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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岛(近代现代)——张佩奇

时间:2025-06-28 07:25:26  作者:张佩奇
  说前半段的时候,江南峤脸上的表情还颇为精彩,直到最后一句出口,他才下意识皱了眉:“他不是那种人。”
  “啧啧啧,这么快就护上了,好像他是你老婆一样,”夏时昳抬眸看向江南峤,开玩笑地揶揄道,“万一被我说中了呢,你愿意为爱做零么,小峤?”
  作者有话说:
  小峤:口亨,必然是要老婆为我做零
 
 
第6章 小酌一杯
  “开伙儿了开伙儿了!”
  不等江南峤答话,门外传来吆喝声,夏时昳只得勉强忍住笑声,两人的对话也暂时到此为止。
  江南峤过去开了门,见卫恒和贺新朗四只手都提得满满的,各式烤串夜宵,外加一大袋啤酒。
  他一时有些讶异:“还喝酒?”
  “咱们这初次见面,大酒是喝不成了,”卫恒说,“小酌几杯还不行?”
  江南峤问:“明天不是还要训练?”
  “这才多一点儿度数,”贺新朗笑了,“还能宿醉是怎么着?”
  江南峤眨了眨眼,十分坦诚道:“……我酒量不好。”
  “傻孩子,”夏时昳顿时忍不住扶额,“酒量不好还往外说,你这是找被灌呢。”
  “哎呀,学霸只是谦虚,”贺新朗说,“这几罐啤酒还能怎么着?”
  江南峤聪明地及时采纳了夏时昳的建议,不说话了。
  他酒量不好还真不是谦虚,大学里出去聚餐就从来不敢多喝,一杯就上头,绝对不夸张。
  “你看你平时话这么少,就得稍微喝点儿,咱们喝开了才好聊天嘛。”
  说着,卫恒把各色食物和啤酒一一在茶几上摆开,四人在房间里的地毯上席地而坐,边吃边聊,颇有几分大学寝室的氛围。
  话题自然也跟寝室初见时差不多,围绕各自的近况展开。
  老大哥卫恒起了个头,自嘲是块翻来覆去回锅的老腊肉,做练习生这么多年,实力不差,该做的努力一个不少,可惜公司太拉胯,运气也不怎么样,几次选秀都由于种种外因被早早淘汰,如今蹉跎到了二十六岁,还是没有姓名的老糊比一枚。
  原本《限时星动》嫌他年龄大了,不肯让他上,还是他五次三番、不厌其烦地跑去自荐,给自己艹了个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人设,赚了选角导演的一波眼泪,这才松口让他先来试试。
  “这回要是还不成,我也就彻底死心了,”卫恒喝了口酒,“回家帮我爸妈卖老火锅去。”
  说到这个,他想起了什么:“对了,老哥我是东北人,没听出来吧?”
  东北人的口音一般都好认,偏偏卫恒要是不特意说,还真听不出来。
  “普通话一甲呢,”卫恒得意洋洋道,“为了出道连这都练了,看我多有偶像自觉?可惜除了防止传染你们一嘴东北话以外,屁用没有。”
  “回头教教我啊,”夏时昳把手里的酒杯伸过去,“我可想学东北话骂人了,贼爽。”
  “你想骂谁?”卫恒跟他碰了碰,“哥直接帮你骂不就行了。”
  “太多了,”夏时昳笑,“你一个人哪能骂得过来。”
  他当年以名列前茅的成绩考上全国最好的舞蹈学院,却一直被诟病“过于阴柔”,后来为了证明自己,拿了个舞蹈大赛的冠军,没想到不仅没能因此得到正视,反而受到了变本加厉的恶意。
  毕业之后,他一气之下索性离开台前,进舞蹈培训机构做了一年老师。
  “夏老师,我可知道你的私教课不便宜,过得应该比我滋润多了吧,”卫恒问,“怎么也来孤注一掷了?”
  “人就是贱呗,”夏时昳嗤笑一声,“永远学不会死心。”
  贺新朗刚毕业,比夏时昳小一岁,事业运倒是比他顺畅多了。本来打算去隔壁的喜剧节目组混混脸熟,结果竟然凭借着高颜值和与众不同的业务能力,半路进军爱豆行业,经历也是颇为传奇了。
  不过这位相声选手以前压根儿没关注过男团,对选秀节目更是一无所知,被卫恒和夏时昳两位过来人科普了一脸骚操作后,立刻做好了躺平的准备。
  “没事儿,大不了就是一轮游嘛,”他倒是十分具备喜剧人的乐天派精神,“吸几个粉儿,再回京城的茶馆儿里去说相声,说不定还能有人来捧角儿呢。”
  京片子好像自带一种天然的喜剧感,他一开口,就逗得大伙儿哈哈大笑,方才颇有些低落的气氛也跟着一扫而空。
  又嘻嘻哈哈几句,焦点便转移到了他们这个临时小分队里的“忙内”身上。
  “学霸,你说我们的领域好歹都跟文艺沾点边儿,来参加选秀还算情有可原,”贺新朗疑惑道,“你都读S大了,不好好学习,跑这儿来干嘛?”
  夏时昳转头看向江南峤,发现他的确上头快,这才喝了两杯,耳朵尖已经微微有些泛红了,不过状态看起来好像还正常。
  “学习?学个屁,”江南峤轻轻瘪了一下嘴,“不如跳舞。”
  ……好像也没有很正常。
  夏时昳不由产生了一点不好的预感:“哎,你不会这就上头了吧?”
  “呵。”江南峤不答话,只是轻笑一声,一仰头,又灌下去半杯。
  “……你可悠着点啊,”夏时昳无奈,“别真宿醉了,明天还得集合呢。”
  高冷忙内酒后秒变反差萌,另外两人被他这副模样逗得不轻,已经哈哈大笑起来。
  “对不起,”贺新朗边笑边夸张地作揖,“原来学霸真不是谦虚,只是实诚。”
  “人家志存高远,”卫恒替他回答贺新朗刚才的问题,“来追星的。”
  说着,他冲江南峤笑道:“我看到你那个视频了,贼可爱。”
  “追星?”贺新朗问,“追谁?”
  “现在就官宣了一个PD,”夏时昳说,“还能是谁?”
  “噢噢,云汀呀,”贺新朗附和道,“我也喜欢他!这么说,我也算是来追星的了。”
  “天王谁不喜欢,”夏时昳小声说,“此喜欢非彼喜欢。”
  “算起来,我跟云汀年龄也没差多少,人家都天王了,我还在当练习生,”卫恒苦笑道,“你说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机遇问题,不能都拿年龄说事,”夏时昳宽慰一句,又感慨道,“不过他那才华可真是天生的,嫉妒都嫉妒不来。”
  “人家毕竟不像我们,得靠粉丝吃饭,”卫恒说,“大众基本盘摆在那儿呢,连我们家火锅店都天天放他的歌招揽生意。”
  “天王确实是有人格魅力,”贺新朗感慨道,“怪不得都渣成那样了,我的曼缨女神还对他那么死心塌地。”
  听了这话,原本沉默许久的江南峤突然开了口:“他不渣。”
  看样子的确是喝得有点上头,他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复平日里的沉着端方,这副急匆匆反驳的模样,倒是颇有几分脑残粉的架势。
  “这都说不得了?”贺新朗忍不住想笑,“他业务能力强归强,在感情这方面确实人品待议吧,毕竟私生女都实锤了。”
  “他又没回应过,怎么就实锤了?”江南峤不满道,“说不定是另有隐情呢。”
  “小峤怎么这么单纯啊,这个圈子里哪有人真的清清白白?”卫恒也被他逗得笑起来,“里面的水可比你想得深多了。”
  江南峤沉默片刻,垂眸道:“他跟别人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卫恒饶有兴味地追问。
  “他的音乐,”江南峤说,“很孤独。”
  这话又逗得那两人哈哈大笑起来,说这孩子真是傻得可爱。江南峤闻言便不再说了,只是默默端起杯子,又灌了一大口。
  一顿晚饭吃了不少时间,天儿也聊得差不多,眼看着就快到睡觉的点了,几个人收拾了一下垃圾,便各自回房,卫恒和贺新朗还不忘叮嘱夏时昳看着点江南峤,可别让他耍酒疯。
  耍酒疯当然不至于,就是人稍微傻了点儿。
  平日里看起来是个高冷酷盖,一身远超过生理年龄的早熟气质,没想到骨子里还是住了个小孩子的灵魂,喝了酒就原形毕露了。
  倒是突然多了不少人气儿,还挺可爱。
  江南峤的手机响个不停,他直接掏出来公放了语音消息,夏时昳听出来对面是个中年男人,似乎是在劝他去参加什么比赛。
  夏时昳没过问,江南峤倒是难得主动地对他开了口:“我不想参加人工智能大赛。”
  夏时昳不怎么了解他们学霸的具体业务,只好顺着他的话问:“这个大赛很重要吗?”
  “不重要,”江南峤摇摇头,又说,“但是导师威胁我,说会影响保研。”
  夏时昳是正儿八经的舞蹈学院毕业的,虽然不懂什么人工智能大赛,但说到保研,他多少还是明白其中利害:“可是保研还是很重要的啊?”
  “不重要,”江南峤又摇了摇头,“没什么意思。”
  工科学霸的世界毕竟距离夏时昳的生活太远了,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出言安慰,只能顺口问:“那什么有意思?”
  江南峤退出微信,盯着手机屏保看了一会儿,说:“老婆有意思。”
  ……虽然人在喝醉之后说什么话都不奇怪,但他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虎狼之词,还是令夏时昳险些喷饭。
  偏偏江南峤的口气一本正经,再配上这么一张青春洋溢的俊脸,就是再虎狼也值得被原谅了。
  夏时昳不由好笑道:“这话传出去,你小心被封杀。”
  江南峤却没理会他,自顾自地凑上去“啵”地亲了一下屏幕,小声说:“老婆真好看,要是他当我导师,一定会很温柔。”
  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夏时昳再次感到些许震撼,半晌,才忍不住笑道:“等你上了岛,他就是你导师了。”
  江南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轻轻叹了口气,有些突兀地换了个话题:“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他了。”
  “还真是个追星boy呢,”夏时昳问,“你喜欢他什么?”
  “他那么潇洒,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只一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江南峤垂眸道,“不像我。”
  “这不就是自己的态度问题么,”夏时昳一知半解地回应他,“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啊。”
  “你说得对,我也不是不行,”江南峤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点了点头,“我要向我老婆学习。”
  说完,夏时昳就看到他突然打开手机,给对面发过去了一条语音消息:“老师,我不想参加大赛,保研名额我不要了。”
  作者有话说:
  老婆:这波可不是我的锅啊
  小峤:我不管,就是你的锅,你要对我负责 QAQ
 
 
第7章 汀汀好香
  “哎你干什么?你别酒后冲动啊?”夏时昳被这话吓了一跳,扑上去要抢他的手机,“快撤回,有什么话明天酒醒了再说!”
  江南峤却直接把手机关了,十足任性地往旁边一丢:“就这样吧。”
  ……夏时昳这回是真的后悔让他沾酒了。
  然而醉鬼本人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安静地坐在窗边,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天生一副棱角分明的清俊模样,侧脸被窗外的灯光一打,颇有几分干净出尘的好看。
  夏时昳正望着他走神,就见江南峤忽然回过头,开口问:“你有喜欢的人么?”
  夏时昳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住了,没来得及回答,就听他又说:“就是……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你只要一想到他,现实里哪怕再难过,都好像还可以再撑一下。”
  “那可不一定,”听了后半句,夏时昳蓦地嗤笑出声,“说不定他会让你更难过呢。”
  “为什么?”江南峤有些不解地望向他,“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会难过?”
  “傻孩子,你没得到过他,”夏时昳说,“所以你不懂。”
  “可能是吧,”江南峤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那我还是不要得到他的好。”
  夏时昳又被他逗笑了。
  “就像月亮一样,不一定非得伸手去摘,”江南峤又望向窗外,“能仰头看见它,见证它的阴晴圆缺,就已经很幸福了。”
  夏时昳看着眼前男孩的侧脸,脑海里不由再次浮现起另一个熟悉的影子。
  差不多的年纪,差不多的稚气。
  喜欢一个人,有时候的确像是一种自我满足,至于这个人在自己身边,抑或是很遥远,其实也并不那么重要。
  他就像是高高挂在天上的夜月,像遥远大洋中心的海岛,像一个习惯性的符号。
  仿佛他的存在,只是为了给自己无依无靠的灵魂一个虚拟的归处,为了让自己体会到心脏还在怦然跳动的感觉,以此来提醒自己还活着。
  夏时昳适时地移开视线,借此来压抑住自己即将泛滥的情绪:“早点睡吧小峤,明天还要早起呢。”
  “晚安,”江南峤应道,“小十一。”
  说完,他又仰起头,看向天边的月亮,低声说:“晚安,汀汀。”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江南峤洗完澡,浑身依然燥热无比,脑袋愈发昏昏沉沉,上了床也没能立刻睡着,意识模糊不清,却怎么也无法真正陷入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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