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应当就是岔气了,我回去躺一会就好了……”阮白泠为了阿年说谎。
阿年给他递去了一个感谢的眼神,一行人赶忙离开了。
出了戏楼,阮白泠和阿年同时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阮白泠还跟顾安知说今天这惊悚的一幕:“也不知道牧轻语知不知道阿年有那——————么多的前任,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崩溃?”
“我猜他多少会知道点吧,毕竟他们俩才认识第一天就开始亲嘴,没准三天就睡了,如果没谈过那么多,他应当不会这么快就跟人上床吧。”顾安知是那种不喜欢的人绝对不会跟对方上床,就算喜欢,也是要多接触,了解了,才能上床,总之不能是三天。
“也不一定,如果牧轻语知道阿年有那么多前任,怎么能放心跟阿年谈异地恋,不过阿年倒是挺专一的,谈了这么多年异地恋,都没有出轨过。”顾安知心说要是阿年出轨,他可能就不会重用阿年了,他不喜欢人品不好的人。
而且他也想靠着阿年拉进跟牧轻语的关系,让自己在京城多一条人脉,若是阿年出轨了,他也不好意思见牧轻语。
“也说不好,我猜牧轻语每年都要去咱们那待个一两个月,有一次还待了三个多月,这是不是就证明他没有安全感?”阮白泠想,若是他跟顾安知分居两地,他得疯了不可。
“他就是太爱了,估计也没有想那么多。咱们俩不要掺和他们两个的感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免得越帮越忙。”顾安知提醒阮白泠。
“放心吧,我下次再也不跟他们去戏楼了,我自己去戏楼听戏。”阮白泠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酒楼我已经考察的差不多了,明天就去听戏。”
“不如今晚就去,正好我也休息休息,不能一直紧绷着,而且张老板白天唱过了,晚上应当就不会再唱了,免得尴尬。”顾安知跟着他一起伸了个懒腰。
崽也在旁边伸了个懒腰:“我也要听戏。”
顾安知震惊的看着她:“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崽挠着脸迷迷糊糊的说:“一直在桌子底下趴着睡觉了。”
顾安知赶忙给阮白泠递了个眼神,完了,他们俩八卦时候说的话不会都被崽给听去了吧?
现在崽正是爱说话的时候,万一把他们俩八卦的话说出去可怎么办?
完了,以后不能随心所欲的八卦了,又失去了一个乐趣!
还好崽刚才睡着了,什么都没有听见,不然等明天崽见到了阿年,再跟阿年说些什么。
第109章
晚上去听戏, 还是看到了张老板,张老板没有登台,而是坐在台下喝茶, 瞧见他们,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我跟戏楼老板说了你们是我的朋友,不用花钱了。”
阮白泠尴尬的笑了笑:“谢谢, 没想到这么巧, 在这遇到你了,当初你走的时候, 我还哭了两场, 觉得你走了,我就再也遇不到比你唱的更好的人了。”
张老板笑了笑, 他转动了一下拇指上的宝石扳直:“客气了,其实在我走后没多久, 你依旧去戏楼听戏, 依旧找到了喜欢的戏子,谁也不是不能代替的,不是么?”
阮白泠如坐针毡,换男朋友的人是阿年, 怎么好像抛弃张老板的渣男成了自己了一样呢?
顾安知在他耳边说:“你虽然不是他前男友,但是你是他前粉丝,你这种行为算是粉丝爬墙, 一样会被讨厌的。”
阮白泠一惊,没想到自己听别人的戏还不行?他都走了,自己难道就不听戏了么?
阮白泠这样一想,觉得阿年要是在, 估计也要跟张老板这样说,你都走了,难道我还不能跟别人谈恋爱了么?
“他又有新人了?”张老板脸上多了几分落寞,“还好他走了,不然我肯定没有办法在他面前装的什么事都没有,要是在他面前哭了,得多丢人?当初他死都不跟我来京城,可是现在却为了别人来了京城。”
顾安知觉得他挺可怜的,安慰道:“他新男朋友要他来京城,他也不答应,他们都谈了好几年的,每年牧轻语都要从京城去我们那,他都这样折腾六年了,我准备把生意转移到京城来,让阿年来给我当掌柜,才把人带过来了。”
阮白泠在旁边点头:“你跟他分了就对了,你看看他,一点不为你考虑,就考虑他自己。他连跟你一起出来闯闯的勇气都没有,你还想着他干什么?赶紧找个对你好的吧。”
“我不准你这样说他,你根本不懂他的好。”张老板叹了口气:“可惜现在他已经不是我的了,若是最初我没有体会过他的好,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吧。”
阮白泠听到这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说阿年当朋友或者当掌柜,是很好很好的人,可还是作为男朋友,他还真不知道阿年的好,毕竟没跟阿年谈过:“我觉得我相公更好,你瞧他,说要带着我过好日子,就带着我出来做生意,把最好的都给我,走到哪里都带着我,我做什么都支持我,这样才是好的伴侣。你要是体验过我相公的好,保证说不出阿年的好。”
顾安知:“啊?”
张老板瞧了一眼顾安知:“谢谢,我不想体验。”
“我也不会让你体验,我只是说让你找个像我相公这样的,我相公这样的才是最好的伴侣。”阮白泠说。
“我感觉,你才是最好的伴侣,我所看到的是你一直支持者你相公,无论他到哪,你都跟着,若是当年我跟着阿年留在了县城,说不准我们还不会分开。”张老板忍不住叹气。
顾安知:“当年你只不过在爱情和事业当中选择了事业,现在你得到了事业,又想要爱情,人总是这样,永远觉得自己没有选择的那条路更好,事实是你如果留在县城,失去了事业机会,而牧轻语依旧回去县城与阿年相遇,若是你们的感情刚好出现裂痕,他选择了现在的男朋友,你可就失业爱情全都失去了。”
阮白泠崇拜的看着相公,相公说的话好有道理啊。没有选择的路确实不一定是更好的,但是没有选,人们就会觉得那样走会比现在更好。
就像阮风,上辈子嫁给杀猪匠,这辈子非要嫁给陆远之,结果还不如上辈子。
张老板却问他们:“若是有两个选择摆在你们面前,你们会为了事业,与对方分开吗?”
阮白泠立刻就摇头:“不会,我不能跟相公分开,相公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相公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可是我们跟你们不同,我是哥儿,我们两个会成亲,生孩子,组建稳定的家庭,我们是一体的,可你们都是男人,你们男人怎么能像我一个哥儿一样,为了爱情放弃事业呢?”
阮白泠心说哥儿本来就不该有自己的事业,他失去了现在的事业,还可以靠着顾安知,不会有任何人说他的不对。
可张老板赚的多,比阿年赚的多,张老板为了一个店小二放弃事业,那太可惜了,所有人都会骂张老板傻,张老板会承受异样的眼光和巨大的心理压力。
顾安知转头不赞同的看着阮白泠:“你怎么能又恋爱脑了呢,你不值得为了任何人放弃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且我不会让你面临那种场面,我会让你事业爱情都有的。”
阮白泠被他拉住手,感动的不得了,但是很快又赶紧抽出来:“别在一个失恋的人面前秀恩爱,多不好啊。”
第110章
“不打扰你们听戏了, 你们回去跟阿年说,我已经放下了,他下次想听戏, 不必避着我。”张老板说完起身走了。
阮白泠也没有心思听戏了,他感觉他看了一场大戏, 之前他还挺喜欢阿年和张老板这对,后来他们两个分手, 阿年哭没哭他不知道, 他是哭了好一阵子,想起来还挺难受。
顾安知说他这种情况是嗑CP嗑上头了, 看到自己CPbe了, 能不难受么。
他说了一大长串阮白泠都听不懂:“你们未来世界怎么这么多新词?”
现在阮白泠也不好意思来这边看戏了:“明明是他们俩谈恋爱,他们俩分手, 阿年有了新人,怎么我这么别扭?好像我是渣男一样。”
“觉得别扭以后就不来这边听戏了, 京城的戏楼多的是, 去别家听也是一样的。”顾安知跟他说,“以后他们感情上的事咱们少掺和,免得再遇到现在这种尴尬场景。”
阮白泠拼命点头:“等你以后做官了,在宅子里给我建造个戏楼, 以后我想听谁的戏,就直接点来家里唱给我听。”
“好,这就回去努力把书读烂了。”顾安知晚上回去把林乐深叫起来, 一起读书。
林乐深:“我才睡着!”
不过他只是气了一小下:“你比我读书好,比我还努力,我更不能睡觉了。”
过了几日,阮白泠就看中了一家出售的酒楼, 不算太大,这边三层的气派大酒楼多的是,二层的小酒楼跟他们那边的铺子差不多。
位置倒还行,附近居民很多,还有一跳街,那条街大多不是卖食物的,而是卖首饰、工艺品、字画、雨伞等等东西,顶多有个卖糖葫芦的,所以这边的饭馆赚的都不错。
价格就比他们小县城那边贵了好几倍,他们买的那个酒楼五百两,这边这个酒楼就要三千五百两。
阮白泠听到价格的时候,还狠狠的肉疼了一番,但是这边价格高,人多,赚的也多,说不准一两个月就回本了,之后就是纯赚。
这酒楼还是牧轻语千辛万苦帮忙找得,原老板还是看在牧轻语的面子上,拒绝了好几个买家,专门留给了阮白泠。
牧轻语知道阿年当这家酒楼的掌柜,他比阮白泠还尽心的帮忙找房子、谈价格,以后阿年做的顺不顺心,都要看这个酒楼位置找的好不好。
其实价格更高更好的酒楼还有,但要在阮白泠的承受范围内,就这个三千五得价格,还把阮白泠吓了一跳,考虑了三天才答应了,要是再贵一些,阮白泠肯定扭头就走。
他不了解京城这边的情况,不敢贸然花光所有积蓄买一座大酒楼,先从小的来做,以后赚的钱多了,熟悉了京城、人脉广了,再加上他相公做官了,就可以再开一家更好的酒楼。
曾经顾安知还跟阮白泠说,要把他们的酒楼开遍全国各地。
这次出门,他犹豫要不要带着喜哥儿一起,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让喜哥儿继续留在县城,他来京城的酒楼亲自掌勺做厨师,再收几个学徒。
可是他在京城这边人生地不熟的,想找学徒就比较难一些,牧轻语给他提议:“不如你买几个哥儿回来,教他们做菜,这样他们的卖身契捏在你手里,他们也不敢轻易的背叛你。”
牧轻语之前也听阿年说过喜哥儿的事,酒楼里若是再出现这种情况,阿年也会跟着心烦。
他找来了靠谱的人牙子,让阮白泠挑了几个哥儿当学徒,他在京城也有几家铺子,不过这些铺子他都是只管收钱,不管经营,他在自家铺子挑了两个伙计,让阿年使用。
上次开酒楼,前老板卖的急,把所有的家具锅碗瓢盆都留下来了,招够人就开业了,可是现在这个酒楼,前任老板把所有的家具都带走了,所有东西都要重新准备。
阮白泠转悠了一圈,感觉这酒楼的地板、窗子都老化了,屋顶的瓦片都漏雨了,墙壁也黄黄的,都是灰尘,前老板就这么凑活着用。
他去灶房一看,更是两眼一黑:“这灶房是起过火灾么?怎么能整面墙都是黑的?这灶台都要塌了。”
阮白泠不能这样凑活,他受不了这么脏乱的地方凑活,于是大手一挥:“重新装修,阿年你去找几个工人来,把墙刷了、地板撬了换新的,重新砌灶台、还有找木匠做桌椅板凳,我去买些锅碗瓢盆,茶壶碗筷这些。”
阮白泠新买了四个小哥儿,都十六七岁的模样,有些是刚刚被家里卖出来的,有些是在大户人家做过工,模样都挺俊俏,干活手脚也麻利,一看就是苦人家出身的,要被家里卖去大户人家做下人。
阮白泠一开始还跟顾安知说:“还以为京城都是有钱人,没想到也有卖儿卖女的,不过比咱们县城卖的倒是贵一些,咱们县城一二两银子就能卖一个丫鬟,这边最低都要六两起步。”
“哪里都有穷人,钱都集中到上层人手里,底层人能吃饱饭都不错了。”顾安知最开始想说古代粮食产量低,道路运输不方便,还有各方各面的不发达,让经济发展不起来,可是仔细一想,就算经济发展起来了,那些钱也都是集中在了王公贵族和夫人手里头,百姓们该苦还是苦,可能就比现在好一些,至少不会沦落到卖儿卖女。
顾安知听说他要带着几个小学徒去买东西,有些担心:“你让阿年跟着你过去,免得你丢了,别看这里是京城,也乱的很,你长这么漂亮,万一被人拐走了怎么办?”
“阿年还有好多事要做,那个酒楼要好好收拾一番,估计没个仨月开不起来。”阮白泠抱怨是抱怨,可还是开心的,一来是顺利的买了一座酒楼,二来是酒楼虽然破,但可以按照他的想法来装修这个酒楼。
“那我陪你去,你瞧瞧,这两天你都累瘦了。”顾安知捏了捏他的小脸心疼的说。
“哪里有你读书累。等过一阵子酒楼开起来了,我就专门管厨房的事,其余的事都交给阿年去管,等到再往后,把学徒们带出来了,我就更轻松了,到时候天天带着崽出去游山玩水、听戏,那才叫自在。”阮白泠感觉最近顾安知也挺紧张的,越是临近考试的时间,顾安知越焦虑。
崽这几天被丫鬟们带着,顾安知给崽留了不少功课,让她练字,说等到科举结束后,再给崽请个师父回来教她练武。
崽此时正在痛苦的练字,她在县城的时候整日像个皮猴子似的往外跑,现在到了京城,倒是没有偷偷跑出去,没事就跟林家哥儿一起学习练字,她还自告奋勇的说要教林家哥儿写字。
顾安知笑话她:“别误人子弟了。”
他这话把鸢鸢气的够呛,说这几天都不搭理他了,可是晚上睡觉,她还是抱着她的小枕头跑过来,爬到爹爹们的床上,挤到两个人中间睡。
顾安知让崽先去林乐深家跟林家哥儿一起写字,他跟阮白泠出去买餐具。
牧轻语给他们打听了一个专门卖餐具的集市,俩人坐着马车过去,琳琅满目的碗筷摆了一街,除了外面摆摊的,还有不少铺子,把阮白泠都给挑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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