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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烈日下(近代现代)——姑苏赋

时间:2025-06-27 08:05:59  作者:姑苏赋
  边羽淡金色的发丝穿在他的掌心中,被水粘结在一起的发丝,慢慢被吹得蓬松开。吹到半干的时候,边羽抬手拿过他手中的电吹风:“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
  “好。”召觅把吹风机放给他了。走到浴室门口,又停下脚步,回转过身,看着镜子里的边羽,好似想再说些什么。
  “你怎么还不出去?”边羽从镜子看他。
  “下次不要再喊我警官了。”
  “那叫什么?”
  “叫名字。”
  片刻后,边羽说:“召觅。”
  召觅嘴角浅扬起一个弧度,走出浴室门。
  边羽吹完头出来,召觅已经准备了两份早餐在餐桌上。
  “我们昨晚该做的工作没做完,今天你还得再待一天。”召觅说。
  “你不用上班?”边羽坐在餐桌前,拿起馒头之前,先是把笔记本电脑挪到自己眼前。
  “调休。”召觅解释说,“我之前加班多。”
  边羽“哦”了声,边吃馒头边继续忙昨晚未完成的事情。
  今天他们两个坐在餐桌前办公,早餐、午餐、晚餐都是在餐桌上一边忙碌一边解决的。他们已经把该收集的境内外舆论资料都收集得差不多了,接下去得找权威的翻译机构将资料都译成中英两个版本。
  边羽忙着将资料按日期排布整理好,而召觅则是联系一些权威的翻译机构。
  到晚上八点多,他们的整理工作差不多都完成了。边羽在核查自己整理的信息,召觅靠在椅子上,神经放松了一会儿,眼神慢慢流转到边羽身上。
  今晚有开灯,不过开的是客厅的落地台灯。灯光打了一层朦胧的影在边羽的脸上。
  “你知道有别的方式吗?”召觅忽然开口,问边羽。
  “什么方式?”边羽没抬头看他,眼神专注在电脑屏幕上。
  “mutual masturbation。”召觅念了一串英语。随后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阐述着,“它涵盖了很多种摩擦方式。在你不进来的时候,就会舒服。”
  边羽手上的动作顿了下,好似听懂他在讲什么了。他起初以为召觅说的是和整理资料相关的东西,没想到是指这个。
  他抬起头看向召觅:“你今天一天就在查这个东西?”
  “凑巧看到的。”
  召觅站起身,缓缓走到他面前。弯身下去,鼻尖与他的相抵,蹭了一下,他抚摸边羽的后颈,轻轻捏了两下:“试一试。”
  边羽没说话。
  召觅吻上边羽的嘴唇,边羽没反抗。这轻柔的前奏便很快过去,深吻了边羽两分钟,召觅直接搂着他的腰,将他抱起来,向卧室里走去。
  床垫柔软,边羽被放到这张床上,身躯随即像被困绞在床被中。
  召觅今晚没有昨晚那样不得要领,从前奏开始,他就让边羽比昨夜还有感觉了。
  说是“试一试”,这天晚上他们却“试”到很晚。
  边羽的声音很好听。他长了一张圣洁的脸,但却能发出这么魅惑的喘息声音,尽管他总尝试去克制着这美好的声音溢出喉咙。
  召觅没办法在他身上抑制住冲动。谁会不想看他释放得更多的一面呢?哪怕召觅是作为被进入的那一个,他也想让边羽释放更多。
  一个倨傲不可进犯的、好似有神性样貌的人,谁会不想看他丧失魂志,被最原始欲望潮海淹没的模样?
  到天半明亮的时候,边羽趴在枕头上,半睁着眼睛,眼角还有一点泪痕。晨曦的薄光透过窗帘缝,流淌在他后背的肌肤上。
  召觅的手搭在他的腰上,掌心慢慢抚向他的背。
  半晌,边羽的声音有点轻:“我今天得回家了。”
  “要几点回去?”
  “起床就回去。”
  “那你睡一觉。”
  “不了。我回家睡。”
  “好。那躺一会儿?”
  “嗯。”
  “我定个七点半的闹钟。”
  “嗯……”
  “也就再两个小时了。”
  “这么快?”
  “是啊。”
  窗帘一直是紧拉着的,因为是青蓝色的窗帘,所以有点分不清日和夜。
  糜乱的两个夜晚,让边羽都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了。
  边羽想着,不要睡着,七点半的时候直接起床回去。可困意还是让他不知不觉半睡了过去。
  七点的时候,召觅就起床了,他一晚没睡,还得出门上班。所幸他还年轻,身体素质也很好,一夜未眠对他来说没半点影响。临走之前,召觅要叫醒边羽,边羽正好也睁开了眼睛。
  “醒了?我正想叫你。”召觅在边羽的肩膀上亲了一口,“我先去上班了,你走的时候,门关上就行。”
  边羽揉了揉困倦的眼,应道:“好。”
 
 
第66章
  中午十一点, 边羽回到家。
  因为这两天都没好好睡觉,昨晚又熬夜了,他神态看着很累。面对四叔公的询问, 他避重就轻地回答,只说在召觅的帮助下,整理了有用的资料。随后很快回到房间里,倒在床上。
  他躺在被子上,既没有把被子掀开来盖,也没有马上睡去,而是盯了一会儿天花板, 之后,打开床头的收音机。
  这个时间段,该频道放的都是广告, 一个男主播重复在念广告词。广告放了有五分钟,切入一段开场音乐, 一个综艺电台节目开始。
  主播跟三位嘉宾聊天, 其中一位嘉宾分享感情经历。后面都在聊些很乱的内容,男嘉宾女嘉宾纷纷插嘴说自己对感情初次懵懂的经历。
  不知聊到什么,主播马上打断道:“不要跟男人共处一室啦!很危险的好不好。再好的男人, 跟你共处一室都会有想法的。”
  “什么?你身边不止一个男人哦?那你很危险!”
  “肯定会打起来的!我跟你说, 男人本质跟狗一样, 有领地意识,要是让那一个见到这一个……要完蛋啦。”
  背景一群人嘻嘻哈哈的,你一言我一语。
  边羽把收音机的声音调小,怔怔地听它发出来的噪响。渐渐,他再度睡着了。这次他睡得很浅,从入睡那一刻起就在做梦。
  梦里, 边羽赤足走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宫殿内回荡意大利歌剧,彩色玻璃透进来的光洒在他的足面上。
  他踏着红毯,往前走着,黑月季的花瓣从穹顶落下。道路尽头,一只巨大的黑鹰立在台阶上,张开铁一样的翅膀。
  黑鹰眼中闪烁着狠戾的光,像看待猎物的眼神盯着边羽。它扇动翅膀,“刷”一声飞扑过来。
  边羽猛地被黑鹰扑倒在地,胸口被它的利爪抵住。
  逐渐,黑鹰身上的羽毛褪去,竟是尧争的脸。
  尧争压在边羽身上,一手抚上边羽的脖颈,看似亲昵地抚摸,眼神却冷峻得充满凛冽寒意。
  他声音低沉地响起:“边羽,是谁允许你跟别人做的?”
  边羽醒了过来。
  他只睡了20分钟,现在清醒了,不再觉得困了。
  他不想再躺在床上,睡意消散后,立刻起了床。他拿起手机,看到尧争给他来消息,没回,下意识关掉消息界面。
  心绪始终不安,脑子也一片乱,边羽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事情太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缘故。
  他换了一身简单的衣服,匆匆下楼,要出门。
  四叔公问他去哪,边羽头也不回地:“圆沙洲。”
  圆沙洲是一座小岛,需要乘船上岛。边羽从离家最近的渡口乘轮渡过去,约要十分钟。
  岛上面积不大,布满南洋建筑。有一座百年东正教教堂在岛中心,边羽幼时被母亲带着来过一次。
  边羽是不信教的,但是自他有意识的时候,他的母亲柳德米拉与东正教紧紧相连。所以,在东正教的教堂里,听人们祈祷唱诗,他会有幼时待在母亲身边的感觉。
  那感觉能让他不安的心绪,略微宁静一些。
  不过今天不是周六,教堂内没活动,只有两三个人坐在长椅上,也没什么事,就是小声地在聊天。
  新来的教堂志愿者在开解其中一位抱有困惑的人:“欲望是人生的一大难关,要跨过去,不等于禁止它,也有可能是接受它。”
  而在情事上面,有些人未经人事,总觉自己犯下罪孽,内心负担。实际上,那只是一生之中一件再轻不过的小事。
  人的一生,只要不受伤,不去伤害别人,其他无关生命安危之事,通通不重要。
  边羽闭上眼,听着人们的细语,尽量让自己的内心平静。恍惚间,他却记起当年被一位传教者劝诫,他一定要多去祷告。因为他注定会有罪孽——惹情祸的罪孽。
  那位传教者预言,在那些对边羽飞蛾扑火般追逐的人当中,注定有几个会与边羽纠缠上,并且会有人要为他不死不休。而他就像一只被蛛网困住的蝶,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
  这个时候,边羽察觉到自己身旁有一个人坐了下来。
  边羽张开眼,侧过头。愣怔的神色当即从脸上掠过。
  “你没回我消息,我还以为你在忙工作。”尧争坐下后,叠起一条腿,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放到长椅的椅背上。从这个座位后面看,他的手臂是把边羽的身体放进自己可以拢进的范围内的。
  缓过那片刻的愣怔后,边羽问:“你不会是因为我没回消息,才特意来找我问这句话的吧?”
  “我还不至于在这件事上那么较真。”尧争说。但他没解释自己是怎么“凑巧”遇见边羽的。
  其实是尧争的助理要去深查东南亚那边的信息,有些东西得征求边羽同意,并需要问清楚细节。助理上边羽家门的时候,发现边羽不在,问了边羽的四叔公,得知他来圆沙洲。
  尧争正好疑惑边羽怎么今天那么久都没回消息,就来“偶遇”他了。
  “你刚刚在祷告?”尧争问。
  边羽没回答,双手合十,低下头,闭上眼。一分钟后,把眼睛睁开:“这样才是在祷告。”
  尧争眉毛微挑:“说了什么,我可以听吗?”
  “我说给上帝听的话,你也要听?”
  “能听我就想听。”
  边羽目光向前,静静望着圣坛上的十字架:“我让上帝原谅我。”
  “你做什么坏事了?”
  “很多。”边羽说,“不过每个人对坏事的定义不同。我在路边踩死一只蚂蚁,也会觉得是做了件坏事。”
  “你很单纯。”尧争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你今天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边羽说,“但预期里,没有陪别人这一项计划。”他还没忘记自己今早才从召觅的家出来,在如此圣洁的殿堂中,转瞬就跟另一个男人暧昧不清,对他来说,心理上一时并不能接受得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他跟召觅上床的时候不一定出于爱这个人,或是这辈子已经认定这个人。但是发生了关系,尤其是他人生第一次与人发生关系之后,他无法轻松潇洒地把它看作一件吃饭般平淡的事。
  在他小时候,他母亲甚至让他吃饭前都得做祷告仪式。
  做任何事情都不能看得太轻易。
  虽说边羽已是成年人,此生有数不清的追求者,自他成年后,对他有臆想的人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但他自己是从没与人涉过情事的。
  边羽至少是在事后的现在,把它当作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而他也很清楚,自己现在跟尧争是暧昧不清的关系。
  “今天陪我,当你为我工作的第一次。”尧争说,“今天过后,就剩2次。”
  边羽一时没说话。
  尧争不等他回答了,站了起来:“我还没吃午饭,一起。”
  尧争率先走出教堂,到教堂门口,他站在吸烟区,掏了一支烟抽。没一会儿,边羽从教堂内出来:“去哪吃?”
  “等我司机到。”
  边羽皱了下眉:“这岛上不是不能开车吗?”
  “凡是都有特殊。”尧争话音正落,一辆酒店专属的商务车开到他们面前了。
  这辆车挂的是岛上限定的牌照,除公家之外,仅有月神岩上那家新开的酒店有挂牌资格。
  看到这个牌照的时候,边羽几乎瞬间便懂了。
  月神岩上新开的酒店,尧争也许是投资人,也许有股份。总之,他有权在这座岛上光明正大开车行驶。
  车内,边羽安静半晌,问:“你怎么做到的?”
  “你指这个牌照?”尧争能读懂边羽的想法。或者应该说,尧争本就是一个擅读懂人心的人。
  “嗯。”
  “一些事情做了之后,别人自然会为你立新的规矩。”顿了一会儿,尧争说,“但前提是要给出同等价码。”
  边羽仔细地在掂量这句话,但却不是去思考尧争的价码,而是思考他自己身上的价码。
  如果正如当年那位传教者所言,他必定要深陷这些情感纠葛的漩涡之中,那他是不是不该坐以待毙,至少要做一点什么呢?
  车在逐渐往山顶开去,车窗外,月神岩好似摇摇晃晃地在向他们走近,山顶上那宫殿似的酒店,也离边羽越来越近。
  “之后做完那2次工作,我们就不要再见了吧。”边羽盯着山顶那座慢慢靠近他的酒店,缓缓开口。
  车内的淌过足有一分钟的寂静。
  “为什么?”尧争的语气此刻还是冷静的。
  “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
  “你要编理由,是不是得编个不那么老套的?”
  “你非要听一个理由,只能给你一个。”边羽口气始终也是冷而淡的。
  尧争注意到他没戴自己送的手链,但一直戴着那个和他一点不相配的腕表。平时白得没有血色的手腕肌肤,如今却泛着浅浅的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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