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匆忙的脚步,温白苏将被子拉过头顶,闷闷的笑声蔓延开来。
太可爱了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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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是昨天特意交代的酱葱饼,酥脆的表皮和咸辣的酱料,让温白苏吃了一个肚儿滚圆。
捧着杯牛奶慢慢溜缝。
温白苏走到院子里,给亲爱的锦色小宝贝投喂水果。
锦色亲昵的贴贴他,马尾甩动。
邢谚走出来,看见这一幕,忽而道:“家里的活动面积还是太小了,要不把锦色寄养到山庄?”
温白苏闻言,想起以洛城为名的山庄里那宽旷的草地,他的思索仅仅持续了一秒钟,“好啊!”
邢谚满意颔首。
等两人出门的时候,过来接骏马的车到了,
温白苏安抚拍拍黏人的小家伙,祝愿它在山庄里能够玩得开心。
邢谚护着温白苏坐上车,转到另一边的过程中,愉悦的几乎要哼出歌来。
温白苏正在看游乐园里的项目,见他上车,身体倾斜过来。“你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些,看上去都好好玩的样子。”
邢谚视线一扫,全是刺激性项目。
他揽住温白苏的腰,“这些项目太多了,一天玩不完,你挑一些最想玩的,剩下的我们以后再去。”
温白苏想了下,觉得邢谚说的有道理,他挑出几张照片,“那就飓风飞椅、过山车、跳楼机和激流勇进。”
邢谚:……
邢谚开始担心自己的心脏受不受得了这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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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期待和担忧中,游乐场已经出现在眼前。
豪车缓缓停下,周围的车辆和人都不自觉避开了些,视线好奇的看过来。
温白苏迫不及待的推开车门,动作轻巧的下车,在原地跳了跳,他的欢喜和激动不言而喻。
邢谚的动作慢上一些。
他走到车尾处,握住了温白苏下意识抬起的手。
秦执和徐源走在他们身后,手上各自拎了一个背包,里面是一些常用药物和换洗衣服。
温白苏心情雀跃,却也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视力模糊的眼睛四处观察着,遇到感兴趣的还会眯起眼睛仔细看看。
邢谚很快发现他的动作,轻轻敲了他脑袋一下,“不要一直眯着眼睛。”
温白苏哼唧:“看不清楚嘛。”
这个邢谚早有预料,他从徐源那边拿过一副墨镜,给温白苏戴上。
疑惑在视线清明的那一刻消散,温白苏欢呼一声,“我爱死你了邢谚!”
邢谚勾勾唇,很快压下嘴角,严肃道:“只能今天。”
温白苏的眼睛是逐步恢复的,眼镜带多了,对最终的恢复成果有影响。这也是为什么他想到后,也装作没有这回事,不给温白苏准备眼镜的原因。
刺目的阳光被墨镜遮挡,所看之处尽皆清晰。
进入游乐场后,温白苏寻找到一个目标,拉着邢谚就往那边跑,“我要吃棉花糖。”
邢谚只能跟着他跑过去。
游乐场里的棉花糖颜色繁多,还有各种各样的形状,温白苏要了只小兔子。
为了让兔子好看,摊主还给其染了些浅淡的粉色,憨态可掬。
温白苏盯着看了会儿,狠不下心下口。
他伸手,送到邢谚面前,笑眯眯的:“你先吃~”
邢谚看着小兔子,余光瞥到温白苏的神情,他心中轻叹一声,在兔子脑袋上咬了个缺口。
看在你是我老婆的份上.jpg
缺了一个角的小兔子就不那么可爱了,温白苏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下去,棉花般的糖丝在口中融化,只剩下甜腻一片。
啃着棉花糖,温白苏的视线很快就锁定项目,他拉着邢谚往那边跑过去。
邢谚抬眸——跳楼机。
尖叫声随着机器的上下响彻云霄,再好看的人坐上去,也是一片花容失色。
邢谚沉默两秒,心里升起一点点恶趣味。
他加快速度和温白苏并肩,在等待的时候,仔细将他的长马尾折起来固定住。
温白苏晃晃脑袋后的头发球球,“有一点疼。”
他头发多,又长,被这么折起来绑着,打在身上还挺像是武器的。
邢谚闻言,将头发盘到了头顶。
漂亮的花苞头出没。
邢谚含笑低头,亲亲他柔软细嫩的脸蛋。
温白苏注意到有人在看他们。
看过去的时候,就见几个小女生不好意思的挪开视线,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神情颇有些兴奋。
温白苏眨眨眼睛,耳朵发烫。
他攥紧邢谚的袖子,提醒道:“好多人看着呢,你不要这样。”
邢谚一挑眉,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名正言顺的关系,看着又怎么样?”
说的有道理。
温白苏晕红脸颊,抬步脱离他的怀抱。
但害羞的人不讲道理。
邢谚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低笑声阵阵,传到前面人的耳中,又引起一阵羞涩。
工作日来游乐场玩的人不多,两人等待了没有多久,就轮到他们。
将身上的东西交给徐源和秦执,两人顺着工作人员的指引,在相邻的座椅坐下。
温白苏扣好安全阀,透过模糊的视野打量着周围。
一双大手突然伸过来,察觉到熟悉的气息,他下意识抬起手,低头就见邢谚正在给他检查安全锁。
确定温白苏这边没有问题,邢谚这才坐好。
工作人员最后检查一次,退离这边示意可以开始。
上升的速度并不快,随着旋转,温白苏大概能看清附近的游玩设施,他喊了声邢谚的名字,“我们一会儿去玩那个好不好?”
邢谚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来回晃悠的大摆锤随着尖叫声映入眼帘。
邢谚:……
邢谚喉头滚动,努力镇定:“好。”
“咚。”
上升到高处时,跳楼机震了一下。
温白苏下意识握紧扶手,紧张的闭上眼睛,没有第一时间感受到下降,他好奇地睁开眼。
就在这一瞬间,风声骤起。
失重感让人头皮发麻,灵魂都好似遗落在原地,在一片尖叫声中,欢喜的“哇~~~”独领风骚。
邢谚声音一顿,不由侧目。
温白苏是真的很开心,他甚至下意识张开了手感受风的力量,然后很快想起安全问题,这才收回来握紧安全扶手。
下降到一半时,跳楼机停住。
温白苏意犹未尽的动了动,奇怪:“怎么还带中场休息的?”
过于真情实感的情绪,让旁边的人幽幽看来,不中场休息会吓死人的!
温白苏没有感觉他们的惊吓,还想说些什么,就感觉跳楼机正在缓缓上升,他眼睛一亮。
这一次的下降来得迅猛,温白苏依旧在尖叫中不走寻常路,等到跳楼机停下时,他解开安全阀,脚步里都透露着轻松愉快。
好些腿软的游客朝他看去。
温白苏没有注意到,他牵着邢谚的手,侧着身子打量面色有一点点僵的邢谚,“你是不是怕高呀?”
邢谚无力的摆摆手,“没有的事。”这不叫怕高,这叫正常人的反应。
温白苏将信将疑,叮嘱道:“你要是害怕的话,别勉强自己哦。”
邢谚无奈的揉揉他的花苞头,“知道了,你放一百个心吧。”
温白苏放不了一百个心。
等戴上墨镜之后,他才注意到一起玩的游客的神情,心里划拉划拉,终于确定邢谚状态没问题,拉着人往大摆锤的方向而去。
精神奕奕的,一点也不像是大病初愈。
邢谚将水递过去,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心口有没有不舒服?”
温白苏活动了下身体,些许的拉扯感让伤口生疼,这种疼痛十分的轻微,一点影响都没有。
他果断摇头。
“没有!”
第44章
大摆锤比跳楼机要更刺激一些, 虽然不如高空骤降的失重感爽快,但转着圈圈儿来回摇摆还是挺让人害怕的。
就是圈圈转多了,人就容易发晕。
温白苏脚步虚浮的围着邢谚晃了一圈, 靠着他小声哼唧, “晕。”
邢谚还算是淡定,轻缓的给温白苏揉揉额头, 等他舒服些后, 从秦执手里接过保温杯。
随着保温杯的盖子被解开, 冷气飘散出来, 伴随的酸甜香味萦绕在鼻尖。
温白苏鼻子嗅动,就着邢谚的手喝了几口酸梅汤。
酸甜的口感很快压制住了晕眩带来的呕吐欲,温白苏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又兴致勃勃的朝着过山车进发。
·
游乐场的玩乐就是在失重和高速间享受风的自由。拘泥随着尖叫声消散在风中, 温白苏笑颜如花。
从鬼屋走出来, 温白苏叭叭的说着里面的机关, 连肚子咕咕叫都没有注意到。
邢谚耳尖, 牵着温白苏换了条路走。
温白苏停下话头, 看看周围的建筑, 疑惑:“咱们去哪儿?”
“你的肚子在喊饿。”邢谚笑着捏捏他的鼻尖,“先去吃饭,吃完饭差不多就要回去了。”
先前玩的太畅快,也就排队的时候吃了点小吃,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刚刚邢谚一看,才发现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
温白苏闻言,意犹未尽的咂咂嘴, 停下评价鬼屋,乖巧点头。
今天已经玩了很多项目, 也不着急一次性体验完,他未来还有机会过来呢!
这么想着,温白苏又愉悦起来。
嘿嘿,未来还有机会。
他喜欢这句话!
·
游乐场内的餐厅比较随意。
邢谚看了圈,带温白苏吃了顿味道很普通的西餐填肚子,刚走出店门,就让徐源联系家里的厨师。
等他们到家的时候,院落石桌上已经摆上了丰富的餐点。
打眼一看,满满一盆的香辣小龙虾分外显眼。
本来已经吃得还算饱的温白苏“……”两只脚顿时就不听指挥了。
邢谚侧头看他,眉眼温柔:“一起吃点儿?”
温白苏瞥了眼故意的邢谚,轻哼两声,分外勉为其难的道:“那我就陪你吃点吧!”
说着,话音未落,他已经坐到了专属位置上。
像是掩藏自己的口是心非,他朝邢谚招手,“你磨磨唧唧干什么呢,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邢谚失笑。
小龙虾是带壳呈上来的,旁边还摆着pvc手套,完全就是自给自足的意思。
温白苏对此十分满意。
他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心,什么东西都想亲自尝试一二。
在将手套带好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拿了只小龙虾,刚出锅的小龙虾还有些烫,温白苏来回倒手冷了冷,然后才掰掉脑袋,顺着刀痕去壳。
龙虾肉很香,但没有壳上的味道重。
温白苏吃了一个,往碗里盛了一些汤汁,将虾肉放进去沾沾再入口。
好吃!
他将新剥好的虾肉送到邢谚面前,“啊——”
邢谚受宠若惊的退了退,见温白苏眼含期待,凑近咬住那颗虾肉。
味道在唇齿间爆发,邢谚尝着,还没有触碰到他嘴巴的手指来得香软。
温白苏察觉到邢谚的注视,轻咳一声,“就喂你这一个了,剩下的自己弄!”
邢谚笑笑,跟随他的话转移注意。
…
吃完饭,小龙虾还剩下大半,温白苏舍不得它们,端着盆就往客厅里跑。
邢谚无奈摇摇头,对过来收拾的佣人道:“让人再炒些龙虾上来,别弄这么辣的。”
佣人点点头,示意记住了。
·
夜晚。
温白苏带着一肚子的龙虾肉泡了个热水澡,舒适的趴到邢谚身上,任由他帮忙吹头发时,哈欠连天间感觉他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听见温白苏的询问,邢谚疑惑:“忘了什么?”
温白苏眨眨困倦的眼睛,“不知道——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邢谚想想也是,手指温柔的穿过长发。
他的动作刚进行了没两下,大脑被不重要三个字触动,想起一双蓝汪汪的眼睛,以及堪称绝色的皮毛。
怀里的人身体僵住。
温白苏缓缓坐起身,和邢谚对视,异口同声:“锦色!”
两人心虚一秒,连忙爬起来打电话。
一个多小时后,愤怒的骏马冲下车子,朝着无良的主人喷气喷口水。
估计骂的很脏。
温白苏心虚的安抚小宝贝,生怕它气坏了。
锦色愤怒的拒绝安抚。
说好的只是送它出去玩,结果天都黑了也不来接它,太过分了!
这个院子里好一顿兵荒马乱的闹腾,最终在丧失领地独占权,允许小马住在院子里后,才将生气的锦色给安抚下来。
温白苏哈欠连天的回到房间,躺上床就拱入了邢谚怀里,给自己拱出一个舒服的窝窝,很快就传出来平稳的呼吸声。
原本还想和温白苏说说不能这么宠锦色的邢谚“……”,算了,自家的,宠就宠吧,也闹不出大问题。
这么想着,邢谚抱着温白苏,跟着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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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玩一次,就掏空一次精气神。
第二天。
温白苏和邢谚直到中午十一点才醒来,坐在床上晃晃脑袋,感觉做了一晚上失重的梦,连带着这会儿也轻飘飘的。
温白苏晃了一会儿,打着哈欠又缩回了被窝。
邢谚也挺想缩回去睡觉的,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他只能爬起来洗漱好,拿着温热的毛巾出来,给温白苏来了个清醒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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