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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人外主攻单元文(GL百合)——山吹黄金

时间:2025-06-28 07:27:23  作者:山吹黄金
唐砚青听得脑仁一跳一跳地疼。“你又知道什么?你长这么大还不明白吗,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凭什么!”
凭什么她莫名其妙被一个几乎不认识的人捅刀子?
凭什么她全家都死了,留她一个人在人间苟活?
凭什么她爱上的人,偏偏是她不能爱的人?
真要问凭什么,她要问的才多呢。
陆小葵从没见过唐砚青真的动怒,呆站着看了她几秒,又哭哭啼啼地来拉她的手。
“师姐,求求你,给我个机会吧……我明明什么都做了……那个人明明说,只要听她的话,你就一定会爱上我的……”
唐砚青听出她话里的古怪。
“那个人?你干什么了?”
陆小葵捂着嘴。“不行,不能说,她会杀了我的……”
唐砚青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把话说清楚,谁会杀了你?”
“不行,不行……”
女孩更慌了,挣脱唐砚青的手,拔腿就跑。
唐砚青想下床追出去,一下扯到伤口,吸了口冷气。
就这一眨眼的功夫,陆小葵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从那天起,陆小葵再也没有出现,连手机都成了空号。
她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唐砚青把这个小插曲也告诉了警察,但看守所里的老头已经认罪,警察也没查出什么新的疑点。
往好处想,唐砚青总算得了清静。
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养伤,都是很简单的事。她多少算学过医,当然能照顾好自己。
她用爷爷留下的方子做了药膏,每天涂三次,伤口恢复得很快。那些最浅的割伤,几周时间就完全愈合,不见痕迹。
但暑假实在漫长。
她看书,看电影,打游戏,研究提前毕业的方法,努力用一切她能想到的闲事填满她的大脑。
填满大脑,就可以不再想起那个人。
不再想起那些隐忍而张狂的吻,不再想起女人如何温柔念诵她的名字,如何在她唇下喘息,汗水如何清透,如何淌过女人浮动的锁骨。
如何依偎,如何温存。
唐砚青也不明白,柳烬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来找过她。聊天窗口的日期,停在她受伤的那一天,再也没有更新。
也好。
这段错误的关系,就应该这样无疾而终。
不要细想,不要回忆,不要怀念。
睡不着就吃安眠药,一觉睡醒,又是新的一天。时间会治愈所有痛楚,就像抚平她背上的伤痕。
可是当唐砚青在一个最普通的下午,久违地骑上摩托车,想胡乱兜个风的时候,却又鬼使神差地拐进了槐树巷。
她不会停下来的,唐砚青决定。只是像风一样经过,绝不会为谁停留。
她没想到的是,客栈竟然没有开门。
在唐砚青的记忆中,无论春夏秋冬,阴晴雨雪,这家客栈从来没有一天关过门。
她在紧闭的大门前停了下来,陷入片刻沉思。
……她应该给谁打个电话吗?
“姑娘,你别等了,”路过的邻居好心跟她说,“这家店快两个月没开门了,老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两个月前……恰好是她受伤的时间。
唐砚青又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确认客栈里头没有任何动静,这才下了车,从门口第三个花盆底下摸出备用钥匙,插进大门上的锁孔。
吱呀——
门板朝两侧滑开,她看见门里诡异的狼藉。
桌椅全都翻倒在地,各种瓷器的碎片散落其间,宛如飓风肆虐后的废墟。
“顾婆婆?阿烬?”
唐砚青走进去,一边试着呼唤客栈的主人。
无人回应。
只有她的脚步声,在空无一人的建筑里回荡。
唐砚青穿过走廊,步入庭院,眼前的画面更加怪异——
中庭的泥地上,密密麻麻,落满了黄色符纸,像她曾经在偏远山村见过的驱邪仪式。
纸上画的都是除妖镇邪的常见符箓,但种类和数量实在太多,似乎要将谁彻底挫骨扬灰。
……在她昏迷期间,这里一定发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唐砚青知道自己不应该为柳烬担心,但还是控制不住地紧张起来。
她将客栈上上下下找了一遍,试图寻找线索。但所有抽屉都被人撬开搬空,什么也没有留下。
庭院一角有一堆灰烬,应该就是那些被烧掉的证据。
纸灰已经被雨淋过好几轮,唐砚青用树枝扒开,找到几张没有烧干净的命契。
其中一张隐约能看出字迹。
她捡起来,在纸上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
——廖萌萌。
萌萌……她在小区采访时听大妈们讲起的,那个拜过狐仙,然后死去的女孩。
所有荒谬现实,好像正以某种方式连接成整体。
唐砚青捏着那张命契的残片,努力调整呼吸。
眼下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柳烬又去了哪里。这并不代表她原谅了柳烬。
唐砚青回到家,找出爷爷以前叫号用的黑板,把所有她觉得和柳烬有关的事件,都写了上去。
A.柳烬是狐仙。
B.柳烬患病多年,一直来医馆看病。
C.柳烬帮助过很多人(许如林等)。
D.柳烬曾和很多人签订命契(廖萌萌,她的父母等)。
E.廖萌萌死亡。
F.三年前的车祸,唐砚青幸存,父母去世。
G.“雨夜杀手”被捕。
H.唐砚青被许如林袭击。
I.柳烬消失。
零散的碎片织成一张网,在她眼前铺展。
到底还有什么,她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呢……
看着黑板上的白字,唐砚青忽然想起了什么。
掏出手机确认过新闻之后,她在黑板上画出了第一条线,连接起两个事件。
“雨夜杀手”也姓许,大概率就是许如林口中那个嗜赌失踪的儿子。
许如林看到儿子被捕的新闻,误认为是狐仙害了他的儿子,所以来袭击唐砚青。
为什么袭击的对象不是柳烬,而是自己?
唐砚青暂时缺少足够的信息来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在线条旁边画上一个问号。
另一个谜团,则是关于那些神秘的命契。
如果能知道廖萌萌的经历,应该就能推理出,三年前自己父母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唐砚青又一次拿起手机,在引擎搜索框里输入了磨桥市,和廖萌萌的名字。
 
 
 
第12章 命契,拼图,槐青的梦。
唐砚青很快找到一则新闻。
“2008年7月15日,磨桥市碧波潭景区发生一起潜水事故。24岁的潜水教练陈才为救援意外遇险的女友廖萌萌(26岁),由于氧气装置故障导致脑部缺氧,经抢救后成为植物人。”
”据知情者透露,事故发生时,廖萌萌因引导绳断裂,在深水区迷失方向。陈才发现女友遇险后,多次尝试营救,最终成功将廖萌萌带到水面附近,但自己却发生意外。”
“‘他一定会醒的,医生说,植物人也有意识。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救他回来。’廖萌萌在病房外接受采访时,向记者展示着写满民间偏方的笔记本,表达了自己绝不放弃男友的决心。”
“磨桥市文化旅游局联合市体育局提醒广大游客,潜水属于高危极限运动,请务必注意潜水安全……”
页面下方,还有后续新闻的链接。
“11月18日,在碧波潭潜水事故中成为植物人四个月的陈才突然苏醒。据磨桥市中心医院神经外科李主任透露,陈才的苏醒堪称奇迹——根据CT结果显示,陈才的脑部仍有大面积坏死,但恢复情况远超预期。”
“令人唏嘘的是,陈才没能见到女友最后一面。就在他醒来的一周前,女友廖萌萌因过度劳累引发心源性猝死。陈才在女友的墓碑前长跪不起……陈才说,他将会赡养廖萌萌的父母……”
陈才的经历,和唐砚青自己的经历,重叠在一起。
健康的人死去,昏迷的人醒来。
一模一样的巧合,不可能刚好发生两次。
唐砚青推导出一个合理的假设:也许,这些签下命契的人,是自愿把寿命交给柳烬的。
为了交换对他们来说,比自己更为重要的东西。
……比如女儿和爱人的生命。
唐砚青恍然大悟。
三年前那场车祸,本该死掉的人,其实是她。
但她的父母去找柳烬,签下命契,逆天改命,把她换了回来。
唐砚青放下手机,抬头看向供桌上的三张遗像。
成长在这样严厉的家庭,她从未从期待过,能从他们身上获得多么浓厚的爱意。
初三那年,母亲当着她面,撕碎了她最喜欢的小说。“月考只考了第五名,还有心思看这些闲书!”
纸片簌簌坠地。
唐砚青咬着嘴唇,没有反驳。那是一本历史小说,帮她记住了所有古代史的考点,历史第一次考到95分。
高三的夏天,高考志愿截止填报的最后一秒,唐砚青背着所有人,把第一志愿改成了民俗学。
父亲一个耳光甩在她脸上,打得她脚步踉跄,重重撞上药柜。
“滚出去!你这么有本事,就把你的姓也改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别姓唐!”
那些画面仿佛还近在昨日,如今却只剩下两张黑白照片,隔着薄薄一层玻璃,和蔼地与她对望。
“这下还真是让你们操了一辈子的心,连死都要管着我……”
唐砚青只觉得可笑。笑着笑着,眼泪又止不住地往外淌。
为什么他们要活得这么矛盾,又这么沉重呢。
可惜眼泪里没有她想找的答案。
此刻还剩下另一个难题——柳烬现在不知去向。
她得尽快找到柳烬的下落。
如果有人用符箓将柳烬驱逐,那她或许也可以同样用符箓之法,唤柳烬回来。
唐砚青翻出本科选修《道教研究》的教材,还有老师当时发的纸墨朱砂,直奔柳荫客栈。
两个月没有开业,客栈连电也停了。
天色已经很暗,唐砚青点了只蜡烛,跪在走廊的青砖地上,照着教材上的图样,一笔一划地描摹。
空无一人的客栈里,只有这一星微小的烛火,幽幽摇晃。
符头三勾月镰,符胆北斗倒悬。
她画了一张又一张,铺满地板。
一边画,一边在心中默念咒文:“泉台险路,魄灯为烛,十方慈尊,照汝归途……”
咔嗒。
庭院深处,传来一声好似骨骼错位的轻响。
“阿烬?”唐砚青抬头望向黑暗。
静默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移动。
阴影如同沥青一般,从庭院的角落弥漫出来,顺着砖缝,缓缓爬向她。
“阿烬!”
唐砚青连忙从地上站起来,端着蜡烛,要迎上去,那阴影却又无声退散——
她突然被一双手锁住喉咙。
一双带着医用手套的,冰冷的手,用一块湿润的毛巾,死死捂住她的口鼻。
“选修课学得不错,”有人在她耳边冷笑,“早知道,就不卡你89分了。”
——最后一块拼图终于现身。
可是唐砚青来不及仔细思考,眼前一黑,她又坠入梦境。
呼啦。
槐青是一棵树。
树什么都记得。
树记得自己轮回过许多次,在狐狸身边兜兜转转。
每一世的剧情,总是迥异又相似。
她们相爱过太多次,又道别过太多次,永远无法长相厮守。
槐青没有错,柳烬没有错,菩萨也没有错。
这不过是她们很早之前,就为自己选定的宿命。
所以槐青这辈子选了当一棵树,就长在柳烬家的院子里。
虽然没有可以拥抱她的手臂,没有可以亲吻她的双唇,但至少可以守在她身边,尽量多活一些日子,让这一次的离别,来得稍晚一些。
呼啦。
春天,槐树开满雪青色的花。
每个清晨,它都盼着柳烬推开书房的窗户。
槐花会乘着风抚过她的发梢,落进她研墨的砚台,陪她消磨一整天时光。
夏日遮雨,秋日作景。
在那些晴朗月夜,当柳烬躺在床榻上入眠,槐青便将月光筛成流淌的绸缎,轻轻盖在柳烬胸口,和她一起安眠。
呼啦。
如果树有心的话,槐青的心每一天都是疼的。
柳烬是它见过的,三界中最痛苦的神仙。
虽然它拢共也没见过几个神仙。
柳烬家就住在离狐仙庙很近的地方。
风往山上吹,吹来狐仙庙的香火,也吹来人们的愿望。
老天爷啊,人们的愿望实在太多了。
每个人都想要健康长寿,无病无灾,金榜题名,加官进爵,生意兴隆,天降横财,百年好合,儿孙满堂……
可是人们许愿的时候,好像从来没有想到过,人世间的因果,都是有定数的。
有一分因,就有一分果。
有人造了坏因,却不肯承担坏果。
有人没有造出好因,却偏要得那好果。
自己做不到的事,便求天求地求神明,要神仙凭空变出来给他。
而柳烬的心,实在是太软了。
她见了人们的眼泪,听了人们的祈祷,无论是多难办的愿望,都忍不住要替他们实现。
柳烬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神仙,只是承了菩萨一口仙气的狐狸,她根本背负不了那么多因果。
于是苍生的恶业,日积月累地啃噬着柳烬的灵魄,她变得越来越虚弱。有时整日躺着,连床也起不来。
槐青若是长了嘴,一定是要骂她的。
天宫里头那么多神仙不管,天王老子不管,金刚菩萨不管,就你一只狐狸要管?
真是母鸡孵小鸭,多管闲事。
槐青若是真长了嘴……大概又舍不得说她*了。
幸好还有顾婆婆照顾柳烬的栖居。
顾婆婆原本是个仇深似海的恶鬼,住在山村的古井里,三天两头出来害人。
柳烬替她报了血仇,了清冤孽,她便从此跟着柳烬,做了个忠心耿耿的仙差。
顾婆婆会给柳烬做好吃的,念着要她去看大夫,喝药,稍微缓解她的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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