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永君:“……”说的有道理。
但是!
她继续愤怒:“那也不是你骂妈妈的理由!”
哦。邢谚蔫哒哒低头,“对不起妈妈,我不该说那话的。”
听到儿子的道歉, 谭永君顿时就卸了气, 她纠结着手指, 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实妈妈说的话也有不对。”
温白苏看着他俩对着道歉, 心中无奈失笑, 接过话茬, “妈你今天怎么来了。”
平日里, 谭永君是绝对不会过来他们院子的,就是想着给两人留下足够的相处空间。
说起这个。
谭永君一拍手,“哎呀,我来是有正事的。”
在两人的疑惑中, 谭永君坐到沙发上,喝了一口甜甜的果汁道:“过几天有个慈善晚会,白苏之前不是只在你朋友之间亮过相?这次慈善晚会刚好让其他人也认认。”
温白苏的重点一歪:“婚礼?”
谭永君点头, “是啊,你们都结婚这么久了, 婚礼也该提上日程了。”
不过也只是提上日程,她知道温白苏心中对家人还有些芥蒂,在他放下前,她也不会强求小孩儿和家里和好的。
反正她每天都有给闺蜜说孩子的情况,另外两个更是在家里守着护着,没什么好委屈的。
就算是委屈了,那也是他们活该!
活不活下去,总得考虑孩子的意思吧,强留着人不说,还说着‘为他好’看他痛苦。
之前都瘦成皮包骨了,那可怜样儿,想想就让人落泪。
思绪飘飞间,谭永君看着温白苏,又有些眼泪汪汪:“小白苏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就和邢谚说,咱家也不比你家差多少,绝对不会委屈到你的!”
温白苏:……?
面对老妈思维的跳跃,邢谚眼皮一抽,无奈道:“妈,你再看看白苏。”
谭永君泪眼婆娑的看着小宝贝,茫然:“白苏咋啦?”
温白苏带着点小得意的笑,“我长胖啦,身上都有肉了。”说着,他想起刚刚的误会,补充道:“刚刚邢谚就是在看我肚子上的肉肉呢!”
“真的呀!”谭永君顿时喜形于色,仔细捏捏温白苏的手,爪子又往他的肚子过去。
面对长辈,温白苏顺从的掀开衣服下摆,将坐下来有了点肉肉堆积的肚子显露出来。
谭永君欢喜道:“哎呀这可是个好消息!咱们得好好庆祝一下。等养胖了,白苏你就跟着小谚运动运动,稍微锻炼一下。”
温白苏跟着点头,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将慈善晚会的信息告诉夫夫俩之后,谭永君脚步欢快地离开,不用想就知道,她这是去找人分享好消息去了。
·
慈善晚会就在三天后。
时间走得太快,温白苏醒来得知要试穿礼服的时候,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
邢谚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洗脸刷牙,往他嘴里塞了一个小笼包。
温白苏嚼了两下,睡意被美食驱散。
他从邢谚的怀里跳了出来,将小笼包沾上辣椒油,往嘴巴里送去。
邢谚看着那滚满辣椒油的小笼包就胃部抽痛,随着能吃的美食越来越多,又没有数量限制,温白苏的口味就越来越重了。
先前只沾一点辣椒油就能心满意足,现在不滚满的话,他都会说少了点味道。
三两口吃完碟子上的小笼包,温白苏又喝了一杯豆浆,疑惑:“没有其他的早餐了吗?”
随着口味变重,他胃口也变大了。
一碟子六个小笼包,以前吃不完,现在吃不饱。
邢谚道:“一会儿要试穿礼服,吃太饱的话,出来的形象不好看。”
那衣服贴身的很,很容易暴露小肚子。
温白苏闻言,第一反应就是惊恐:“我晚上该不会不能吃东西吧!”
邢谚手一顿,纠结:“我以前参加是不吃的。”只要不会饿到肚子叫就行。
温白苏花容失色,“那我不去了。”
饿肚子什么的,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
说着,温白苏就朝房间里跑。
邢谚条件反射抱住温白苏,沉吟两秒,觉得老婆说得对:“不穿礼服就是了,反正也没谁规定必须穿礼服才能进去。”
虽然这个圈子里大聚会不穿礼服,会被人觉得没礼貌或者被小瞧什么的,但慈善晚会也不是那么需要礼貌,而且他们两站在那,小瞧谁都小瞧不到他们身上。
这么想着,邢谚理直气壮起来,让谭永君安排的的礼服设计师回去。
设计师:……
反正他走这一趟就有钱拿,主人家怎么决定都无所谓了。
温白苏看着人离开,停下挣扎,朝着邢谚眨巴眼睛:“真的可以不穿礼服吗?”
邢谚很肯定:“真的!”
温白苏顿时放软身体,搭在邢谚的身上撒娇,“肚子饿~”
饿着谁都不能饿着媳妇,邢谚抱着人颠颠的通知厨房准备早餐,这一回送上来的东西可就丰富多了。
温白苏咬一口辣味十足的肉沫花卷,再喝一口馄饨面,手已经朝着千层牛肉饼去了。
大口大口的吃饭,认认真真咀嚼,桌上的食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邢谚看他吃的开心,本就没吃饱的肚子叫起来,吃饭的动作跟着快了起来,一点也没有在外的餐桌礼仪。
·
慈善晚会是七点停止入场。
邢家主宅距离较远,温白苏和邢谚早早地坐上了车,到达的时候前面已经进去好几波人了。
不少记者站在红毯两边拍照,闪光灯能晃花人眼。
这些人里,只有部分是财经记者,大部分都是来拍明星的,其中还有一些人的粉丝。
温白苏被尖叫声吵得头疼,忍不住道:“也不知道明星多不多。”希望他们前后都没有万众瞩目的人。
听着温白苏的祈祷,邢谚张了张嘴,默默在心里说了个字:悬。
带明星参加慈善晚会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但之前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不会大喇喇的公布出去,就算财经记者拍到了,也会将其给截出来。
现在可好,娱乐记者偏多。
能过来的明星就算原本没有出风头的打算,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让同行出尽风头。
邢谚正琢磨着怎么跟温白苏说呢,就听见前面又一阵更高的尖叫声,他们前面的那辆车子上下来一位高挑帅气的男性。
温白苏瞥了一眼,“有点眼熟。”
邢谚在公司的代言人备选中见过这人,道:“好像是新晋歌王,你前不久还听过他的歌。”
温白苏沉吟两秒,没在记忆中翻出名字来,打了个哈欠道:“直接播放的热门歌单,我都不知道谁是谁。”
邢谚笑笑揉他的头,“无所谓,反正和我们没啥关系。”
说话间,已经到了他们。
在记者们的视线下,一条纤细的长腿出现在视野里,看上去是很随意的休闲裤。他们不由面面相觑,有些疑惑谁会在这个时候穿休闲服。
但很快,车子另一边,下来一个财经记者熟悉的身影。
高大的男人剃了个寸头,褪去西装的沉稳后,显得年轻又肆意,而他目光落到近处下车的长发青年身上时,是从未见过的温柔和爱意。
财经记者想起前段时间听说的留言,小邢董已经结婚,婚姻对象是首都温家的二少爷,看来就是这一位了。
对上了人,财经记者拍了一张照片就收了手。相比他们,旁边的娱乐记者就要疯狂多了。
“这是谁家的艺人?居然这么好看,天啊,他们站在一起简直了!”
“他们公司可真够心大的,早点将人放出来,现在一个顶流不在话下!”
“卧槽,他们牵手了,什么情况???”
举着摄影机的记者停手,看着那两个天眷神颜的人牵住彼此的手,扼腕:“这是自断前程啊!”
旁边的财经记者:……劳烦睁开你们那钛合金狗眼看看,这是艺人吗?!虽然这两位的颜值是真的很高,但你们的职业生涯全靠看脸发展吗?
温白苏看了眼那个说他们‘自断前程’的记者,和邢谚不约而同的加快步伐,进入了晚会现场。
这里面也有记者,不过都是经常合作的,比起八卦和脸,他们对慈善晚会的兴趣更大。
刚一进来,立即就有人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不多久,晚会的发起人也走了过来,热情的和邢谚聊着天,也不会让温白苏觉得冷落或者拘束。
彼此寒暄,一直到发起人看见新的目标,两人这才被放过。温白苏揉揉笑僵的脸颊,拉着邢谚的手就往角落里跑。
本来还有人想凑上来说说话,见两人这个反应,明白他们更想过二人世界,停住了脚步。
第47章
七点一到, 就不再放人进来了。
随着外面的记者退去,大家的注意力被吸引,看向主办人所在。
温白苏放下甜丝丝的蛋糕, 十分给面子的站起来。
主办人:“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来此, 魏某深感荣幸……本次晚会拍品资金将流向贫困山区,拍卖时间于八点三十分开始……”
听见不是马上就开始, 温白苏又坐回了角落里, 对剩下的话是充耳不闻。
邢谚将他没吃完的蛋糕挪过来, “吃完后, 我们去见见人。”
温白苏闻言,吃东西的动作顿了顿,这才想起妈妈让他们过来参加慈善晚会的主要目的——让他露露脸。
他心累的叹了口气, 到底没有任性的拒绝。
邢谚好笑地揉揉他的脑袋。
一个蛋糕吃完的很快, 温白苏站起身, 跟在邢谚身边, 和这个老总说说话, 那个老总聊聊天, 愣是给他转晕了。
相较于不熟悉这种事物的温白苏, 邢谚就显得游刃有余的多,说话做事间堪称面面俱到。
就是……喝酒。
温白苏看着那洋酒渐渐减少,眉头蹙起,担忧根本遮掩不住。
邢谚和一个老总告别, 侧目看见他的神情,笑道:“别担心,这点还不会让我喝醉。”
温白苏低声不满, “就算不会喝醉,酒精对身体也不好。”
邢谚闻言, 唇角上翘,“以后再不喝了。”
说着,他招招手,将手上的酒换成了果汁。
温白苏顿时满意,笑眯眯地和他碰杯。
两人正说着悄悄话,有人从侧前方走来,笑道:“好久不见啊邢谚,这位就是你爱人?”
邢谚侧头,看见来人也笑了,“是啊,你这是才从国外回来?”
杜先生面上浮现一丝不虞,却还是笑道:“是啊,家里老人想念,这才不得不放下手上的工作回来。”
听着杜先生在‘不得不’三个字上加重语气,温白苏眼神闪了闪,余光去撇邢谚,果不其然发现他面上的笑虚假得厉害。
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些什么。
正在温白苏盘算着八卦时,忽而听一柔弱女声:“听闻温先生今年才二十二岁,不知道在哪所高校就读?”
闻言,邢谚面上的笑一冷。
谁不知道温白苏身体不好,哪里可能去学校读书,这话就是冲着打人脸去的。
温白苏听出敌意,温柔的笑了笑,“医学世家,世界上最好的医校也不如家里人的教导,我如何会去。”
这一笑太好看,女人晃了晃神,才继续自己的任务:“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您这个年纪,也该虚心请教。”
温白苏:“哦。”
他答的冷淡,女人面色微僵。
在对方再次开口之前,温白苏继续道:“可是顶端医学教授,都与我爷爷有师生之谊,我想见也不难啊。”
这话半点也不说明那师生之谊,也就是温老爷子在各大医校巡逻演讲。
女人没想到温白苏的家世这么厉害,顿时就没有话了。
杜先生心头烦躁。温家传承是厉害,但那也只是在医学方面,临时找的人也是太蠢,不知道往别的地方提一提。
眼瞅着邢谚神情得意起来,杜先生还不得不挂着笑:“看邢谚你得了庄好婚姻我就安心了。”他好似无意:“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居然对外说你是冲喜结婚的。”
听出这话,邢谚的神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他对冲喜不冲喜的无所谓,但这话跟指着他的鼻子说,温白苏过不了就会死有什么差别?!
察觉到身边人的怒气,温白苏攥住他的手,“哎呀,杜先生真是单蠢,连口口相传的流言都相信。”
邢谚的怒火和杜先生的嘲笑都是一顿。
单纯?单蠢!
杜先生咬牙,“这说的什么话,我也只是担心邢谚罢了。”
温白苏微笑:“你说的对。”
这语气,听着就给人一种,你愿意自欺欺人我也没有办法的既视感。
邢谚愉悦了,在杜先生恼怒之前,笑道:“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我和白苏的婚宴,届时你可一定要到场。”
杜先生:“我、一、定。”
和打了败仗的杜先生分开,温白苏才好奇的询问:“他是谁啊?你俩的火药味都快炸了。”
说起过往,邢谚就有些无奈。
“杜家的小儿子杜珏,天知道他为什么盯上我,从小学开始就这样,高中的时候他喜欢的女生和我告白,恼怒之下朝我动手,就被送去国外了。”
邢谚叹气:“他这回回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希望别来折腾我。”那蚊子再不起眼,也吵的人头疼啊!
温白苏听得哈哈笑,“这个人还挺固执。”
这种十年如一日的单方面敌视,真就是稀罕存在。
邢谚听他笑话,无奈的捏捏他的鼻子,“你啊,就知道看我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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