掏掏耳朵,“你差点把我咬死,还说我去跟人鬼混?”
“我没听错吧,我能咬你?”阮白泠两辈子都没有咬过人,“我那么喜欢你,我怎么会咬你?”
“就昨天,你坐到我腿上,嚷嚷着你恨我,然后就咬了我脖子一口。”顾安知指着脖子,“要不然你对对牙印。”
“我怎么可能说我恨你?我怎么坐你腿上的?”阮白泠不信。
顾安知急着证明,直接把他抱到自己腿上:“昨天你就这样坐在我腿上的,诶,什么东西顶到我了?”
顾安知低头一看,就看到阮白泠又有反应了。
“这不怪我,谁让你衣衫不整的……”阮白泠说着抬手摸了摸他的腹肌,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都亮晶晶的:“真好看。”
顾安知慌乱的抓着他的手,发现他满眼兴奋的盯着自己的腹肌,有种被凝视的感觉:“我刚起来,还来不及系袋子,你别激动,你千万别激动……”
“你要是抓着我的手不让我摸……”阮白泠问他,“我能亲一口吗?”
“你是不是酒劲还没过去?”顾安知又被他戳了一下,看来不是酒劲,这是那啥上脑了,这时候的男人身体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了。
顾安知松开他的手:“要不然我出去一下?”
“你到底还要我等多久?我太难受了。”阮白泠说着把脸靠在他胸膛上,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这么高兴,看着可不像难受的样子。”顾安知啧了一声,你是不是逗我玩呢?
“我本来是挺难受的,可是我的脸贴在你的胸肌上,我根本就难受不起来,”阮白泠捏着自己的嘴角,“我控制不住我这嘴角。”
“我怎么感觉你还有点微醺啊,”顾安知捏捏他的脸,“好了,咱俩今天不是还要去招人么?你要是不行,就在家里休息一天。”
“招人要紧,赶紧招到人赶紧工作,咱们还要赚大钱呢。”阮白泠靠着他,“让我冷静一下,很快就好了。”
“要不,你还是解决一下,硬憋着,也不好。”顾安知想到了上次晚上看到他满脸红晕的样子,很美。
“你要看忙着我做吗?”阮白泠问他。
“不了。”顾安知赶忙把他放到炕上,快步出了房间,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脑子才清醒过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我怎么也有点那什么上脑了。”
第45章
开业当天, 顾安知叫伙计在门口放了几挂鞭炮,还在门口立了个开业大酬宾打八折的牌子。
以前他们还未出摊,摊位前面就已经排起了长队, 现在酒楼的桌椅多了,一开门就坐满了人, 以前不会去小摊位吃饭的有钱人也来酒楼尝尝他家的手艺,二楼雅间坐满了人。
菜单跟之前差不多, 多了几个新菜。
几个食客指着菜单上的新菜问:“这几个阮夫郎红烧肉、白夫郎红烧排骨还有这个拔丝地瓜都是什么?红烧肉也能成为新菜了?”
“这是用了我们家的独家配方, 保证跟别家的都不一样。”阿年给他们介绍着这几个新菜,推荐他们一定要尝尝。
几个食客一听, 来了兴趣:“要是别人家说独家配方, 我们肯定不信的,但是白夫郎的手艺我们还是信的过的, 来个红烧肉尝尝。”
几乎每桌都让阿年推荐着点了这个这几道菜,还有人尝试了拔丝地瓜。
这些日子顾安知一直都在研究制作白糖, 在酒楼开业前给做出来了。
阮白泠按照他的方法炒糖色, 做了红烧肉,味道果然跟以前做的不一样,这成了他们酒楼的招牌菜。
不少县城里有钱的富户也过来凑个热闹,想瞧瞧他家的红烧肉有什么不同。
“听说他们以前摆摊子的, 就算摆摊生意再红火,能跟酒楼大厨比吗?听说他们开业前把原先的大厨都给开了。”
“啊?他们把原来的厨子开了?太可惜了,我就爱吃以前这厨子做的那个味, 他们做的能行吗?”
“听说是个夫郎掌勺,更不行了吧,要不然咱们走吧。”
几个大爷起身想走,他们还没起来, 就看到一旁几个人盯着他们的坐,好像他们屁股一离开椅子,座位就得被人占了去。
正好这时候隔壁桌上了一大腕红烧肉,那颜色太诱人了,跟他们以前吃的颜色都不同,瞧见隔壁桌动筷子后露出了满足表情,他们又改了主意。
“算了,来都来了,尝尝吧,”几个大爷对阿年说:“要是不好吃,我们可骂娘啊。”
“放心,保证好吃。”阿年指了指墙上挂着的牌匾,“你们瞧那个,天下第一粉,可是皇上亲笔提字,连皇上吃了我们东家做的吃食都赞不绝口,您们几位就想想吧,这得多好吃。”
几个大爷心说那不是粉嘛,粉跟肉可不一样。
可等到一大碗红烧肉上来之后,他们就不说话了,没空说话,多说一句少吃一口,吃完了之后长舒一口气:“活这么大半辈子,也没吃个味的红烧肉,一点不腻,还入口即化,那几个炒菜也好吃,肉嫩,味也好。”
“之前那几个厨子根本不行,咱以前吃的都是什么东西啊,根本不叫菜!”
原先酒楼的厨子没有被录用,很不服气,今天还特意过来瞧热闹,他们特意找了两桌老主户的桌子,坐到他们后头偷听,就想听这些食客们说不如以前酒楼厨子做的好吃,要是不换厨子就再也不来了。
结果听了半天,全是夸奖的话,还都是比以前厨子手艺好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很快他们点的菜也上来了,他们点的也是招牌红烧肉,本想挑刺找麻烦,可是一尝,就心服口服了,这夫夫俩有一把刷子,一个会做调料,一个会炒菜,怪不得连皇上都给他们题字呢。
开业这天,差点把阮白泠给累晕过去,他已经找来了几个助手帮他洗菜切菜备菜,他只要站在锅边做菜就行,而且凉菜和一些简单的炒菜他已经交给喜哥儿去做了,还是忙不过来。
店里两个小二都不够用,顾安知也过去帮忙。他帮不到后厨阮白泠的忙,专门叫人站在阮白泠旁边帮忙扇扇子,给他擦汗。
而且这个扇扇子的人也不能是普通人,是他新收的学徒,免得其他人在旁边帮忙扇扇子,把手艺学过去了。
他新招了三个学徒,加上喜哥儿一共四个,酒楼开业前,顾安知跟他们签了合同,阮白泠教他们手艺,他们学会了之后在这边工作,保证至少要在这边做八年,除非是生病做不了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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