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看着彼此,目光对视。
唐斯仰着头,有种无处遁逃的危险感,她觉得盛宁的眼睛里藏着一场暴风雨,下一秒就会山洪海啸。
那一下,来的特别突然,盛宁像是变了一个人,她俯下身铺天盖地吻落了下来,每亲一个地方,就拿牙齿咬她一下...等碰她的嘴唇是,也没有犹豫,舌尖撬开她的牙齿,就把自己得味道送了进去。
两个人激烈的拥吻在一起。
唐斯的仰头被迫承受,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炸了...她把脚上的凉拖踢到不知道撞在哪里发出嘭的一声响,她的手抱在盛宁的背上,用力抓着她的衬衫,想把这人那套斯文的皮囊扯下。
盛宁跪下身上,手扣在唐斯的后脑勺上,使劲儿压向自己,唐斯不得不随着她的节奏弯下要去...
木质的椅子被摇晃的咯吱作响。
唐斯难受的厉害,身体里有个地方打开了阀门...可这阀门不听她的话,她听盛宁的话。
“盛宁...盛宁...”
这姿势不舒服,唐斯使不上劲儿。
盛宁离开她的嘴,转而去亲她的脖颈...故意又牙齿在她青色的血管上磨蹭...
唐斯声音都哆嗦了...闷闷的...有点想哭的意思...
“要我继续吗?”
“要!要!”
盛宁猛地站起身,手摁着唐斯的肩膀,把她又摁回了椅子里,紧跟着人便彻底俯了下去。
盛宁头一回摒弃了斯文气质,指尖在唐斯的膝盖上轻轻地一圈一圈摩挲,沿着大月退向上...挑开裙摆...
隔着那一层轻薄布料,一会儿拿指腹挤着,一会儿又拿指甲挠着...
快...慢..
慢...再快...
唐斯这才明白,她一进门就洗手的原因...,她不是来借洗手间的,而是另有所图。
有意瞄准,无意击发。
盛宁的咬着唐斯的下巴,沿着她的下颌的骨骼纹路,一直咬到她的脖颈...
唐斯不怕她咬,她怕她那只隔着薄料揉搓挑逗的手指...
“你可以进去...”唐斯喘着气。
盛宁不说话,偷偷在手指尖使坏。
唐斯梗着喉咙,嘤咛的声音在喉间被挤压,还未发出声音,又被另一个吞进唇齿里。
她鼻尖耸动,呼吸乱拍。
被填满,被抽空,被紊乱的几乎失序。
舌根发酸,牙龈饱胀,上颚疼痒。
她没了说话的权利,她被完全掌握在了另一个人的手里。
肺部的氧气被迅速抽离,失重的真空感,让唐斯像沁满水的海绵...只要用力,就能流出来。
盛宁的手指贴合她的凸起,那会隆起到让人尖叫的一点,被她轻松拿捏。
过了会儿她又把嘴贴像唐斯的耳朵,边吐着热气边说——
“女性的快/感大多在体外。”
话落的同时忽然就加快了速度,手掌像鱼鳃一样鼓动,指尖变成鱼嘴...
顶端的那一点...
彻底爆发。
唐斯的身体就绷直了...
一道闪电在她脑子里晃过白光。
她高/潮了...
隔着布料。
盛宁连进都没进去。
一种奇怪的快感在唐斯的身体纠缠。
她觉得或许她们还可以更进一步,趁着现在这种好氛围。
可唐斯忘了一点,盛宁转变太突然...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
果然——
盛宁站起身,目光晦暗不明,却又一脸认真,看向唐斯——
“斯斯,我不是性/冷淡。”
“你放心,我身体没毛病。”
第43章 到底谁不认真?!
唐斯想起来了,自己的手机消息没有设置隐藏功能,一定是先前两人在餐厅吃饭,自己去洗手间的时候,被盛宁看见了。
嘶...
唐斯倒吸了口凉气,心虚起来。
她觉得这事儿还是很有必要和盛宁好好解释一下,她跟林伊没有恶意,单纯就是两个好闺蜜之间悄悄话,她们悄悄话的内容很多,不止盛宁,还有王瑜、况厘...以及那些曾经出现在她们生命中,或喜欢或讨厌又或者让她们眼前一亮却又无从交集的人。
“盛宁...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和你解释...”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们没有恶意,我也没有生气。”
盛宁的确没有生气,如果她生气的话,大可不必上来,更不会发生刚刚的事情,她完全可以什么都不说,然后一走了之。
“没有生气,至少你也有不高兴,要不然...你现在干嘛这么严肃呢?”
唐斯向来有话直说,她觉得盛宁也该这样,这种坦诚布公的心态,应该存在每个人的思想里,不仅止于恋人,或者说恋人之间应该更加贯彻。
“我承认我是有点不愉快,但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因为你。”
“我?”
唐斯又不明白了...自己哪有招她了?
她们刚刚不是挺好的吗?
盛宁把袖子放下来,抬手又整了整衣领,随即便将颈间松开纽扣重新系上,再转身时又恢复了一派清冷。
“我知道我们在谈恋爱,并且正处在热恋期,我能理解我们对彼此身体的好奇和探索,但这不应该成为两个人谈恋爱的重心,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性的发展是恋爱的必经之路,所以我不会抵触也不会抗拒,可在抵达这条道路之前,我们应该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大到心灵的交集,思想的共鸣,三观的契合,小到对方的喜好,吃东西的口味,或者看待同一样事物的审美。”
“我不知道...我现在说的够不够清楚?”
“挺清楚了,你无非就是想说你在很认真的和我谈恋爱,而我呢..满脑子只想睡你,并不想和你交心,对吧?”
“我没那样想你,你在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唐斯窝了一肚子火,头一回有种气撒不出来的憋屈感。
她觉得盛宁这人挺逗的,上一秒和自己在椅子上亲的死去活来,下一秒结束就能跟自己又掰扯那番大道理。
合着她上来干什么的?给自己一个甜枣,再打自己一巴掌?
“你说完了吗?说了完你就走吧,我要睡觉我困了。”
唐斯下了逐客令,盛宁也没再说什么,看了眼阳台窗户,天已经全黑了,她提醒了句——
“晚上睡觉把窗帘拉好。”
说完,人就走了。
房门刚一阖上,唐斯立马就从椅子上跳下来,赤着脚小跑着到门口,她把耳朵贴在门板,细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儿,过了会儿,又把脸凑到猫眼儿跟前,唐斯看了好一会儿,紧跟着才把门又打开...走廊的灯亮的刺眼,地上铺着红地毯像是没有尽头,左右望去..空空荡荡别说人,屁都没有一个!
够可以的啊!
说走就走!
唐斯嘭的一声把门重重关上。
靠!
她觉得自己都快要被盛宁折腾疯了!心里憋得那口气堵得她都想吐血了!
这会儿捞过手机,就给她发去了消息——
「两个人谈恋爱不就是你情我愿吗?哪有那么多大道理?合着要是有哪天咱俩审美出现偏差,你还就一直不跟我上床?你把你那套洋葱剥皮理论少跟我上纲上线,我这人就这么俗,我不可能先喜欢上你的精神,再去喜欢你这人,懂了吗?我说的够清楚了吗?!」
唐斯一点没惯着盛宁,也丁点没憋屈自己。
一通撒完火,手机就给调成静音扔到桌上,转身便去洗手间,该洗澡洗澡,该敷面膜敷面膜。
盛宁还没走,她坐在车里收到唐斯的消息,只回了条「知道了」,就也把手机收了起来。
又发愣了片刻,才开车驶离。
车子四平八稳的行驶在路面上,遇见减速带时还会更慢,盛宁从不开快车,哪怕就是在空无一人的深夜里,她也还是这么慢。
开快车太危险,盛宁不怕看到的危险,但她怕看不到的危险,那种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头的黑东西,不管是什么都快让她心头一震。
唐斯那么喜欢新鲜,对什么都充满好奇,哪怕就是遇见自己这样一个古板木讷的性子,她也能积极热情,盛宁扫了眼后视镜里自己的脸,又想到唐斯的那句话‘我不可能先喜欢上你的精神,再喜欢你这个人’
所以呢...她和自己谈恋爱的初衷是什么?
是自己的这张脸吗?
盛宁皱起眉头。
...
浴室里,唐斯站在淋浴头下,温热的水流淋湿她的全身,腾升的雾气中弥漫着不同以往的味道,鼠尾草的香气里夹杂了些许难耐...清凉,微苦,却又滚烫。
刚刚脱衣服的时候,唐斯发现自己的内裤全都湿了,她明明是只待宰的羔羊,眼瞧着要被上盘摆桌,却莫名其妙的从好心人手中的镰刀下放生,但唐斯丝毫感觉不到任何慈悲心怀。
她的睡裙被揉皱,脖颈上有几抹刺眼的绯红,湿漉漉的泉眼和身体里未消退的躁动,一样样的都在提醒她,刚刚和盛宁做了什么。
等洗完澡再出来,唐斯就看见了手机里盛宁回过来的消息。
你知道个屁!
管杀不管埋的王八蛋!撩拨完自己就走!
成天就知道跟我讲道理,你怎么不和你自己讲道理!
唐斯对着手机狠骂了盛宁几句解气,然后就把跟这人的对话框给隐藏了,她气还没消,暂时不想看见这人。
这会儿散着头发,半靠在床头,才给林伊又回去消息——
「不用猜了,她不是性/冷淡,丫身心不知道多健康呢!」
林伊现在正和况厘在游轮的甲板上看风景,黑漆漆的一片,满耳朵潮水翻卷的海浪声,咸腥海水气味让她有那么点不适,刚想找个借口回去,冷不丁瞧见唐斯的回复,瞬间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
「我试过了」
意外来的太惊奇,像一出悬疑片。
林伊一秒钟都没耽搁,赶紧就把电话给唐斯拨了过去,转身的时候太快,没留心..脚被绊了下,刚有点往前踉跄的趋势,就被旁边伸过来的手捞住了,瞬间又被稳稳地拽回来。
“慢点。”
况厘拉着她的胳膊,笑了笑,随即松开手,人便朝着另一边走远了些。
但她也没走太远,甲板上灯光太暗,周围也没什么人,她担心林伊会害怕,现在站定的距离刚刚好,既在视线范围内,又能给她私人空间。
电话通了,林伊把手机放在耳边,急忙问道——
“你怎么试的?她这就从了?”
“可能是还记着我说她性/冷淡的事儿呢,八成是想跟我证明一下自己有多能耐吧。”
唐斯没说是因为盛宁看见了林伊发的消息,她知道以林伊个性肯定是要自责的。林伊好不容易才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了点,又愿意跟况厘出去玩,唐斯不想给自己好朋友为了这么点不算事儿的事再添堵。
“那她有多能耐?”
“不知道。”
林伊没懂,“你不是试了吗?”
唐斯手指勾着头发,在指尖缠了几圈,视线一瞥就落在了两人先前‘试活儿’的椅子上——
“你信吗?我俩连衣服都没脱,她连进都没进去,就隔着内裤在那儿磨我...”
“我都抖成那样了...结果可好,她撩拨完我,起身就开始和我讲大道理...说我只是想睡她,根本就没想和她好好谈恋爱”
“她也不想想..我要是没想跟她好好谈恋爱,我会跟她做这种事吗?”
唐斯心里有点难过,盛宁那话说的她好像有多随便似的,大街上捞一个人来就能上床。
林伊听出了唐斯的难过,她说:“斯斯,你别多想,盛宁肯定不能是那个意思。”
“那她什么意思?你别安慰我了..你是没看见她当时的样子,嘴上说着不生气,可说出来的话...比谁都气人!”
“我就奇怪了,谁谈恋爱不是稀罕的跟金子一样,就她反着来,她对我就一点占有欲都没有吗?”
“我觉得...她也不是没有占有欲,应该是想和你长久的走下去。”
“就她这个态度,别说长久,眼下都成问题。”
林伊晓得唐斯这会儿在气头上,说再多她也不一定能听进去,与其让她再烦心,不如先把这*茬儿岔过去,等冷静下来,她自然就想通了——
“斯斯,其实你换个角度想想,至少盛宁不是性/冷淡,从某种层面上来说,这也是个好处啊。”
“她还不如是呢!”
唐斯就是嘴硬,电话一挂断,脸就红了。
‘试活儿’的椅子就摆在那儿,唐斯没办法让自己装作看不见,更没办法让自己不去想当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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