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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今天出狱了吗(近代现代)——陈初九

时间:2025-06-28 08:11:12  作者:陈初九
  闻言,江川看了眼他脚踝,随后上下打量他一眼,雾星河身上的衣服确实有些脏,仔细一看还有几个脚印。
  他顿时眉头一皱。
  “谁干的,哪个这么不长眼……”江川纳闷地嘀咕了一句,“不是都交代过了,你又惹到谁了?”
  雾星河看着他有些生气的样子,忽然低声说:“……就三中那个黄毛,我之前打过他,他就找了人来堵我,身上的钱也被抢走了。”
  他说话声音很小,语气也软软的,眼睛微微向下,浓密的睫毛上挂着刚才打哈欠的几颗泪珠,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像是在外面被欺负了,正委屈地跟哥哥告状一样。
  三中头上染黄毛的人多了。
  江川本想再问问他对方具体长什么样,后来又一想,算了,到时候全都叫过来一问就知道了。
  “还能站起来吗?”他问道。
  雾星河尝试了一下,“应该可以。”
  “行。”
  江川转身将自行车挪过来,拿了链条将车锁在人行道的一棵树上,然后在他面前蹲下来。
  “上来吧,小可怜儿。”
  那是雾星河第二次在江家过夜,也是最后一次回那个空荡荡的别墅。
  ·
  老人家一般上了年纪就有点耳背,大晚上两人回家那么大的动静,愣是没把江奶奶吵醒。
  进门后,江川先让他坐在凳子上,把鞋脱了,裤腿卷上去,雾星河乖乖听话照做。
  江川床头常年放着一瓶药酒,对治疗这些跌打损伤,也算是熟门熟路。
  “疼了就说,我轻点。”
  江川手上倒了点药酒,揉搓几下就轻轻按住他肿起的脚踝,雾星河顿时冷气一抽,全身紧绷起来,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
  但居然全程没吭一声。
  江川看了眼小孩儿布满汗珠的额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还挺硬气,继而又想到他第一次跑到自己跟前,欠揍般拿着一沓钱的样子,又觉得有些想笑。
  “差不多了,明天还是得去看看医生,今天太晚了。”江川收起药瓶,转身去卫生间洗手。
  “……嗯。”
  雾星河坐在凳子上,等了好一会儿那股颤栗般的疼痛才退去,脚踝处热热的,好像确实没刚才那么疼了。
  “我睡哪儿?”
  他轻声向刚从卫生间出来的江川问道。
  “这儿就一张床,也没沙发,只能委屈你跟我挤一晚。”
  江川刚才简单冲了个澡,身上只穿了短裤,裸露的上半身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他从抽屉里随手拿了件自己的短袖扔给他。
  “把衣服换上。”
  雾星河接过衣服,看了眼那张上次睡过的小床,没说什么。
  那张床实在不算大,平时睡江川一个人刚好,两个人就有些挤了,不过好在雾星河瘦瘦小小的,不占什么地方。
  而且江川居然还发现了一个优点。
  “你身上怎么摸起来凉凉的,不会是生病了吧?”
  江川捏了捏他胳膊和大腿,又软又凉,跟他身上硬邦邦又热烘烘的身体不一样。
  别说,还挺舒服的。
  “……没有,我一直都是这样。”
  雾星河躺着没动,少年摸过来的掌心灼热干燥,他忍不住躲了一下。
  “小气,让我摸摸怎么了,睡过来点。”
  江川不由分说就把他捞到怀里,然后舒服地叹谓一声。
  客厅里老旧的风扇咔咔咔地运转着,嘈杂的机械声,叠加着身后平稳的呼吸声,和少年身上青爽的肥皂味,构成了雾星河对“安心”这一词的最初定义。
  那晚,雾星河还以为自己会难受地睡不好,结果他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还因为睡得太沉,第二天醒来都快中午了。
  从那以后,一直到雾星河读完初三,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他都是和江川挤在那张小木床上。
  冬天江川暖被窝。
  夏天雾星河负责降温。
  像一对普通亲兄弟般和谐相处着。
  事情的变故,发生在雾星河有一次去落日酒吧找江川的晚上。
  他忘了那天是因为什么去找他,总之到了酒吧后,余晖说他有事出去了,让他等几分钟,于是他便坐在一个隐蔽的卡座里等江川回来。
  就是在那里,他不小心撞到了一对儿同|性情侣的亲|热画面。
  两具年轻的身体|痴|缠在一起,那些尺度颇大的画面,对当时正处在青春期的雾星河来说,犹如一记重锤。
  砸得他眼冒金星,精神恍惚。
  他记不清自己为什么没有出声提醒,也没有立刻逃开,他只是震惊而沉默地看完了那场火辣生动的“真人秀”,甚至对方完事以后离开了,都没发现花盆后面还有个雾星河。
  回家后,他掏出作业一口气写到晚上十二点,试图想把那幅可怕的画面给忘掉,但是只要他一闭眼,那两道人影就阴魂不散般萦绕在他脑海中。
  挥之不去。
  渐渐地,梦里那两个看不清样貌的年轻男人,开始有了清晰的面容和身体。
  “……”
  清晨,天还没亮的时候。
  雾星河猛地睁开眼,然后动作迅速地一翻身下床去了洗手间,把睡得正迷糊的江川吓了一跳。
  “……又尿急,都说了下次睡前别喝水。”江川嘴里嘟囔完就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继续睡。
  几分钟后,雾星河从洗手间里出来,手里拎着刚洗干净的内裤,脸色阴沉着走到小阳台,将内裤挂上去。
  小木床上,江川睡得正熟,雾星河起床时将被子带了起来,他也没拽回去,此时江川平躺在床上,被子只盖到上身,露出一双修长有力的腿,正常男性早晨的生理特征,正焕发着勃勃生机。
  仔细看的话,黑色布料上还有些湿润痕迹。
  “……”
  雾星河喉结上下滑动,呼吸急促地移开视线,然后缓慢地蹲在地上,微微颤抖的双手紧抱着脑袋,整个人陷入一片慌乱中。
  ·
  “今天老师又留堂了?怎么回来这么晚。”
  江川晚上十点多有场比赛,去之前抽空回家换个衣服,正好碰见雾星河像是从学校刚回来,见他脸色不太好看,便问了句。
  结果雾星河嗯了一声,就进去了,然后拉开桌子,掏出作业埋头算题,一副懒得说话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江川嘀咕道。
  江奶奶正在厨房做饭,听见他的声音,喊他进去打下手,江川刚一进去,就被奶奶伸手打了下小腿。
  江川跳着躲开,“奶奶你干吗?”
  “问那么多干吗,星星这孩子脸皮薄,少问几句吧。”江奶奶坐在矮凳上一边削土豆,一边跟他说话。
  江川随手拿了根黄瓜啃着,奇怪道:“跟脸皮有什么关系?”
  江奶奶瞪他一眼,压低声音说:“星星最近的裤子都自己洗的,连我都不让碰,比你那时候还害羞。”
  江川眼睛眨了眨,终于从这番话里悟出来几分深意,他忍不住挠了挠头,有些磕巴道:“哦…那,那确实是……要不改天……家里再买个新床吧。”
  其实江川也不是一点没感觉到,毕竟两个年轻气盛的大小伙子,挤在一张比单人床没大多少的床上睡,就算是不抱着,身体也难免会碰到一些地方。
  睡一起……确实不太方便。
  只不过这事儿江川刚跟他提了一嘴,就被雾星河冷冷地瞪了一眼,那眼神看着好像他要把雾星河赶出去一样,吓得江川再也没敢提过。
  就为这事,他还惆怅地找余晖特意探讨过。
  余晖说这是孩子长大了,开始有自己的少男心思了,不粘着他,脾气怪异也很正常,过了叛逆期就行了。
  可江川却觉得不行。
  他觉得雾星河有点奇怪,也不像是叛逆期,也没有早恋和学会抽烟喝酒,每天正常的很,只除了不怎么爱搭理他,以及他一碰就炸毛以外。
  而这个疑问,在后来的某天晚上,突然猝不及防在他面前揭晓。
  那天江川约好的比赛,对方临时取消了,于是江川就提前回了家,然后就正巧撞见了原本不该他看到的那一幕。
  房间内未开灯,月光如水如绸,少年漂亮精致的脸颊上,布满红晕……
  江川当时转身就走了,接着就是一个多月没回过家。
  雾星河那段时间把所有后果都想了一遍,却怎么也没想到两人再见面时,居然是最后一面。
  废弃的厂房,阴霾的天空。
  互相厮打在一起的两个人,拳拳到肉,男人的粗喘声夹杂着狰狞的狂笑,是雾星河永远无法忘记的梦魇。
  猩红的鲜血在地上蜿蜒流淌。
  少年的泪水沾湿胸膛。
  ……
  铁门轰然落下,高墙森然威严。
  十年牢狱,让两个还未来得及互道一声情愫的少年,在各自看不见的地方,独自舔伤,蜕变成长。
  对雾星河来说,江川是除了把他生下来的那个人之外,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绊了,是他少年时欣喜和爱慕的人,亦是他此生割舍不下的人。
  对江川来说也是。
  所以单用爱情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就太单薄了。
 
 
第26章
  “愣着干嘛?吃不下就别吃了。”
  一整盘的小龙虾都被江川剥完了, 雾星河碗里还放着好几个没来得及吃的虾肉。
  “我吃饱了。”
  雾星河将碗朝江川推了推,示意让他吃。
  江川只好拿起筷子,吃他剩下的虾肉,随后喊来服务生将龙虾壳都撤下去, 又让人拿了壶热茶过来。
  “不让你吃, 你非说要来尝尝, 待会儿喝点茶,要不然晚上小心闹肚子。”
  “哦。”
  雾星河应了声,虽然他觉得自己压根儿就没事,“我要是真闹肚子了,那不就说明你这虾有问题。”
  “江哥, 你要的茶, 温热的。”
  来送茶水的是店里新招的一个小姑娘, 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青春靓丽, 放下茶壶的时候, 红着脸偷摸看了眼雾星河。
  江川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 推过去。
  “干吗,还想讹我呢?喝完这杯你就先回去,我今天得在店里多看会儿。”
  “我才不要。”
  雾星河抿了口茶, 又说:“你昨晚答应帮我擦药的,结果后来也没擦好,你忘了。”
  江川:“……”
  他一说这个, 江川就不由想起昨晚给他后背上擦药时的场景,江川看他一眼,药没擦完到底怪谁?
  “我又不想的。”
  雾星河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谁让你先问我的,你问了我肯定就回你,我又不是你,什么话都藏着掖着。”
  江川放下筷子,“我藏着什么了。”
  雾星河挑眉,看着他说:“还少吗?要不是我上赶着跑到榆城,对你死缠烂打,阴魂不散,你是不是都打算这辈子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江川眉头一蹙,“别这么说。”
  雾星河这话里满是抱怨和隐隐的控诉,他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但话已出口,他只好继续说下去。
  他语气平静,“为什么不能这么说,这不是事实吗?本来就是我纠缠的你,现在是,以前也是。”
  江川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瞎说什么呢?”
  “我瞎说?”
  雾星河低笑一声,“那你为什么要和徐子舒一起骗我,骗我你被判了十年,还有你出狱后一声不吭就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你敢说真的不是在躲我吗?”
  江川忽然沉默下来,一瞬间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
  有年少时期青涩混乱的记忆,还有那晚在店门口,雨伞下的惊鸿一瞥,也有楼道内雾星河炙热而大胆的亲吻,最后画面定格在夜晚的机场。
  雾星河咬着棒棒糖,脸上露出一抹羞涩而明媚的笑容。
  江川叹了口气。
  他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低声说道:“我承认,最开始我确实是在躲你。”
  雾星河:“……”
  虽说这是他早就猜到的,但是听见江川亲口这么说,他的心还是一沉。
  “……为什么”
  “但绝不是因为不喜欢,不想见你才故意躲开的,所以你没有纠缠我,不是那么回事,不要这样说自己。”江川缓缓道。
  雾星河一怔。
  江川饮了口热茶,看着坐在他旁边的雾星河。
  此时太阳落山,天色将暗,天边泛起一片淡淡的青黑色,衬得他姣好的脸庞更加白净透亮。
  男人气质干净,五官精致漂亮,身上只穿了一件款式很简单的浅色衬衫,甚至看不出来什么牌子,却显得浑身矜贵而清冷,与周围嘈杂的环境格格不入。
  如果用一张图片来形容眼前这幅画面,就像是背景和人群都被做了虚化处理,只有雾星河还是原始状态,清晰明亮。
  在一片朦胧中,让人一眼就能捕捉到他。
  “星河。”
  江川忽然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我那时候才刚出狱,手里什么都没有,没有钱,也没有住的地方,更没有赖以谋生的技能,身上连个钢镚儿都没有,要不是曹叔来接我,我可能要走好几个小时,才能走回市区,然后……随便找个什么地方胡乱呆一宿。”
  雾星河轻声说:“……你可以告诉我的。”
  江川摇摇头。
  一是因为他答应了徐子舒不再和雾星河联系,就算他现在出狱了,已经恢复了自由身,可他毕竟也真的坐了七年的牢,不再是从前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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