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亲了她这一下,心里也像过了层糖霜——
“斯斯,我想结婚。”
“?”
唐斯完全没料到话题会跳转的这么快,怎么就说到结婚上了?
“你考虑考虑,我是认真的。”
——
另一边,况厘和林伊刚上了车。
每回况厘来京北,都是林伊开车载她,虽然林伊的车技没有问题,但偏偏她是个胆子小的姑娘,一开到车流多的地方,她就不自觉地紧张,两只手牢牢握这方向盘,就怕旁边有人过来。
可她越是这样,越是能遇到别车的情况,每回这样的时候,她就被人挤兑的只能往后。
“我要不要去考个驾照啊?”况厘说道。
林伊没顾得上回答,直到路口等红灯,才扭头问她——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不饿,我想先和你回家。”
况厘抬起手,捏住林伊的耳垂,轻轻地揉动。
林伊瞬间就红温了,都是成年人...这话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
“你还是吃点东西吧...”
“嗯?”
“我怕你等会儿没力气。”
况厘先是一愣,随机反应过来,脸上便笑开。
“林伊...你这没少跟唐斯学啊...”
——
(一)
关于学坏这件事,真要说起来,应该从林伊刚认识况厘的时候,如果非要再确切一些时间地点,那就得从两人未遂的那场艳/遇开始。
林伊做了二十五年的乖乖女,除了喜欢女生,她没再做过任何一件出格的事情。
只有况厘是意外。
她是昏了头,才会选中况厘来作为竖起反骨的标志,才敢跟一个刚见过一面的人,就想上/床。
那天晚上的夜漆黑,林伊像个豁出去的姑娘,迫不及待的要来证明自己,可她毕竟乖了那么多年,就算想要学坏,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学会的。
而况厘呢,亲她的时候游刃有余,指尖随便一挑就能拉开氛围。
林伊在这样的带动下,一面惶恐一面又不愿认输。
那时候的况厘,知道这姑娘是因为上段恋情的挫败,一时想不通才会做了这样钻牛角尖的事儿。
况厘不是第一次谈恋爱,她太知道怎么去撩拨一个女孩子的心,所以就算是她那样冲动的情况下,她到最后也还是克制住了情谷欠。
也好在是克制住了,否则...也就不会有以后发生的那些事。
况厘觉得自己算不上是个多好的人,可她也不承认自己差劲儿,无非是恋爱观的差异罢了。
上床只是肉/体上的欢愉,可要是想真的跟一个人长久的生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走进对方的心里。
自打那天晚上两人的那场未遂后,况厘就对林伊上了心,而且是一种势在必得的上心,一个人渣而已,凭什么要一个好姑娘来为丑陋的恋情买单?
于是,况厘计划了那场以朋友之名的出行计划。
一路上她们游山玩水,看遍大好风光,况厘听着林伊和她倾诉,听着她把自己难过道尽。
越听况厘就越是心疼林伊。
但她跟自己说,不能心急,这样的时候更要稳住,她得想让林伊信任自己,才能再继续往后的计划。
不管是况厘体贴,还是她风度的维持,都在润物细无声的融化林伊。
终于...在那个旅行行进到一半的时候,林伊来了。
门板被扣响。
(二)
关于性,你持何种态度?
是开放一切,还是矜持自我?
是敞开一室的明亮尽情接纳?还是只能在不开灯的密闭环境中悄然摸索?
...
那是她们确定恋爱关系的几天之后,夜都深了,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风声不消。
林伊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她面朝着墙壁,把手心贴在上面,她跟况厘的房间是挨在一起,可能是隔音效果太好了,她听不见旁边一丝动静。
终于...再又一个小时过去后,林伊从床上爬起来。
她睡不着,一点都睡不着。
心里想长了草一样毛躁。
林伊只穿着睡衣,细长肩带吊在圆润的肩头,便出了房门。
她踱着碎步,走到况厘的房间门口,手刚抬起来,门就被打开了。
“你怎么知道....”
“我听见脚步声了。”
况厘闪过身,让林伊进来,目光在她的身上扫过——
看得清楚,林伊没穿内衣。
单薄的身形,姣好的轮廓弧度,况厘眼眸越发深邃。
“我睡不着...好像失眠了...但其实我白天那阵儿挺困的。”
林伊丝毫没有发觉自己泄露了身体的秘密,也没有任何顾忌,进来就坐在了况厘的床上,顺手还捞过她的枕头抱进怀里。
况厘跟着走过来,眼睛却并不怎么往林伊身上看,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控制不住...会当场就对林伊做点什么。
两人虽然确立了恋爱关系,可况厘一直都没有碰过林伊,哪怕有时候就是共处一室,她也顶多就是抱她一下,又或是在气氛真的被烘托的特别好的时候,才会吻她。
况厘不想吓到林伊,她知道自己的那些劣根性,她不想让林伊觉得自己是个心急的人,好像一谈恋爱就迫不及待的要和对方发生关系。
林伊抱着枕头发了会儿楞,视线一瞥,忽然就站了起来——
“那是酒吗?”
她指着桌上的易拉罐,应该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没多久,罐身上还沁着冰雾,拿起来握住,满手心的冰凉。
刺啦一声,易拉罐就被林伊打开,她仰头来便喝掉了大半罐。
这点酒精度数于林伊来说就像喝水一样,并不能让她眩晕。
只是五脏六腑被浸透的冰凉,让她缓解了些燥热,可林伊还是不舒服...因为这种冰凉,只有在入口时才能解热,一旦吞进了肚子,就什么作用都没了。
她扭头看向况厘,眼底泛着朦胧——
“你离我那么远干嘛?你过来点...”
况厘觉得今天的林伊很反常。
这会儿两人都坐在床边,林伊把头偏过来,靠在况厘的肩上,肌肤相触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摩挲。
“我睡不着....”
“喝酒好像也没用...”
“你说...怎么办才行?”
林伊的三连问,让况厘心颤。
“你为什么不说话?”林伊又往她身边凑近,半个身子都转了过来,她的手覆上况厘的手背,指腹沿着青色的血管一路上行...她像个旅人,在标记地图,小臂、胳膊、肩头、脖颈、锁骨....最后捧住了她的下巴,好像抵达了目的地。
林伊有些强势,平常恬静的眼眸里,此刻汹涌着暗物质。
“你为什么不看我?”
“是我没有魅力吗?”
“明明是你追的我...可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来找你...?”
“况厘...这不公平...”
林伊觉得自己好像突然间就学坏了,她变得会用自身优势去勾引人心,变得懂得拉下姿态去蛊惑妖言,变得把那些所谓被动全部转化为主动的先机。
不要说况厘没见过她的这一面,就是林伊自己也没见过。
这种感觉刺激又兴奋。
鼻息间有啤酒麦芽的微醺,头顶悬挂的灯盏忽明忽暗,暧昧的气氛在暗夜里被描重,无形间在两人之中来回穿插,被放大的感官,有意识地冲击神经。
忽然,林伊就激动起来,她的手绕到况厘脖颈后面,轻捏着...有自己律动的节奏,她知道真正的引诱,从来都是不是正面交锋,而是这种近在咫尺...快要碰上..却又*停下来的目光相视。
林伊绞动着况厘的发丝,指甲刮蹭着这人颈后毛绒绒的细密,让指纹附着的薄茧变成某种磨人的‘酷刑’。
“不要跟我说你没想过...”
“你的心思..我比你更加清楚。”
“你想好了吗?”
况厘装模作样的用目光回击,好像是真的在和她做某种询问,可她自己明白,她已经把林伊看透了——
“我中途不会停下来的,如果你想走...我会硬来。”
况厘从始至终就不是什么好人,她风度都是表面的粉饰太平。
林伊也不觉得自己有多乖,要不然也不可能半夜三更的跑来况厘的房间。
“你吓唬我?”
突然,林伊揪着况厘的衣领,一个翻身便坐在她的腿上,她把自己身体亮出来,用简单易懂的方式,让况厘沦陷。
况厘被眼前摇摆的身体,晃到了眼睛,怕摇摇晃晃林伊会跌下去,她伸手拖着她的后腰,却让两人拼凑的更紧密。
“你想做吗?”况厘偏头躲开。
“废话!”
林伊咬过去。
两人双双陷进被褥之间,猛地一下,借着反弹的力量都顫了顫。
她们都不是第一次谈恋爱,对这事儿都有各自的经验,无非就是看谁的技术更好,更让人的喉咙尖叫出声。
林伊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剧烈激动,她动作幅度之大,牙齿用力之狠,好像等这一刻已经很久。
她的身体仿佛有种莫名的归属感,沉溺在解放天性之感中...一遍遍沉淪,一遍遍复刻延宕...
她低下头去,用眼睛作尺,用鼻尖探寻,用唇舌刻下记号。
有时急有时缓,有时又故意使坏的口允住。
那人类天生就会口允觅的源头,被林伊贪婪的放纵汲耳又。
灼热而焦躁的萋萋芳草,馥郁芳香一片油亮,女也们是下了决心要互做这片湿地的主人。
况厘走调的音符还未从喉咙口泄出,就被掠夺进早已等着她的口齿里。
她仰起头,呼吸扌由动,下颌绷紧的快要僵硬...
被迫承受...被迫接纳...
被摔碎,又被捡起...
林伊散开了她的长发,一只手箍着她的后颈,另只手重重施压...
肺部的氧气无法滞留,齿间的凶猛怪调失重。
况厘像是被水浸透的海绵,月亮潮汐的引力翻涌在她每个毛孔...她不光听见自己的喉咙在尖叫,还听到每一个皮肤毛孔也在疯狂叫嚣。
林伊突然找到了失重的切入点,她变得焦急,速度也加快...
被極致裹挟冲击,以及视觉效应下的过度刺激..
失序感、混乱感,窒息感...四面八方的山呼海啸,叫人近乎崩溃——。
林伊让况厘不要忍....
如果想哭...就哭出来...
况厘说她这是报复,报复第一次的时候,那场自己没能让她如愿的未遂。
林伊却不承认,说她在这样的时候竟然还能分心...
两人都有点想要毁灭的对方的成分,谁也不肯在嘴上轻饶过谁。
况厘觉得林伊让自己等的太久。
林伊反过来怪罪她追女孩的套路太俗。
或许对于成年人来说,最好的倾诉方式,就是这样大汗淋漓的疯狂一场。
只是林伊没想到的是,况厘会在关键时刻让了自己....
“你可以轻点吗...”
“你喜欢这样吗?”
林伊去亲她的眼睛,尝到了微咸湿软。
“我等会儿也让你这样...”
说完,半跪,其欠身而下...
“林伊——”
况厘喜欢这样的‘服务’,但却舍不得林伊这样对她。
“你听话...”
林伊恩威并施的哄着她。
“因为就算你不听话,我也不会停下。”
成年人的童话故事大都凶猛,粘稠的糜烂里没有小白兔和小红帽。
只有把所有人都吞进肚子里的大灰狼。
况厘觉得这太刺激了...刺激到她想再来一次。
浪潮平息后,咸湿泥泞。
况厘的眼睛周遭湿哒哒的一片,她从来都不知道,林伊也会有这么疯/狂磨人的一面。
她把林伊撈上来,含住她的耳垂——
“转过去...”
林伊被况厘从身后膜拜...况厘就像个虔诚的信徒。
□*□
98/111 首页 上一页 96 97 98 99 100 10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