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捏着鼻子,温白苏声音黏糊,“谁让你是我对象呢。”这要是换成别人,他还懒得去看笑话呢!
邢谚想想也是,松开温白苏的鼻子,抬起手亲亲他手上的戒指。
两人的黏糊劲愣是让周围的人一退三千里。
这恋爱的酸臭味啊,啧啧。
走远的杜珏心情不悦地瞪了会儿,这才注意到邢谚和温白苏身上的休闲装。他冷笑一声,故意提高声音:“邢家这是不行了?连套像样的衣服都拿不出来。”
邢谚:……
温白苏:……盐陕廷
夫夫俩对视一眼,给对方送去一个鄙夷的眼神。
什么都没有说,却足以让杜珏跳脚。
·
在宴会场里晃晃悠悠,转了一大圈,在各大公司老总面前亮过相,总算是听到了拍卖会即将开始的消息。
温白苏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拉着邢谚进入的拍卖场。
雕花木椅摆着,两张椅子中间是同样精致的小桌子,上面摆着漂亮非常的糕点。
温白苏随意一落座,挑了个颜色小清新的糕点送入口,软糯的绿豆糕被抿开,甜味清淡却口齿留香,瞬间安抚了他几乎装满果汁的胃。
邢谚注意到他的神情,多问了句:“很喜欢?”
温白苏点点头,“味道清淡香甜,好吃。”
邢谚跟着尝了一个,“回头让徐源安排一下,将制作法子学回去。”
温白苏:“可以多学些,偶尔吃些中式点心也很不错。”
邢谚当然没有意见。
随着人逐渐入座,拍卖台上走出一位穿着旗袍的文雅女士,“诸位好,我是本次的拍卖师柳清音。”
温白苏看了会儿,茫然拍拍邢谚:“清音这么厉害的吗?”
柳清音,正是温白苏在船上认识的朋友之一,曾经也在山庄里遇到过几次。
邢谚闻言道:“她的业余爱好之一。”
最多就是因为家族地位影响,更容易承接高档拍卖会,其实一点也不厉害!
一点也不!
没听出邢谚的醋意,温白苏哇一声,“业余爱好都这么厉害,清音也太棒了。”
邢谚:……
不是,那么聪明的脑瓜子,怎么现在就听不懂话外之音了。
温白苏要是知道邢谚脑子里的想法,一定能理直气壮的回复:谁会有事没事研究自家人说话有没有‘话外之音’啊!
慈善晚会的拍品都是来参加者给的,邢家给出的拍品是近代一位书画大家的珍品,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最后被一位书香人家拍走。
邢谚在到之前,就和温白苏商量了,这次慈善拍卖让他来。
但温白苏看了好久,也没有看到什么称心如意的,只能随意举牌,要是有人钟爱那拍品就果断放弃。最后他只拍下来一对成色还不错的翡翠手镯,和一个末朝高皇帝时期的孔雀绿花釉胆式瓶。
温白苏蜷着手指笑眯眯道:“手镯给两个妈妈,瓶子放客厅里,以后往里面插花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说起来,他唯二两次收的花都是邢谚送的呢。
邢谚笑,“好,我争取让你每天都能看到不一样的花。”
“那也不用。”温白苏不想为难邢谚,“只要有花就很好了。”
就算是花坛里野蛮生长的婆婆纳也行。
邢谚抓住好满足的爱人,只觉得心里甜滋滋的。换个花有什么辛苦的,还值当他这么体贴。
夫夫俩周围都冒着粉红泡泡,坐在附近的杜珏握紧手中的杯子,额头青筋直跳。
光天化日之下,秀个屁的恩爱!
对于身后凶神恶煞的视线,温白苏和邢谚全然当作不知。
拍卖进展到尾声的时候,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五千万。”
这会儿的拍品是一套头面,倒没有年代一说,只是古法继承人手工制作而成,价值肯定是有的,可距离五千万还是差了不少。
温白苏扭头看过去,疑惑:“齐盛也来了?”
他和邢谚在拍卖前转了那么久都没看见人,还疑惑怎么齐家一个人都没过来呢。
齐盛看见两人回头,笑眯眯地招了招手,听见有人加价后,又往上加了一千万。
这回是真没人跟他抢了。
能花六千万买一套古式首饰的人家并不多,就算有,看见齐盛那势在必得的架势,也没人愿意跟他争这已经价格虚高的东西。
等到拍卖会结束,齐盛就跑了过来。
温白苏正好奇着呢,话到嘴边就听齐盛道:“我跟你们说,我差点笑死在家里。”
!
吃瓜魂被触动,温白苏和邢谚都看向他。
齐盛嘚吧嘚吧:“不知道哪个神人给我家老爷子通风报信,那个齐轩宇居然是我继母给他戴的绿帽子,其他私生子里有一半不是他生的哈哈哈!”
歇一歇喝口水,继续嘚吧:“老头儿气死了,要把他们赶出家门,结果被一个私生子推了下,给撞进医院去了。”
周围的人都不由放慢脚步。
齐盛可不在乎家里的事情会不会被他们听去,乐道:“更刺激的是,私生子里有对情侣,在得知他们不是亲生的后就跟老头子摊牌了。结果还没开心多久,诶,你说巧不巧,管家发现他公布的名单说错了一个,那两人其实是亲兄妹!当时老头子那脸色哦,跟调色盘似的!”
温白苏听着,缓缓张大了嘴巴,两只眼睛里都是:长见识了。
再往周围一看,这四个字完美形容所有人。
齐家这次闹的大新闻很快传开,直接将邢谚和温白苏将办婚宴的风头给压了下去,和齐家有合作和竞争的,更是琢磨着趁此机会捞点好处。
杜珏不泄气的盯着夫夫俩,还想着上去刺激刺激,让邢谚不爽一二。
结果他就看见邢谚和温白苏,跟那地里疯狂吃瓜的猹一样,追着齐盛询问更多的细节。
杜珏:?
这是邢谚?换人了吧!
第48章
从宴会回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温白苏躺在沙发上给管家先生发消息。
热水的雾气飘散出来, 邢谚擦着头发靠近,看了眼他手机界面,“还要吃夜宵?”
温白苏晃晃身体, “想吃。”
邢谚有些不太赞同, 时间已经不早了,又不是肚子饿, 吃夜宵对身体不好。
温白苏哪里不知道这些, 他搂着邢谚的胳膊, “邢谚~就这一次好不好嘛~我真的很想吃~”
邢谚:……“行吧, 仅此一次。”
温白苏嘿嘿一笑。
反正现在是答应了,至于能不能做到,那还是以后的他说了算。
邢谚捏捏他的鼻子, “东西一时半会儿送不来, 你去泡会儿澡, 等出来就能吃了。”
温白苏:“好哦。”
他趿着拖鞋跑了。
邢谚无奈的摇摇头, 在沙发上坐了不多久, 云朵拱开房门钻进来, 爬到他的大腿上摊开肚肚睡觉。
温白苏进入浴室, 就发现邢谚已经放好了水,连泡澡包都准备好了,浴缸的置物架上还放了一杯饮料和平板。
这样贴心的行为弄得温白苏心动不已。
身体被偏热的水包裹,温白苏打开了常看的电视剧。
一个澡泡的身心舒畅, 从浴室里出来时,又刚好遇上厨房那边将夜宵送过来。
温白苏隔着沙发抱住邢谚,“你在干什么呀~”
声音软软, 呼吸温热。
邢谚红了红耳廓,让温白苏看清楚手机上的内容, “公司里有人问我要不要掺一脚。”
齐父被气得进了医院,不少人都借此机会给自己捞一笔好处,邢家如今也在医疗行业铺开了,底下的人当然也是同样的想法。
温白苏看他还没有回消息,不由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邢谚故作沉吟,装模作样的笑道:“齐盛可是我发小,我怎么可以落井下石呢。”
温白苏闻言一挑眉。
这话要是说给齐盛听,他绝对能气得跳脚,大骂邢谚没有野心。
看出温白苏的意思,邢谚笑着摇摇头,这才说出真正的缘由,“齐家树大根深,一点私事哪能从他那里撕下什么好处,还不如给他家示个好呢。”
那点利益拿不拿都无所谓,何况有着齐盛的关系在,他们踩一脚要醒目多了,到时齐父出来肯定重点关注他们,将他们当典型报复就得不偿失了。
温白苏不太懂这些事情,知道个大概之后,就将这些事情丢到了脑后,绕过沙发坐到了茶几前。
他和管家要的夜宵是炒米粉,重油重盐重调味,胡萝卜丝和白菜丝混杂着,其中的肉丝少得可怜,完美复制了街边摊贩的操作。
将米粉分成两份,温白苏拍拍回消息的邢谚:“快点来吃东西啦。”
邢谚放下手机靠近温白苏。
炒米粉味道是还行,但油多味重,他没吃几口就吃不下去了。
温白苏很是不介意的将他的碗接过去,一边吃一边‘指责’:“一点也不知道享受。”
邢谚:……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懂享受的温白苏吃完米粉,又倒在沙发上哼哼唧唧:“邢谚,我撑……”
本来就在宴会上吃了不少的东西,回来又吃了这一大份的米粉,别说是他那才开始变大的胃口,就是本身就胃口正常的男性吃完也撑。
邢谚把云朵放到他旁边,起身去拿了消食丸过来,塞进温白苏的嘴巴里。
温白苏含着消食丸滚来滚去,眼神躲闪着,就是不把药咽下去。
邢谚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温白苏干脆傻笑,“堵到喉咙尖了。”
邢谚惊悚。
·
夜晚,玄月高挂,繁星点点。
“慢、慢点儿走,我好像要吐了。”虚弱的声音响起,虫鸣鸟叫停顿一瞬。
邢谚气愤又无奈:“谁让你吃这么多的,明明没饿着你也没说不准你吃。”
温白苏老实听训,试图狡辩:“谁让它好吃的。”
邢谚气笑了,“你怎么不说是厨师手艺太好的错呢!”
温白苏咂咂嘴,“也不是不行。”
邢谚只觉得脑仁一抽一抽的疼。
在花园里走了小半个小时,等温白苏感觉缓和一些了,邢谚立即就让他把消食丸给吃了下去。
消食丸是在温家时老爷子配备的,效果一绝。
他们从花园回到院子里,温白苏又活蹦乱跳起来,甚至豪言壮志:“我还能吃一头牛!”
邢谚:###
说起牛,温白苏眼巴巴扭头,“邢谚,我明早想吃牛肉汤粉。”
邢谚扶着额头,“行,我跟管家说。”
温白苏开心了。
·
一通闹腾,肚子是不撑了,人也不困了。
温白苏瞅瞅看书的某人,又捏捏自己的小肚子,爪子伸到邢谚的衣服下面。
邢谚身体一紧,按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温白苏无辜脸,“我想摸摸你的肌肉,不可以吗?”
邢谚盯着他看了会儿,随意将书一放,钻进被窝,“可以,让我也摸摸。”
温白苏被挠到痒痒肉哈哈大笑,“你别乱碰呀!”
“我摸我媳妇,哪儿都不是乱碰。”
“……”
房间里的笑闹很快转变成了柔软黏糊的轻哼,月光被窗帘遮挡,谁也不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
早晨的阳光照不进房间。
温白苏醒来了也不想睁开眼睛,往旁边滚了滚,没有滚进熟悉的怀抱,干脆埋进邢谚的枕头中。深呼吸一口气,捶一拳头,闭上眼睛继续半睡半醒。
房门被打开。
进来的人轻手轻脚的靠近,看见温白苏的睡姿不由轻笑出声。
邢谚小心的将人挪动,掀开被子,将一双修长笔直的腿暴露在空气中,莹润细腻的皮肤被人握住,双腿分开,内侧一片青紫。
邢谚轻轻戳了下,小声嘀咕:“娇气。”
本就是半梦半醒的温白苏听见这两个字,一脚踹到邢谚的胸膛上,怒目而视:“是我娇气还是你混蛋你自己不知道吗?!”
面对媳妇的嗔骂,邢谚厚颜无耻的亲亲香脚丫,“我混账,我混账。”
温白苏面露嫌弃,“脏死了,你不漱口别想亲我。”
邢谚掰开他的腿上药,嘴上还道:“你怎么连自己都嫌弃啊,明明很香一点也不脏。”
温白苏晃着脚丫子在邢谚的身上一顿擦,“谁嫌弃自己了,我嫌弃你。”
那自己碰自己的脚和别人碰自己的脚能是一回事吗?
邢谚是觉得差不多的。
不过媳妇嫌弃,他只能跟着去漱口。
等到唇齿间都是漱口水的味道,邢谚抱住转身要出去的温白苏,低下头索取了个香喷喷的吻。
直到人脸颊红红、眼睛湿润,才不情不愿的松开手。
满是侵略性的目光落在身上,温白苏又想起昨夜的‘互帮互助’,他红着脸跑了出去。
一出房间,温白苏就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脸。等到热意渐消,他低咳一声,故作镇定的走进餐厅。
早餐是昨天要求的,还多了一份红枣牛奶茶。
·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的很快。
视力一步步恢复,早在几天之前,温白苏就已经能清晰的看远处事物了。
不过想着医生估计的时间,他们倒也不着急,在家里慢吞吞的安排着旅游的计划,等时间到了才赶到医院。
结果当然是理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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