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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谣是要付出代价的(近代现代)——羊未

时间:2025-06-27 08:08:25  作者:羊未
  池雨看了过来,和男生对视。
  男生手指搭在耳垂上,“你自己没能化解的话,打个耳洞?总觉得你这张脸太干净了,缺点什么修饰。”
  池雨放松了些许警戒,“这是什么奇怪的赌约?”
  男生拿出手机,“加个微信,认识一下。我叫白迹。”
  池雨扫了微信。
  自从加了白迹的微信后,白迹每天都会给他发消息,问他吃什么饭在干什么事睡觉了没。以防万一,池雨并没和白迹透露自己的信息,只是回了句:【我不喜欢男的。】
  那之后,白迹总算不在微信上骚扰他了。
  又过了几天,酒吧里,池雨来上班时人还不算多,他坐在吧台前看着班群的消息,白迹从后面拍了下他的背,“哎,你还是大学生吧?”
  池雨回头看他,“是。”
  白迹说:“十八岁?”
  池雨:“十九。”
  白迹扫了眼他的全身,不可置信:“竟然还比我大一岁。”
  他比池雨高半个头,长得也更成熟,一点也不像还在青春期的少年。
  “那位服务生。”上次那位顾客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池雨看过去,小声地问白迹:“赌约还作数吧?”
  “嗯哼。”白迹看戏地退让到一边,阴影藏住了他的表情。
  “你,对,就是你。”上次被池雨坑了一把的那位顾客一手撑着吧台,凶狠恶煞地盯着池雨,“你知道我喝了酒后被人……”
  似是想起不好的回忆,他紧皱着眉头,伸手拽池雨的领子,“我今天要给你点教训,你才知道什么叫做……”他个子挺拔,身上都是腱子肉,力气大得出奇。
  池雨处于下风,一点也不害怕地打断他,贴心地接了后半句话:“罪有应得。”
  顾客紧紧拽着衣料,池雨处之泰然的神色让他越想越气,抬起拳头要砸下来时,池雨淡淡道:“先生,这里打人是要被赶出去的。”
  顾客紧紧咬牙,拉着他要走去厕所,池雨被拽得趔趄了下,随手拿起旁边的啤酒瓶往地上一砸,酒吧突地安静,无数道目光投射过来。
  顾客松了手,不明所以地看着池雨。
  池雨拾起酒瓶,断裂的瓶身玻璃锋利,液体流出来打湿了他的袖子,他云淡风轻道:“抱歉啊手滑,我马上清理。”
  围观人群纷纷收回注意力,池雨对顾客歪了歪头,手中紧紧拽着烂酒瓶,“走吧,我跟你去厕所说。”
  顾客瞧了眼他手上的“武器”,扯了下嘴角,骂了句“疯子”后匆匆离开。
  池雨收拾完残局,白迹站在吧台里,拄着脸对池雨说:“刚才那瓶酒三百。”
  “……”池雨下意识抬手去扶眼镜,摸空后刮了刮鼻尖,“那你转我两百。”
  “我帮你还吧。”白迹撇了下嘴角,给池雨转了五百,“我家很有钱的,要不你跟着我——”
  “池雨不缺钱。”何奕宁打断了白迹剩下的话。
  白迹盯着何奕宁的脸,挑了下眉。
  何奕宁怎么在这儿?
  池雨猝不及防和何奕宁对视,一怔,转身想走。
  “池雨。”何奕宁拉住他的手腕,目光停留在他指尖上不明显的红色伤口,“我们出去说吧。”
  袖子被酒濡湿,隔着湿了的衣料,池雨感受到何奕宁掌心的温度。
  那么多年,何奕宁的手依旧烫得厉害。
  池雨抽出手,抿唇,“我在工作。”
  何奕宁轻轻看了眼池雨,又冷漠地扫了白迹的脸,迈步离去。
  落魄的时候又被何奕宁看见了。好烦。
  不对,何奕宁为什么会来这儿?这可是gay吧。
  被松开的袖子重回冰凉,池雨心不在焉地应付着每一位顾客,回了吧台拿酒时,在这里等了许久的何奕宁走过来,自顾自地拿起他的手,趁他愣神的时候,伤口处贴好了创可贴。
  池雨迅速抽回手,看着何奕宁的脸,欲言又止。
  何奕宁也在看他。
  看这副他从未在高中时期看到的模样,隐忍的目光,眼睛里的愠怒。对他直白又残忍的厌恶。
  白迹突然冒了出来,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地站在两人之间,“池雨哥哥,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男的吗?这位是你的老相好?”
  池雨:“……”
  白迹接着说:“是长得有那么一点好看。”
  静默。
  池雨瞥了眼何奕宁,冷漠地转身要走,撞上了迎面走来的许厉。
  “何奕宁,我说你怎么突然不在了。”许厉挤过人群,擦过池雨的肩直走过来,抬手搭在何奕宁肩上,玩味地扫了眼池雨,“原来是遇到熟人了啊。”
  原来如此。池雨抬眸看向许厉。
  怪不得何奕宁会出现在gay吧。近墨者黑,许厉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白迹看热闹不嫌事大,“池雨哥哥,这两位都是你的老相好?”
  不约而同的,他收到了两道不怎么友好的目光。
  两道目光从他脸上撤开后在空中相碰,池雨抿了下唇,快速地垂下眼,何奕宁的视线却黏在了他的脸上。
  许厉掀眼看过去,自动无视了白迹,上上下下扫了遍池雨的衣服,“你在这里做服务员?”
  池雨:“你眼瞎吗?”
  白迹笑出声:“噗。”
  许厉意味深长地“哦”了声,“要是我投资这里——你说,我让人开除你会不会轻而易举?”
  高二,何奕宁转学后,池雨被许厉堵在走廊时,许厉威胁过他,大致意思是再次见面会给他颜色看。
  所以,许厉这是要替何奕宁报仇了吗?
  池雨轻蔑地嗤了一声。
 
 
第55章
  “那可惜了, 这家酒店你不能投资。”白迹耸了耸肩,“因为我是这家酒店的老板。”
  池雨拧着眉头,震惊地看了眼他。
  白迹接着说:“我是挺欣赏像你这种财大气粗的顾客的, 很可惜,我是个护短的老板, 员工可比某些没礼貌的顾客好很多了。”
  许厉压着眉梢,这才正眼看向白迹, 心中早涌起了把面前这人按在地上摩擦几遍的冲动。
  白迹轻蔑地扫了眼许厉, “哥们,这世界并不是有钱就能办成一切事的。”
  许厉盯着白迹, 火烧在眼里。何奕宁毕竟和许厉认识了十多年, 察觉苗头不对,立刻拉住许厉的袖子, “许厉,走了。”
  许厉被拉着出了酒吧, 甩开何奕宁的手, 扯了下嘴角,“何奕宁,我怎么有你这么不争气的亲戚。”
  何奕宁心猿意马地嗯了声。
  许厉怒其不争,“他都这么对你了, 你不会还想着以德报怨用爱打动他那一套吧?我要是你,他早成我的囊中餐了。”
  “我不是你。”何奕宁说,“……再等等。”
  “等什么?”许厉轻蔑地说, 看着何奕宁平淡的表情,想到那与自己父母截然相反的舅母舅父,他心中的刺隐隐作痛,语气不是很好, “所以,你报考X大就是为了他?”
  何奕宁默不作声,视线瞟向进出酒吧的门口。
  敞开的酒吧门让里边的吧台一览无余。
  站在吧台前的池雨与白迹面对面交谈着什么,他搭在桌边的手被光圈中,与肤色相近的创可贴显眼至极。他说着说着话低下了头,顿了下,视线缓缓地从创可贴上移开,冷漠地取下它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何奕宁睫毛微颤,逼着自己转过头。
  许厉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目睹了一切,戏谑地抬手搭在何奕宁肩上,说着风凉话:“何奕宁,你可真痴情啊。你爸妈会不会为自己儿子的痴情而感动呢?”
  何奕宁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视线里带着警告。
  许厉无辜地耸了耸肩。
  池雨被白迹再次救场,就算他再怎么不知恩图报,碍于许多因素,还是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了句谢谢。
  白迹颇有兴味地看着他,“知道我是老板后,就懂得感恩了?你还挺趋炎附势的。”
  池雨:“……”
  白迹摸了摸下巴,“我的确是因为你的长相对你产生兴趣的。”他顿了顿,“但我改变主意了。我挺喜欢你的性格的。”
  池雨沉默,“我不喜欢男的。”
  白迹大笑,周围音乐嘈杂,没有太多人看过来,“刚才那两人真不是你老相好?”
  “不是。”池雨平静地说,“是相互讨厌的人。”
  “是么?但其中一人看你眼神不太单纯哦。”白迹一手撑在吧台台面,托腮看着池雨。
  池雨蹙眉,不想再讨论何奕宁的事,抬起眼皮,生硬又无礼地转移话题,“你十八岁?没考上大学吗?”
  白迹嘴角噙着笑,直勾勾地看着池雨,同样无礼地回复道:“考不考上大学有那么重要吗?有钱不就行了。你看,你考上了大学不也得来这里为我打工吗?”
  池雨看了他一眼,拿起托盘转身就走。
  白迹喊道:“你去哪?”
  池雨:“为你打工。”
  白迹赶到他身后,拽住他的手腕,“你很缺钱吗?”
  池雨不耐烦地压着眉头,抽出自己的手,“我不缺钱,别碰我。”
  白迹说:“你放心,我还是比较喜欢你情我愿的那种关系。”他抬手指着自己的耳垂,“你打耳洞吧,我给你钱。”
  你当我是什么商品吗?
  池雨捏紧了拳头,奶奶饱经风霜的脸闪现在脑海,他瞥了眼白迹那张纨绔的脸,“给多少?”
  。
  池雨抽空去附近的店穿了耳洞,银色的耳钉在光线透下来时微微发亮。他拍了耳尖的照片发给白迹,刚经历过穿刺的白皙皮肤泛着红。
  【白迹:全脸。】
  【池雨:?】
  【白迹:想看你的自拍。】
  池雨没回消息,白迹也没耍赖,按约发了钱,池雨果断领了钱。
  看着已收款的消息,白迹被气笑:【嗜财如命。发张照片又要不了你的命。】
  【池雨:我不喜欢男的。】
  每天固定的家教因为学生学校举办活动的原因取消了,晚上酒吧也难得歇业,池雨上完下午的课后回了宿舍,与刚好拉开宿舍门的何奕宁碰了面。
  自上次酒吧分开后,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
  奇怪的氛围像融化了的胶水弥漫在空中,胶着的空气让两人呼吸都不自在。
  何奕宁的目光扫过池雨的眼,略过他的鼻尖,看向耳朵时,他顿了一下。
  “你打耳洞了?”
  池雨下意识摸向耳尖,好不容易平息的疼痛再复燃烧,宿舍其他两人也在,随着何奕宁话音落下,一同看向了他。
  他回应:“是啊。”
  你没长眼吗?想说的话随着他的友好伪装下被咽进了喉咙里。
  白景殷停下手中的工作,打量池雨后,夸赞道:“戴耳钉的样子还挺好看。”
  “这么乖的一张脸,戴了耳钉,有种奇怪的叛逆感。”钱业说,“还挺吸睛的。”
  池雨礼貌性地对他们的夸赞道了谢,走向阳台。
  何奕宁改变出门的计划,折头而返,随着池雨走向阳台,反手关了阳台门,“为什么打耳洞?”
  池雨不悦地蹙眉,“我想打就打了。”
  “那天在酒吧的人和你什么关系?”
  池雨打开水龙头,接了些水扑向脸上,把身后的何奕宁当成了空气。
  何奕宁说:“池雨,是那个人逼你的吗?”
  “没人逼我。”池雨拿过帕子慢吞吞地擦着脸,“打个耳洞而已,你管我做什么呢?你又不是我的父母。”
  何奕宁站在他身后,高大的身子几乎可以将池雨的身影挡住,他盯着镜子里的池雨,这个让他困扰了一年多的人,现在说的话也让他很困扰。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对同性恋深恶痛绝的人,怎么会去gay吧打工,除非迫不得已。
  他又接着问:“你不是很讨厌同性恋吗?”
  池雨动作停住,僵住了身子,凌厉的带着抗拒的目光在镜子的反射中分毫不差地落入何奕宁眼中,“我只是去那打工。可你是去那里消遣。何奕宁,高中的事根本不是我造谣的吧,你根本就是喜欢男的吧。”
  “池雨。”何奕宁轻轻喊了声,温柔的语气听不出一点怒火。
  “……”池雨转身,被何奕宁挡住了路的他只能微微抬着头,嗔怨地咬紧牙,“让开。”
  何奕宁抿唇,“如果有困难,你可以向我求助。”
  池雨呼出口气,“何奕宁,都过去那么久了,你难道没发现,我讨厌你吗?”
  何奕宁看着他,心不在焉地站在原地,听着他说出后面的话,“你也应该讨厌我,这样才对。”
  他早就知道池雨讨厌自己,尽管百思不得其解,如何都想不通,但他还是认了这个事实。
  池雨讨厌自己的事,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大概是确定要转学的第二天早上,何奕宁拿着他为池雨准备了很久的成年礼物到池雨家,看见了池雨奶奶手机里,黑名单中属于自己的手机号。
  有很多两人相处时被他忽略的细节翻江倒海而来。他后知后觉,那晚池雨梦话中的“我讨厌你”,“你”是他。
  他苦思冥想,不知道池雨为什么讨厌自己。
  明明能听出十三四岁时他所创造的曲子的意境,陪着他聊了许多他感兴趣的事,记得他喜欢看书打游戏摸猫,会在收了他东西后及时地礼尚往来,会将自己的悲伤袒露给他,记得他的生日还送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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